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辰時,碧清站在得閑院門口已經(jīng)有些睜不開眼,她也不知道為何今日總是感覺有些乏,有些懼光?!扒鍍海阍趺戳??”花君離站在碧清身前,擋住另碧清皺眉的陽光。“沒什么,可能最近太累了。”碧清揉著太陽穴說道。
花君離正準備再說些什么,只聽見“碧姑娘,久等了。”北冥晴頭戴藍水晶掛珠釵,串串珍珠掛墜在朝天髻右側碰撞發(fā)出脆耳如鈴的聲音,陽光射在藍語芊紗裙上給人以舒爽、清涼之感。淡淡的胭脂色把她白皙的臉頰襯得更加水靈通透,一身清新裝束很是討喜。
“晴兒姑娘客氣了?!北糖迕媛段⑿Φ卣f道。雖然猜不透北冥晴這個人,但是現(xiàn)在的北冥晴真的很難讓人抗拒。那笑容不自覺地就會浮在臉上?!叭魤m哥哥還沒有來嗎?”北冥晴略有期待地看向周圍?!霸瓉砬鐑好妹枚家呀?jīng)到了,我還去皓月院找你了呢!”就在北冥晴期待地目光中,李若塵大步流星地從轉角的青石小道上走了過來。神采奕奕,背脊挺直,高挺的鼻梁,劍似的長眉,幾近完美的五官黃金分割地至于一張白皙透亮的俊顏上,似仙子下凡,沒有一點兒凡人的俗氣。
這就是小時候那個總是欺負自己又在外人前無比維護自己的若塵哥哥。幾年不見,他已經(jīng)成為如此優(yōu)秀的男人。北冥晴的眼中充滿了歡喜、驚訝和仰慕,不含有一絲的雜質和私欲?!叭魤m哥哥,好久不見。”北冥晴睫毛閃爍著,胭脂似是變得更紅了?!昂昧?,咱們進去吧?!?p> 李若塵掠過北冥晴,走向碧清,“清清昨晚睡得可好?早上吃的多嗎?”李若塵關切地樣子看在北冥晴眼中,是那么刺眼和灼心。菊兒仇視地看向碧清,這一切都是因為碧清。小姐,從不與人爭搶,一心向善,到頭來卻苦了自己。菊兒攙著北冥晴走在后面,看著前面熱聊地二人,有些格格不入。
北冥晴關注地卻是院前的花菜地和不遠處的涼亭。沒想到這里和幾年前一樣,只是花菜地里的瓜果和花朵沒有當初那么豐碩和艷麗,想必近幾年為了若塵哥哥的事兒,伯母也沒有多少精力來打理著花菜地?!扒鐑簛砹??”一走進屋內,略有些刺鼻的藥味迎面撲來。
中年女子的聲音熟悉又陌生,“晴兒來了!咳咳!”李母坐在紗簾后,因激動咳嗽地有些厲害.
“伯母,您這是怎么了?”北冥晴的話像是穿過層層淚光一樣有些顫抖,帶動著所有人都把心揪了起來.
“咳咳,沒什么,老毛病了.”李母示意身邊的丫鬟端來一小碗湯藥.喝完后,拿著手絹輕拭唇角.”快,晴兒快坐.我都是把老骨頭了,多活一天都是賺到了.看到你和若塵現(xiàn)在都長這么大了,我也就知足了.”隔著紗簾,都能感到李母的激動和期待.
“母親,不如出來見見晴兒.”李若塵恭敬地說道.
“是呀,伯母,晴兒還準備給您斟杯茶呢!”晴兒俏皮地說道,歡喜地掀開紗簾,走了進去.”伯母,我挽你出去.”
李母身著金黃色的蘭花云煙衫,逶迤拖地黃色古紋雙蝶云形千水裙。云髻峨峨,戴著一支鏤空蘭花珠釵,臉蛋嬌媚如月,眼神顧盼生輝,撩人心懷。碧清側目,這哪里有絲毫病態(tài),與上次相見不知精神了多少倍.但是聞著滿屋子的藥香卻透漏出吃藥之人已經(jīng)病入膏肓.想必李若塵也就是想要確認這一點才要李母走出紗簾,只是現(xiàn)在真是更加疑惑了.
李母輕拍著北冥晴的手,慈愛地看著北冥晴,只有眼角隱約看到的笑紋才出賣了她的年齡.”看看我們晴兒,已經(jīng)出落的如此傾國傾城了.若塵,你說是吧!”
李母拉著北冥晴和李若塵向著桌子走去,開始敘舊,全然不顧站在李若塵一旁的碧清和花君離.
李若塵恭敬地褪開被李母握住的衣袖,“母親多年未見晴兒,一定有很多話要說,我和清清就先退了.”
“若,咳咳!”李母一邊輕咳,一邊看著李若塵和碧清走出得閑院.
北冥晴輕撫著李母的后背,寬慰著說,“伯母,若塵哥哥在的話,我還真的有些話說不出口呢!”
李母歡喜地看著北冥晴,”晴兒,你放心.伯母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函得院,”清清,你有什么想法?”李若塵有些不安地敲著桌面.
“李母今日的精神狀態(tài)確實是有些異樣,根本看不出她的病態(tài).如果不是屋內的藥味,我一定認為她的咳嗽是裝出來的.”
“恩,我也這么覺得.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打那日打斗后,她就足不出戶,沒有了任何動作,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李若塵皺成一團的眉毛,讓碧清也焦慮了起來.
“李若鈺那里有什么消息嗎?”
李若塵搖著頭,“若鈺查遍了李城名錄庫,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疑點.”
“那近10年離開過李城的人呢?”
“若鈺正在查,這個需要一些時間,目前還沒有收獲.”碧清和李若塵都陷入了深思.他們知道的信息太少了,只能大海撈針.
“既然赤燕知道,不如直接去找他!”花君離打破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