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浴室出來,姬酒黎不經(jīng)意瞥見了床單上顯眼的深紅色血跡。
這恐怕是唯一值得高興的事了。
姜忘憂的第一次,歸他了。
姬酒黎昨晚也是第一次,所以控制不住,好像做的有些過火了。
早知道,他就應(yīng)該在姜忘憂醒來之前,給她那里上些藥……
何清離開酒店后,去了附近一家咖啡店。
姜忘憂正坐在里面一處角落的位置休息,她現(xiàn)在腰酸腿疼,從酒店走出這一路就累得不行了。
何清坐到了她對面,向她交差。
“姜小姐,給您?!焙吻骞Ь吹陌涯菑堃磺f的支票遞給姜忘憂。
“支票?”
“這是黎少打發(fā)我用的?!?p> “……”姜忘憂瞇起眼,“姬酒黎沒發(fā)現(xiàn)問題吧?”
“應(yīng)該沒有,他說昨晚是個意外,希望我當(dāng)這一切沒發(fā)生過?!?p> 姜忘憂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沒你的事了,你回去吧?!?p> “是。”
看著手里的支票,姜忘憂揉了揉太陽穴。
真特么操蛋……
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姜忘憂在咖啡店里休息了片刻,感覺身體沒那么乏了,她才回家。
剛進(jìn)門,一個年輕男人就向她撲了過來!
“姐!你昨晚去哪兒了?擔(dān)心死我了!”對方抱著姜忘憂的脖子不撒手。
“姜丞羅,放手,滾一邊兒去!”
這小子是姜忘憂同父異母的弟弟。
他從小就喜歡跟在姜忘憂屁股后頭,纏著她。
就算她從來沒給過姜丞羅好臉,他也還是會犯賤的纏上去。
“姐……”姜丞羅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看到了姜忘憂后頸上的吻痕。
“放手。”
姜丞羅乖乖放開。
就在這時,樓上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
“姜忘憂,你還知道回來?昨晚去哪兒了?”
“你管得著嗎?”姜忘憂冷冷的抬眼。
二樓的扶手處,站著一個長相威嚴(yán)的中年男子,歲月的流逝并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太多痕跡。
而這個人,就是姜忘憂的生父——姜坤鵬。
“姜忘憂,你是個姑娘家,徹夜未歸,別人會怎么想你?那叫愛鬼混,不檢點!”
“您能不能把嘴閉上?”
“姜忘憂,我是你爸!這是你跟你親爹說話該有的態(tài)度嗎?”
“你這親爹,不要也罷?!?p> “你……”
“坤鵬啊,你別生氣,憂憂還小,不懂事,現(xiàn)在這社會已經(jīng)很開放了,她愛玩兒就玩兒好了,你的思想不要總是那么封建嘛?!?p> 姜忘憂瞇起眼,看向聲音的主人。
一個氣質(zhì)雍容華貴的中年女人走到姜坤鵬身邊,安撫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這個人,就是姜丞羅的母親——徐念秋。
她的話乍一聽,好像是在幫姜忘憂說情。
實際上,難道不是在暗指她喜歡亂搞?
姜忘憂淡然的勾了勾嘴角,“我就是再怎么愛玩兒,也沒有您當(dāng)年愛玩兒啊,當(dāng)小三,未婚生子,插足別人家庭,逼死人家原配,比起您,我現(xiàn)在才哪兒到哪兒?嗯?”說著,她搖了搖頭,感嘆道:“比不了啊比不了。”
“你……坤鵬,你看看她說的這是什么話?”徐念秋臉色難看了幾分。
“姜忘憂!給你媽道歉!”
“我母親早就去世了,這女人算我哪門子的媽?她也配?”姜忘憂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