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絮這才反應(yīng)過來,方才竟然這般無理……
又怕給云止惹了誤會,這才急忙開口。
“王爺莫要誤會,在下與公主清白,王爺莫要信了長姐的話?!?p> 此番一解釋,倒更有此地?zé)o銀三百兩之意。
“本王的王妃,本王自然心里有數(shù)?!?p> 一旁的蘇顏已經(jīng)陷入半昏迷狀態(tài),痛意臨近邊緣,像是無數(shù)螻蟻啃噬傷口,刺痛深入骨髓,蘇顏的臉上,滿是狼狽。
陸君帛并未正眼看過地上的一團(tuán)殷紅,擋在蘇絮面前,神色依舊冷漠。
“把你家長姐,送回蘇府,順便告知蘇相,管好他的女兒,若有下次,便不是一只手臂這般簡單?!?p> 蘇絮擔(dān)憂的看向云止,見她神色并無大礙,這才俯身應(yīng)下。
“今日之事,實(shí)屬長姐之過,傷了公主殿下,在下替長姐向縝王公主賠罪。”
“本宮并無大礙,你將她送回府去吧?!?p> “在下——告辭。”
蘇絮上前,扶起地上已經(jīng)昏迷不醒的蘇顏,走出幾步,踏過遍地狼藉,心生愧疚。
又轉(zhuǎn)頭看了云止一眼,這才捻了口角,地上平起一陣風(fēng),片刻,一陣旋轉(zhuǎn),便只剩下一地殘雪。
廊道外的雪,紛紛飄灑進(jìn)來,云止的白衣上沾染了幾滴鮮血,乍一看似紅梅點(diǎn)綴,倒有幾分冰清玉骨之氣。
身后的敬沉在假山下,微微動了動手指,牽動了身上的傷,發(fā)出低沉的呻.吟。
聽到響動后,云止轉(zhuǎn)身,準(zhǔn)備去看看敬沉,方才他替自己擋了招,看上去很是嚴(yán)重。
剛一轉(zhuǎn)身,陸君帛冷冽的嗓音,便從身后傳來,帶著寒雪的冷氣。
“本王千里迢迢來救你,也不道聲謝?”
“王爺不過是借此番教訓(xùn)蘇顏罷了,也順便告訴蘇相這顆棋子,要聽話些,王爺廢了蘇顏一只手臂,蘇相不敢找您麻煩,這禍端自然就降臨到我頭上,何來向王爺?shù)乐x一說?”
“可方才,若不是本王及時趕到,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
云止眼中卻毫無殘留的懼意,仿佛方才那般場景,并不足以掛齒一般,除了淡然,再找不出其他的情緒。
“還是說——”陸君帛銳眼看著云止的脖頸,上面只有殘留的雪珠,卻不見傷口的蹤跡。
“你們仙鶴一族,都是這般自自愈體質(zhì),所以你才如此自信,她不會傷你?!?p> “不過是自小體質(zhì)上佳,天意相照罷了,”
陸君帛顯然沒有信她的話。
“你同蘇絮是如何在人界相識的?”
“王爺,這是在試探我?!?p>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不知王爺為何會懷疑我?!痹浦股斐鍪[白的指尖,撫摸上頭頂?shù)您Q羽,“不過,這代表仙鶴一族的鶴羽自然是造不了假的?!?p> “本王不過隨口問問?!标懢康慕诵?,冰冷的氣場逼近,“你為何,這般緊張?!?p> 天氣寒冷的緣故,陸君帛開口的熱氣,全數(shù)噴灑在云止粉.嫩的耳垂上。
一時間,天地冷清,還能聽見陸君帛胸膛強(qiáng)勁有力的心跳。
別過頭去,云止的耳垂更加粉嫩欲滴,帶著獨(dú)有的清香。
云止還未反應(yīng)過來,后腦便被一只寬厚的手掌撫上,帶著薄繭,微微刺痛的觸感,從后脖頸處傳來。
身體片刻僵硬,云止便閃身躲過陸君帛的桎梏,陸君帛的手還停留在半空。
“王爺這是做什么?”
“方才那般強(qiáng)大的妖氣,為何你的體內(nèi)卻無絲毫內(nèi)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