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朗山元交手半月后,凌云又完成一單刺殺任務(wù),目標(biāo)仍是一惡霸,名叫朱同,他仗著武功高強(qiáng)四處為非作歹,終于惡有惡報,被凌云斬殺。凌云去暗影的堂口交完任務(wù)后,便離開了。暗影是個極其神秘的組織,暗影的堂口每天都會更換,有著各式各樣行業(yè)做偽裝,今天是賣布的,明天就可能是藥鋪,每次交接都會通過特定的暗號,凌云是通過師傅白楊才加入的,白楊的清風(fēng)樓匯集八方來客,白楊的人脈自然也是極廣,認(rèn)識暗影的人自然不足為奇。
凌云偷偷卸去偽裝,變回本來面目,而后直奔清風(fēng)樓,因為師傅白楊今日有新的安排。
此時正值清晨,清風(fēng)樓的客人并不多,只有三三兩兩的客人在享用清風(fēng)樓的早膳。凌云進(jìn)去后,徑直前往三樓一個包廂。包廂外,小志在門口矗立,配合其高大威猛的外形,宛如一戰(zhàn)神。另一人也是精神抖擻,但是凌云并不認(rèn)識。小志看到凌云后,粗聲道:“進(jìn)去吧!”另一人只是打量了一下凌云,并未說話。凌云答應(yīng)一聲便進(jìn)了包廂。
包廂內(nèi)只有三人,白楊赫然在座,另兩人是一男一女,男子凌云也認(rèn)識,居然是路家家主路信,在路信旁邊的女子衣著華貴,容貌清秀,看其和路信親密的模樣自然是路信的妻子無疑。
“師傅!”凌云朝白楊鞠躬。
“云兒,這是路家路信先生與其夫人,速速拜見?!卑讞钗⑿Φ馈?p> 凌云乖巧照辦。
路信看著眼前的英俊少年,微笑點頭。但是心中卻是疑惑,如此年輕的少年,實力能有多高。此次前來,他本是找白楊幫忙,收自己女兒路露為徒。一來因為上次路露出門受傷,如果路露實力夠強(qiáng)的話此事自然不會發(fā)生;二來也是想拉攏白楊,將來如果路家有難,白楊也能幫襯一把。但是白楊卻以閉關(guān)修煉為由拒絕了路信,而后推薦了徒弟凌云擔(dān)當(dāng)這一任務(wù)。
路信將信將疑,他并不認(rèn)為眼前的少年武功能有多高,因為他太年輕了,也就跟自己女兒路露一般大小,如何能教別人武功呢。白楊似乎看出了路信的疑慮,手腕一抖,一枚梅花鏢激射而出,直襲凌云,所有人都沒有防備,包括凌云自己。白楊可是止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即使有防備他發(fā)的鏢也不是一般人能夠躲閃的,更何況是毫無防備之下,看著激射而出的梅花鏢,如此近距離路信自知憑他也無法躲過,只能將身體非要害部位讓出,用內(nèi)力抵擋。他甚至懷疑起眼前的少年究竟是不是白楊的徒弟,只因為這枚梅花鏢的威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凌云看著近在咫尺的梅花鏢,從速度上看就已知白楊未盡全力,只是為了試探自己,凌云也不閃避,食指中指并攏,只一揮,便將激射而來的梅花鏢夾在指尖。路信夫人也是一高手,但是從白楊發(fā)鏢到凌云接鏢不過眨眼時間,就連她也是剛剛反應(yīng)過來,眼神中滿是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俊秀少年。路信也是被凌云這一手功夫折服,暗暗叫好。白楊笑道:“路兄,敢問我這徒弟如何?”路信被白楊的笑聲打斷了沉思,不由得拍手贊嘆:“世侄果然少年英雄,看來已是深得白兄真?zhèn)?!”路信夫人也在一旁搭腔道:“將露露交給凌世侄教導(dǎo)我夫婦二人也安心了?!卑讞铍S后將此事說給了凌云聽。凌云聽到后也是心中驚訝白楊到底心中是何打算。自己前幾天剛剛在路信面前展露武功,如果去擔(dān)任路露的師傅,一不小心就可能暴露殺手逍遙的身份,但是此刻又不好問其原因,只好等路信走后再詢問白楊。
幾人又寒暄片刻,凌云便跟著門口路家?guī)淼哪凶尤ヂ犯刃袌蟮?,凌云路上想了下如何能避免暴露身份,思來想去只有絕對領(lǐng)域和當(dāng)時對敵的短劍不能用。這樣一來,雖然實力大打折扣,但是應(yīng)付一般情況也應(yīng)當(dāng)夠了。凌云的短劍是小時候衛(wèi)元所贈,雖然在逍遙山這個品級的武器不算什么,但是在這里,卻是難得一見的極品。只不過短劍的長度對已經(jīng)長大的凌云來說有些不趁手,如同匕首一般,但又比匕首長些。凌云跟著路家人七拐八拐來到路府,門口守衛(wèi)恭敬地對二人施禮,想來帶自己的人在路府也是地位極高。凌云跟著一路來到一座閣樓外,在外面就已聽到里面兵器的碰撞聲,還有女子的叫嚷聲:“為何不全力與我交戰(zhàn),我命你全力出手!”聽聲音,正是路露。而后只聽一人回答道:“小姐,小的已經(jīng)全力以赴了,只是小姐武功太強(qiáng),小人無法傷到小姐分毫?!甭仿队值溃骸罢姹?,家平,你上來跟我打?!?p> 凌云來到院里,頓時吸引了院內(nèi)眾人的注意。院內(nèi)共八人,那日與朗明交戰(zhàn)的七人中六人赫然在列,另外兩人凌云并不認(rèn)識,想必是其他賠路露練武的客卿。
“喬先生!”除路露外其他人紛紛給來人行禮。
“喬離,你身后的是何人,可是你新收的徒弟要我指點一二嗎?”路露躍躍欲試,她最喜歡指導(dǎo)別人練武。
“大小姐,這位是凌云公子,并非在下弟子,而是路大人給你找的師傅,以后你的武功都由凌云公子教導(dǎo)。”喬離恭敬道。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好奇地看向凌云,一個跟路露差不多大的少年憑什么得到路家家主的青睞,讓他教其寶貝女兒武功?沒人懷疑喬離在開玩笑,因為喬離跟隨路信多年,大家都知道他是一個多正經(jīng)的人,大家跟他開任何玩笑都沒有得到過回應(yīng)。
“你比殺手逍遙如何?有什么本領(lǐng)可以教我?”路露用極其懷疑的目光看著凌云,自從見過殺手逍遙和人劍合一境的朗山元交手后,路露就開始了刻苦的練武,對教導(dǎo)她的師傅要求也更加嚴(yán)格,沒有實力的都被路露轟出自己練武的別院,這也是為什么路信會找白楊幫忙教導(dǎo)路露的原因之一,但是不曾想白楊會讓一個年輕的弟子前來,而這個年輕的弟子恰巧又是引起此事的根源。
凌云聽到路露拿自己和逍遙對比,心中驚訝,難道這姑娘知道自己是逍遙?轉(zhuǎn)念一想不對,肯定是那日自己的表現(xiàn)太過耀眼,讓這姑娘印象深刻,想到這兒,凌云心中不由得洋洋得意,但臉上絲毫沒有表現(xiàn)出來,回道:“路姑娘說的可是近一年興起的暗影殺手逍遙嗎?”
“廢話,難道止城還有其他叫逍遙的高手嗎?”路露白了一眼凌云。
“路姑娘,在下并未與這逍遙交過手,勝負(fù)尚不可知!”凌云此話,在外人聽來,自然是極其狂傲的話,殺手逍遙與朗山元戰(zhàn)成平手的事止城的人都已知曉,更何況路家的幾位當(dāng)事人,凌云才多大,怎么可能跟殺手逍遙相提并論。但是凌云沒辦法不這么說,因為總不能墮了師門的威名不是?
“我有辦法,我買殺手逍遙去殺你不就知道你們誰厲害了!”路露狡黠一笑道。她有意嚇唬一下凌云,便說了這樣的點子。
“不可,凌云公子是白楊先生的弟子,又是你的師傅,不能讓他身陷險境!”喬離出聲阻止。
“清風(fēng)樓的白楊?”路露驚訝。
“廢話,難道止城還有其他叫白楊的高手嗎?”凌云對著路露微微一笑,用她剛說的話回敬給她。
路露氣急,從小到大哪兒有人敢與她這么說話,嬌斥道:“家平,你不用和我打了,去領(lǐng)教一下我這師傅的高招,看看他手上有沒有嘴上這么厲害!”家平是路家撿到的棄童,因為不知姓名所以路家給他取名路家平,路家平自幼在路府長大,深受路府恩惠,對路家忠心不二。他比路露年長三歲,從小默默陪伴著路露成長,對路露更是言聽計從。聽到路露吩咐,立刻上前,沉聲道:“凌公子,請指教!”說罷飄身來到臺中央,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凌云上臺。
凌云無奈,邁步上臺,與路家平對立站在臺中央。
“凌公子用什么兵器?”路家平負(fù)手而立,長衫飄飄,頗有高手風(fēng)范。
“刀劍無眼,你我二人還是比試一下拳腳功夫吧!”絕頂高手對自己的兵器都會達(dá)到隨心所欲的境界,并不會出現(xiàn)誤傷的情況,但是凌云初來乍到,為求和氣,提出了比試拳腳功夫的建議。
“凌師傅,家平對兵器的掌握已達(dá)隨心所欲之境,不會傷到你的,還是用你拿手的兵器吧!不然會輸?shù)煤茈y看呦!”一旁的路露嗤之以鼻。
“在下并未攜帶兵器,不過既然徒弟要學(xué)兵器上的功夫,那為師就演示一套劍法?!绷柙普f著走到比武臺下,在兵器架上抄起一柄長劍。
“我不要學(xué)劍法,一天到晚都是劍法我都膩了,我要學(xué)槍法!”看到凌云主動選擇長劍,路露便感覺凌云最擅長的是劍法,于是故意刁難,要凌云使槍。
凌云學(xué)武多年,天賦異稟,再加上境界高,對其他兵器自然也是手到擒來,只不過常用短劍,突然使用長槍的話碰到路信一樣的高手會有影響,但對付一般高手也足夠了。凌云換劍為槍,重新回到臺上。
路家平使的是一柄長為一米五的九環(huán)大刀,刀身寬度也有成人手掌的長度,看起來甚是霸氣。凌云到了臺上,也不出手,而是耍了幾個槍花,動作行云流水,極其瀟灑。
路家平?jīng)]有客氣,直沖凌云,他知道凌云是白楊弟子,不敢怠慢,全身心投入了戰(zhàn)斗中,看似笨重的大刀在他手里舞的虎虎生風(fēng),招式大開大合,在內(nèi)力催動下,每一刀都仿佛有奔雷之音,他所用刀法,正是路家成名刀法,三十六路奔雷刀。路家平性子沉穩(wěn),奔雷刀法在他的刻苦修煉下已使用的純熟無比,在路家已經(jīng)數(shù)一數(shù)二。路家平全力施展刀法,在場所有人紛紛贊嘆其刀法之精湛,路露看著路家平施展奔雷刀有如此威力,在一旁拼命喝彩,她經(jīng)常跟路家平比試,自然知道奔雷刀的威力,但是她不知路家平與她比試時掩飾的很好,根本沒有發(fā)揮其實力的一成。
凌云也暗暗叫好,一邊抵擋路家平的大刀,一邊施展開來槍法向路家平攻去。槍長刀短,凌云展開身法,時刻跟路家平保持著一槍之距,讓自己能攻擊到路家平,卻讓路家平攻擊不到自己。即使路家平內(nèi)力深厚已達(dá)內(nèi)勁外放的境界,但是其內(nèi)勁外放只能達(dá)到寸許,與兩米的長槍相比依然望塵莫及。
凌云一邊跟路家平交手,一邊分心教路露槍法以及和路家平對戰(zhàn)的竅門。凌云也知道這種讓對手攻擊不到的方式對自己的身法和臨敵應(yīng)對要求很高,于是身法一變,故意賣了破綻給路家平,讓路家平的大刀能攻擊到自己,而后長槍以各種姿勢格擋住路家平的攻擊,借力后退拉開距離,而后或刺或挑,繼續(xù)保持對路家平的攻勢。
路家平面對凌云的攻勢,暗暗心驚,他自負(fù)天賦異稟,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辜負(fù)路家的培養(yǎng),日夜苦練,在二十歲便練到?jīng)]勁外放的境界,一手奔雷刀法更是難逢敵手。但是今日,他居然被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子逼得如此狼狽,雖然平時路家平很低調(diào),其內(nèi)心卻是極為驕傲,此時被凌云壓制,心中憤怒之下,手中大刀突然加力,以力劈華山之勢拼盡全力砍向凌云,凌云依然橫槍抵擋,路家平手中大刀雖然不是神兵利器,卻也是一柄寶刀,凌云手中長槍只是普通兵器,在抵擋路家平的大刀多次后,早已是強(qiáng)弩之末,被路家平大力砍殺下應(yīng)聲而斷。路家平大刀勢頭不減,繼續(xù)劈向凌云右肩,如此近距離的攻擊想要躲避已絕無可能,這是觀戰(zhàn)眾人的想法,也是路家平的想法,他本想在刀上內(nèi)勁傷到凌云之前再收刀,所以他依然沒有收力,但是他的刀在他意料之外的位置無法再進(jìn)分毫,與此同時喉嚨處感到一絲冰冷。原來是凌云在一瞬間用單手夾住了路家平的攻擊,另一只手用半截長槍抵在路家平咽喉。
勝負(fù)已分!
一切發(fā)生的太快,觀戰(zhàn)眾人還在為凌云擔(dān)心時,凌云已出手反制路家平,等到眾人反應(yīng)過來時議論紛紛,他們不敢相信是凌云只用兩根手指就擋住了路家平全力一擊,因為即便是他們的家主路信,也不一定能用手指夾住路家平如此強(qiáng)力的攻擊,因此他們更愿意相信是路家平在那時收手,讓凌云鉆了空子。
喬離作為路信的貼身護(hù)衛(wèi),武功造詣非凡,絲毫不在路信之下,別人看不出端倪,他卻能看出凌云這一招的不凡,在他看來,雖然在兵器折斷這樣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路家平此招要躲,卻也不難,但是要精準(zhǔn)的用手指夾住大刀,對自己的反應(yīng)和內(nèi)力都有非常高的要求,換作是他,他只有五成把握抓住路家平的兵器,但是有十成把握可選誰會去做僅僅五成把握的事呢?喬離本來還不把僅僅是個少年的凌云看在眼里,但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把凌云當(dāng)做一個不可忽視的人物。
“我輸了!凌公子武藝超絕,在下甘拜下風(fēng)!”身為當(dāng)事人的路家平也深知自己壓根沒有收招,而是凌云憑真本領(lǐng)擋下了自己的全力一擊。自負(fù)少年英雄的他心中不由得五味雜陳。
“承讓!”凌云對路家平一抱拳,而后將手中斷槍扔到一邊。他在接路家平兵器時并未想太多,小時候和凌羽練暗器躲避時為了提高效率,能接到的暗器大多都接住回?fù)魧Ψ剑荒芙拥牟艖{借出色的反應(yīng)躲避,所以在外人看來極其高明的徒手接兵刃的功夫,在凌云心里只不過是理所當(dāng)然的招式。本來顯露這門功夫沒什么,但是止城外殺手逍遙輕松擊敗朗明等高手時就多次使用這門功夫,結(jié)合逍遙被人熟知的時間和自己的年齡,不免被有心人懷疑,畢竟易容術(shù)在止城也不是絕密。但是事已至此,真被別人懷疑只能死不認(rèn)賬。被人知道了殺手逍遙的身份凌云倒是不怕,只不過會給清風(fēng)樓帶來麻煩,所以能免則免。
路露看到凌云如此輕松接下路家平的大刀,眼中一亮,對凌云命令道:“快教我空手接兵刃的功夫!”
凌云并不理會。
“喂,本小姐跟你說話為何不理?”路露氣呼呼地走到凌云身邊,嬌斥道。
“徒兒,你是在跟為師說話么?何以如此沒大沒小,先去那邊空地扎馬一個時辰?!绷柙茖W(xué)著白楊的口吻,輕描淡寫地說道。
“好大的膽子,你竟敢命令本小姐?!睆男缮鷳T養(yǎng)的路露哪里被人如此對待過,美眸一瞪,就要發(fā)作。
“為何不能命令你?既然我是你師傅,我說話,你就要聽,還不速速去扎馬?!?p> “不去,我要練空手接兵刃的功夫!”
“好,那就先從接暗器開始練。”凌云說罷,一個閃身便已退到三丈之外,拿出小時候和凌羽練習(xí)互相投擲的暗器軟銀石,此石重量猶如如同巖石,但是卻極為柔軟富有彈力,銀白剔透,煞為好看,故為軟銀石。此石打中人身也不會受傷,因此拿來練功再好不過。
凌云屈指一彈,軟銀石激射而出,一瞬便來到路露身前,向其腹部射去,凌云何等功力,即便隨意出手也不是路露能夠抵擋的,路露躲閃不及,被軟銀石射中腹部,雖然不致受傷,但強(qiáng)大的沖擊力也讓路露后退數(shù)步,若不是擊中腹部,早已摔倒。
路露剛要發(fā)作,卻聽凌云說道:“我年幼時就是靠此方法修煉的,如果想繼續(xù)修煉,就要做好被此物擊中無數(shù)次的準(zhǔn)備?!甭仿逗闷娴?fù)炱鸬袈湓诘厣系能涖y石,只放在手上便感覺柔軟順滑,一捏之下受力處更是成為薄紙一般,松開后又變回原樣。路露不禁大奇道:“此物倒是有趣的很。”說完用力朝凌云擲去。凌云雙指一探,輕松夾住了柔軟無比的軟銀石,而后微微一彈,手中軟銀石又激射而出,再度襲向路露,力道比剛才卻是小了許多,路露早有防備,看著襲來的銀光欲閃身躲開,這本不是難事,但是想到自己是要練功,于是有樣學(xué)樣,雙指探出,想夾住襲來的軟銀石,卻因為出手過早,軟銀石擊中她的手指,掉落在地。
“小姐厲害,第一次便用手接住了暗器攻擊!”大家紛紛喝彩。路露也不由得洋洋自得起來。
“只不過擋住了攻擊,不要太得意,對手的暗器不是軟銀石,而是鋒利的飛刀等物,用手抵擋,手指怎會還在?”凌云在一旁潑下一盆冷水。
“練功自然要一步步來,第一次便擋下如此小的石頭難道不值得高興嗎?”路家安也是平時陪路露練功的,聽到凌云的話,忍不住出聲反駁。
“如果是初練,擋住軟銀石攻擊自然值得高興,但是你武功已有相當(dāng)?shù)幕A(chǔ),如果連速度如此慢的攻擊都擋不住,那還練什么,倒不如去閨房繡花,等待嫁人!剛才的攻擊能擋住,那再擋一個試試!”凌云說完,又取出一枚軟銀石,微微一抖手,軟銀石便已擊中路露肩頭,速度之快,在場之人根本毫無反應(yīng)。路露被強(qiáng)大的沖擊力擊倒,撞在韓之靈懷里。起身指著凌云喊了一個你字,卻也沒了下文。
“你們陪她練吧,練累了歇一會兒再去扎馬一個時辰,等何時能接下路兄全力擲出的軟銀石后,再拿普通石子來練。”凌云說完,坐到一旁的涼亭,閉目修煉起清風(fēng)訣。與朗山元的對戰(zhàn),讓凌云感觸頗深,似乎人劍合一境只差一絲,猶如霧里看花,隱約可見,但又觸之不及。凌云知道,修煉的的事,急也急不來,只是順其自然。
如此過了幾日,凌云的境界沒有突破的跡象,但是路露的實力卻是有了明顯的進(jìn)步,出招力度強(qiáng)了三成,速度也是有了長足的進(jìn)步。只是由于刻苦練武,路露的皮膚黑了一些,玉手也因為接軟銀石變得粗糙了些,好在她內(nèi)功深厚,家中又有天材地寶無數(shù),調(diào)養(yǎng)一下便會恢復(fù)。
除了路露之外,韓之靈因為陪路露練功,其實力也變得更加厲害,已經(jīng)可以接下路家平全力擲出的軟銀石,雖然她為了不表現(xiàn)自己而刻意掩飾故意接不到,但是又怎么能瞞得過凌云,這不得不讓凌云贊嘆韓之靈的天賦。
路露人雖刁蠻了些,但是卻是無比聰明,知道自己的進(jìn)步都?xì)w功于新來的凌云。因此有時也會去虛心請教凌云接下來該如何練功。凌云自然也是盡一個師傅的職責(zé),繼續(xù)教她一些練功之法。
如此一個月后,凌云的實力也已顯露出冰山一角,得到了路家大部分客卿的認(rèn)可,紛紛到門前邀請他外出探險,但凌云總是借故推辭,直到喬離找上門來。
“可得靈器的無界山?為何我沒聽我?guī)煾堤崞疬^?”凌云聽到靈器后,心中一動,他的短劍只不過是一件極品寶器,在止城已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兵器,靈器比寶器更高一級,如可得一件長劍,實力也會水漲船高,但出于謹(jǐn)慎,還是先問清楚,畢竟寶物雖好,還是得有命拿才好。
“公子有所不知,此事只有我路府少數(shù)心腹人知曉,莫說尊師,即便是小姐,也不知其中隱秘。事關(guān)機(jī)密,還望公子切勿告知他人。無界山十年一開,屆時會有數(shù)十個家族前去奪寶,在止城之中,只有我路家一家知道無界山地址,有此機(jī)會參加奪寶,公子既為小姐師傅,自然算我路家之人,而且公子武功高強(qiáng),若此次有公子相助,奪寶之事十拿九穩(wěn)。”喬離和盤托出,絲毫沒有隱瞞。他知道只有這樣,才能打消凌云的疑慮。
“多謝路家主和前輩信任,在下絕不對第三人提起此事,不知前輩去過幾次?”
“喬某不才,只十年前去過一次,但是愧對家主,未立寸功。”喬離低頭,面露愧疚之色。
“不知寶物如何奪法?”凌云好奇問道。
“有闖關(guān)和比武兩種方式,闖關(guān)者,可在無界塔通過重重考驗,闖關(guān)越多,獎勵越好。比武者,可去挑戰(zhàn)其他闖關(guān)成功之人,被挑戰(zhàn)者無權(quán)拒絕,輸?shù)艉笏脤毼餁w挑戰(zhàn)之人。兩種方式,皆無性命之憂?!?p> “聽起來并無拒絕的理由,何時出發(fā),需要做何準(zhǔn)備?”凌云心中想了很多,覺得路家并沒有害自己的理由,便答應(yīng)了下來。
“明日一早便出發(fā),公子只需帶好更換衣物便好,其他都由喬某安排?!眴屉x抱拳離開,去稟告路信去了,留下兩名值守,看守房門。
凌云也不在意,收拾好衣物,繼續(xù)修煉起來。
蘇打味螞蚱
祝大家新年快樂,在新的一年里虎虎生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