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片刻的神情僵硬,云止換上一副淡淡的笑容,“我們只是完成各自的事,不過是將利益放大到最大化罷了?!?p> 陸君帛轉(zhuǎn)身,白色的衣袍隨風(fēng)輕揚(yáng),“本王不喜歡多管閑事,公主還是請回吧。”
衣袖下的雙手不斷握緊,出了這縝王府,若是縝王想殺了自己,便是易如反掌,且不會落人口舌。
自己聽見了不該聽的東西,雖現(xiàn)在縝王沒有滅口,但若他起了殺心,自己便難以保命。
如今在縝王府,就算他想下手,也會有所顧忌。
“云止只是說出自己的想法,并無他想,還望縝王莫要生疑?!?p> 看著陸君帛依舊不為所動,云止想著自己也只能先服軟,于是語氣稍稍緩和了些,的抬頭看著陸君帛,眸光中帶著些希冀。
“皇叔……”云止試探性的開口,“看在皇兄的份上,您就收留我?guī)兹瞻???p> 溫軟的嗓音似三月的春風(fēng)拂過。
一聲“皇叔”,卻讓陸君帛有過片刻失神,僅僅一瞬,又恢復(fù)了原樣。
陸君帛思襯半晌。
復(fù)而轉(zhuǎn)頭,意味深長的看著云止。
“本王為何要看他的面子?”
“妖界盡知王爺是皇兄的皇叔,就算王爺不給皇兄面子,也算是王爺發(fā)發(fā)善心,展現(xiàn)仁義,給妖界看看吧?”
縝王并未搭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未過多久,便冷冷看向云止。
“那你就在偏院暫時住下吧。”
知道縝王這是答應(yīng)了自己,便高興的行禮,“謝縝王收留之恩。”
“不過,待傷好之后,公主還是各自回府,莫要讓外人落了口舌?!?p> 自知這位縝王不是善茬,不過他能這般讓步,也是意料之外之事。
退出閣樓,云止臉上早已斂去方才的笑意,在妖界,若是沒有實(shí)力,何事都得看人臉色。
要是換做以前,自己的妖術(shù)也屬上層,在這妖界又何時低過頭。
而如今,世事變遷,沒了妖術(shù),這公主的名號也是空有其名,一旦走出皇宮,沒了皇兄的庇佑,想要除掉自己,便是妖術(shù)最下層的婢女都能除掉自己。
胸口依舊有些隱隱作痛。
縝王想必已經(jīng)知道,自己并未喝下忘憶水。暫時住在縝王府,雖然比在青芷殿安全,但是這縝王本就是個深沉的角色。
自同先皇打下江山以后,便自愿退隱,獨(dú)居在這小院中。
先皇退位,傳位新皇之時,便封縝王為攝政王,輔佐妖皇治理妖界。
如今蘇府一家獨(dú)大,招攬權(quán)勢,卻不知縝王為何要與蘇相為謀,這是為虎作倀,還是他另有謀劃……
縝王的衷心不可置否,曾經(jīng)擊退冥族,拿下冥族首領(lǐng),關(guān)押在蠻荒地牢之中。
妖族大半的天下,都是縝王打下。
望著腳下的云梯,上千層的青石板,一路延伸至下。
地宮三百年,再明亮的心也被周遭的黑暗吞噬的只剩陰冷。
而如今,帝王更替,縝王的心又不會不會變呢……
所說三百年前,自己走的路都是被逼無奈。
那現(xiàn)在,往后的路,都將是自己的抉擇
皇城在繁華中迷醉,一片燈火闌珊,護(hù)城河分隔兩岸的皇城,此刻正在夜幕下氤氳著暖紅的燈火。
整座皇城都被踏在腳下,心中有股狂熱的野心正在肆意膨脹……
只有站在高處,才能把控至高的權(quán)利。
三百年的地宮之苦,不僅是一場牢獄,更是一場蟄伏……
誰能將百年悲苦付之一笑,千里盡長歌。
云止靜靜地望著腳下,這一切都是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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