蒜葉炒豬肝,在桑榆的指揮下,原本會老柴苦澀的豬肝變得嬌嫩好吃起來,骨頭湯是留著給文子祿補(bǔ)身體的,自是不會拿上桌了。
肚肺湯煲上,一直煨著,越發(fā)噴香,雖只是沾了些稀釋的泉水,卻也變的有些不同了,香氣四溢。
采藥時找到的幾顆野圓蔥,李花娘過來幫忙也帶了幾個家種的來,正好拿來炒肥腸。
只可惜這里的醬油不太好,醋味道也不怎么樣,就沒做糖醋肥腸。
就這么和圓蔥炒了,加了干辣椒。
五花肉紅燒,再炒了個小青菜,一個辣白菜,清炒菠菜,蒜苗炒肉。
便也妥當(dāng)了。
因是暖火飯,還請了里正過來,里正姓向,叫向家興,是個秀才,聽聞當(dāng)初也曾壯志成成去科考,奈何考了三回后還是放棄了,回來便去官府考了個一村里正當(dāng)當(dāng),倒也瀟灑。
大兒子不喜讀書,倒是會一門木匠手藝,縣城都是有名氣的,開了個家具鋪子,倒是紅火。
小兒子今年17,十四歲時考中童生,卻因故沒能參加院試,錯過了三年機(jī)會,今年五月怕是要上場了去參加院試了,若他與她那至今還沒親眼見過的小叔同時考中秀才,那應(yīng)是同屆了。
“呵呵呵,這老遠(yuǎn)的就聞到香味四溢了,子祿啊,你媳婦手藝不錯啊?!毕蚣遗d樂呵呵的走進(jìn)院子來,笑著道,手里還提著一盒點心。
“家興叔,怎的來家還帶禮來?!蔽淖拥撋锨坝?,雖向家興才四十六,按輩分卻也是叔級別的了。
“今兒你暖房,自是要帶禮的?!毕蚣遗d擺擺手,看著整理的干凈的院子,笑著點了點頭。
“屋里坐?!蔽淖拥撘彩窍矚庋笱蟮?,迎著人進(jìn)了屋子。
老宅那邊他親自去叫過了,倒是至今還未到,這才進(jìn)了屋,文老漢也來了,不過卻是他一人來的,也拎著個盒子。
“爺?!鄙S苷枚瞬顺鰜?,看到來人,叫了一聲。
文老漢看了眼,面上還是高傲卻是緩和了些,應(yīng)了一聲,文子祿從屋里出來,叫了聲爹,看了看身后,文老漢面色尷尬。
老婆子太倔強(qiáng)了,倒是比里正來的還遲,這下倒是真的失了禮數(shù)了。
“你娘在后頭了,馬上就到了?!蔽睦蠞h尷尬的輕咳一聲,說了句,文子祿倒也明白自家娘的品性,也就沒說什么。
等菜都上了桌,郭氏這才與錢氏等人過來了。
分了兩桌,見她來了,李氏還是站起身叫了聲娘,郭氏用鼻音哼了一聲,不過因里正在,又在里正前頭擺了譜,倒也沒咋樣。
看著桌上的菜色,微微皺眉,卻也沒說什么。
香椿卻是有意要踩桑榆家,皺著鼻子,一手掩在鼻子下,嫌惡道:“三嬸,您家沒錢買好菜,也不該上這下等的東西上桌啊。這多腌臜啊,是人吃的么?”
這話出口時,里正那桌已經(jīng)被招呼著開飯了,里正正夾了一筷子大腸放入口中,好吃的話還沒出口,就聽到這話。
文老漢的高傲在里正跟前卻是消失無蹤了,聽到這話,頓時皺眉放下筷子:“怎么就不是人吃的了?你爺我也吃了,我不是人?姑娘家家的怎的這般刻?。康降赘l學(xué)來的!”
香椿正得意著,陡然被罵,再見桑榆姐妹沒有絲毫怒意還一臉看白癡的表情,頓時紅了眼眶。
錢氏拉了她一下,搖了搖頭,她才憋了回去。
不過,心情卻是糟透了。
然小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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