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卿家有事速稟,無事退朝”
“臣有事稟”
唰唰唰的眼光看向朝堂極少說話的人,自樂國出世已有兩年,兩年內(nèi)也無什么大事,每日基本也無事可稟,今日這將軍又有何事需稟。
“家族試煉選舉人才還有一月便都齊聚樂國,這是樂國出世以來第一次盛世,鳳星出世各國明面上極盡全力尋找實則心懷不軌者大有人在,這次選拔步步都是危機,稍有處理不慎,或是有心之人借此鬧事,樂國難以平靜”
“那將軍認為應如何處理?”
“微臣最近巡視邊防,刺探軍情,尋鳳星,維護內(nèi)城家族試煉的兵力有點不足”
“這樣啊,樂國安危一直都有勞蠻將軍了,蠻將軍勞苦功高實在勞累了,這次家族試比那便交由丞相處理吧”
“哎……老了,老了,連安防問題都解決不了了,那微臣便告老還鄉(xiāng)吧”
皇后眼角直抽,大臣們都習以為常,每次都來這招,不要臉,煩不煩啊。
“將軍此言差矣,那將軍認為應該如何處理”
“皇宮內(nèi)侍留著無用也是無用,那便調(diào)給臣試試,練練手”
丞相聞言變色,伸手指著蠻將急忙說道
“皇宮內(nèi)侍,那是內(nèi)傾侍衛(wèi),護皇上,護后宮安危,怎么無用?你調(diào)走了,后宮護衛(wèi)怎么辦?蠻將軍怕是糊涂了”
“丞相大人,你也知道我們現(xiàn)在兵力不足,這次試比又至關重要,要不丞相貢獻點兵力護衛(wèi)皇宮?”
“蠻將軍言重了,為臣子怎可動用私家護衛(wèi)插手皇宮之事?”
“哦,那隨便吧,反正我是在兵力不足要調(diào)走的,這皇宮我實在管不著啊”
蠻力轉(zhuǎn)身無視眾臣,由著朝堂吵鬧起來。
“稟皇上,此事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
“臣等附議”
一時朝堂形成兩派,鬧得不可開交
“現(xiàn)在兵力不足,要是不增加兵力,這次試比出了差錯誰負責”
“你把兵力調(diào)走了,皇上由誰保護,皇宮由誰保護”
“蠻將軍不是已經(jīng)說了嗎,讓丞相自己抽點府里兵力啊”
“你們就是無賴!完全都不講道理!”
嘰嘰喳喳的聲鬧得頭疼,頭都麻了。幼皇伸手扯了扯皇后衣角
“你餓了?”皇后牽著小手,輕輕拍著說。
幼皇點點頭,看向一片吵鬧的朝堂,像在詢問怎么還沒結(jié)束,皇后轉(zhuǎn)眼看向窗外
“呀,已經(jīng)過了午后了”
轉(zhuǎn)眼又看看朝堂,想插嘴又由著他們鬧去,便偷偷向后伸手,不一會兒手里便多了些糕點,一看就是“慣犯”了,悄悄塞給幼皇,幼皇舉袖偷偷的吃著,看著這一場爭論不止的朝堂之爭。
“怎么樣了?怎么樣了?”鶯歌輕聲說著一路小跑到門前,輕輕關上門問著。
“鬧了一天了,也沒有個定論。蠻力一直閉口不搭理,文武兩派那鬧得是不可開交,氣得丞相那臉一青一紫的?!?p> “也是,蠻力那性子,潑皮無賴,光是不說話就能氣死你。”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而此時朝堂蠻力都睡了一覺了,突聽“砰”的一聲,蠻力靠在柱上一下碰頭,急忙起身一聲高喝
“臣等告退”
吵醒了龍椅上昏昏欲睡的兩人,驚醒了朝堂上震耳欲聾的爭辯聲,唰唰唰的眼光又齊聚在蠻將身上,就算再習以為常的眾人也是忍無可忍,眼看局面又要控制不住
皇后急忙開口“不知眾卿家商量的怎么樣了?”
“皇后娘娘,萬萬不可,以前就算了,這次決不能容忍蠻將軍胡鬧?!?p> “對,就不能縱容”
“不能縱容”
越來越多的人附和著,朝堂又吵鬧了起來。
見狀皇后高聲說著“此事……丞相不知是如何考慮的”
“此事萬萬不可,這有違祖制嗎,不管是何朝代都沒有這一說法”
“丞相誒,這都已經(jīng)是下半夜了吧,這樣大家各退一步,你說如何”
什么時候這蠻驢那么好心了,“你且說來聽聽”
“臣這手里確實兵力不足,大家也都是親眼目睹的。
調(diào)皇宮內(nèi)侍又爭論不休,確實有點違背祖制,眼下試比在即,萬一出事樂國將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記得丞相手里還有一支800人的護衛(wèi)軍,不如先調(diào)給微臣用用,一舉兩得,既解決了兵力又解決了眼下的困難,相信這個把月的事,丞相為了樂國也會傾盡全力。
不然這無兵實在難為將帥,那微臣還不如告老還鄉(xiāng)”
“你……你……”回想以前,這潑皮蠻驢借了幾次兵,哪次不是冠冕堂皇,又有那次是還了的,整個一市井做派,哪有一點將軍之威嚴。
看著眼前這吊兒郎當?shù)臉?,丞相氣得話都結(jié)巴了。
“既如此那便就這么決定了吧,明日微臣便去丞相府里點點兵,微臣告退。”
朝堂之人一時未曾反應過來,蠻將軍便告退了,一群人看著眼前瀟灑的背影一時語塞,“這……這……”
蠻將這丟下話便走了,讓皇后也措手不及,長嘆一聲,“退朝吧……”,帶著皇上也走了。
丞相府中壓抑的氣氛急速漫延,乒乒乓乓的聲音不斷傳來,瑟瑟發(fā)抖的下人大氣都不敢出,書房里也沒有傳來怒罵聲,也沒有說話聲,只一陣陣瓷器破碎聲不斷傳來,許是再無瓷器可摔,書房一時沉靜良久。
“砰”緊閉的房門被狠狠摔出,丞相奪門而出,一臉平靜的去了密室。
密室內(nèi),站在老祖宗面前,丞相想了很多。
皇甫家唯一一支明面上的兵力被調(diào)走,雖不扎眼,但蠻力此舉著實有這些過分,想來應是為了這次試比,如若不是提前知曉了什么對我起了提防,蠻驢是不會胡攪蠻纏的。
近日老祖宗生機愈盛,卻始終不能醒來,也不知是何緣故,此事需重新細細規(guī)劃,但老祖宗醒來底氣卻是深深足了幾分,皇家單薄,那皇太后執(zhí)掌多年,怕是也不行了,這個時候樂國是必亂的局面,穩(wěn)定樂國老祖宗只怕必須醒來。
清晨蠻將來到丞相府欲取令牌,想阻攔見丞相也沒發(fā)話,一直呆在密室也無任何安排,良久一人匆匆出來遞了令牌便也由著他去了。
得了令牌蠻將騎馬回了軍營,密室中早已消失的人便裝悄然去了緣起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