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戰(zhàn)斗如此地輕松，讓艾克也不禁好奇了起來。原本來說他和離位的差距并不大，即使能贏應(yīng)該也會進行持久戰(zhàn)，但現(xiàn)在，對方竟然真的沒有在他手上撐過三分鐘。
自己的生命力被抽走，實力不僅未曾下降，反而無論速度和反應(yīng)都快了很多，盡管等級并沒有提升，但是身體素質(zhì)卻比以往好了不止一籌。
可是，自己得到的好處越多，也就越是說明他付出的代價越大。
“大叔你剛剛能看得到吧？”云河臉色忽然嚴肅地說道。
“看到什么？”艾克有些發(fā)愣。
“我手上是什么？”云河伸出了手掌問道。
“……”云河總是會干一些不靠譜的事情，這一次艾克也是這么以為的。但是正準備說什么的時候，忽然看到在他的手心中浮現(xiàn)的若有若無的數(shù)字，不禁回答道，“二？”
“你果然看得到啊，看起來，我猜的沒錯，你覺醒了真實之眼啊?！?p> “真實之眼？”這個名字艾克倒是第一次聽到。
“能夠看清靈力的流動，隨著你的實力提升和時間的推移，可以看清的東西更多。據(jù)說最高等級的真實之眼，能夠看清事物的構(gòu)造和歷史未來，在瞳術(shù)中也是最高等級的一種?！彪m說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是云河似乎并不怎么開心。
所以，艾克就把他的疑問問了出來。
“原本的確是好事，但問題是，像這種高級的瞳術(shù)都很霸道的，就算是個正常人，有了這種眼睛之后，身體的力量都會被眼睛給抽走的。越是高級的瞳術(shù)，對身體的負擔也越大，我原本是給大叔你補身體的誒，現(xiàn)在給了這雙眼睛，萬一你什么時候因為這種原因撐不住的話，豈不是我害了大叔么？”
“……”艾克忽然笑了出來，“你居然在糾結(jié)這種事嗎？”
“這種事不重要嗎？”云河氣呼呼地反問道。
“的確是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啊，這種東西出現(xiàn)的人，一般人都會覺得開心的吧。而且啊，如果原本不是你的話，我應(yīng)該早就死了吧。現(xiàn)在還能有這么一雙眼睛，對我來說倒是意外之喜了，根本不會有什么關(guān)系。而且按照你的說法，相比于身體的衰弱，就實力而言，我應(yīng)該增強得更多吧?！?p> “當然咯?！边@種別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尤其對狙擊手而言，一雙好眼睛多么重要，其實艾克本身應(yīng)該才更清楚不過。
“而且啊，你為了我，到底付出了什么代價呢？”艾克看著云河問道，“我想知道，希望你不要騙我?！?p> “那我就沒辦法了，如果是師父的話，大概會讓我用什么別的東西騙你的吧。但是，我既不想騙你，也因為禁言術(shù)的關(guān)系說不出來，所以干脆就不說好了?！痹坪诱f道，“不過，對大叔你絕對無害就是了?！?p> “我知道啊?！卑饲椴蛔越嘏牧伺脑坪拥念^，“算了，以后再說吧?！?p> 艾克想說以后就這樣追隨他了，但是忽然想到，以云河的性格而言，恐怕是不會希望自己是因為這種原因跟隨他的。艾克甚至能猜到他說什么，“你因為這種原因跟著我的話，豈不是就像我專門收買你一樣？這樣的話，我跟那個家伙又有什么分別？”
但是，自己真正的想法，恐怕是解釋不通的吧。與其讓他擔心，倒不如實際去做，而不是說出口比較好。
兩人繼續(xù)前進，可是一路上再也沒有碰到任何的阻礙。
雖說現(xiàn)在落羽已幾乎處于無人可用之際，但是，云河還是不相信對方會什么都不做?？墒牵聦嵉拇_如此，他們已經(jīng)來到柯爾特說的地方，按照道理來說至少也該碰到那個幾乎沒有出手過的坎位才對。
直到來到了這個房間。
房間里所有的東西都已經(jīng)殘破成了碎片，墻壁上無數(shù)的穿刺變成蜂窩煤。但偏偏就是如此，房間還沒有倒塌也是個怪事。
有什么東西四散地分布在房間的各個方向，如果拼湊起來的話，大概能夠看出這些器官都屬于某個人……曾經(jīng)被落羽賦予了坎位的人。
“到底怎么回事？有人比我們早到一步嗎？”艾克不禁有些憂慮。坎位雖然不是適合戰(zhàn)斗的類型，但是能力卻相當詭異，可是這樣的人卻被輕易地這樣虐殺，到來的人到底是敵是友？
“有人比我們提前來到這里，時間……看著這血液凝固的程度，大概是二十分鐘左右之前。我們中間稍微繞了一點路，再加上中間碰到了離位，花了一點時間。也就是說，是和我們差不多時候來到這附近的?！?p> “他曾經(jīng)想要阻止入侵者，但是能力差距有些大，對方是和落羽大致相當?shù)娜宋??！?p> “這個傷痕……雙方應(yīng)該是僅僅接觸沒多久就收手了，不分勝負嗎？不，并非如此，這個能力的味道……觸手系的能力嗎？是那個人的還是落羽……落羽嗎？”
“云先生……”走到這里之后，他只是擔心局勢而已，可是云河好像陷入了某種奇怪的狀態(tài)。但是，這種時候打斷他，艾克本能地感覺不好。
如果云河是在清醒的狀態(tài)下，他大概能夠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做什么——“悟道”。某些特別的人，在某些特別的時間，會對世間之道異常地敏感。而這些有過這種經(jīng)歷的人，往往對他們在這時所悟的道有著更加深刻的理解，戰(zhàn)斗力也往往超過常人。只是，這種幾率非常地小，據(jù)說那些巔峰的人物，至少都有過一次這種經(jīng)歷。
而現(xiàn)在，輪到了云河。只是，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就算是他名義上的師父，那個號稱空間劍神的巔峰級人物在此，大概也會感覺到奇怪吧。
并非對周圍一切淡化，唯獨對自己所堅信的理變得異常清晰……現(xiàn)在云河的狀態(tài)，反而對周圍的一切異常地敏感，小到他和艾克的每一次呼吸，每一個眼神，甚至肌肉的顫動，都有著敏銳的感知。
然后，云河就清楚了這里發(fā)生過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