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這一天,是眾人調整休息的一天,除了去療養(yǎng)閣治療打煉時累積的輕微創(chuàng)傷外,眾人幾乎都各尋地方,修煉自己的武學,亦或是提升修為。
很快,這一天的時間快速流逝,轉眼間,楊征再次躺在了床上,明日起,就是隊伍進階賽,他似乎激動的有些難以入眠。不知是過了多久,楊征才意識朦朧的緩緩閉上了眼。
······
嘰喳~嘰喳~
在那日出時分,眾人都還在酣睡時,突然出現(xiàn)一只全身烏黑的怪鳥,從一旁的山頭上空,以極快的速度劃過,后又來到了眾人所在的這片山林上。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這只黑鳥正在山林上空滑翔和盤旋,鳥喙不斷的發(fā)出“嘰喳~嘰喳~”的聲音,有些刺耳。只有那睡在大樹枝條上的張山,碰巧醒了過來,瞧見了那只怪異黑鳥,只見他盤旋片刻,烏黑的眼睛突然閃過一絲白光,隨即,它朝著眾人所在的房舍飛去。
張山看著那只外形奇異的黑鳥,臉色微微有些呆滯,腦海中似乎回想起了什么,“那只鳥···好像在家族和什么人做生意的時候見過,可到底是和哪個家族做的生意呢?”
張山在腦海之中展開回想,這記憶逐漸追溯到幾年前,張山跟隨家族一同出去押送貨物的時候,一路艱辛,最終將貨物完整交到買主手中。就在眾人都準備起身返程的時候,身后的大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一幫鎧甲鐵騎押送著一個彪悍男子緩緩走了進來,只見這個彪悍男子雙腳套著兩枷鎖,那條鐵鏈足足得有半百斤重,再看其雙臂,壯大威猛,亦有拔山蓋世之勢。他那充滿敵愾的眼神,狠狠的盯著前方的黑斗篷。那個黑斗篷,正是此次負責押送這彪悍男子的領頭人,烏黑斗篷帽之下,勉強能看清一抹詭異陰森的笑容,他的手中,正站著一直外形怪異的黑鳥,和那斗篷一樣黑。
“李大人···”張山的父親,以及身后各個傲氣十足的張家大長老,都在這一眾兵馬經過時,深深的鞠了一個躬。這黑斗篷,甚至看都沒有看張山等人一眼,緩緩徑直行去,直到消失在眾人眼中。
“這個人是誰啊,為什么你們都要恭恭敬敬的?”張山雙手插在胸前,不屑的眼神望了望那已沒了身影的前方。“山兒喲,可不要這么說,要是被旁人聽見了,你小命都不保了咯···”說著,張山的父親,張文岷連忙示意一旁的苦力男丁趕緊推著木車走人。
在趕回族內的路上,張山又憤憤不平的問道:“父親,那您可以告訴我,那個人到底是誰吧?”“那是李安大人,是目前族譜排名第六的李氏家族中的黑鉤···”張文岷摸著自己大大的圓肚皮,這些人可跟他們沒什么關系,只要有錢賺就可以了。
“黑鉤是什么···”張山更加不解?!笆抢钍霞易逯袑嵙姍M的捕殺人,據說一共有五人,兩黑鉤,兩白鉤,一個倒鉤。算了,老子不想說這些了,臭小子別再問了,你只要記住以后好好的接手老子的家業(yè)就行了!”張文岷說著說著,就有些不耐煩了,自古商業(yè)和修行之路上的強者就井水不犯河水,誰也不會為難誰,他只想張山老老實實的打煉一些基礎功,有一定的自保能力,然后回來接手他的家業(yè),哪能忍受得了這小子問這問那的。
“···”張山不滿的撇過了頭,盯著周圍亮麗的光景,像是入了神。
······
“那是李氏家族中黑鉤的鳥!”張山突然從記憶中回過神,望著那已經向著眾人房舍方向縱體滑翔過去的黑鳥,“它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張山猛地坐起,腦中一片嗡響,在他的后來的了解中,才知道這黑鉤實力的強大,除了統(tǒng)治青煞異世的四大神族,幾乎沒什么人能拿這黑鉤有對策,就算是有一些隱士高人能將其擊殺,可這些人也是微乎其微。如今這只黑鳥的出現(xiàn),是否意味著,龍殿也難逃一劫,或者,這只黑鳥僅僅只是有自己的目的。
張山起身連忙朝著眾人的方向奔去,身在遠處,張山突然瞧見那房舍方向的樹林中,突然一團飛鳥驚悚掠過,向著另一邊的山頭飛去。罕見的露出了急切神色,張山加快著速度朝著楊征等人所在的地方,不多久,張山突然看到那黑鳥正一間間木屋的搜尋,直至,他飛進了楊征的房舍中。
見到這一幕,張山的急切神色漸漸緩和了過來,嘴角突然泛起一抹獰笑,“楊征啊楊征,看來是天要亡你,被這黑鉤盯上了,你就好好的等死吧。”說著,張山一躍又朝著先前睡覺的地方原路返回。
楊征所在的木屋內,黑鳥小心翼翼的從窗戶的地方跳進來,斜著腦袋看了看床上的楊征,然后點著腦袋輕聲的走了幾步,吧唧吧唧了嘴,或許是有些口渴了,黑鳥又轉過身,朝著那水缸小心的走去,展開翅膀,往上一躍,黑鳥的利爪抓住了水缸邊緣,可其利爪劃過水缸表面,頓時就發(fā)出了一陣刺耳的聲音,嚇得這黑鳥一愣。它撇過頭看了看楊征,發(fā)現(xiàn)其并沒有被吵醒,連忙撇過頭,喝著水缸里的水。
喝了水,又突然看見了那火堆旁的蛇肉,兔肉,這黑鳥高興的抖了抖全身的羽毛,旋即它又朝著食物奔去,一路上發(fā)出啪嗒啪嗒的聲音。隨后,它肆意的叼起這些被打理干凈的蛇肉,從頭部開始,像是吸面條一般,把蛇一條一條的吞入肚中。又將一旁被剝皮的兔子,用鳥喙將肉撕成數塊,一塊一塊的吞入肚中,可不多久,黑鳥吃著吃著動作就緩緩慢了下來,直到它整個身軀呆若木雞一般一動不動···不知從何時開始,一個恐怖的身影矗立在它的身后,它竟遲遲沒有察覺。
黑鳥有些呆滯的朝著后方一卡一卡的撇過腦袋,旋即一張神色憤怒的臉龐映入眼簾,嚇得它全身一個哆嗦。“喂,臭鳥,你信不信我把你烤來吃了?!毖蚤],楊征伸出手臂,當場抓住了這只偷吃賊。
看著被黑鳥毀壞的食物,楊征的臉色越發(fā)的猙獰,氣得齜牙咧嘴,恨不得現(xiàn)在就將這只黑鳥給下滾水拔掉這烏漆嘛黑的臭毛。抽了抽嘴角,楊征又突然回過了神,“這只黑鳥看模樣,應該來歷不簡單,可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呢?”楊征面露疑惑。
突然,楊征肚子突然咕嚕一聲,他不懷好意的看向了黑鳥,嘴角淡淡的浮起一抹邪餓笑容,這黑鳥被看得臉色一凜,當即揮動著翅膀想要逃走,可楊征那里是那么容易對付的人,立馬找來兩條繩索,將黑鳥的翅膀和腳綁起來,任由其在地面上掙扎。
下一刻,楊征打算施展前半月學的武勁沖擊之術,現(xiàn)已能夠熟練的將其與火織拳融合,這樣的一套融合武學,還沒有名字。楊征思索了半月,打算將此武學命名為“火抨術”。
來到水缸前,楊征釋放武勁,施展火抨術,在水缸周圍布滿火焰,這一舉動,被黑鳥看去,當即被嚇得昏死了過去。楊征還真要燒滾水來拔毛。
就在這時,盧弘彥破門而入,大叫道:“隊長,不好了!劍無風入魔了!”
“什么!”楊征一陣詫異,劍無風一向都好好的,怎么今天會突然入魔?收回火焰,楊征趕忙跟著盧弘彥前去往劍無風的房舍,一進門,發(fā)現(xiàn)劍無風盤正坐在床上,壓制著那狂暴的氣息,劍無風整個人的肌膚都是暗綠色,恐怖滲人。
“這該如何是好,隊長!”盧弘彥急切的詢問到。
“我想,應該是那青魘魔刀此刻突然狂暴,想要反噬主人服從他的命令。”楊征感受著那股惡魔氣息,其本源就是青魘魔刀?!氨囟ㄊ侵車霈F(xiàn)了什么異數!才讓這青魘魔刀如此暴躁?!睏钫髂樕?zhèn)定的分析到。
“異數?”盧弘彥想來想去,似乎也想不到什么。
“對了,那只黑鳥!”楊征連忙走出房舍,去到自己的房舍中,那只黑鳥已經用鳥喙啄斷了翅膀上的繩索,就是腳上的繩索有些勾不到,看到楊征以來,黑鳥撲噠撲噠拍打著翅膀就朝著空中飛去,楊征可不想就這么放它走了,這只黑鳥的出現(xiàn)本來沒什么,卻是突然引得那青魘魔刀反噬,想必其來歷并不簡單,和青魘魔刀定有一定淵源。
見黑鳥撲騰飛到了空中,楊征在風屬性和武勁爆發(fā)的雙重加成下,施展著星霸腿,瞬間就來到了黑鳥上空,將其攔截,然后等著那黑鳥不受控制的撞向自己。
回到房舍里,楊征把水缸中的水倒完,然后用這沉重的水缸將黑鳥蓋在了里面,臨走之時,楊征掂量了一下,以這黑鳥的力氣,是絕對不可能掙脫這水缸的。
知道了是那黑鳥引得青魘魔刀反噬,楊征將渾身暗綠色氣息的劍無風帶到了山頂上,這時,太陽已經升上了山頭,隨著時間的推移,劍無風逐漸面色平靜,膚色也逐漸正常。
不多久,劍無風才緩緩醒了過來?!靶蚜税 !睏钫髟谝慌栽儐柕?。
“嗯,多謝隊長及時出手,才助我壓制住了那青魘魔刀?!眲o風誠懇的答謝道。
“對了,你清楚你的魔刀為何反噬嗎?”
“似乎是因為憤怒。”劍無風回想到了之前,不知為何那青魘魔刀一陣鳴顫,自己只是一觸即那魔刀表面,那股憤怒的惡魔之氣,就順著自己的手蔓延至全身。
“你暫時別回房舍了,我想魔刀的憤怒源頭正被我關在那里。直接去行武閣吧,今天是隊伍進階賽?!睏钫餍α诵?,隨后起身跟劍無風告別,“我回去叫醒那些還在睡覺的,你先去吧!”說著,楊征又返回到了房舍中。
劍無風在原地愣了愣,那令青魘魔刀如此憤怒的東西,到底會是什么,可他暫時也不想去了解,一旦去了解,這背后可能涉及到的東西就太多太多,他還沒有能力去面對。
嗖的一聲,劍無風消失在了原地。
回到房舍中,楊征叫醒了還在睡覺的幾人,最后也順便把張山那小子叫了過來,看到楊征時,張山都是一臉錯愕,那黑鳥難道什么都沒做就回去了?又或許只是找到楊征的位置而已?
張山雖然內心里憎惡著楊征,可在表面上他也是有說有笑,尤其是在楊教頭的面前,他甚至還會主動跟楊征搭話,這無異于都是在演給旁人看。
眾人準備好了,便朝著那行武閣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