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空箋能夠感覺到車廂里的空氣正在轉(zhuǎn)冷。
如果是之前,他對這點溫度變化一點都不在意。
只是剛才被那幫人打了一頓,身上出了不少血,全身疼痛不已,對溫度的變化也變得敏感起來。
如他所料,綁匪給他拍了幾張照片,只是不知道,他要表達的那個信息,有沒有被別人發(fā)覺。
如果是唐雎的話,估計要到后天才能看懂自己的信息。
要是若小小的話,估計要到明天才能看懂自己的信息。
要是凌霜的話……
算了,以她的智商,肯定看不懂!
不過也好,現(xiàn)在不懂,以后有的是時間慢慢教她。
這不是問題。
喬空箋長吐口氣,揩了一下嘴角的血跡,搖頭:“這種綁匪賺的到錢才怪!”
凌寒一把抓住幾乎無法控制自己怒火的唐雎,沉聲:“看喬空箋的手!”
唐雎愣了一下,扭頭去看照片,喬空箋的右手手指擺出了個“九”的樣子。
只是這只手放的位置很低,就算是綁匪也沒看出問題所在。
“那是什么?”
唐雎問。
凌寒嘆氣:“他應(yīng)該不是你的朋友。”
唐雎沉默。
這個凌寒的嘴,簡直比毒藥還毒!
若小小也走了過來,仔細看了一眼照片,平復(fù)傷心,說:“應(yīng)該不是九,你看他的腿?!?p> 喬空箋的腿盤著,半坐在地上,右腿彎成九十度,右手的手指放在腿上,倒像是兩個同心三角形一樣。
“是‘回’字!”
若小小轉(zhuǎn)眼就想出答案:“空箋他想跟我們說,他被綁架的地方,多半有個回字”
唐雎沒有說話。
在這方面,若小小絕對是天才。
或者說,在猜測喬空箋究竟想說什么方面,這個辦公室里,只有若小小。
后面的凌霜遠遠看著,心中忽然莫名一陣酸楚。
果然啊,還是師姐和師兄最配了!
她自己對自己說:凌霜你看,師兄要傳達的消息,換成我根本就看不懂。可是師姐看了一眼,就已經(jīng)知道意思了。
所以說啊,這個世界上,如果有誰配師兄,那一定只有師姐了。
凌寒皺眉,手機調(diào)出天海周圍的地圖:“回?從機場方向出去,半徑兩百公里,有回字的地方不少啊?!?p> 若小小搖頭:“但是空箋能夠給出這個信息,肯定是知道這個地方的回對我們來說意義深刻?!?p> 想到這里她猛然回頭看著唐雎。
兩人異口同聲:“回龍坡?!”
若小小表情忽然一陣暗淡。
只是這個表情,沒有被凌霜看見,也沒有被喬詩語看見。
反而是喬詩語聽若小小念出這個名字,驚喜問:“確定是回龍坡嗎?”
確信,當(dāng)然確信!
三年前,若小小和喬空箋還有唐雎一起去過那里,并且約好,在那里開兩個農(nóng)家樂……
那個時候,他們還年輕,還充滿了各種不切實際的期望,還充滿了對未來生活美好的,或許是傻傻的期望。
三年轉(zhuǎn)眼過去,人是物非,忽然想起來,真是百感交集。
“回龍坡很大?!?p> 唐雎忽然說:“不能跟警方說,綁匪肯定有監(jiān)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