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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仙魔女尊

第三章 又見暮雪紅蓮

重生之仙魔女尊 韓憶糅 3 2020-03-27 21:57:00

  魘星城水晶宮大殿內(nèi),清夢夫人和紅一觀測著星象陣,星象盤上那顆忽明忽暗的星辰越發(fā)光亮,都快阻擋了四周星辰的光芒。

  清夢皺眉看著此番景象,她冷冰冰地說:“那顆閃爍的星辰是紅伊的命星,你相信嗎?她非但沒死,反而她的命數(shù)越發(fā)強(qiáng)盛,都快遮了你的?!?p>  她轉(zhuǎn)身坐回寶座,倚著扶手,抬頭對紅一厲聲道:“紅一,自古以來,魘星城巫族傳承的神女便有兩人,可襲這后主之位便只能是其中一人你可知是為何?”

  這一直也是困擾紅一的問題,趁今日母親一提,便想著能知曉這其中的緣由了。

  她落座之后,誠然地看著母親道:“請母后告知?!鼻鍓糁刂氐貒@了一口氣低聲道:“魘星城自古有一方秘術(shù),利用那秘術(shù)便能占卜出未來的世界,可我族先祖無一人能駕馭,須修行到超脫六界之境地,肉體既能可生也可死,既可化為魔,也可得道成仙,再憑借至尊神器凝星鼎便能去到未知的時空,占卜到未知的命運(yùn)?!?p>  “可這凝星鼎,我在魘星城未曾見過?!奔t一茫然地開口道。

  清夢起身走向大殿外,看著天上的群星,悵然道:“凝星鼎乃天界至尊圣寶,各城邸之主都覬覦它,一萬年前,他們在爭搶之時,將這法寶震碎,化為星光碎片,瑤羿大使特用琉璃盞盛住它,并將其封印在魘星城巫鏡內(nèi)。卻不曾想在瑤羿羽化之時,封印也自動解除,被我的師妹帶走了。”

  “母后果真有個師妹,那她將它帶往何處了?怎不去尋她?”宮里曾傳過此人,紅一一直以為那是人們的閑言碎語,純屬無稽之談。

  “是啊,我本有個師妹,喚作清芷,是這魘星城先后主的嫡氏神女,她天賦異稟,能占卜群星八斗,本來如若她不下嫁那沐楓,這后主之位原是她的?!鼻鍓糸_口惋惜道。

  “所以她將那星光碎片帶去那暮雪城了,并且做了暮雪城的王后?!奔t一甚是覺得不可思議。

  “本來巫族神女生來就是為臣民而活,命都是子民的,一旦脫出巫籍,只有死路一條。清芷嫁過去以后,好景不長,懷著王世子之時便死了。那沐楓必是難以相信,不知在哪里知曉青鸞城的天山上長著一朵藍(lán)蓮花,死人服了能起死回生。奇就奇在,藍(lán)蓮花是青鸞城的圣花,一千年才開一株,那青鸞城圣女玉清非但把花給了他,還在第二年便嫁入了暮雪城,做了姬后?!?p>  清夢頓了一下便轉(zhuǎn)身握著紅一的手道:“幸得師妹清芷放棄了這后主之位,否則身死的就是我了,所以你可明白,母后是何意了?”

  紅一聽完,心里一震,母后此話,明里暗里都說得那么直白,簡而言之,紅伊和她,誰光芒萬丈,誰就能千千萬萬年被臣民需要,也就能活下去,另一個卻只有死路一條!

  今夜露水有點(diǎn)重,如星如月樓里,侍女給紅一披了一件外套,她驚覺一股寒意襲來,便伸手裹緊了外套。

  紅伊,紅一,她們只是名字相似罷了。

  深夜,暮雪城雪姬宮大殿內(nèi),一抹黑色身影跪倒在沐血腳邊,沉聲道:“主上,我已翻遍各個城池,還是沒有她的消息?!?p>  來者喚為寒烈,沐血幾個月前馴服訛獸時,順道在驪山腳下收服的死士。

  身為男子,面目卻清秀得緊,莫不是親眼目睹他踏著層層血肉,戰(zhàn)勝同為死士的同袍,做到見今他的御用死士之位,他姑且也會被這幅好皮囊糊弄過去了。

  他收服的死士,一撥收來白日為他搜集情報;一撥收來夜晚為他尋人和賣命,此乃御用的死士,這波死士是白思州在眾多死士當(dāng)中,層層選拔出來的。

  平日里最得他的喜愛。

  沐血把玩著手上的玉瓶,眼睛掃過寒烈腰間的銀劍,眼眸微顫道:“知道了,你且先下去吧!”

  待寒烈走后,他起身進(jìn)入一個黑漆漆的閣樓,只有些許微光能照射進(jìn)來,他打開一個黑匣子,里內(nèi)平躺著一把冰刀,刀尖還殘留著一絲血跡。

  沐血合上它以后,眼里的疑慮更深邃了些。這把冰刀是在紅伊失蹤以后,他去藍(lán)臨橋邊拾到的。

  冰刀,是暮雪城死士所用的兵器,須將至寒至陰的寒冰注入匕首內(nèi),中刀者一刀便殞命。

  是誰要?dú)⑺兰t伊。

  第二日,紅伊和禮居安到暮雪城境內(nèi),街市上一片鬧熱,她駐足看著人來人往的人群,看著一旁禮居安和煦溫暖的笑容,笑意盈盈:“公子,我好像是第一次見到這些繁華的景象,委實(shí)覺得新奇了些?!?p>  禮居安看她這模樣,甚是歡喜,走到一家小攤,給她買了一串糖葫蘆:“喏,給你的。”紅伊一陣暖意從心里流過,應(yīng)聲答道:“謝謝公子!”

  “阿依,我不知曉你以往是如何性子,但既與我出來,就做你自己,你我之間,無須答謝?!北绕鹚杖斩酥@般年齡不該有的沉穩(wěn),他喜歡看她這般恣意的模樣。

  沒走多遠(yuǎn),迎面走來一位左手持劍,右手提酒,著黑色華服的男子,他疾步朝禮居安跑去,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喂,禮居安,誰說不問紅塵俗世的醫(yī)仙不近女色了,你看,還拐了這么個絕佳的美人帶在身旁。”

  說完繞過禮居安,朝紅伊露出了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道:“在下雪云朗,是禮居安的好朋友,你以后可以叫我一聲朗哥哥即可。”

  禮居安白了他一眼,接過他手里的酒,將他拉拽了回來,悄聲低語道:“雪云朗,你休要胡說,這位是阿依姑娘,特千里迢迢來找我拜師學(xué)醫(yī)的。我這次帶她出來,只不過是歷練罷了?!?p>  禮居安直覺告訴他,阿依身份必定不簡單,還是不可招搖,便胡謅了個理由搪塞了他。

  雪云朗也不追究,只是手肘杵著他肩膀嬉笑道:“嘁,你禮居安什么時候收過弟子了?!?p>  “現(xiàn)在?!边€未等他說完,禮居安就開了口,便朝前走去,不再理他。

  雪云朗快步追了上去。

  紅伊吃著糖葫蘆。

  他們四處逛了逛,不一會兒便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向前跑去,雪云朗抓住其中一男丁詢問:“你們在跑什么,發(fā)生了何事?”

  那粗布素衣男子道:“公子有所不知,前面是暮雪城的千年禁地,名叫弱水彼岸,自上萬年前和鬼皇的那場大戰(zhàn)之后,便從此消失了,就在數(shù)月以前,突然現(xiàn)世,可奇怪的是,它像是被設(shè)了結(jié)界,只看得到,卻進(jìn)不得。”

  禮居安皺了皺眉,上前一步輕聲道:“那敢問既然進(jìn)不去,你們這是去做什?”

  那男子淺笑著答道:“這弱水彼岸是寶地啊,不僅里內(nèi)的景色奪目,因?yàn)樗某霈F(xiàn),連我們紅蓮巷里的百年不開的紅蓮都開了好幾個月。自此以后風(fēng)調(diào)雨順的,大家伙別提多開心了。這不,個個都想趕著去試試看能不能破了那結(jié)界?!闭f完便匆匆走了。

  禮居安一邊往前走,一邊聽到雪云朗嘀嘀咕咕道:“看來傳聞是真的?!?p>  “說吧,怎么回事?”禮居安溫聲道。

  雪云朗走在紅伊和禮居安中間道:“這你們就不知道了,我前不久聽大哥說,那弱水彼岸現(xiàn)世之后,卻變了個樣,那彼岸花在白日開得白如雪,像佛門圣地,只有在夜晚才會開得如血,像幽靈重地。他還擔(dān)心這種變化是否與鳶靈鬼皇有關(guān)。”

  紅伊若有所思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環(huán)花鏈,心里五味雜陳。

  他們一行人到弱水彼岸時,圍了一層又一層的人,每個人都大顯身手,那結(jié)界卻越發(fā)的堅固。

  紅伊費(fèi)了好大勁終于擠了進(jìn)去,她看著里內(nèi)如雪的彼岸花,隨風(fēng)搖曳,無邊無際,像雪花覆蓋了大地,耀眼得奪目。

  她的手環(huán)花鏈在衣袖里發(fā)出了紅色的光亮。不知為何,她對這里異常熟悉,當(dāng)她伸手去觸摸結(jié)界時,禮居安在她身后喚了聲阿依。

  她便轉(zhuǎn)身把手縮了回來朝他喚了聲公子。

  聽雪云朗一路上念叨著暮雪城的風(fēng)光景致時,他們?nèi)胱∫患倚〉陼r已是酉時,天陰沉沉地越來越低,空中紛紛揚(yáng)揚(yáng)地飄起了雪花,越來越大,紅伊眉頭緊鎖,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她揚(yáng)手接住它們。

  這雪來得毫無預(yù)兆,霎時從暖陽過渡到這大雪彌漫的景象,她委實(shí)覺得奇了些。

  才這樣想著,頓覺后背傳來一陣暖意,禮居安給她披了一件毛絨絨的紅色斗篷,并遞給她一個暖爐,叮囑她:“阿依,暮雪城如它的名字一樣,一到酉時,便開始落雪,你當(dāng)心著涼,注意保暖。”

  暮雪城內(nèi)的旅店許是因?yàn)樘鞖獾脑?,?jù)說無論點(diǎn)上幾個小菜都必會配一煮酒的器具,禮居安向來是常客,對煮酒一事尤為看重,雅致得緊。

  紅伊落座時,只見小菜中央置了一個正用小火加熱,類似鼎的盛滿水的小鍋,里內(nèi)有一溫酒壺。

  禮居安將酒倒入酒旋子伸至酒壺內(nèi),再放入青梅加熱燙酒,待到青梅稍稍變色,便將它放入溫酒的器皿里浸泡,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將酒倒入酒盞中,遞給紅伊和雪云朗,并輕聲道:“天冷喝點(diǎn)青梅酒,方能熱身暖胃?!?p>  雪云朗抬頭看了他一眼,吐出兩字:“無趣。”說完便朝伙計吆喝:“小二,我要一壺白酒?!?p>  禮居安也不怒他,只是無奈地?fù)u搖頭,便把剛才煮的酒端了回來,自己慢慢飲。

  自打他認(rèn)識雪云朗以來,便知曉他性情如他的名字一樣,明朗肆意,雖是冥界少主,卻和自己游歷五湖四海,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你,禮居安懸壺濟(jì)世;我,雪云朗行俠仗義。”末了還加一句:“比做少主強(qiáng)多了?!?p>  他們在一起游玩的時間,算起來比雪云朗和他大哥冥王雪云君在一起,自己和妹妹冷寒霜在一起的時間都多。

  紅伊看著他倆,心里不由得舒坦許多,默默夾了一道小菜給禮居安和雪云朗。

  雪云朗抬頭看了她一眼,再看了他碗里的菜,對紅伊調(diào)笑道:“阿依,甚乖!”

  禮居安小酌了一口,一抹笑容漾在了唇邊。

  空氣中彌漫著青梅酒的余香,暖氣氤氳在整個房間,外面的雪越來越小,天氣也在慢慢地回暖。

  禮居安看著面上全是笑容的紅伊想著:生活如此便好!

  吃飽喝足之后,已是戌時三刻,大雪不再降臨,旅店外又恢復(fù)了繁榮熱鬧的景象,三人出了旅店便朝著紅蓮巷走去,除了禮居安,雪云朗和紅伊皆一人手拿一串糖葫蘆。

  她不知為何,甚是喜愛這甜甜的糖葫蘆。

  聽雪云朗說,這紅蓮巷是王宮之外的圣地,巷子的盡頭深處有一條湖,叫做夢回曲水邊,湖里開滿了紅蓮,可這紅蓮上百年前早就閉朵不開了。

  紅伊看著這湖面上的紅蓮好奇地問:“為什么不開了?”

  禮居安走上前暖聲道:“四百年前,夢回曲水邊里有一只神獸叫做鸁魚,魚身鳥翼,叫聲猶如鴛鴦,它本在湖里生活得自在,不曾想有一次一小女孩落入湖中,攪了它的美夢。它本就脾性暴躁,便想吞了那小女孩,誰知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踏湖將其救起,并重傷了它,待它休養(yǎng)了一百多年后便躍湖而起,引發(fā)了大水,湖里的紅蓮連著根一起腐化了。暮雪城的子民一時之間流離失所,無家可歸,帝王沐楓和清芷王后將其送往凡世,才保住了他們的臣民。”

  “直至數(shù)月前王世子沐血回來,將那鸁魚馴服了,長年囚在那湖里,不再出現(xiàn)在世人面前。至于那紅蓮嘛,白日那人也說了這得多虧那弱水彼岸的出現(xiàn)。”雪云朗接過話繼續(xù)說道。

  他神神秘秘地飲了一口酒靠著禮居安道:“我猜那弱水彼岸有天大的秘密。”

  禮居安只是略微挪了一下地,不理睬他。

  紅伊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想真是一樁百年大事,先不說那王世子何等威風(fēng)能囚禁上古神獸,她只覺那僅十多歲的少年,便能重傷它,實(shí)乃妖孽了些。

  她正出神地想著那弱水彼岸與她是否有淵源時,腳邊一聲脆響,像是瓶子落地發(fā)出的聲音,從她腳邊掠過了一道白色的衣角。

  紅伊彎腰拾起,是一個小小的玉瓶,她扭頭看向剛才路過之人,只見那人著白色斗篷,背影略顯孤寂,身后緊跟一名著戎裝的男子。

  她連忙追了上去,還沒追到便聽到一聲利劍出鞘的聲音,那黑衣男子的銀劍就橫在頸前,她冷不丁的一哆嗦,竟無論如何也邁不出腿了。

  只是立在風(fēng)中,雙手捧著那玉瓶,不知哪里來的勇氣大聲道:“這是前面那位公子的東西,我只是來物歸原主的?!?p>  禮居安見狀趕忙上前向那男子作揖,柔聲道:“這是小徒阿依,若是沖撞了王君,我們給您賠不是?!?p>  禮居安剛才細(xì)看了那人的華服和配劍。世人編的有關(guān)沐血的歌謠,他也聽過不少。

  白衣立斗,影魂在手,冷面王君,熱血世子。

  全場皆屏住了呼吸,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寒烈,收劍。”說完轉(zhuǎn)身看向紅伊,他心里一震,眼里泛著淚花,他尋了那么久的人,現(xiàn)在安然無恙的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只是她為何叫阿依?

  同樣震驚的還有禮居安和嘴里能塞下雞蛋的雪云朗。

  倒顯得寒烈一副淡然的樣子,實(shí)乃怪異。

  禮居安看向他時,眉頭一蹙,心想著:這人的面貌,竟看著甚是眼熟,不可能,我在想些什么。想完搖了搖頭。

  寒烈對上禮居安的目光時,疑似在躲閃,之后便退到沐血身后。

  待雪云朗仔細(xì)瞅了那沐血的模樣,才瞪大雙眼,驚呼道:“沐兄,你怎么在這?”

  說完又覺唐突了點(diǎn),下跪作揖道:“冥界少主雪云朗見過王君?!?p>  他前段時間奉王兄之命去馴服訛獸,沒想到那神獸精怪得很,差點(diǎn)將他困在洞穴里,還好沐血及時趕到,二人合力才制服了它。

  沐血見它容貌姣好,狀如萌兔,還會說人話,稀奇得緊,便帶走了。

  雖馴服訛獸不完全是他的功勞,但好歹完成了王兄給的任務(wù),索性去找禮居安了。

  沒曾想,今日竟讓他們碰上了不說,這沐兄還就是那個聞風(fēng)喪膽的暮雪城王君魔頭沐血。雪云朗暗自想著:這世間真是有趣!

  沐血走近他們,喜悅之情溢于言表,今日果真出來得合乎時宜,笑道:“朗兄請起,自是朋友,不必拘禮?!闭f完朝禮居安點(diǎn)頭道:“看這公子的裝束,是位醫(yī)仙吧?”

  不等禮居安開口,雪云朗就起身攬著他的肩膀,樂呵呵地對沐血道:“沐兄好眼力,他就是那個樂善好施,了無生趣的醫(yī)仙禮居安?!?p>  沐血聽說過此人,長年青衣銀針,足跡遍布五湖四海的各個角落,哪里有災(zāi)害,哪里就有他。

  說完又轉(zhuǎn)身看了看一旁緊緊盯著湖里紅蓮的紅伊,笑了笑,想必,紅伊是被他所救了吧。

  如此也好。

  他走近紅伊身旁,斜睨著那撲閃撲閃的睫毛,雪白的臉頰被湖里的紅蓮襯得通紅,她似乎感覺到了他投來的目光,便轉(zhuǎn)頭好奇地問道:“您是王……王君,那您認(rèn)識我嗎?為何如此看我?”

  沐血心里咯噔一下,紅伊不記得他了。白思州只告訴他,紅伊回來后會掀起腥風(fēng)血雨,可沒說她回來會失憶啊,這可如何是好。

  但眼下的情形是萬萬不能與她相認(rèn)的,人多眼雜,這一次他定要再細(xì)心一點(diǎn),護(hù)好她的安危。

  他轉(zhuǎn)身看向湖里的紅蓮,柔聲道:“在下不認(rèn)識姑娘,只是看姑娘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地盯著這片紅蓮,難免覺得奇了些。”

  紅伊似懂非懂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才突然醒悟過來,伸出手,攤開手心將方才落在腳邊的玉瓶遞給他,語氣俏皮道:“喏,給你,這下就物歸原主了。”

  說實(shí)話,雖不知那玉瓶里裝的是何物,于她而言,卻不能只用熟悉二字來形容。

  沐血遲疑地接過玉瓶,看著紅伊臉上燦爛的笑容,她竟是真的記不起了。

  “阿依,走吧!”禮居安不知怎地,心中全是不安,這王君對阿依異樣的目光,阿依手上的手環(huán)花鏈,都讓他深感暮雪城是個是非之地。他不想將她卷入這紅塵俗世中。

  “喂喂喂,禮居安,走什么走啊,你沒看到我們很喜歡這里啊,我還沒去沐兄的王宮轉(zhuǎn)轉(zhuǎn)呢,是不是?。堪⒁??!?p>  雪云朗抱著劍站在他身旁嚷嚷著,這才來就走,好不容易遇到個好友,還是個王君,不去他王宮湊個熱鬧,他是絕不會走的。

  紅伊依依不舍地回頭看了看那片紅蓮,走到禮居安身旁,輕聲道:“公子不喜的話,我們走就是了?!?p>  沐血心頭一緊。

  雪云朗氣得大呼一聲:“阿依,你……”

  禮居安看她雙眸露出了失落的神態(tài),不忍心溫聲道:“好了,你們兩個如此頑劣,王宮圣地豈是你們說想去就去的?!?p>  沐血聽完瞬時舒展了眉目,雪云朗此次真是幫了他大忙,不禁喜笑顏開,扶了扶衣袖走近禮居安道:“無妨,朗兄、禮兄和阿依姑娘想住幾日便住幾日?!闭f完領(lǐng)著寒烈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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