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期的工作開展得很順利,不出三月份,果然完成了所有的工作,剩下的便有大同來接手。在美國金融分析師離開洋城之際,云中舉辦了一個相對小型的慶功酒會,以表示對深望和大同的感謝。
酒會同樣的在云享四季舉行,所不同的就是會場的位置換到了一個偏小的宴會廳,為了營造輕松休閑的氛圍,還特意開放了宴會廳旁邊的泳池區(qū),雖然是大冷天,但是那里依然好不熱鬧。
我是跟著明煜趕到的現(xiàn)場,來到的時候,會場已經相當?shù)責狒[了。臨出門就遇上明煜,他一身寶藍色的修身絲絨西裝非常搶眼,站在門口處,想忽視都難。他正整理襯衫上的袖扣,看到了就隨口問我去哪里。
我說,沒看見我穿著裙子嗎?肯定是去慶功酒會啦。
結果就遭到了他的鄙視,他的頭搖成了撥浪鼓,一個勁在旁邊使怪眼色。我當作沒看到,從他身邊走過。他還是忍無可忍地拉住了我,將我塞入車中,轉眼便送到了方韻的工作室處。
他對方韻說,“你看著辦,今天是季文儒的慶功酒會,不用太好看,省事就行?!?p> 我在內心輪流周到360度全無死角吐槽了他一遍,然后,就只好跟著方韻進去,接受改造。
出來的時候,其實也沒什么變化,就是換了一條相對貴了很多的裙子,還有就是化了一個精致的妝。方韻家的手法,毋庸置疑,每次都能起到起死回生的效果,至少讓眼前的明煜起死回生了。
他“嘖嘖”地在我身邊轉了一圈,最后對方韻挑起了大拇哥,說了一聲,“牛!”
就這樣,我被趕鴨子上架的明煜架著來到了云享四季,參加我們的慶功酒會。
來到會場,我和李泯碰了一下面,簡單地聽了季文儒、明煜、李泯三人的感謝致詞,然后轉了一圈,便也消停在一旁。云中這次酒會請的人不多,只有大同、深望的項目員工,還有就是云中的高層。而作為云中的高層管理,葉修靖也同樣出現(xiàn)在了會場。
“女王,好久不見。”他那五彩斑斕的審美品味依舊沒變,痞氣的微笑始終掛著,就像他的世界,我依舊覺得看不透。
“好久不見?!蔽覒袘械貞?,端起手邊的香檳輕泯一口,眼神無從放失。
“近來可好?”他靠近,饒有意味地說著。
對于他這種行為,我太熟悉了,所以從一開始的害羞躲閃,到現(xiàn)在,已經變得熟視無睹了。
“很好,你呢?別來無恙?”我將酒杯移到了他那邊將我和他隔開,以免他將距離拉得太近。
但他卻毫不在意,反而接過了我的酒杯,一飲而盡,將杯子推給了侍應生。
“不好……”葉修靖的語氣曖昧,低低地在我耳邊響起,“特別是當我聽到你和季文儒的事情以后,就更不好了。”
果然是滿城皆知,不過我也無所謂,本來就不打算瞞著誰。便對他說道,“那都是陳年往事了,沒什么好提的。我現(xiàn)在都好好的,你有什么可以不好的?”
“陳年往事?”葉修靖一笑,將手搭在了我肩膀上,幽幽地說,“我看不像吧??峙戮湍阋粋€人覺得是陳年往事,你知道去年的時候就因為他沒保護好你的孩子我外公都被氣得住院了嗎?后來,聽說你走了,他又滿世界地找你,要不是怕影響不好,估計都報警登報了?,F(xiàn)在你又回來了,季文儒的心思才回到了云中,你看,一整個晚上,他滴溜溜的眼珠子就定在你的身上,都走不開了。”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季文儒果然站在游泳池的對面,但是他并沒有看向我,而是在和別人有意無意地交談著。
“沒有呀,我現(xiàn)在看他就挺正常的,沒有在我身上?!?p> “呵……”葉修靖痞氣地笑了一聲,說,“要不,我們來做個實驗,證明他在關注你?!?p> “什么實驗?”我看著他不壞好意的笑容,想想都覺得這種實驗應該會是損人利己的事情。
果然,他伸手在我腰上一摟,嘴唇便貼了上來,在離我還有一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但是背對著泳池季文儒那邊,從那個角度看來,可想而知就像是在接吻。
我知道了他的意圖,實在是無聊透頂,便想掙扎開??墒撬牧鈪s極大,牢牢箍住腰的手順便還牽制住我的上肢,令我掙脫不開。
“葉修靖,你放開,這么幼稚的事情,你不覺得無聊嗎?”我咬牙切齒,避免鬧出動靜,在他面前盡量壓低聲音。
他沒有理會我的反抗,只是直勾勾地看著我,嘴里的笑意似有還無,幾秒之后,便將雙唇貼了上來。
“唔……”我晃動著雙手剛想要掙脫,卻不料,身上一輕,葉修靖的束縛一解開,整個人登時又恢復了輕松。
我定了睛朝前看去,才發(fā)現(xiàn),葉修靖正被季文儒拉著走開到五步以外。
季文儒神色冷冽地對身邊的助理說道,“葉總喝醉了,送他回去吧?!笔忠凰?,便將葉修靖整個推到了助理面前。
季文儒的私人助理我也是見過的,就是一個叫曹沫的男子,人高馬大,除了做他的助理以外,還是他的保鏢。
曹沫接過季文儒的手,將葉修靖半架了起來,二話不說便將他帶出了會場,消失在門外。
我害怕葉修靖惹出事端,忙拉住了季文儒的手說道,“他也就是喝醉了鬧著玩的,你不要跟一般見識了?!?p> 沒想到季文儒聽完,嚴重的冷意更甚,輕輕地揮開了我的手,“他是我的表弟,我自然不會為難他。只是,他是喝醉了,難道你也喝醉了嗎?”
說完,臉色鐵青沒入人群。居然,就這樣走了。
我內心無比郁悶,他剛才是在沖我發(fā)脾氣嗎?季文儒這是吃槍藥了還是怎么樣?這無聊的把戲也是葉修靖自己玩的,我極力反對,最后他們兩兄弟上演兄弟情深,我夾在中間怎么就躺槍了呢?說白了,我還是個受害者呢。受害者怎么沒有受到同情,反而引來一身埋怨呢?
這年頭,找誰說理去……
“得,算我時運不濟踩翔了唄!”我自嘲著準備挪動位置。這時候包包卻震動了起來,打開一看,魏亦的電話響了起來了。
我劃開了接聽鍵,“喂,魏亦……”
“陳喜,你現(xiàn)在在哪里呢?”低低的聲音傳來,撥動了我內心的那根弦。
“我在公司的慶功酒會上呢。你呢?是不是回洋城了?”
“是的,我就在你家樓下。”
“你在我家樓下?”我驚喜萬分,“你等著,我馬上就回來?!?p> “不不,你不用那么著急,等酒會結束后再回來也不遲?!彼廊皇悄敲礃銓嵉纳平馊艘?。
可是我的心早已經飛離了會場,直奔他而去。
“你等著,我現(xiàn)在就可以走了,酒會也散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