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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都到齊了啊?!崩罟芩旧硖幋蟮钪醒?,他看向站于大廳內(nèi)的所有成員。大約二十幾個人,這些面孔,大多都還是較為熟悉,只有少部分的較為生疏。
“不,還有一個人沒有來。”這時,靠后方的一個身影,其聲音偏細,讓人覺得有些陰冷。他臉色陰暗的說到。
他剛一說完,不少人就朝著他看了過去。臉色仿佛都是再問,“還有誰?”
能讓副宗主出面才能召集的人,在龍殿內(nèi)少說也是有地位和身份的人物。這樣的人物,在場的他們都有所了解,竟還有他們不知道的人物?
在眾多視線的注視下,這雙手置于胸前的偏瘦男子,仍然淡定自若。他淡淡的說到:“還有楊樺?!彼穆曇舄毦咛厣?,陰冷且具有穿透性。
“什么,負責新人打煉的楊統(tǒng)領(lǐng)?”不少人議論道。
這楊樺區(qū)區(qū)只是一個負責新人打煉的教官而已,而他們的身份地位則要高的多,甚至是楊樺的幾倍不止。況且,這次的主要目標是查出獵手的下落,似乎也和楊樺沾不上什么關(guān)系。
在場的眾人,基本上都是負責龍殿各處的大人物,比如負責掌管所有煉藥的煉藥師,山新。比如復(fù)生閣的閣主柳倩如。又或者是負責龍殿集市運營的大商人,林坤。他們的出面,才能對這次的追查獵手任務(wù)有所幫助。
就在眾人眾說紛紜的時候,李管司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你說說看,為何要找他來?”李管司頗有興趣的問道。
“哼?!辈逯值钠菽凶觼砹伺d趣,“我倒覺得龍殿的巡視可說是密不透風,就是一只蚊蟲也不可能飛的進來。但卻還是讓獵手混進來了,我覺得這并不是因為巡視的力度,而是因為對自己人太過于信任了?!?p> “哦,此話怎講,難道楊樺會是叛徒?”李管司面色開始有些嚴峻。
“不,楊樺不是叛徒。而是,他手下的那一批教官?!?p> 什么!
話到此處,所有人皆露驚疑之色。
偏瘦男子繼續(xù)說到:“你們也知道,目前西分宗的大部分教官,都是南分宗插手進來的,不屬于西分宗的人,都具有很大可疑性?!?p> “可惡!劉安那狡詐的老狐貍,原來給我們安排教官這事,并非好意之舉??磥恚灰@些人還在西分宗之內(nèi),危機時常都在?!币恍┤寺牭竭@兒,哪里還不明白此事的原由。劉安常年來騷擾處于中盛期的西分宗,目的就是為了將其拆垮啊。
偏瘦男子的話,此刻已經(jīng)非常明了,這獵手無非就是劉安將其安排在這些教官之內(nèi)。他才如此輕易的混進了西分宗。
當然,他們也知道,這事怪不得任何人,楊樺接手這些人的時候,已經(jīng)是在龍殿內(nèi)部,這獵手恐怕早就已經(jīng)銷聲匿跡了。
啪啪啪。
李管司親不自禁的鼓起了掌。
“不愧是附屬番隊的總隊長,分析極為縝密,沒有疏漏。若不是你的提醒,我想我可能就錯過這個線索了。”
附屬番隊總隊長鬼埖淡淡一笑,似乎不以為然。他靠在柱子邊上,仍然是那副插著手的姿態(tài)。這附屬番隊總隊長的模樣,正如其名一般,膚色較為冷白,一股鬼魂陰冷之氣。卻不失一股邪魅,遠遠看去,雖然讓人覺得可怕,卻美得有些引人注目。其聲音也是獨具特色。他身穿一件白色衣物,露出的臂膀可以看到有些許詭異圖案,妖嬈如花一般,散發(fā)著獨特的氣息。穿著一條黑色褲子,和一雙編織而成的草鞋。背上附有一把長長的白色骨劍。
“不過,此事不可打草驚蛇。須得將計就計。這里的所有人,為了西分宗,都赤膽忠心,竭誠盡節(jié)。我非常信得過你們,還請諸位務(wù)必一起實施這個計謀?!?p> “這個計謀就叫做陰,鬼,人,論?!?p> 此刻,眾人都在細細的聽著李管司的話語,畢竟,是為了對抗目前來說極為強大,也是最大的勁敵,南分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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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黑身影,在一處過道中穿梭,來到了一處閣樓頂,這里有一處凹進去的入口。黑衣人影小心的走了進去,在黑暗的環(huán)境中,將一條由白紙卷成的紙棍交遞給另一個黑衣人,并側(cè)到耳旁細聲說了些什么。最后,另一個黑衣人影便閃身而去。而留下來的這個黑衣人,則是去向了楊樺所在的方向,也就是楊征此刻他們正在打煉的地方。
黑衣人抵達楊教頭這里的時候,楊征也正好和盧弘彥切磋完畢,正在休息恢復(fù)的階段。
楊樺帶領(lǐng)著所有的教官,紛紛撤離這里,一直按照黑衣人影所說的位置前去。
不多久,楊樺一行人都抵達了李管司這里。
哐!
大門打開時撞到墻壁的聲音,格外強烈。
在場的眾人也都還未離去,但他們很安靜,就像是在等待著誰的到來一般。
“終于到了啊,楊統(tǒng)領(lǐng)大人。許久不見?!崩罟芩拘σ庀嘤?。
“哼~”楊樺淡淡一哼笑,臉上仍然不失威嚴霸氣。
“大家都時間緊急,我就不多說廢話了。此次召集大家而來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查出這一切的幕后主使。”
“最近出現(xiàn)的獵手,以及前不久出現(xiàn)在行武閣內(nèi)的刺殺行動,這些事件看似簡單,背后實則可能涉及到一個大陰謀。況且目前西分宗正是處于邁向強盛的重要時期,是最經(jīng)不得折騰的時候?!?p> “無論出現(xiàn)什么差錯,結(jié)果都不敢預(yù)想。”
楊樺聽著李管司的話,也不禁跟著陷入了深思。但是,身后的部分教官,則是神情較不厭煩。但或許是意識到了什么,他們也開始細細傾聽李管司的話語,如果借機知曉了李管司的計劃,那豈不是美哉。返回南分宗之后,向上通告,豈不是還能立功。
但李管司根本就沒有說什么計劃,更像是在揭底,把西分宗的種種弱勢和病點給講了出來,只是附帶著說了一些解決方法,整個過程大約持續(xù)了兩個時辰才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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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結(jié)束散場的時候,不少人精力疲憊,陸續(xù)離場。
煉藥師山新在人群中若有所思的模樣,他走出了大廳,來到了外面,站于百丈之長的階梯上,“獵手實則是被一位身份不明的高人所殺,但,這其中涉及到太多的未知了。我的起死回生,那位高人的身世,都宛如天機一般不可泄露?!鄙叫乱徊讲阶呦码A梯,腦海中不斷的在思考著什么。
“原來是這樣嗎···好一個陰鬼人論,視陰則避陽,人處于陰之中,便只看到得到陰。李管司究竟想到了什么計謀。”山新在這長長的階梯之上,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