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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紅樓

第62章 林如海

逍遙紅樓 徐十五 2397 2017-08-16 18:50:42

  賈琮也沒有料到賈雨村竟然點(diǎn)了自己為案首,要知道按照大晉朝科舉慣例,縣試案首意味著府試必過,而府試案首同樣意味著院試必過!

  也就是說,此時此刻,賈琮院試還沒考,至少已經(jīng)保證一個秀才的功名在手了。

  在之后的兩天舉行的招覆與再覆,賈琮與鐘漢良都沒有參加,好消息是史通,權(quán)志高竟然雙雙殺出了重圍,獲得了來年院試的資格。

  確定了今年府試通過的一百一十名童生之后,第二日辰時,金陵應(yīng)天府知府賈雨村在府學(xué)宮召見了這一百一十名新鮮出爐的童生。

  府學(xué)教授當(dāng)場將試卷結(jié)票發(fā)給諸童生,這是通過了府試的證據(jù),也是明年院試的準(zhǔn)考證,沒有這府試的結(jié)票,到時可無法領(lǐng)取院試試卷。

  之后,賈雨村聲情并茂的勉勵諸童生要繼續(xù)好學(xué)上進(jìn),更要修身立德,德行為本,文藝次之,又說明金陵應(yīng)天府舉行院試時間大約是明年四月間,要諸童生到時注意府學(xué)宮外的告示。

  最后依慣例,賈雨村便在府衙廨舍擺了兩桌酒席,賜宴此次府試前十二名的童生,賈琮坐在賈雨村下首,二賈之間言談甚歡,到此時,賈雨村與賈琮又增添了一層緊密的師生關(guān)系。

  隨著金陵府試的結(jié)束,而院試的時間差不多還有一年,賈琮雖有心就在這金陵祖宅苦讀一年,但是一來賈赦已經(jīng)來信催促其回京,二來賈琮在金陵卻無名師指點(diǎn),如只自己摸索苦讀,還怕是事倍功半。

  如此一來,返回京都之期已是迫在眉睫。

  離開榮國府來到金陵已經(jīng)半年,這次回去少不了要給家中的姐姐妹妹們帶些禮物,在征詢了思思的意見之后,金陵云錦就是成為了最佳的選擇。

  金陵云錦因其色澤光麗燦爛,美如天上云霞而得名,其用料考究,織造精細(xì)、圖案精美、錦紋絢麗、格調(diào)高雅而被皇家指定為貢品,還在金陵設(shè)有金陵織造衙門管理督造這金陵云錦。

  如此一來,金陵云錦民間就有了‘寸錦寸金’的說法,真正去買雖不是真的一寸云錦一寸金,但也足以體現(xiàn)出了金陵云錦的昂貴。

  好在賈琮如今已有了些身家,于是帶著思思與香菱來到金陵最大的布莊,把各種圖案顏色的云錦布料各挑選了幾匹,保證了寧榮二府里的太太小姐們都能分到合適的顏色。

  至于賈寶玉賈環(huán)賈蘭這些公子哥的禮物,賈琮就沒功夫花這些心思,隨意挑選了一兩件具有金陵特色的新奇玩意就是了。

  買好了禮物之后,賈琮又做了一次東道宴請了鐘漢良,史通,權(quán)志高三位好友,大醉一場的第二日,林進(jìn)終于從揚(yáng)州帶著官船回到了金陵,因為林如海有言在先,要賈琮返回京都之時來揚(yáng)州再見一面。

  有了林如海的安排調(diào)度,賈琮上船下船這些瑣事一樣也不用操心,只是來到林府內(nèi)宅再次看見林如海時,賈琮卻駭然大吃一驚。

  原來豐神俊朗,氣度翩翩的林如海已經(jīng)不見,卻只看見此時的林如海面帶病容,四十多歲的年紀(jì)卻已杵著拐杖······

  “姑父,這才幾月不見,如何就成這樣了?”賈琮大驚失色的問道。

  林如??嘈χ卮穑骸笆朗聼o常,命數(shù)難料,至從賢侄離開之后不就,老夫就大病一場,斷斷續(xù)續(xù)至今未能痊愈,這可能就是命吧?!?p>  “侄兒近在金陵,卻半點(diǎn)不知信息,不知姑父可有延請名醫(yī),若是不行,我立即回京都去請?zhí)t(yī)來給姑父診治?!辟Z琮說這話倒也是真心實(shí)意,畢竟自從來到江南之后,得到林如海的恩惠便利不少。

  只見林如海擺手嘆道:“多謝賢侄有心了,只不過江南的名醫(yī)圣手并不在少數(shù),老夫何嘗沒有請來治療,只不過藥醫(yī)有緣人,凡事也不能強(qiáng)求?!?p>  說到這里,林如海停下咳嗽了一會兒,然后才繼續(xù)說道:“還沒恭喜賢侄縣試府試連捷,雙雙案首令人嘆服,想來明年院試之后,賢侄十二歲中秀才也算是一段佳話了。”

  賈琮謙遜道:“說來也是慚愧,侄兒原本只求能夠錄取通過,卻不想僥幸就被點(diǎn)中一雙案首,其中具體有些緣故只怕侄兒不說姑父也能知道,接下來院試卻已誠惶誠恐,所以才速速打包行囊,抓緊時間回京師再請我老師指點(diǎn)一二?!?p>  林如海聽了微微點(diǎn)頭,然后說道:“賢侄何必過份自謙,須知你的文章我也看過了,縣試第一篇堪稱驚艷,其后三篇也是不凡,所以這雙案首也算是實(shí)至名歸。”

  “啊~姑父已看過我縣試府試的制藝文章?”賈琮驚訝道,但是再想想這也不足為奇,揚(yáng)州距離金陵如此之近,以林如海的權(quán)位要知道這點(diǎn)事還是很容易的。

  但是賈琮不知道的是,林如海不僅僅只知道他的制藝文章,甚至對賈琮在金陵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

  只見林如海含笑點(diǎn)頭,竟然開始把賈琮縣試的第一篇八股文從頭開始背誦,只不過背誦到一半之時,氣力突然不濟(jì),竟然連連咳嗽,然后呼吸困難幾欲暈厥。

  賈琮連忙上前替他撫胸順氣,又高喊外面伺候的下人丫鬟進(jìn)來。

  待林府的老管家林福帶著丫鬟進(jìn)來,喂上了一味藥丸之后,又是一陣忙亂,林如海好不容易才慢慢順了氣。

  “你們都下去吧,我與琮哥兒的話還沒說完呢~”林如海揮了揮手,讓林福帶著下人丫鬟們出去。

  林福焦急道:“琮公子今日也不走,老爺何不休息一陣再繼續(xù)說話~”

  賈琮也勸道:“福伯說的不錯,姑父還是保重身體為重,切不可太耗費(fèi)心神了?!?p>  然而林如海卻執(zhí)意不肯,堅持讓林福等人出去,然后對賈琮說道:“只怕賢侄也看出來了,老夫只怕已是時日無多,前些時日老夫已經(jīng)命人去京都送信,希望玉兒回來之時還能趕上與老夫見面~”

  賈琮知道原著中在賈敏死后不太久,林如海也相繼離世,這才造成了林黛玉一生郁郁寡歡多愁善感的性格,然而沒有想到,這么快就是林如海大限將至之時,以至于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而無力改變什么。

  于是只得寬慰道:“姑父且千萬不可做此想,人吃五谷生百病也是常事,卻唯獨(dú)不能松懈了這精氣神,再說姑父直往表妹哪里想想,也要千萬保重才是?!?p>  林如??粗Z琮言詞誠懇,再結(jié)合他自己這段時間以來所打探到的種種關(guān)于賈琮的消息,可見賈琮果然乃誠誠君子,于是終于開始說出了心里話。

  只聽林如海說道:“我林家世代列侯,鐘鳴鼎食之家,傳到我父輩時被朝廷收回爵位~當(dāng)年我同樣與賢侄一般年少,且又不甘于平凡,十年苦讀,以勛貴子弟的身份在圣上面前摘取探花郎出仕!如此種種,與賢侄如今卻又頗多相似之處,然而也只有我等自己親身體會了才知道,勛貴子弟要想科舉成功何其難也~”

  賈琮回答:“雖難,但是這卻是侄兒唯一的出路,所以侄兒并不畏懼披荊斬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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