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戰(zhàn)之內(nèi)憂外患
江離身后跟著兩名黑衣衛(wèi),三天之后,一路風(fēng)塵低調(diào)的回到了京都。
江離在南郡處理的崔修偉的事情已經(jīng)在京都傳遍了,大臣們在私底下都在猜測這次皇上會怎么處理這件事情,謀逆之事,從古至今都是君主心中的一根刺。
江離雖然回來了,卻是半個月沒有露面,朝政還是江易澤在主持。
唯一讓大臣們感覺到危險的是江離一回來就清理了自己在皇宮中安插的眼線,就在大臣惶恐不安等待皇上問罪的時候,江離又沒什么動作了。
這讓朝臣很是困惑,紛紛猜測皇上這一次出去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
江離聽聞這些猜測也沒說什么,只是問江易澤有沒有什么辦法讓楚郁孤來京都。
江易澤聽了半晌沒說話,只是說,回去想想辦法。
臨走前,江離告訴江易澤:“望春樓的沁兒姑娘是西秦的細(xì)作……”
沁兒是江易澤在望春樓常點的作陪姑娘,善音律,彈得一手好琵琶。
江易澤驚訝的看著江離說:“你怎么知道了?”
江離看著江易澤一瞬間的表情,只有對自己知道這件事情的驚訝,而沒有對沁兒是西秦細(xì)作這件事的驚訝。江離問道:“你早知道這件事情了?”
江易澤在江離的打量下點點頭:“嗯,我已經(jīng)知道了?!?p> 江離聽江易澤這么說,也不好再說什么了:“行,我相信你可以處理好這件事情的?!庇萌瞬灰?,疑人不用,江離相信江易澤。兒女情長,英雄氣短;溫柔鄉(xiāng),英雄冢,這些道理江離也相信江易澤懂得。
江易澤走后,江離繼續(xù)練習(xí),芝心等人在旁邊指導(dǎo)著。
一招一式,行云流水,不輸花把勢那樣的好看,暗中更是蓄了幾分凌厲。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江離這半個月的練習(xí),不說快不可破,也是有洪荒之力的。
當(dāng)大臣終于在朝堂看到江離的時候,江離也不負(fù)眾望給大臣帶來了一個“驚喜”。
自江離登基以來,禮部尚書郭儀的事情就特別多,且不說江離不遵禮制,江易澤襲王爵后又封王,還有應(yīng)對北燕太子的“突如其來”,現(xiàn)在江離又說給南楚下聘禮!郭儀現(xiàn)在是一個頭兩個大!
迫不得已郭儀出列,問江離說:“皇上,您真的要‘娶’南楚王爺楚郁孤?”
“對,你以為朕是開玩笑?”江離笑著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郭儀,“朕,不開玩笑。雖然朕之前說三年之后才出孝期,可是這樣的大事還是快點定下比較好。萬一楚郁孤眼瞎了,跟別人跑了,怎么辦?”
“是?!?p> “朕今日上朝要說兩件事情,楚郁孤的事已經(jīng)定了,下面再說一下我中洲與北燕的邊境。昨晚,朕收到密報,北燕十萬大軍壓境,在北邊對我中洲虎視眈眈,這幾日更是時不時出兵挑釁我中洲!估計最晚明日會有一場惡戰(zhàn)!北燕懦夫,欺朕初登皇位,更是欺我中洲無人!朕決定御駕親征!滅一滅北燕囂張的氣焰!”
“皇上不可!”大臣紛紛跪下。
“有何不可!”江離從龍椅上站起來,“北燕欺我中洲無人,難道你們也自認(rèn)我中洲不如北燕?不必再勸,朕意已決!天子守國土,君主死社稷!朕要讓北燕知道!朕!雖一介女流,卻是他們動不了的存在!京都一切事宜交由攝政王江易澤處理!散朝!”
大臣被江離的一番言論震驚了,巾幗不讓須眉??!
江離練了半個月的武功,略有小成,上場殺敵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若心也不敢讓江離不管不顧的上戰(zhàn)場。
江離下了早朝就離京了,這次離京,江離只帶了若心一人,若心掌管情報,在身邊是一大助力。而安心和容鐸在南郡協(xié)助周章處理水災(zāi)的事宜,十天前,容鐸傳信來說要在南郡興修水利,已經(jīng)和周章商定好了,只差江離這個皇帝拍板了。南郡多水,雖是富庶之地,中洲的魚米之鄉(xiāng),但水多了隱患也多,就像這次,南郡人口大幅減少,南郡民心不安,修水利是一個好方法,穩(wěn)水勢,穩(wěn)人心,平亂局,所以江離當(dāng)場就準(zhǔn)了。另外也讓容鐸和安心啟程去北燕邊境。
芝心和素心留在在京都江易澤一起穩(wěn)住局勢。
事情果然和江離猜測的那樣,在晚上,北燕趁著月黑風(fēng)高,攻下武威城。雖然江離事先提醒過,可是還是失守,半路上,江離聽了這個消息很是憤怒。
“投降?他齊典還真敢!”江離氣憤的說。
“皇上,是屬下失察?!比粜墓蛳抡堊?。
“北燕國內(nèi)情況怎么樣?”
若心一聽江離沒有追究自己的責(zé)任,連忙起身答道:“燕臻離開北燕丹城,三皇子的勢力漸漸抬頭?!比粜牧私飧鲊尉謩荩x初來乍到對中洲局勢不太了解,于是若心便給江離詳細(xì)的解說,“世人都傳北燕太子燕臻好女色,為人狠絕陰鷙,其實不然。燕臻是皇后嫡長子,本來不受寵,自從北燕的二皇子意外死亡后,北燕皇帝徹查,發(fā)現(xiàn)是五皇子設(shè)計殺了二皇子,大怒,問其原因,是因為二皇子對五皇子的母妃出言調(diào)戲。在這之后,燕臻就進(jìn)入北燕朝局,鋒芒蓋過其他原本受寵的皇子?,F(xiàn)在北燕的朝廷有三分之二的人是燕臻的,可以說,北燕皇帝現(xiàn)在形同虛設(shè)。因為燕臻一手遮天,北燕皇室的皇子的日子并不好過,至今未封王,在自己的府中的被人監(jiān)視,一點自主權(quán)都沒有。”
江離聽后,陷入深思,望著北方飄動的云,最后說:“在北燕丹城散布消息,第一條:北燕皇帝身患隱疾,時日無多,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回光返照之像;第二條:燕臻與中洲齊典勾結(jié),表面上是齊典獻(xiàn)城,不戰(zhàn)而降,實則是欲借軍功,借中洲的兵力奪位。就這些,盡量做得像一點?!?p> “是?!比粜穆牶竽樕下冻鲈幃惖男θ?,“皇上厲害?!?p> 風(fēng)擦過耳際,越往前走越聞到濃重的血腥味。江離身后的精衛(wèi)不敢掉以輕心,時刻防備著。
若心前去下令北燕一事,之后直接去了戰(zhàn)事前線落馬崖安排。所以在江離到的時候,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了。
落馬崖地勢險峻,易守難攻,是中洲防護(hù)北燕的一道天險,頗有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的氣勢。落馬崖后面是涼城,涼城守城是鎮(zhèn)北將軍劉英先的麾下大將李輝才,手下有兵力兩萬人馬。
江離聽李輝才報告軍情之后,一臉陰沉。
“你說燕臻為逼你開城門,一個時辰便屠殺一百人?”
“是!”李輝才跪下,“末將無能,請皇上降罪!”
“去城門,朕倒要會會這個北燕太子!”
馬鞭一揮,上城樓!
樓下的北燕士兵見一個女人上來,氣度不凡,身邊的李輝才對她甚是恭敬,李輝才是誰,能讓李輝才這么恭敬的有幾個人?再一想中洲現(xiàn)在皇帝是女人,這么一想,大事??!于是乎,連忙去軍帳內(nèi)稟告燕臻。
燕臻不慌不忙的出來,望著城樓上站著的女子,風(fēng)吹亂江離的頭發(fā),一襲白衣早已經(jīng)占了灰塵,可是眼前的人兒像是明珠蒙塵,即使覆了幾層的塵埃也難掩這人的風(fēng)華無雙。燕臻饒有興趣的勾了勾嘴角:“難得啊,中洲女皇江離竟然不遠(yuǎn)千里奔波來前線,是孤之榮幸!”
“北燕太子說笑了,朕只是想來看看,開開眼界,畢竟像北燕太子這般厚顏無恥之人世間難見?!?p> “難道女皇只會耍嘴上功夫?”燕臻譏諷道。
“那也比北燕太子挾平民要挾來的光明正大!”江離睥睨的看著兵臨城下的人,還有無辜被綁起來要殺掉的平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燕臻,你放了他們,也不準(zhǔn)再殺了他們,朕明日與你一戰(zhàn)。勝,則退兵回北燕,歸還武威城;敗,朕拱手讓落馬崖,落馬崖之后是一馬平川,!如何?”
燕臻看著城樓上的女子,君臨天下的說“中洲天下任君行”,似乎手握乾坤,腹有翻云覆雨攪弄風(fēng)云之才。沉思了一會兒,燕臻說:“好,明日——戰(zhàn)!”
江離沒在在城樓上留戀,在燕臻“戰(zhàn)”音結(jié)束之后,轉(zhuǎn)身離去,風(fēng)飄動,吹起江離的衣袂,決然……
江離下了城樓,顧不得休息,繼續(xù)和李輝才排兵布陣。
兩萬兵馬,對陣燕臻的十萬大軍,可以說是毫無勝算,可是好在江離占據(jù)地利,落馬崖易守難攻,要不如此,燕臻也不會用如此下作的手段逼迫李輝才開城門。
“李將軍,你率領(lǐng)五千精兵從后方偷襲,配合前面的動作。明日丑時行動……”江離指揮到。“郭副將、趙副將,李將軍走后,你二人各率一千精兵,從南北兩面佯襲北燕軍隊,記住,只是擾亂他們,不要戀戰(zhàn),保證我方傷亡率降到最低。李將軍,你和余下的士兵死守!武威城已經(jīng)丟失,落馬崖后面的涼城絕對不能丟!吩咐下去,士兵殺死敵軍一人,賞一石米;殺兩人,五十兩銀子;三人,黃金十兩;四人,官升一級;五人,官升兩級;依次往上。若有不幸喪命者,家中補貼白銀百兩,糧食十石。戰(zhàn)績優(yōu)秀者,必衣錦還鄉(xiāng)!”
“是!”幾人領(lǐng)命而去。
軍帳中只剩下若心和江離。江離望著漸黑的天,對若心說:“這個時候,一般的探子是沒什么作用了,若心,你率黑衣十騎去勘探一下武威城的情況?!?p> 若心遲疑了一下:“黑衣十騎走了,誰來護(hù)衛(wèi)您?”
“沒事,這里是軍隊,這么些人呢!再不濟(jì),我也是一些功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