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期中考試要考第一
車里立馬安靜了一會,司機松了一大口氣,完全沒有想到廖凌冉真的這么聽話。
江翎希被廖凌冉一直胡謅的語氣給逗笑了,憋著一路沒笑出聲,隔著倒車鏡,他看到廖凌冉張著嘴巴一直干揉著嗓子,似乎很不舒服。
在一家便利店門口,江翎希忽而叫停了車,等到廖凌冉回過神時,江翎希不見了,她著急了,開了車門就追了出去,“小鎩羽,你要去哪?機場還沒到呢?”
當迎面而來的江翎希將一袋零食塞到她手里,又上了車時,她抱著零食滿心歡喜的坐回車里,取了一包遞到了司機車座旁,“大哥,這是給你的,大清早出來掙錢,挺不容易的?!?p> 司機愣了愣,有些哭笑不得,他笑了笑說,你可真好騙,我早上吃過,你快吃吧。
“啊,騙我的,沒關系,見一面分一半嘛?!?p> 廖凌冉拆開了一袋,直接湊到了江翎希的位置上,對準江翎希的嘴巴說,“小鎩羽,你也吃。”
“拿走,我吃過了?!?p> 江翎希別過頭,暴脾氣又差點上來,心里頭想,要不是趕飛機,真想現(xiàn)在就下車。
見他不吃,廖凌冉也不再客氣了,一個人坐在后面邊吃又開始長篇大論的說了起來。
提到要考試了,她說自己還沒有復習,什么都沒記住,本來想等著江翎希給她教,結果他走了。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司機大哥雖然覺得這小子話多,這次卻沒說。
機場,廖凌冉跟在江翎希的旁邊,拽著他的胳膊,左右環(huán)顧,不安的掃視著,一邊又問,這個點的都是國際航班,你要去國外?國外好玩嗎?是不是金發(fā)碧眼的洋妞都超性感,超有氣質(zhì)?帥哥多不多?
至此,江翎希得出了一個結論,面對廖凌冉一直沉默和忍耐是沒有用的。
于是他揪著她的耳朵說,期中考試考第一,我就告訴你。
要考第一?開玩笑的吧.....
江翎希過了安檢,廖凌冉追著他的背影忽而吼了一句,不就是學霸嘛,囂張什么,我遲早都是要第一的,到時候條件可不止這么簡單。
這一聲吼,機場的人的目光一會掃掃廖凌冉,一會看看江翎希。
江翎希再一次覺得認識廖凌冉,他開始察覺丟人現(xiàn)眼四個字的分量有多重。
奈何某人沒皮沒臉。
想要拿第一,怎么會那么容易?
現(xiàn)在的公羊中學,自從廖凌冉宣誓要開始校草決斗之后,全校的學生都開始沸騰起來,論壇里早就亂轟轟的。
她想要成為校草,卻以全校的方式展開攻勢,想要成功,她的路還有很長很長。
當喬閱說,他是為了廖凌冉折回來的時,他是有些被震驚的,多年過去了,他在乎的人都是身邊最親近的。
祖母,喬閱,姜御豐。
除此之外,其余的人都次要,他根本不關心。
所謂生活一直都覺得乏味,無趣,缺乏沖擊力。
他喜歡挑戰(zhàn),喜歡波動式生活,卻不能違背陪在祖母身邊的那片祥和寧靜。
在廖凌冉來之前,祖母說過,這宅子住著祖孫兩雖然很開心,但是少了一些趣味,也經(jīng)常讓江翎希帶著姜御豐和喬閱來玩。
偶爾三人聚在一起,這古府多了些色彩。
直到廖凌冉出現(xiàn)后,他再也沒帶過喬閱和姜御豐來過,只因為他一開始不喜歡廖凌冉,更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是住在同一個屋檐下。
直到現(xiàn)在,他也認為自己有些反感廖凌冉這個人,可時不時做出的舉動出賣了自己。
當喬閱點醒時,他還是不愿意承認。
只是單憑他說了那么重的話,廖凌冉一路狂奔還能從喬閱家追來,又送他到機場,這些做法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猜不透廖凌冉的目的,單看神情看不出任何惡意和心思,只是單純的對人對事。
他或許開始能理解為什么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又審時度勢,最會洞察人心的喬閱會喜歡凌冉。
第一次,江翎希開始覺得,公羊高中的三年生活或許會很有意思。
離開機場,廖凌冉坐了出租回了一趟廖家。
當她出現(xiàn)在大門口時,大門是敞開的,她在家門口站了很久很久,當初從這個門里出來時是轉(zhuǎn)校第一天。
今天再次站到這個門口時,已經(jīng)過了一個月的時間。
她回家了,可她不太想從正門進去。
于是躲在墻一側(cè)的林木下,張望著院子里。
花園里園藝師傅在正在裁剪花草,大廳內(nèi),隱約可以看到幾個保姆正在清掃。
除此之外,沒有看到旁人。
仔細想想,這個時間點,他們應該都不在家。
可一想到爺爺還在,她遲疑了。
如今到了這般田地,她還哪里好意思再回去。
打算打退堂鼓時,楊朔的車停在了她旁邊,“小冉,你總算舍得回來,上車?!?p> .....
她乖乖的跟著上了車,悶著頭說,對不起,哥,昨天我又任性了???,媽媽真的去找我了?她說了什么?我想,她們應該還是不愿意讓我回家的,既然都趕出來了,為什么還要讓我回家一趟?
車停后,楊朔撫了撫她的額頭,瞧著她皺巴巴的衣服,心疼極了,從小,這孩子總是把心思藏在心底,故作鬧騰,其實比誰都善良。
“傻丫頭,昨晚沒睡好吧,都掛著黑眼圈,快回去換套衣服,家里除了工作的,其他的都不在。換季了,天也冷了,姑姑讓你把換洗的衣服都帶去?!?p> 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回了家,楊朔最先下車帶著其他的人去了后院安排取東西,廖凌冉借機從客廳里溜回了自己的房間。
時隔一月再次回來,她竟覺得有些陌生。
房間的門沒有上鎖,她皮箱是敞開的,衣服整理了一半,疊法是媽媽最常使用的。
她從柜子里一一取了秋冬的衣服,塞進了皮箱里,翻柜子時,忽然看到了那條陳舊的紅色圍巾,只有這件東西是壓箱底的,她猶豫了下要不要帶走,最后索性還是放棄了。
東西整理好,順帶將平板也帶走,翻找的還能帶走的東西時,她恍惚間覺得,好像也沒什么要拿走的。
現(xiàn)在的她,這些似乎都已經(jīng)用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