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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仙魔女尊

第七章 身份大白

重生之仙魔女尊 韓憶糅 2 2020-04-08 14:29:06

  青鸞城的鸞音殿內(nèi),月光流淌在樹梢間,落在門檻里,夜間微涼,風徐徐拂過枝丫,靈貓?zhí)蝮轮l(fā),蜷縮在冷寒霜的懷里。

  她坐在門檻邊,眸里流淌過無邊無際的荒涼。禮居安為她披了一件外套,噙著笑意道:“小霜今日怎如此傷感?”

  暮雪城那位死士的臉這段時日擾得他難以入夢,未免與小霜長得太相像了些。索性不如入宮查探一番。

  冷寒霜眼里閃過一絲不安,但轉(zhuǎn)瞬便消失了,柔柔道:“無礙,只是看今日月色甚是凄涼了些,感嘆而已?!?p>  禮居安揉了揉她懷里的貓,吟聲道:“我聽下人說,你日日在宮中閉關(guān)修煉,可是辛苦了些,沒出去四處看看嗎?那暮雪城景致倒是不錯。”

  “哥,你也知道,這圣女之責本就不易擔,我哪里能懶閑,四處晃蕩?!崩浜劾锉M是委屈之色,連聲音都多了些凄楚。

  禮居安聽聞,心里那郁結(jié)的情緒終是落了下來,他委實是多慮了,小霜是受著深宮禮儀的熏陶下長大的,怎會做如此荒謬之事。

  他將她扶起身,走到殿內(nèi),給她熏了些安神香,讓她好入眠些,靈貓喵喵喵地叫了幾聲,便跳下身,走出宮外了。

  禮居安為她掖了掖被角,輕聲道:“快睡吧,哥哥在身邊守著你?!?p>  他們自小便分別,可骨子血濃于水的親情,他自是曉得她的苦楚,小小年紀襲了這圣女之位,從此便失了自由。

  冷寒霜雙目溢滿了淚水,她靜靜看著眼前的男子,微光襯得他周身都是暖意,不禁心生苦澀:如果那些年,他們未曾分開。除了他,其實……其實還有一人也曾這樣守著過她。

  她倏爾攥緊拳頭將被褥抓起了褶皺,眼角的淚水終是流了回去。

  禮居安看她已入睡,悄然熄燈走出殿外。仰頭看著這蒼穹,腦海里閃過了阿依的音容笑貌,暗自感慨道:“她如今許是幸福地生活在雪姬宮了吧?!?p>  深夜,一道漆黑的身影躥入伊人宮,紅伊這幾日心口煩悶,輾轉(zhuǎn)難眠,便起身欲去釀一遭那松苓酒,以便日后還予那雪云朗。

  才出房外,眼前一道黑影掠過,她欲去探查,發(fā)現(xiàn)梅花樹下堆滿了一地的梅花,訛獸也不知跑去了哪里,那道身影也消失不見了。

  她正欲去尋,便身感一陣痛覺,暈厥了過去。

  暮雪城城郊,一座紅木閣樓的廂房內(nèi),壁上鑲著朵朵錦霞,一方烏木畫案前立著一個黑甲戎裝的男子,他向背對著他的著紫衣羅緞的女子作揖,悠悠道:“人我已帶到,那沐血現(xiàn)下還未覺察,你天明之前速戰(zhàn)速決?!?p>  那女子轉(zhuǎn)身沉沉地看著他,冷然道:“你就是母后安排在沐血身旁的死士?那位經(jīng)常出入水晶宮的面紗女子?”

  她繞著他走了一圈,暗自想著:委實是生了一張好皮囊,一副男兒貌卻快把尋常家的姑娘給比了下去,但未免生得也太過清秀了些。

  “屬下只聽命于圣女,至于神女所說的面紗女子,屬下不知?!焙谝履凶拥皖^凜然道。

  她雙眉擰成了一條直線,揮手道:“你回去吧!”

  說完那黑影便又唰地消失在夜色里。

  紅一愁容滿面地看著窗外,母親必是與那青鸞城的圣女有所勾結(jié),只是她們與姐姐之事又是否有關(guān)聯(lián)。

  她轉(zhuǎn)身看著屏風里若隱若現(xiàn)的熟睡的臉蛋,輕聲踱步到竹木床榻邊,看著沉睡的紅伊。

  倏然想到她在臨行前,前往水晶宮時,不慎偷聽到母親與祭司的談話:“這幾日我夜觀星象,那紅伊的命星越來越亮,許是我們當時算錯了,那在暮雪城的紅伊可能才是天選神女?!?p>  祭司摸著花白的胡子驚恐道:“若是如此的話,那水晶宮的殿下紅一可就要出大事了,自古魘星城就留不得兩位神女,除非………”

  清夢慌張開口道:“說下去!”雖說兩位女兒本就只是她的棋子,但那紅一畢竟是她竭盡心力栽培的,能救她一命自然是極好的。

  “自古暮雪城的凡世便有斂去一身天然仙法和記憶的作用,后主只須靜待觀測她二人誰的命星旺盛些,到時派人設法將命星弱的那一方扔入凡世,重新投胎便能脫出巫籍,不被族規(guī)所壓制,還能留得一命。只是一入凡世,即便回來,也是個不能修其仙法,坐著等死的廢人了?!奔浪景β晣@氣道,停頓了良久又試探性地問道:“若是到最后,命星弱的是殿下,后主該如何是好?”

  清夢微微抬頭看著星象界,淡淡道:“棄了便是?!?p>  紅一回過神來,不禁心頭打了一個寒噤,握著紅伊的手嘁嘁道:“原來這么些年,皆是姐姐為我受了過?!?p>  她撫著紅伊的臉頰,眼里閃過一絲悲痛,低沉著聲音道:“我自小便知姐姐的天資過人,我要花無數(shù)個不眠不休的日日夜夜才能習得的占卜術(shù),姐姐看一眼便能輕松占卜出未來的世界?!?p>  紅伊占卜出來的那個世界,四周一片猩紅,大火和鬼獸傾吞了數(shù)人,血光滔天,中間站立著一位紅衣女子,領(lǐng)著萬眾殺出了一條血路。

  以前她和姐姐皆以為那是自己,現(xiàn)下想來,許是紅伊吧。

  為何我們差距如此大。

  她含著清淚,彎腰靠在紅伊的肩上,眼里多了些復雜的神色,道:“紅伊,我既不想你這么死去,可怎么辦呢?我也并不想死去。”

  說完抬頭看著她白皙的下顎,挽著她胸前的青絲,意味深長道:“姐姐如今已喪失了記憶,還陷入情愛之事,索性妹妹推你一把,你且當做再幫一次妹妹好了。”

  說完將紅伊用繩索捆住,施了一個訣道:“只須姐姐在此沉睡個數(shù)日,待妹妹妥帖處理好,你醒來時,便能得到你想要的?!毖劾镔康亓鞒鲆坏览滟墓獾溃骸白源?,由我替了姐姐罷?!?p>  之后便款款走出了閣樓,并設下仙障。她注視著遠方自言自語道:“姐姐,古往今來,這亂世里的英雄,有一個便夠了?!?p>  次日,紅一在伊人宮醒來時,沫沫已站在身旁欲為她洗漱,她起身著了姐姐平日素愛的紅綢羅鍛,轉(zhuǎn)而朝沫沫安然一笑,突的面上一愣。

  這沫沫不就是以往在長相思闕閣里服侍姐姐的那個小婢女嗎?不是說已被生祭給訛獸了嗎?

  如此看來,那沐血所為也只是障眼法罷了。

  她暗自揣摩著:此人心機深沉,定要小心行事。不曾想自己總是依著紅伊的性子生活,以往是借著由頭能保護她,如今卻派上了用場。

  不由得對沫沫安然一笑道:“我且自己來吧,你先下去?!蹦瓚曤x開。想必紅伊向來體恤下人,這等小事定是不麻煩他人。

  已過午時,紅一愁眉不展地坐在院外,因不熟悉這王宮,自是尋不到那沐血所住之處,又不想打草驚蛇四處探尋那星光碎片的下落。

  來日方長,她不可急于一時。

  才想到這,院內(nèi)走近一位著白衣的男子,手里握著一管玉簫,月牙般的眼睛滿是笑意。她恍惚間覺得,這張臉自己好似在哪里見過。

  他挨著她坐下,柔聲道:“阿依,今日我們一同去觀雪閣聽書可好?”

  紅一怔了怔,端著性子低眉道:“好?!?p>  一路無話,到觀雪閣時,依著以往的習慣落了座,只是那講話本的老婆婆看紅一的神情,著實讓她心頭一緊,心里一驚:莫非是將她識了出來。

  她坦然地看向沐血,將桌上的花糕放入嘴里,嗔道:“王君,這花糕甜而不膩,甚是香甜?!?p>  沐血瞬覺不適,以往她都會將第一塊花糕含著明媚的笑容遞給他,才繼續(xù)吃剩下的。而且他亦知她本就不愛這花糕,斷然不會說出香甜可口這番話的。

  他轉(zhuǎn)身木訥地看著她,嘁嘁道:“那我們等會兒多領(lǐng)一方回去,你多吃一點。”

  聽了一會兒,良久她便緩緩倚著椅背睡了去,紅伊自幼便聽不得話本,雖感興趣,卻每每都會在中途熟睡。

  沐血見狀,起身遲疑了一下,盯著她紅撲撲的臉頰,片刻后,還是將她扶在背上,背回伊人宮。

  之后差沫沫好生照看,便疾步走出了伊人宮。訛獸趴在雪姬宮遠遠看著沐血走近,開口道:“伊人宮那女子不是阿依,氣息不對?!?p>  沐血聽聞,頓覺手足冰涼,他亦是感覺如此,那女子雖做得滴水不漏,依著紅伊的性情做得甚是像模像樣,卻終究還是出了差錯。

  那么阿依去了何處,怎會無故消失。

  寒烈匆忙趕往雪姬宮,還未到沐血跟前,沐血便冷著聲音,嗓子都帶著一絲寒氣道:“我昨晚不是命你守好伊人宮的嗎?阿依不見了。”

  寒烈猛地抬頭,輕聲詢問道:“伊人宮那女子不是阿依姑娘?”

  “不是?!便逖е?,冷聲道。

  寒烈聽聞,上前一步,低頭作揖,驚恐道:“請王君嚴懲,昨日夜半,屬下聽聞雪姬宮有異動,便領(lǐng)著他們前去探查,便一時疏忽了伊人宮,回來以后,阿依姑娘已入睡,屬下便不好前去查看。”

  沐血閉著眼,面上一片慘白,陰沉沉地擠出幾個字:“你帶人速速去尋阿依的下落,尋不到,你們自行了斷,不必回來了?!?p>  寒烈雙眸暗沉了下去,轉(zhuǎn)身離開了雪姬宮。

  沐血扶額在雪姬宮停了片刻,良久領(lǐng)著訛獸到那伊人宮,庭院內(nèi)的女子正坐在石凳上磕著瓜子。他幾步走上前,將她一把拉起,厲聲道:“你是魘星城神女殿下,紅一,是吧?”

  紅一心里一震,這么快就被發(fā)現(xiàn)了,她自覺就是依著姐姐的性情,絕無紕漏,轉(zhuǎn)而嫣然一笑道:“看來我還是模仿不來姐姐,這么快就被發(fā)現(xiàn)了?!?p>  沐血放開她,沉聲道:“你自是將她模仿得像模像樣,只是她于我而言,一顰一笑不在腦海里,是在心上罷了,所以你自然是替不了她在我心里開出了花?!?p>  紅一思緒萬千,心想:原來這暮雪城王君并不是冷酷嗜血,只是把所有柔情給了姐姐,如此,我這般做,也不是對不起姐姐你了。

  她又坐回石凳上,杵著下顎,凝望著他道:“你且放心,她是我姐姐,此次前來雖是奉母后之命鏟除她,但你許是不知,我們姐妹二人感情甚好,我萬萬不會傷及她的?!?p>  沐血坐在她對面,煩悶不安的情緒漲在胸口處,那后主果真是容不得她,想必近日伊人宮的異動也是她安排的了。他敲著玉簫,眉頭擰成一團道:“那神女殿下眼下是做甚,又將她囚了回去?”

  紅一抿了抿嘴唇,眺望著遠方道:“若我說我是在救姐姐,你可信?”

  “我信?!便逖尖饬税肟蹋貞浧鹩讜r他見到的情景,那個落水小女孩著實沒什么壞心眼。

  紅一淡然一笑道:“我們魘星城一族的神女,生來便是相生相克,終其一生都是為臣民而活,如若貪圖情愛之事,便不得長命,所以你可知你母親為何會在下嫁你父親之后,沒過幾年便死了?!?p>  空氣中驟然一冷,紅一不覺裹緊了衣衫。

  沐血雙目含著淚,愣神道:“所以她過不了多久,便會死了?!?p>  她的命格未免太坎坷了些,沐血黝黑的眸子,飽含了無窮無盡的憂傷,他低著頭,吟道:“你方才說的救她,是如何救?”

  “此事還須勞煩王君打開凡世的結(jié)界,將她扔入其中即可。”紅一抬頭看著沐血的眸子認真道。

  “扔入?為何?”沐血的眸子色澤更深了些。

  紅一起身誠然道:“想必王君定是知曉那凡世有斂去仙法的作用,你將她無情棄于那凡世里,她自可脫胎換骨,忘記前塵俗世,變?yōu)橐浑A素人,自然而然就脫了巫籍,不是神女,亦就不用恪守魘星城的族訓?!?p>  沐血眼底說不出的悲涼,他頹然道:“那脫了巫籍,她能安然回我們生活著的異界城池么?”

  紅一手心一直出汗,聽聞身子不由顫抖,眸子的光黯淡了下去,她閉眼答道:“能,可對她而言,那里不是更安全么,回來做甚?!?p>  沐血過了良久,頹然吐出兩個字:“也好?!?p>  這法子許是對她殘忍了些,但起碼能護她一命。

  紅伊醒來已是夜半,沫沫守在床邊,雙眼浸滿了紅血絲,許是哭過。見她醒來,趕忙起身將其扶起靠坐在床檐,頸肩傳來一陣痛感,她滿心疑惑喃喃道:“沫沫,現(xiàn)在是幾時了?我這是在伊人宮么?”

  她分明記得自己出去尋訛獸時,被人從身后偷襲,迷迷糊糊中,好像去了個很遠的地方,可為何醒來又是在這伊人宮。

  沫沫抹了抹眼睛,手下意識地抓了抓衣擺,吞吐道:“這已是夜半了,姑……姑娘前幾日自睡下去,就一直未曾醒來,快嚇死奴婢了。”

  紅伊木訥地盯著書案上搖曳的燭臺,火焰在黑夜里泛著微光,她心里仿佛聽到了咚的一聲,這幾日許是魔怔了,竟出了如此荒唐的錯覺。

  她轉(zhuǎn)頭溫婉地笑道:“沫沫,那我定是睡了許久,那王君可曾來看過我?”

  沫沫看著她滿眼期許的神情,不忍囁嚅道:“未曾來過。”

  紅伊揚起清麗的面容,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慰聲道:“許是近日批閱的奏章多了些,忙罷了?!?p>  沫沫欲開口說點什么,看著門外掠過的紫色身影,便又忍住,輕聲道:“姑娘可曾想吃些什么,奴婢給你做一些你平日愛吃的花糕可否?”

  “不必,沫沫,你下去歇息吧,我也有些乏了。”紅伊面無表情地對她溫聲道。說完便又縮回被褥里,轉(zhuǎn)身閉了眼。

  枕上落了幾滴淚。

  沫沫見狀,心情復雜地走出了房間,來到雪姬宮,宮內(nèi)沐血正憂思地坐在王座上,紅一雅致地品著桌上的熱茶。

  沫沫矮他們一下作了個揖緩聲道:“拜見殿下,拜見王君?!?p>  紅一聞聲將茶盞放入桌上,捋了捋衣袖開口道:“我一向曉得你護主,愿事事都與她細說,可如今這情景,你是不明白么,只有如此,她才能得救,所以你切莫說錯話?!?p>  沫沫不敢直視她的雙眼,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道:“奴婢記下了?!?p>  “你先下去吧,好生照養(yǎng)她,她想要甚,你就給她甚便是了。”回過神的沐血暖聲道。

  待沫沫退下去之后,沐血才轉(zhuǎn)頭看向紅一道:“可還有其他法子?”他方才入伊人宮探望她時,睡夢之中面上都是凄苦之色。

  紅一明媚的眸子閃動了兩下,直言道:“沒有?!鳖D了一下又開口誠然道:“你且安心如此做,將她扔入凡世,你亦可去尋她,到時誰也阻止不了你們相愛,之后再尋個契機,自可將她帶回?!?p>  “那明日須你陪我演一出戲,她才尚能死心?!便逖鲱~低聲開口道。

  紅一朝他投來一個明媚的笑容,以示同意。

  第二日日中,訛獸晃著腦袋進入伊人宮將躺在搖椅上曬太陽的紅伊拽起,趕至雪姬宮。里內(nèi)一位背對著她的紫衣羅衫女子在漫天飛舞的冰花中蹁躚起舞,沐血在她幾米遠彈奏著古琴,琴音瀟瀟婉轉(zhuǎn)。

  她驀然看著眼前的畫面,撫著訛獸額頭的手指停住了,宮中的侍女紛紛低頭思語,望向她時,滿眼都是憐憫。

  他從未為她撫過琴,時常皆是他吹玉簫,她起舞。也從未請那么多人來見證過他們的感情。

  她淚眼朦朧,那紫衣女子穩(wěn)住身姿,倏爾轉(zhuǎn)身看向她,霎時間,整個身子都像被抽空了一般,那張與她別無二致的臉。

  昨夜寅時她仍未能入睡,便小心翼翼地潛入雪姬宮,因夜晚黑寂,不慎觸碰到王座上的機關(guān),她尋聲進去,里內(nèi)是一間隔間,懸著一副與她面容一致的畫卷。

  確切地說,是前幾日沐浴時,浴桶水波里倒映的那張臉。

  沐血沉著地目睹著她的慌張與無措,攜著紅一走到她近旁,向她譴責道:“你怎如此無禮地跑來這雪姬宮,快下去?!?p>  訛獸哼哼唧唧地撓了撓毛發(fā),將滿臉溢滿憂傷的紅伊拽出了宮殿,之后留下她,瘋跑回去伸出爪子抓破紅一的臉。

  沐血見狀,滿臉不悅地施法將它扔了出去,訛獸趴在地上,嘰嘰歪歪地哼著,紅伊彎腰將它抱入懷里,悲痛地看了沐血一眼,便離去了。

  這是他送給她作伴的訛獸,見今竟為了另一個女子傷它。

  她木然地將它抱回伊人宮,讓沫沫為它上藥。之后便起身去往王宮大門的路上,一路上皆是閑言碎語,惱人的,辱人的,都隨著風灌入耳內(nèi)。

  “原來那阿依姑娘就是那消失了的王后,魘星城囚禁了多年的遺棄神女?!鄙砼孕毖劭粗囊晃皇膛吐暤?。

  “漬漬漬,天下誰不知我們王君自幼在夢回曲水邊救下那魘星城神女紅一殿下時,便思慕了百年,數(shù)月前那一朝娶她,也不過是為殿下鏟除后患而已,她還真當自己借著一副相仿的模樣便抹著臉皮回來,想飛入枝頭變鳳凰。”一同的侍女憋著嘴嘟囔道,眼里全是不屑。

  “就是,這身世真是可悲可嘆,有些人承著神女的血脈,卻還不如我們,原以為能換個阿依姑娘的身份,得個萬年恩寵,殊不知真主殿下來了,原形畢露了?!敝暗哪俏皇膛忠淮纬爸S著嗔道。

  紅伊面上淡然,顰婷地走過她們之中,出了王宮一路小跑到紅蓮巷,手腕上的花鏈繼而發(fā)出了微弱的紅光。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她仰頭看著午后刺眼的日光,心里翻江倒海似的悲傷涌來。

  她從頭到尾將與沐血相識至今的過程,以及從觀雪閣聽到的話本中細細想了一遭。

  雖未曾恢復記憶,卻也能理出事情的原委,不禁苦笑:原來你就是那救了魘星城神女殿下紅一的少年,如此說來,你歡喜我也只因我與她生得相似罷了。

  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落至手背上,冰涼入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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