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景安王為了活命,只能裸泳帶著酒輕嬰到了邊緣。
抓住機會,酒輕嬰攀著石頭連忙離開了溫泉池,不停的咳嗽著。
突然能活命,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可再抬眼看看眼前這個熟悉的面孔,酒輕嬰居然渾身一哆嗦。
怎么是這個殺神?
他居然用三顆碗大的夜明珠照亮了整個山洞。
景安王忍著滿腔怒火,吼道:“看什么看,沒見過男人?”
酒輕嬰很順口的說了一句:“解剖過?!?p> 景安王俊美無雙的容顏一剎那仿佛被凍住了一樣,只有嘴角莫名的抽搐了一下。
這是什么女人?。?p> 解剖過,好霸氣,好恐怖。
連景安王自己沒感覺到。
他堂堂燕國第一殺神,居然說話聲音都軟了三分,對著酒輕嬰道:“你先轉過去,本王要穿衣服?!?p> 酒輕嬰很不屑,雖然景安王容顏俊美無雙,身材修長,一身結實的肌肉很有視覺沖擊,奈何,但她不好色。
只是沒想到深更半夜居然在這地方和景安王相遇,還發(fā)生了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
可是,現(xiàn)在不跑,更待何時。
等景安王把自己收拾整齊,山洞里外都沒找到那個酒輕嬰。
他雙目生氣道:“可惡,真是莫名其妙的女人?!?p> 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這估計就是兩人這輩子最尷尬的事情了。
酒輕嬰渾身衣服濕透,又不敢在山上貿(mào)然點火。所以只能用最快的速度下山。
可是一路走來,酒輕嬰都在思索她那會看到的景安王身體的情形。
不是她饞對方的身體,而是她發(fā)現(xiàn)了一件極其恐怖的事情。
景安王身體內(nèi)有蟲子游動,如果不出所料,他應該被人下了蠱毒。
酒輕嬰在城墻底下跺腳好幾個時辰,才在天亮以后排隊進入燕國帝都。
負責排查的總兵知道酒輕嬰入城以后快馬加鞭跑去報信。
酒輕嬰來不及慢慢欣賞帝都的繁華,只一路朝著將軍府尋找而去。
可就在她離將軍府還有一條街之隔的時候,對面突然沖出一輛馬車,一男子居然當眾虜起酒輕嬰,將人帶上了馬車。
酒輕嬰一點防備都沒有,直接被扔的眼冒金星。
“沒想到還是個絕色美人?”一個猥瑣的男音傳來。
酒輕嬰忍著劇痛,翻身看到了一個身穿黃色衣袍的男子,他有一雙狐貍一樣的媚眼,皮膚白皙,面如三月桃花。
他嚶嚶笑著:“哎呀,這燕國太子真是大方人,這么妙的美人白白送給我,真是一份大禮?!?p> 酒輕嬰背靠馬車,慌張的問道:“你是誰,想干什么?”
她聞到了馬車內(nèi)點著催情的藥。
耶律易之抿兒一笑:“不急,不急,你馬上就知道了?!?p> 酒輕嬰看著四周,想著如何才能逃跑。
可是馬車速度太快,一路打翻了好多攤販。
到了最繁華的上華街,耶律易之拿出一塊帕子擦了擦手:“美人,咱們開始吧。”
然后她朝著酒輕嬰撲了過來。
酒輕嬰簡直不敢相信現(xiàn)在所發(fā)生的一切,她才剛回來,太子殿下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毀了她。
“你個瘋子,你滾開?”酒輕嬰嘶聲力竭得喊著。
可是耶律易之更加興奮,他突然撩起的布簾,將酒輕嬰已經(jīng)破爛的外衣扔了出去。
街上的人都被這一幕所吸引,個個伸長了脖子追著馬車跑。
“天哪,咱們燕國民風什么時候這么開放了。”
“這也太刺激了……”
“是哪家小姐,哪家公子?”
……
酒輕嬰嘴角流出了鮮血,才勉強沒讓自己中毒昏過去。
不能這樣,她受盡苦楚好不容易擁有了現(xiàn)在的一切,絕對不能就這樣被眼前的男子毀了。
就在男子打算撕掉酒輕嬰最后一層衣服時,酒輕嬰用盡全力坐起來用頭撞擊對方的頭。
“??!”
耶律易之鼻子一陣劇痛,溫熱的鮮血開始流淌而出。
他看著自己臟污的衣服,頓時怒火攻心,一巴掌朝著酒輕嬰的臉扇了過去。
酒輕嬰?yún)s恰巧躲開了。
街上的人看見馬車里兩人打鬧,紛紛兩眼放光的看著。
一個老者摸著胡子,眼睛瞪老大:“活了大半輩子,第一次看見這情景?!?p> 酒輕嬰看著自己現(xiàn)在樣子,除了一層薄紗護體以外,其余的都被眼前這個瘋子撕碎了。
即使她下了馬車,她的名聲大庭廣眾被毀,太子一根手指頭就能要了她的命。
所以現(xiàn)在她想要活命只有一條路可走。
“去死吧!”酒輕嬰背靠馬車內(nèi)壁,雙手牢牢抓住,拼著最后一點力氣,腳踢向男子的跨下。
“咚”一聲巨響,耶律易之被踢以后滾下了馬車。
當街衣衫不整的捂著胯下鬼哭狼嚎。
“啊,救命啊,救命啊……”
可惜,前面駕車的奴才還在腦補馬車里自家主子威風的畫面,馬車行駛中根本不知道自家主子已經(jīng)從后面受傷掉落。
還在一個勁的:“駕……駕……駕……”
耶律易之自認是契骨族第一美男,自打和慕容勻承達成協(xié)議,他自信滿滿。
可萬萬沒想到被酒輕嬰傷到如此地步,還爬在大街上丟進顏面。
等他被人衙門的人送進醫(yī)館的時候,下半身的衣褲血紅一片。
老大夫搖頭嘆息:“老朽醫(yī)術不精,無能為力?!?p> 耶律易之哭爹喊娘昏死過去。
酒輕嬰扯了馬車內(nèi)的布簾把身體裹住。用隨身攜帶的匕首抵住馬夫的后腰:“往附近山上跑去,否則我立馬殺了你?!?p> 馬夫心里一驚,手上下意識的勒住了韁繩。
酒輕嬰毫不猶豫,將匕首一下刺了對方身體中。
馬車掉落以后,酒輕嬰只好在眾人視線中獨自架著馬車往偏僻無人的地方而去。
太子慕容勻承知道結果以后大發(fā)雷霆:“耶律易之這個蠢材,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好意思整天說自己閱女無數(shù)?!?p> 侍衛(wèi)詢問:“耶律公子怎么辦,他的病太醫(yī)說只能保住性命,其他的……”
太子道:“太醫(yī)院能保他性命已經(jīng)不錯了,用不著在一個廢物身上浪費太多的藥材。”
“可是,契骨族怎么交代?萬一他們的王責怪起來?如何交代?”
太子冷笑一聲:“契骨族乃是游牧民族,個個英氣豪邁,驍勇善戰(zhàn),偶爾出了這么一個廢物,如果契骨王當真看重這個兒子,還能送來燕國當質(zhì)子嗎?”
在慕容勻承心里,耶律易之只不過是他手里的一顆棋子,身邊的一條狗,平時也替他辦了很多事情。
可惜,一朝失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