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戰(zhàn)之約
”我還未正式開始強身易筋呀~“
古庸的聲音帶著三分無奈,六分委屈,還有一分幽怨。
他不過是一個初入學(xué)院的新生而已,哪怕是長得帥氣一點,實力高了一點,但他又沒有開嘲諷,至于一個個前仆后繼地來打他的臉么?
對這個世界他滿滿的都是善意,畢竟一個武風(fēng)盛行的世界對他這個武癡來說,確實是夢寐以求的地方。若是多給他幾年的時間,讓他好好修煉修煉,別說是不怕周永夜這般主動挑釁,若是沒有人挑釁,他為了人前顯圣,過一過高手癮,說不得還要主動去尋那周永夜來比劃比劃。
古庸前世乃是武癡,嗜武成癡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但這并不代表著他是一個白癡,周永夜這種明顯屬于boss級別的人物,竟然在他還未正式步入修行的時候便殺上了,這還讓他怎么玩?
按照一般故事中的設(shè)定,不都應(yīng)該是打了小的來了小頭目,打了小頭目來了大頭目,打了大頭目來首領(lǐng),打了首領(lǐng)來boss,層層升級,一路送經(jīng)驗,助主人公打怪升級么?
怎么到了我這里,直接開局就是小boss,拼了老命沒搞死,結(jié)果轉(zhuǎn)過頭來便又冒出了個真正的boss。
古庸不無惡意地揣摩道:“別說是我打不過周永夜,就算是我能把他干趴下,誰知道他倒下后,會不會跳出來個更大的boss。別說是入圣強者,就算是脫凡境界的先天高手,恐怕都能夠把自己打得滿地找牙了!”
畢竟,這可不是什么主角養(yǎng)成計劃,反派也不會無緣無故一級一級地冒出來給自己“升級”呀!
他頗為幽怨地問那周永夜有完沒完的時候,直讓一旁的張晨一陣惡寒,而那周永夜也是面容一僵。心底卻是驟然想起,古庸雖然與他妹妹交過手,但他卻并沒有什么高深的修為,就連肉體強身都未曾圓滿,易筋洗髓,外加鍛骨都是影都沒有的事情。
這樣的一個人物,他堂堂晉都雙劍之一的周永夜竟然要親自出手為難?
周永夜之前確實是未曾考慮過這樣的事情,當(dāng)他開始考慮后,卻是面皮一紅,臉上竟然難得地露出了一絲尷尬之色。
“咳咳,我見過你的劍法,很不錯,在先天武學(xué)之中恐怕都排得上號。但是,我周家向來不缺先天武學(xué),只是礙于家規(guī)未曾讓舍妹修行而已。我只是來提醒你,我妹妹......”
周永夜不是一個愛說話的人,大多數(shù)時候,他都習(xí)慣用自己的劍來說話。但當(dāng)他因為古庸飽含幽怨的話語而心生莫名尷尬之時,卻是變得有些語無倫次地話癆了起來。
一旁的張晨有些驚訝地看著古庸,然后又看了一眼周永夜,額頭上已經(jīng)布滿了黑線,他眼珠子在二人之間來回轉(zhuǎn)動,不知在想些什么事情。
“嗯,咳……”當(dāng)周永夜第一次嘗試用滔滔不絕來掩蓋內(nèi)心尷尬之時,古庸卻是干咳了一聲,然后與周永夜說道:“我與周紅雪之間不過是一些小誤會而已,哪怕是今后再有較量,也不過是切磋罷了,大家都是同學(xué)。嗯,周師兄,若是沒事兒的話,小弟還趕著辦入學(xué)手續(xù),那我便不打擾了?!?p> 眼看著周永夜在那里沒完沒了,古庸輕咳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然后跟一旁的張晨使了一個眼色,當(dāng)即便要準(zhǔn)備開溜。
周永夜并沒有攔著,但就在古庸與張晨準(zhǔn)備繞過他進入天一舍的時候,周永夜卻是突然開口說道:”等一下?!啊蹦汶m然還未涉足武道,但已經(jīng)修煉了一門先天劍法,所以,一年之后,我若是還未步入九流,便與我一戰(zhàn)。“
“一年?”一旁張晨當(dāng)即一愣,一年的時間,古庸需要與筑基大成,甚至到時候更加強大的周永夜交手?
“這時間未免給得太短了一些吧?”
張晨的心底如此想著。
古庸在短暫的愣神之后,卻是突然回頭:“這算是約戰(zhàn)么?”
古庸言語之中帶著一絲詢問之色,聽得他的言語,張晨當(dāng)即一愣,就在他弄不清楚古庸到底是何想法的時候,那周永夜卻是神情嚴(yán)肅地點了點頭,然后道:“對。”
古庸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一年的時間,憑借著《達摩易筋經(jīng)》的神奇,再加上那個苦行僧達摩總結(jié)出來的筑基精義,恐怕只需短短半年的時間便可以跨過強身易筋兩大境界,到時候,他需要考慮的便是如何鍛骨了。
一年的時間,只要那張永夜沒有突破筑基至練氣,古庸都有與他交手之力。所以,古庸當(dāng)即毫不猶豫地答復(fù)道:“好,那便這么定了,我古庸,接受你的挑戰(zhàn)?!?p> 只要不是實力相差太大,他完全有信心碾壓周永夜,畢竟,他的識海之中可是有無數(shù)強者的記憶相助。若是這樣他還不能跨境界作戰(zhàn),豈不是平白浪費了那么多的奇遇。
一想到一年之后便可以在人前打那周永夜的臉,古庸臉上悄然浮現(xiàn)出了一絲微紅,心情卻是突然舒暢了,之前的抑郁一掃而空。
張晨不解古庸哪里來的底氣一年時間便圓滿強身并且趕上周永夜,但他對古庸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心氣兒卻是十分的“敬佩”。
故而,當(dāng)古庸被他帶進天一舍,與那舍中名義上的舍長交接了一番之后,便徑直離開,卻是一刻也不愿意多做停留,以免“打擾”到了古庸的修行。
“吾名顏羞,你可以叫我顏師姐?!?p> 古庸一臉錯愕地看著眼前的女子,眼神中盡是難以置信,心低想道:“男女混合寢室?這學(xué)校也太尼瑪開放了吧!”
古庸的嘴角已經(jīng)微微揚起,心底當(dāng)即便有一只名為臆想的小惡魔悄然滋生。
也就在這個時候,周永夜邁步走進了天一舍,也就在見到顏羞的剎那,那周永夜卻是突然如同見了鬼一般地繞開了古庸便走。
“好像,這周師兄對顏師姐蠻畏懼噠!”
原本臉上掛著笑容的古庸面部開始僵硬了,他仿佛是預(yù)料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