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事2
“殿下,我讓人去燒熱水,我給你擦,你先休息一會吧?!?p> 李昀朗的衣服還是濕的,頭發(fā)原本也是濕的吧,現(xiàn)在都干了,亂亂的一個髻垂著,這滿地的水漬,竟然全是來自這個尊貴的太子。
“我好累啊?!崩铌览收f。
柳兒出去喊人燒水,葉管家笑著都快哭了,說熱水一直備著呢,馬上就抬過來,殿下身子要緊,萬不可有何損失。
柳兒自然不會輕怠,又叫了葉管家去請?zhí)t(yī),以備不時之需。
柳兒進去,扶著李昀朗上床,這么大一個人,真是重的可以,又摸了摸他的額頭,這水怕是昨夜下雨時淋的,現(xiàn)下都捂在身上這么久了,發(fā)熱也屬正常。
柳兒用熱水給李昀朗擦身子,他倒是及其配合的,剛換上干凈衣服躺下,大夫就來了。
“殿下為何如此不愛惜自己身子?!蹦谴蠓蚪o李昀朗把了脈,皺著眉頭,很是嚴(yán)厲。
李昀朗翻過了身,不愿看他。這動作,像小孩子鬧情緒一樣。
柳兒見葉管家對那大夫十分尊敬,又請著出去開藥方,李昀朗對自己是配合,對這大夫并不配合。不一會,葉管家把柳兒也叫了出去。
“是你在伺候殿下的?”那大夫開門見山。
柳兒點頭。
“一些事項寫在這上面了,葉管家說殿下愿意聽你的,你多勸勸殿下,這病純屬他自己作出來的,好好的淋什么雨。他以為他自己的身體可以隨意糟踐嗎,還有這么多擁護他的朝臣,他要是倒了,讓他們怎么辦。糊涂?!?p> 那大夫越說越氣,聲音也大了些,柳兒頗為擔(dān)心,萬一惹怒了殿下,這年長的大夫是否還能活著出去。
顯然柳兒的擔(dān)心多余,那大夫還是受人尊敬的離開了太子府。
柳兒進屋,李昀朗瞪著兩個眼珠子看她。
“剛剛這大夫是誰?”
“是我老師,沈太傅,他精通醫(yī)理,你讓葉管家去請,葉管家就會去找他?!?p> 沈太傅,就是那京城第一才女沈慧的祖父。不過看他這般,葉管家是請對了人,不然旁人要如何猜忌殿下的這場病,在這個國舅猝死的早上,會有多少風(fēng)言風(fēng)語在京城里傳開呢。
“那殿下怎么淋雨了也不換衣服,再往前說,殿下怎么會淋雨呢?”
李昀朗咳了兩聲,臉上發(fā)紅,倒是頗為可愛,比之那一臉正經(jīng),更多了些人間煙火。
他撅了嘴,說:“就是想淋?!?p> “我回來的時候經(jīng)過國舅府,國舅爺五日后出殯,殿下現(xiàn)在這般,去了總歸要惹人猜想的。”
“我不用去,父皇不讓我去,母后也叫我不用去了?!?p> “既是朝廷肱骨大臣,又是你至親舅舅,不去總顯涼薄,就是秦四那邊,也不好交代?!?p> “是啊,不去總顯涼薄,但是我不是病了嗎,總不能要求一個病人做這做那的吧?!?p> “不去就不去,那殿下好生休息,我去廚房弄些飯菜過來,我早起到現(xiàn)在滴水未進了,殿下想吃什么?”
“隨便。”李昀朗歪了頭,怏怏的沒有精神。
柳兒端了飯菜進來,李昀朗已經(jīng)睡著了,雖然臉上還發(fā)燙,睡得卻很安穩(wěn)。
不錯不錯,總算是見到你了。
驍驍L
早起碼子的我,是不是值得一個月餅?zā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