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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尾必嫁

三十一、重見天日(上)

追尾必嫁 南曉東風 1328 2019-05-08 20:25:00

  有時候我在想,我的反偵查能力其實是有天賦的,有時候我又在想,其實就是想多了疑神疑鬼,現(xiàn)實中并沒有那么多較真的人吧。在家呆著的第二個月,敲門聲突然響起來了,我的心里下意識一陣緊張,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沒有由來的慌亂。敲門聲一共響了9聲,分三次,兩長一短地敲著,我抱著雙腿在玄關旁地凳子上坐著,聽著這種熟悉節(jié)奏的敲門聲,沒有回應,連呼吸都放得很輕。門外沒有聲響,除了敲門聲,便不再有其它。9聲過后,才緩緩傳來一聲熟悉的嘆息,然后便是腳步離去的聲音。

  聲音遠去以后,我并沒有離開板凳,也沒有開門,更沒有拉開窗簾往樓下望去,因為我知道這個人是季文儒,也因為我知道我不想再看到他了。從那以后,我的生活變得更加小心翼翼了,收貨的地址在同一層樓的門牌號上不停地更改,因為我知道,只要是工作日的白天,這一層樓基本上都沒有人,送貨員只要將東西放在各個門口走后,我便可以把東西取走了。垃圾也由一周一丟改為不定時的清理,但是都是在午夜凌晨以后才出去,放在樓道口眾多垃圾底層才離開。

  我的手機再沒開過機,名下的任何社交賬號都再沒有登錄過,所用的購物網(wǎng)站也重新注冊了用戶名,甚至連銀行卡的流水也在控制波動。一切的一切都朝著自己的習慣換了個方向在改變,我不知大這是為了什么,或許是在跟較勁,又或許是在懲罰自己吧。我沒有想通,卻也不敢多想,就這樣放任自己在頹廢中度過一日又一日、一周又一周。

  七個月后的某一天,我不小心打掉了包包,翻出來的東西落滿一地,那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響在意料之外響起,著實把我嚇了一跳。突然才發(fā)現(xiàn),我在自己的生活范圍內太過小心翼翼了。

  我撿起了包包,整理了一下東西,發(fā)現(xiàn)了好幾個月都沒有觸碰的手機,鬼使神差地就給它充上了電。

  開機后,一陣源源不斷的信息提醒“嗡嗡”聲后,刺耳的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來電是一個7位數(shù)字的固定電話。

  “喂,你好……”沙啞的聲音從我喉嚨發(fā)出,如果不是鬼使神差地接了這個電話,我恐怕應該會忘了如何說話吧。

  “你好,請問是陳喜嗎?”愉悅地女聲從對面?zhèn)鱽?,這也是這么久我快要遺忘的人聲吧。

  “是的,請問您是?”

  “陳喜,我是經帆咨詢的李泯,還記得嗎?一年以前去了美國進修,現(xiàn)在回來了,打算找你敘敘舊,順便談一些事情,不知道你明天有沒有空呢?”

  “有……”

  “那好,我們明天下午在中山路見面,還是去那家以前經常逛的書吧,可以嗎?”

  “可以……”

  “那就明天下午見咯?!?p>  “嘟嘟”兩聲,電話便被掛斷。我舉著手機的手卻沒有放下,良久還貼在耳邊,回想著李泯的聲音。久久難以言表的感覺涌上了心頭,我嘶吼著嗓子終于大叫了起來,像有一團烈火,終究在不見天日的黑暗中燃燒了起來,耀眼光明噴射而出。

  我將窗簾緊緊抓住,狠狠一拉,陽光像利刃瞬間穿透了我的夢魘,直直打落在身上的每一個角落,好像重生了。

  那樣的感覺,好像是痛苦的,要與黑暗中的舒適割舍分離,然后接受烈日的灼燒;但好像又是令人興奮的,只有烈焰的無情,才能解脫頑固的穢垢,浴火重生才是真正的解脫。

  我說不清楚這種勇氣的來源,或許是我內心還存在一絲不肯割舍的倔強吧,這種勇氣讓我再一次站了起來,在陽光下抬起了頭。盡管是那么卑微、那么微不足道地抬頭,但是依然,生命地成長卻牢牢固定著我攀爬的四肢,哪怕以后道路再泥濘,我都不會再繼續(xù)任由自己沉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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