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武道大會,那是什么?”某天,魔法塔內(nèi),君士坦丁疑惑的望著喬伊。
他方才還坐在魔法塔內(nèi)的書房中,記憶著咒語,突然,一直侍立在房間內(nèi)的魔靈身體里傳出喬伊的聲音,讓他來塔樓頂層。
“每隔五年,帝國都會舉辦一場武道大會,在全帝國境內(nèi)征召騎士和劍士,報名參加這場大賽,規(guī)定只能由二十五歲以下的年輕騎士參加,說是為了弘揚帝國騎士精神,其實在我看來,不過是帕拉丁學院那群肌肉發(fā)達的白癡男性騎士為了博取那些花癡貴族少女而舉辦的秀場罷了?!崩戏◣熇浜咭宦?,似乎對于那個和皇家魔法學院齊名的著名騎士學府沒有半點好感。
君士坦丁一頭霧水,滑稽地攤開雙手“但這和我有什么關系,喬伊前輩?難不成你希望我上臺去和那些你口中的白癡男性騎士對砍?”
“不是我,是那個坐在光輝神殿里的老神棍,他希望你去參加?!眴桃翛]好氣地說。
“教宗陛下,他想讓我上場?”君士坦丁從喬伊口中,他知道教宗陛下和自己那個神秘的母親當年關系匪淺。
“歷史上,那些帝國武道大會的奪冠者,不僅能獲得豐厚的獎賞,還會被視為帝國新一代騎士的領袖,甚至會被直接授予爵位,在軍中擔任要職。當然,這些估計都不是你想要的?!眴桃辆Y了一口茶水,“重要的是,根據(jù)慣例,奪冠者將會被皇帝和教宗依次召見,并予以封賞?!?p> 君士坦丁嚇了一跳,想不到這武道大會的規(guī)格居然高到如此地步,皇帝和教宗同時封賞,什么概念?
這種名利雙收的事,恐怕會讓整個帝國上下的騎士全都紅了眼吧?
喬伊說,“你如果想了解當年的故事,知道凜冬城那個夜晚的內(nèi)幕,這是你最好的機會?!?p> 君士坦丁沉默了一會,“既然教宗大人能把母親的遺物交給我,為什么不親自來對我說?”
“小家伙,拉普拉斯那老伙計沒告訴你嗎?每一個曾踏入破曉之城的魔法師,都立下過魔法誓約,以自身的靈魂和力量起誓,終生不得對外人告知有關世界樹議會的一切?!?p> 喬伊搖搖頭,“即便對于最了不起的魔法師而言,這個誓約的約束力也是無法撼動的,打個比方,如果我現(xiàn)在告訴你破曉之城所處的位置,那么下一秒,我就會喪失全部魔力。”
“只有被世界樹議會挑選的魔法天才,才擁有知曉破曉之城秘密的資格?!?p> “據(jù)我猜測,凜冬那個夜晚,天界之門的出現(xiàn),和你母親的身世有關,而那個身世涉及到破曉之城,所以,無論是我,還是英諾森,都不可能直接告訴你當年發(fā)生了什么。”
少年皺起了眉頭,“既然如此,即便我真的面見教宗大人,又有什么意義,他什么也不能說出來?!?p> “在這座塔里,乃至大陸的任何一個地方,都不可以明說,因為破曉誓言的約束無處不在,但有一個地方例外?!眴桃翐P起手指,“在光明的殿堂里,破曉誓約沒有任何效力,英諾森可以回答所有你想知道的事?!?p> 君士坦丁聽明白了這句話,他望向魔法塔外,奧林匹亞廣場的方向,微微瞇起眼睛。
那個困擾了他十年之久的秘密,將在那個地方揭開嗎?
想起十年前,父母為了保護自己離開相繼殞命,故土受到龍槍大軍的蹂躪,君士坦丁感到胸口發(fā)熱,眼神驟然銳利,雙手緊握成拳。
“可我現(xiàn)在的身份是個魔法師加牧師,以劍士的身份參賽,會引起不必要的關注吧,相信教宗大人也不希望看到這點?!逼綇拖乱蚣佣兊眉贝俚暮粑?,君士坦丁冷靜的說道。
他并不希望自己是艾澤利亞公國大公之子這層身份暴露在世人面前,會引來相當多的麻煩。
“你不是還有個賞金獵人的身份嗎?既然你打定主意跟隨我老人家學習奧術,這層隱秘的身份自然也就用不到了吧。”喬伊懶洋洋地說,“具體怎么操作,你這個當過職業(yè)殺手的小家伙應該清楚?!?p> 君士坦丁回想起卡蓮娜臨走前說過的那句話,苦笑一聲,“我懂了,不過這樣一來,我有種戲臺里的小丑即將上臺表演的感覺?!?p> “可惜應該不會有人想到,你這個小丑,會成為帝國騎士大賽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匹黑馬吧。”
一想到帕拉丁學院里那一大幫目中無人的天才騎士們可能露出的鐵青面孔,老法師無由來地,感到心情大好,嘿嘿笑道,“雖然你在奧術上的水平實在讓人不敢恭維,但劍術應該還是勝過絕大部分人的,要是你能把那個勾引我孫女的小白臉揍一頓就更好了,也不枉我老人家對你的教導?!?p> 奧林匹亞城西,帕拉丁學院。
作為帝國最頂尖的騎士學府,數(shù)百年來,它為帝國培養(yǎng)了無數(shù)優(yōu)秀的將軍,騎士和戰(zhàn)略家,根據(jù)歷史學家的統(tǒng)計,自神圣歷二百四十年以來,帝國上層軍官中有超過七成出身于這間學院,這個比例甚至還要超過龍槍王朝聞名遐邇的尼伯龍根陸軍學院。
就連神圣帝國皇室也有項不成文的規(guī)定:所有一位男性皇室成員,在成年之前,必須前往帕拉丁學院進修。
放眼整個帝國,也只有帕拉丁學院,有絕對的資格和底蘊舉辦這場盛會。
每年的帝國武道大會都會在神圣帝國上下引發(fā)一場狂潮,短短數(shù)天之內(nèi),來自帝國各個地方的年輕武者,已經(jīng)紛紛匯聚到了奧利匹亞城內(nèi)。
石灰?guī)r筑成的高墻環(huán)繞,古典時代風格的入口設計讓學院看上去更像是間不食煙火的神廟,高大的石柱支撐著學院入口寬闊宏偉的穹隆。
青銅打造的大門上,各色菱形的魔法寶石和水晶閃著迷人的光彩,黃金色澤的詩歌章句點綴在青銅門扉邊緣。
人潮洶涌,來自帝國各郡省的年輕武者們用好奇而略帶敬畏的神色注視著這間帝國歷史最悠久學院的內(nèi)部建筑。
學院內(nèi)部的空地上架著一頂頂高大的軍用帳篷,充當武道大會的報名點。
帳篷外人頭攢動,負責報名事宜的學院老師拿著紙張登記,同時講解著武道大賽的規(guī)則。
武道大會賽制流程分別包括選拔賽、初賽、半決賽和決賽,選拔賽依照一次淘汰制選從報名所有位報名者中出十二位武者,參加初賽。
初賽采用積分制,五位評委將根據(jù)比賽結果,給參賽的十二位武者打分,積分榜的前四位將進入半決賽,經(jīng)過交鋒后,再次評分,由三位積分最高的參賽者獲得逐鹿決賽的資格。
這個規(guī)則并不復雜,對于絕大多數(shù)參賽者而言,選拔賽無疑是最漫長也是最關鍵的那一場比賽,要在上百位參賽者中脫穎而出,成為十二位初賽候選者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過場間云集的都是帝國各郡省最優(yōu)秀的武道年輕強者,年輕伴隨而來的是氣盛,他們對于挑戰(zhàn)從來都不會畏懼,更多的是興奮和期待。
人群很明顯地出現(xiàn)了分化,各個郡省的年輕劍士站在一起,相互交流,雖然來自天南海北,但是騎士們對于友誼的渴望是永不褪色的,即便這份友誼來自競爭對手。
而另外一群穿著白色騎士服,身披藍色披風的騎士們則遠遠的站在另一邊,望向各個郡省的參賽者的目光帶著幾分憐憫和不屑。
帕拉丁學院的騎士們似乎并不怎么將這場被整個神圣帝國上下所有騎士眼中無比崇高的盛會放在心上,他們神態(tài)淡然,與場間的外來者們更是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顯示出與眾不同的身份地位,顯得無比高傲。
學院悠久而輝煌的歷史賦予他們強大的自信,而支撐這份高傲和自信的則是帕拉丁學院堅不可摧的戰(zhàn)績,歷代帝國武道大會,從來沒有一個外來者能夠走到半決賽場上,最終的戰(zhàn)斗都在帕拉丁學院自己的學員之間進行。
對于他們而言,這場被神圣帝國上下期待的所謂武道大會,和學院內(nèi)部的一場普通考試也沒什么區(qū)別。
“這群外省的鄉(xiāng)巴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來得再多,最后還不是被我們打回去。”看到對面投遞過來,飽含著熾熱戰(zhàn)意的眼神,人群中,一位帕拉丁學員禁不住嘲諷道。
這位學員面貌英俊,器宇軒昂,然而眉宇間卻時不時流露出一絲戾氣。
“不要太大意,高文,他們中有的家伙也不好對付?!闭驹谒磉叺牧硗庖晃或T士說道,但他的神色卻很輕松,“當然,無論奪冠者是誰,榮耀必歸屬于偉大的帕拉丁。”
“奪冠者?!备呶木捉乐@個詞匯,眼神一下子冷漠下來,他不由自主的望向了身后那個被簇擁著的身影,用怪異而嘲諷的語氣說道:“毫無疑問,冠軍會是我們學生會主席羅蘭大人的囊中之物,不是么?梅特涅?!?p> 聽出他語氣中的厭惡,梅特涅苦笑一聲,他知道好友與主席大人之間的過節(jié),在日常上,他自己也和主席不怎么親近,但他也不得不承認,至少在他們這一屆中,羅蘭.奧斯丁無疑是無可爭議的王者,帕拉丁學院中最為耀眼的存在。
但也正是這份耀眼讓高文很不愉快,他們之間的過節(jié)從三年前入學開始就存在并不斷增長著。
羅蘭出身平民,而高文身上頂著整個奧林匹亞城歷史最悠久的幾個姓氏之一,家世顯赫,在加上出眾的習武天分和容貌,如無意外,高文會是這一屆騎士學員中最矚目的那個人。
可惜,羅蘭這個家伙的出現(xiàn),改變了所有的一切,在每一次學院的內(nèi)部大比和所有考試環(huán)節(jié)中,羅蘭都斬獲頭籌,并且在競選中奪得了學生會主席這個歷來由貴族派學員把持的關鍵位置。
風拂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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