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縝王府住著可還滿意?”
一雙白皮銀絲靴在云止面前站定,修長的身體挺的筆直,整個人豐神俊朗中又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依舊如前世般讓人覺得高不可攀、低至塵埃。
冰冷的字眼從薄唇中吐出,明明是溫暖的春日,卻讓云止感覺仿佛身處寒冬。
陸君帛居高臨下的看著云止,絲毫沒有搭手的意思
云止憤恨的抓著手下的泥土。
滿意……
真的……非常滿意……
用力的抓著手下的泥土,望著已經(jīng)遠去的背影。
內(nèi)心卻不平靜……
胸口依舊疼痛,額頭已經(jīng)滲出密密的細汗。
奮力的爬起來,撣盡身上的泥土,回頭望著高聳入云的芙蓉樹,眼神凌厲。
簾荼盡量收起自己繁茂的枝條,龐大錯雜的根系延伸到云止腳邊。
小心翼翼輕觸云止的腳,嘶啞低沉的聲音從樹干中傳來。
“公主……小妖知錯……”
毫不留情的將腳抬開,胸口依舊疼的厲害,心中的氣無法消去。
看著簾荼這般模樣,再與之計較,倒像是自己的不是了。
一個堂堂的妖族公主與樹妖一般計較,傳出去有損名聲。
罷了……
誰讓自己沒有妖術(shù)呢,無奈的揉揉眉心,自己什么時候才能解除被封印的妖術(shù)呢……
簾荼看著云止沒有開口,有些慌亂,龐大的枝條延伸到云止頭頂,為云止遮住頭頂?shù)年柟狻?p> 突然投下一片陰涼,看著簾荼小心翼翼的模樣,倒讓云止有些心情回緩。
摸了摸頭頂?shù)闹l,“好了,本宮并未怪你?!?p> 手中的枝條在云止頭頂蹭了蹭,撥動著頭頂?shù)娜Q羽,讓云止有些微癢。
突然想起什么,云止走到簾荼的樹干面前,壓低聲音問道,“王府里有蛇妖嗎?”
簾荼拉下枝干將云止裹在濃蔭里,聲音低沉,“王府里是沒有蛇妖的。”
簾荼也覺得奇怪,剛才分明聽見公主落下來的時候喊了一聲,蛇。
可王府里并無蛇妖。
“那……或是近日有蛇族造訪王府嗎?”
或許是蛇族造訪,攜帶了一只小蛇妖,貪玩好耍爬到了這芙蓉樹上。
可看簾荼的反應(yīng),為何像不知情似的,按理說,樹枝上有只小蛇妖,簾荼不會察覺不到……
可為何……
云止的心中有千般疑惑,像是一團亂麻,卻毫無頭緒。
“蛇族遠在南方,本是坐擁一方的王族,平日里,又怎會輕易造訪縝王府?!?p> 若不是蛇族,那樹上的那只小蛇,又是什么……
突然,腦海中浮現(xiàn)出剛才那只小蛇的眼睛。
青灰色……
有什么頭緒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想要抓住,卻又化為烏有。
“公主?公主?”
“嗯?”沉浸在思考中的云止才反應(yīng)過來簾荼是在叫自己。
“或許是公主眼花,未看清楚,也可能是小妖的枝條讓公主看錯了呢?”
“或許是吧……”
云止斂下眼眸,一條純白的小蛇,自己又怎會看錯,那猩紅的蛇信子像極了嫣紅的鮮血。
青灰色的眼睛……
細細想來卻有一絲熟悉的感覺……
青灰色……
突然,有什么東西沖破大腦,云止的眼睛募得睜大,后背竟起了森森冷汗,一股寒意從頭冷到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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