論體質,年僅十三的蘇澤堪稱薩梅恩大陸之最,雖說人體分解酒精的能力跟體質強弱沒有直接關系,但他確實是桌上第一個酒醒的人。
“啊……”醒酒以后,蘇澤的視線都還是虛的,就一邊砸吧著發(fā)苦的嘴巴,一邊揉著沉重的額頭,隨口說:“李兄弟,你沒事吧……嗯?李兄弟?”蘇澤的目光漸漸聚焦,當他發(fā)現(xiàn)李鯊的座位上空無一人之后,他立馬拍了拍睡在自己身邊的球球,焦急地問“球球,別睡了,你看見李鯊沒有?”
李鯊臨走時讓球球假睡,沒想到球球等的太無聊,等著等著就真的睡過去了。這會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流著口水說:“鯊魚不好吃,是騷的……”
“誰問你鯊魚肉是什么味的了?”蘇澤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更加清醒,然后好笑地揉著球球的大臉,“小懶蟲,你知不知道李兄弟去哪了?”
“我……我不知道!”球球從來沒有騙過蘇澤,想到李鯊的離開,它一個激靈就徹底清醒過來。第一次欺騙蘇澤,它的心理壓力小不了,但是一想到李鯊說過要為蘇澤好,它也只能昧著那顆小良心,扭頭說:“本球只有魚的記憶,本球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再問我啦!”
蘇澤也不是那種會在一棵樹上吊死的人,既然球球靠不住,那他就理所當然地揪起了鄰座泰森樊登的領子,“啪!啪!”就是兩個大耳光,“喂,醒醒,李鯊呢?”
“李鯊……李鯊……”泰森樊登顯然還沒有醒酒,瞇著眼睛嘀咕了半天,忽然皺著眉頭嚷嚷道:“哎呦……我的臉怎么燒燒的?”
看著泰森樊登臉上的兩個紅掌印,蘇澤不好意思地說:“錯覺,都是錯覺。泰森老板,你知不知道李鯊去哪了?”
“喝酒!嘿嘿……喝酒!”聽清“李鯊”兩字之后,泰森樊登立馬高興地舉起面前的空杯,裝模作樣地豪飲了一番,然后故意把杯口一百八十度朝下一轉,牛逼哄哄地說:“小李呀,我干了,看你好不好意思隨意……咦,小李子人呢,是不是掉廁所里了?”
親眼看著泰森樊登耍酒瘋,蘇澤立馬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包間廁所的門都是開的,你猜他在不在里面?”
“哈哈!我知道了……跑了,他肯定是被你嚇跑了!”泰森樊登抬起那張被蘇澤扇紅的老臉,笑呵呵地說:“小蘇,可以呀,牛逼呀,你居然連他都給嚇跑了,哥哥我服了!來來來,我自罰三杯,先干為敬,看你小子好不好意思隨意……”
“行了行了,李兄弟都不見了,你能不能別喝了?”蘇澤第一次對酒這玩意深惡痛絕,一邊把那個空空如也的小酒桶拿給泰森樊登過家家,一邊把那個至少還剩了一半的小酒桶放到了泰森樊登夠不著的地方,然后才問:“你知道李兄弟去哪了嗎?”
“不知道……我不知道……”泰森樊登抱著空酒桶嘀咕了好一陣,忽然神秘兮兮地說:“蘇兄弟,我告訴你個秘密,你可千萬不能告訴別人呦!”
蘇澤一向對探聽別人的秘密毫無興趣,但是一想到泰森樊登接下來的話或許與李鯊有關,他便點頭應道:“好,你說,我絕不告訴其他人。”
“我告訴你啊……噓……”泰森樊登先做了個小聲的手勢,然后才賊兮兮地說:“那個小乞丐啊,其實是城主的人!”
“什么?”聽到這話,蘇澤第一時間就回憶起了李鯊拉著自己去找李善報名參加比武招親的一幕,如果李善是城主府的管家,那么李鯊的確很有可能與城主有關??墒牵彩露嫉弥v證據(jù),以前蘇澤還懷疑李鯊和李善是遠房親戚呢!所以他追問道:“你為什么這么說?”
“為什么?因為那個狗日的面具人就是城主的人!”泰森樊登一直壓抑在心底的怒火,終于在酒精的催化下爆發(fā)了出來,“你知不知道,我家樊凡明明就可以打進四強的,這是我們泰森家族的……榮耀!你猜怎的?那個狗日的城主,居然給我送了封狗日的信,信上寫著要讓我家狗日的樊凡棄權!那個狗日的面具人絕對是城主的人,城主不希望那些看不上眼的家伙娶他女兒,所以故意安排了幾個高手參加比武招親。為什么李鯊可以戰(zhàn)勝面具人?因為那個狗日的乞丐也是城主的人,他們都是自己人,你知道了吧?”
很多事情,不怕真相,就怕聯(lián)想。
如果泰森樊登沒有借著酒勁吐出這個秘密,那么蘇澤也不會把李鯊、面具人和城主捆綁成一個利益集團。但是現(xiàn)在,泰森樊登一語道破了泰森樊凡棄權比賽的真相,再一聯(lián)想李鯊和面具人之間非比尋常的熟絡關系,蘇澤居然也開始相信李鯊和面具人都是城主安插在比武招親當中的棋子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李兄弟回城主府了嗎?”蘇澤難以置信地自言自語:“我們不是兄弟嗎,他要走,為什么不跟我說一聲?”
“哎呀,我一直以為你蘇澤是英雄出少年,沒想到你也是個婆婆媽媽的……孬種!”泰森樊登不耐煩地掙脫了被蘇澤抓住的衣領,一邊抱著酒桶繼續(xù)倒頭大睡,一邊含糊不清地嘀咕道:“不就是個乞丐嘛……沒就沒了嘛……這么大的人了……還怕他走丟么……”
是??!聽到泰森樊登鼾聲響起之前的最后一句話,蘇澤忽然意識到,不過是李鯊不見了,自己為何如此慌張?李鯊不僅擁有銀牌召靈者的實力,還擁有機智過人的頭腦,不見了怎樣,離開了又怎樣?難道是因為最近自己跟李鯊走得近,所以自己現(xiàn)在有點舍不得他了?開玩笑,我蘇澤是什么人,沒有李鯊,我依然是我!
沉默了一會,結合泰森樊登的推理與自己的腦補,蘇澤居然替李鯊圓出了一個狗血的愛情故事。
“我知道了,李兄弟應該是城主手下的一名得力干將,他與城主的女兒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兩人都已經(jīng)打算私定終身了,可城主偏偏要在這個時候舉辦什么比武招親,所以李兄弟才冒著頂撞城主的風險,化身乞丐報名參加了比賽。”
球球跳上蘇澤的肩頭,心虛地問:“那鯊魚他還會回來嗎?”
“當然?!碧K澤自信地說:“他與城主的女兒這么要好,還讓我一定要在決賽輸給他,像他這種真性情的人,一定會信守承諾拿下冠軍迎娶他最心愛的女孩,我確定?!?
杳冥
這兩天住的地方?jīng)]有網(wǎng),上傳略有點艱難,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