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戰(zhàn)之通江之戰(zhàn)(1)
“……沒什么。”話到了嘴邊,江易澤又停下。
江易澤記得自己和秦顏一起回西秦的時候,江離說過“凡事小心謹(jǐn)慎,我還等著有一天會叫你皇嫂呢!”
而現(xiàn)在,自己用了這么一種方式把秦顏帶走,確實是自私了有些。
江易澤知道秦顏不在乎什么西秦,什么皇室的榮華富貴。可是西秦,有秦顏在乎的人——太子秦執(zhí)。他們的結(jié)合,注定波折,注定痛苦。
榮華富貴,他可以給,愛情,可也可以給,唯獨親情,相關(guān)秦執(zhí),這份感情他代替不了,也給不了。
江易澤看到秦顏微微低下頭,江易澤心中一痛。
江離看到這一幕,對秦顏說道:“江易澤是中洲的攝政王,身上流的是中洲皇室的血脈。而你,是西秦公主,雖然你已經(jīng)放棄了西秦公主的身份,可是,你能放得下西秦,能放的下秦執(zhí)嗎?說一句不好聽的,如果中洲和西秦一旦對立,你選在站在那一邊?是秦執(zhí)那邊,還是江易澤那邊?”
江離毫不猶豫的把血淋淋的事實擺在秦顏面前,然后等著秦顏表態(tài)。
江離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太過刻薄、太過殘忍,可是又能怎么辦呢?江離不想以后出現(xiàn)的意外是在這兩個人身上,最后誰都不好受。
秦顏知道江離的意思,江離沒說在中洲和西秦之間選,而是在江易澤和秦執(zhí)中選。
秦顏抬起頭,對著江離說:“我既然選擇了江易澤,就不會放棄,除非有一天他先放棄我……”
江易澤一聽秦顏這么說,沒等秦顏說完后面的話,馬上表態(tài):“不會!不會有那么一天!”
聽見江易澤信誓旦旦的話,秦顏會心一笑,繼續(xù)說道:“如果有一天,西秦和中洲站在對立面上,皇兄與你們?yōu)閿常瑫l(fā)生什么事情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我的皇兄不會為難我,不會讓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p> 江離看著秦顏,秦顏確實有自信,江離又看看江易澤,自己的這個皇兄,陷得很深啊。
江離點點頭:“那就好。”
“好了,小離,該吃飯了?!背艄鲁雎暣蚱屏藢擂蔚某聊?。
江離沖著楚郁孤一笑,沒在理會江易澤和秦顏,和楚郁孤直接出去了。
兩人走到門口,楚郁孤突然停下來,對著江易澤說:“京都那邊對你率領(lǐng)西秦軍隊中洲頗有微言,你回去的時候解釋一下,江離是你妹妹,可不是替你攔下所有事情的替死鬼。江離是我的女人,再有下一次,后果自負(fù)?!?p> 江離被楚郁孤這霸氣的話給驚呆了,尤其是楚郁孤在說“江離是我的女人”的時候,楚郁孤這句話比攬自己入懷還來的震撼。
兩個人走出去,周圍都是士兵,可是江離心中的感動要溢出來了,再也克制不了,偷偷的、快速的在楚郁孤的側(cè)臉吻了一下,然后馬上離開,裝作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的樣子,拉著楚郁孤說:“快走,要餓死了!”
楚郁孤得了便宜,自然樂得讓江離裝一會兒。
東齊,臨巖城,端王府。
云送終于見到了端王——齊子端。
齊子端一看見云送,馬上起身說道:“聽聞云送公子已經(jīng)等了好幾天了,是本王的不是,還請云送公子見諒啊……”
云送一聽齊子端的話,自己的埋怨都被壓下去了,剛才還想諷刺一下這個端王來著??墒乾F(xiàn)在只能說:“哪里,云送怎么擔(dān)得起王爺稱呼在下一聲‘公子’,端王還是直接叫我云送罷了?!?p> “的確,叫云送公子確實有些不妥,顯得太生疏了。這樣吧!”齊子端想了想說道,“我叫你云送,你也別王爺王爺?shù)慕形?,叫我子端兄就就行。?p> 云送一聽,心中忍不住吐槽——我倒是想??!
云送在人堆里混,什么人沒見過,齊子端這樣的話能順這么?不能!云送還是一副笑模樣,對著齊子端說道:“王爺可是折煞云送了,這樣稱呼您可不是跟您平起平坐了?要事讓主上知道了,那……”
“哈哈……云送你可真是敢說實話??!”齊子端看著云送,試探的說道,“不知云送可有想過離開羅剎樓出來單干,或者是另外投靠新主?”
云送心中了然,原來是在這里等著呢!云送對人是有極好的修養(yǎng),雖然不喜歡齊子端的話,但是還是笑瞇瞇的說道:“王爺,咱還是說點別的吧,云送還想好好的活著呢!”
齊子端聽云送這么說,也就沒有再為難他:“你瞧瞧,本王還忘了云送是有事情要說呢!”
云送也沒有在兜圈子,直接說出自己要說的事情,并問齊子端的看法。
果然,齊子端有所猶豫:“現(xiàn)在的情形……真是……”說著,齊子端搖搖頭。
云送沒有說話,等著齊子端繼續(xù)說下去。
過了一會兒,茶都涼了,齊子端才說:“你也知道,皇兄的身體不好,現(xiàn)在是一日不如一日,要說這戰(zhàn)爭,實在是又耗時又費力。如果其他的國家不對東齊挑釁,那東齊樂的做一個旁觀者?!?p> 云送聽了齊子端這么說,心想自己的任務(wù)終于完成了。
“既然如此,那云送就走了,在東齊已經(jīng)耽誤了太多的時間了。王爺,再見!”
齊子端笑著點點頭:“一路走好?!?p> 一路走好?我怎么覺得你是在咒我呢!
夜色漸深,烏云籠住大半的月光,秋夜如水,可是不論是中洲的士兵,還是南楚的士兵,都是緊張或者激動的一身熱。
“準(zhǔn)備好了嗎!”于廷舉著手中的劍問道。
“準(zhǔn)備好了。”回答于廷的是整齊劃一、聲破云天的聲音。
“出發(fā)!”一聲令下,大軍齊動。
江離和楚郁孤此時不在三樊城,而是在天黑之前就已經(jīng)去了通江。
“皇上!”衛(wèi)景泰得到江離親臨的消息之后馬上就迎了過來。
“準(zhǔn)備的怎么樣?”江離沒有廢話,直接問道。
“回皇上,已經(jīng)是萬事俱備,就差南楚了?!毙l(wèi)景泰回答道。
“嗯。”江離點頭表示自己已經(jīng)知道了,繼續(xù)往前走。
夜越來越深了,寒氣也越來越重,江離重傷初愈,楚郁孤心疼的為江離披上了一件披風(fēng),又讓自己的手下端來一碗藥,哄著江離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