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兒,你就別藏著掖著了,有什么想法你就說,我聽你的!”柱子也打心底佩服她了,趕緊說話圓場了。
“晚了,柱子。我這話是跟我九哥哥說的,不是跟你說的。九哥哥,你過來,我跟你說說。”
“行行行,你說!”
“九哥哥,既然河伯修好了你的龍戒,我想你還是趕緊用它來找一找二娘吧,我是說二娘的魂魄,如果找到了趕緊讓她教你融合金身的方法?,F(xiàn)在我哥練了冥龍功,如果你沒有金身,別的先不說,至少,你是打不過他的,其它的什么魔尊、獸君那就更不用提了,但是,如果你有了金身,或許你就能有機會了。打敗他們,拿到神龍龍鱗片,到那一天你就真的是天下之主了?!?p> “霜兒,你要是我妹妹就好了,你這樣幫我、幫四海,你老爹和老哥他們能饒了你?”
“這個不用你擔心了,你多操心你自己的事兒吧,再說了,我冥霜做事兒從來都只認理兒不認人,倘若非得要認的話,你也算是我半個哥哥,不是么?”
我對這個半個妹妹的感情很特別。其實,剛好,我們是沒有血緣的,因為她是我同母異父的兄弟的同父異母的妹妹。
但是,這些年來,她為我、為四海的做的那么多事情卻跟我自己的親妹妹沒有兩樣,甚至更有勝者。
冥霜總愛與柱子待在一起,而清兒則走到了我的面前輕聲說道,“九殿下,我想有一個地方,你可以嘗試著進入龍戒,去與二娘的魂魄見面,向她請教融合金身的方法。”她指著前面的幾里外的三座寶塔,“你看,那邊的三座鸞鳳塔,那是女床山的標志,也是我們鸞鳥一族的圖騰,平時是沒有人在里面的,我想那里是你進入龍戒的好地方。因為,你的靈魂進入龍戒之后,你的軀體將需要安全而穩(wěn)妥的存放,否則,你就會變成孤魂野鬼、再也回不到自己的身體了。
”九殿下,你放心,我會在塔外守護的?!爸佑X得不論什么時候,保護主子都是自己義不容辭的職責。
“柱子,我陪你!”
“不用,你去忙別的吧,你在反而太大眼了!”
清兒搖手道,”你們都別在這里,有人反而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你們倆跟我一起上九天虛吧,我想也應該到時間去了,因為,那里早應該變天了?!?p> 眾人都同意了清兒的建議。因為,冥霜作為新郎的妹妹,到嫂子的地方來也是很正常的,而清兒作為九天虛的弟子,在凌云重新執(zhí)掌了九天虛之后返回也是很正常的。而只有柱子的出現(xiàn)有些奇怪,因為,畢竟四海很多人都知道柱子是我的貼身侍衛(wèi)。
最后我留在了圓塔的一層,冥霜與清兒一起上山,而柱子則去向了山下水邊原來河伯的房子里暫時等待,因為隔的不遠,所以,對我還算有所照應。
當送走了他們?nèi)耍液仙狭艘粚拥拇箝T。
點上了一根蠟燭,我很好奇這塔的里面到底有什么。于是,我一手拿著蠟燭一手扶著旁邊的窄窄的木樓梯扶手,慢慢往上摸索。安靜的塔中,踩木樓梯的聲音特別的響,仿佛我每走一個臺階,整個塔都在震一下一樣。
走了幾步,這樣的聲音似乎都讓我有些不太敢往上走了。
這鸞鳳塔算是九天虛的一個圣地,平日很少有人進來,除了每月兩次的打掃,平時都是空無一人。
雖是干凈、清爽,卻是空的嚇人。
只有一層的鸞鳥雕像靜靜的矗立在那里,仿佛訴說著鸞鳥一族的曾經(jīng)過往與輝煌歲月。
我突然在木樓梯上站住了。
因為,當我從樓梯上低頭往下看的時候,我赫然發(fā)現(xiàn),這一樓中央樹立的鸞鳥雕像在上面俯瞰,頭部的兩個仙鳥頭羽、張開的雙翼和尾部分叉的尾羽,看起來正好是一個流暢和完整的天字。
或許是我多心了吧,因為,它只是一個雕像,或許,從不同的角度看,它都會像一個字也不一定。是我太敏感太多心了。
我端著蠟燭在木樓梯上凝視了很久,但是,我完全沒有注意到,這手中短短的舊蠟燭很快就燒完了,滾燙的蠟燭水燒到了手,我本能的一甩,卻沒想到,突然用力甩手之時,手指上的龍戒脫指尖而出,跟著甩落的蠟燭一塊掉落了下去。
在黑暗中劃過的一線光亮中,黑色的戒面與銀色的龍型指環(huán)在空中翻轉(zhuǎn)掉落。‘
但是,當龍戒掉落到雕像上空近處之時,龍戒發(fā)光發(fā)亮,猶如被一股引力吸引一般,飛到了鸞鳥的眼睛位置,發(fā)光,固定,生輝。
太不可思議了。我手指中的龍戒竟然成為了鸞鳳塔中鸞鳥雕像的眼睛?。?!
鸞鳥雕像并沒有活過來,但是,它的眼睛發(fā)出了光芒,一道光芒射向前方,在正面的環(huán)形墻面上形成了一個視野影像——一只紅色的沒有翅膀的鸞鳥在沙漠當中艱難地行走。它的爪子經(jīng)常陷入沙子,很費勁兒才能將它拔出再繼續(xù)走路。它放佛受了傷,一瘸一拐,身體搖晃。走了幾步又停下來休息。
沒錯,這就是二娘,二娘現(xiàn)再這一仙世是投胎做的紅色鸞鳥,在柴婆婆的安排下,雙翅被給了凌云姑娘。
不多久,耳邊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二娘,我終于看到你了!“仔細一聽,我認出了這個聲音,因為我不久前剛剛接觸過,這就是河伯的聲音。
”為了看到你的樣子,我把我的一顆眼球雕琢成了龍戒的寶石鑲嵌在了龍型指環(huán)之上,這樣,我不但可以看到你了,而且,龍戒也可以看到更多的畫面了。“
我突然在回想河伯幫我修復龍戒的時候,他總是在黑暗中現(xiàn)身,后來,我都沒有看到過他的正臉,他總是背對著我們。所以,他說將自己的眼球放在了龍戒上面是完全有這可能的。
而且,他對于二娘的這種感情,上天知道,所以,他的眼睛在附了魔之后,能夠看到二娘現(xiàn)在的鏡像和遭遇是完全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