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蕭蕭易水寒,壯士去兮不復返!
一般人都感覺有點這首詩有點悲壯,但凌鑫是以極其歡快的聲音在這邊唱著。
沒辦法,這邊一點人影都沒有,隨著凌鑫往前走著,連野物都越來越少。
至少之前經(jīng)過一個草叢、一個樹林時,偶爾總有些細碎的雜聲傳出,但是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
不給自己找點歡樂那得悶死。
天愈寒,野物也躲得勤了。
要說剛才幸虧一下子把狼王鎮(zhèn)住,要不然想輕輕松松的脫身還不是很容易。
凌鑫哈了一口氣,空氣中騰起了陣陣白霧。
玲瓏石在雪地里閃著神秘的光彩,一亮一亮的。
凌鑫探著路,將玲瓏石往前方擺著,希望它能帶來點指示。
風吹得愈發(fā)的急的,又往前走了這么久。
卻什么都沒有。
凌鑫默默的將玲瓏石放進口袋,真是白茫茫好大的天地。
目前當務(wù)之急還是要找個地方避寒,現(xiàn)在這邊的溫度已然不像前面了,當時憑著凌鑫的清氣還能撐著在樹上睡個覺。
要是現(xiàn)在敢在這邊上睡著了,第二天要是有人路過,恐怕找到的就是凌鑫的一份尸體了。
凌鑫看了看遠方的山頭,要是翻越了這個山頭還找不到什么地方過夜的話,今天恐怕要原路返回了。
雪沒過了大腿,遠遠的望去,一個有著毛草的動物在近一米高的雪叢里不斷的推拉前進,不過這個動物是直立行走的。
赫赫??!
凌鑫微微的喘著氣,要知道,凌鑫不僅要用清氣保持身體中的溫度,同時還要推雪前進。
“這個鳥天氣,連汗出來都結(jié)成冰了。”凌鑫暗暗的說道。
身體卻不停的向前滾動著,越過了山頭。
對面的景色簡直讓凌鑫驚呆了。
半是風雪半是晴!
說的就是這兩邊的差別,一邊的雪還在飄著,植被上都是茫茫的一片。
而另一邊卻照著陽光,盡管很微弱。
這里的灌木卻冒著青綠色,偶爾還能見到豺出沒在其中。
凌鑫站在山頭中間,這邊的景色的確有些異樣。
順著陽光的角度往上看著,凌鑫發(fā)現(xiàn)山頭這邊好像被一股奇妙的力量割裂開了。
拿起地上的黏土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分量,兩邊的明顯都是同樣的物質(zhì)。
但卻又如此的不同。
凌鑫放下心中的疑惑,往下方走去。
土地是潮濕的,應(yīng)該是受到了另一邊極端天氣的影響。
凌鑫本以為這只是一小部分地方是這樣的,沒想到這個地方竟然還挺大,走了許久竟然還沒走到盡頭。
有古怪!
凌鑫心頭默念,神情也愈發(fā)的肅穆了起來。
這是一片神奇之地。
雜木上蓋著草,從草新鮮的程度來看,這個草應(yīng)該是昨天蓋上去的。
凌鑫走了過去將草翻開,果然,這里面有個夾子。
十厘米大小的夾子,看來是專門針對那些小野物的,這里有人。
有人就好。
既然能把夾子放在如此偏遠的地方,那么這人在這邊一定有落腳的地方,否則的話一來一回連凌鑫的速度也辦不到。
但能在如此地方生存的人又如何需要靠捕捉這些小獵物生存,莫不成是那些專門在深山老林捕捉野物賣錢的老獵人。
繞過枝葉漸茂的樹林,凌鑫果然在層層遮掩的后面看到了一個用簡易樹木搭建的木屋,一大一小的立在邊上。
凌鑫一瘸一拐的走了過去。
木屋看起來很簡單,就直接用邊上的大樹做支撐,用著不知名動物的毛皮將屋子給蓋住了。
“這里有人嗎?”凌鑫高聲喊道。
噠噠!
凌鑫耳朵一動,聽到了一些腳步聲,但是并沒有人出現(xiàn)。
凌鑫提高了警惕,緩緩的往前走著。
砰!
一個重木砸在了凌鑫手上。
凌鑫轉(zhuǎn)身看著這個滿臉胡渣,充滿了狼狽身姿的男子。
咔擦。
重木掉了下來,碎成了兩塊。
這是被凌鑫震掉的。
男子抽身往后退著,眼睛死死的盯著凌鑫。
不,是凌鑫后面。
凌鑫看了看后面,一個細碎腳步中走出了一個面色蒼白的女子,她的肚子有些鼓起,像是懷胎五六月的樣子。
“別!”女子驚喊一聲,跑到了男子的身邊。
“你為何襲擊我?”凌鑫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兩人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凌鑫能感到此人身上的氣機全無,甚至比一般人都要虛弱一些。
“你不要裝什么好人了,既然你們找到了這里,要殺要刮隨你?!蹦凶庸⒅^,大義凜然的看著凌鑫。
“你不過是個獵戶罷了,我殺你有何用?”凌鑫臉上異色一閃而過。
“我看您也是遠方跋涉而來,不如就在這邊休息一下,現(xiàn)在天色已晚,免得您勞累。”女子扶著男子輕聲說道。
看來兩人是被人追殺啊,凌鑫想到。
凌鑫看了一下,女子面貌出色,但是身體也是虛的很,說起話來總有點氣力不足地感覺。
“任嫻,你..”男子看著女子的眼神漸漸的不說話了。
“好,那我今晚就麻煩兩位了?!绷桷纬烈髁艘粫f道。
這時旁邊天寒地冷的,要是隨便找個地方可不如這里暖和。
女子將凌鑫領(lǐng)了進去,男子跟著走了進來。
屋內(nèi)竟比外面看上去還要簡陋,除了一張用草木扎成的床,可謂是家徒四壁。
這可不像是一個經(jīng)常有人落腳的地方。
外面天色暗了,盡管比另一邊溫暖了許多,但也就這樣了。
一旦夜晚來臨,寒冷依然侵襲著這里。
凌鑫將這個木床讓給了這兩個夫妻,走到了另一件木屋。
坐在邊角閉目養(yǎng)神了起來。
“小嫻,我們連夜走吧?!蹦凶拥吐曊f道。
“唐圣,連夜又能走到哪里去呢?!迸诱f著低下了頭。
“我查探過了,那邊的深谷下方有一條河,只要通過那下面的暗河,我們就可以脫離這個地方,再也不用呆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男子道。
“說的也是?!迸映烈髁艘粫?,“你覺得今天的那人是什么人?”
“哼!要不是我現(xiàn)在功力盡失,豈會淪落到這個地步?!碧剖ダ浜吡艘宦暯又溃骸按巳丝雌饋砟昙o輕輕,但功力卻顯不弱,能夠一個人闖到這里,但要是碰見他們遲早得送命?!?p> “你的意思是他不是和寒冰宗的人是一伙的?”女子微微抬起了頭。
“是的話我們倆現(xiàn)在只能束手就擒了?!碧剖コ了剂艘粫又溃骸安还茉鯓?,我們兩個現(xiàn)在必須走了?!?p> “那等深夜了,我們再走?!迸诱f著微微撫摸了一下肚子,眼中帶著微微的異樣。
唐圣也是無奈的看向了女子的肚子。
凌鑫閉目養(yǎng)神著,這些天來他的功力還在接著往上升著,目前已經(jīng)到了武道大成的精通之境,但比起以往還是差了太多了。
夜很靜,也很冷!
凌鑫閉著眼,兩人出走的聲影凌鑫早就察覺到了,盡管不知道兩人為何如此謹慎,但將自己的性命置于他人之上的事情,凌鑫也是不會做得。
啪啪啪?。?!
好似千軍萬馬的前進聲,充斥在這邊樹林中!
凌鑫睜開了眼,將木墻給捅了個洞!
無數(shù)閃著幽光的眼睛從黑暗中透了出來。
凌鑫心中一凜,這是狼!
但讓凌鑫感到驚訝的是凌鑫竟然在這些狼當中感受到了一種高手的氣機。
這怎么可能?
凌鑫屏住了呼吸。
男子和女子一同走出了木屋,對于此種場面竟然不驚訝。
而狼群看著女子微微的低著頭,一聲聲低緩的叫喚聲傳來。
這是表示臣服!
凌鑫時刻警惕著,要是現(xiàn)在他還是當年準宗師的境界,他還可以不懼這些狼群。
但是現(xiàn)在這些狼群竟然有功力的跡象,這讓凌鑫不得不打出萬分的警惕了。
在這種地勢上,相信狼群一沖鋒,恐怕凌鑫也要跟著這個木屋支離破碎了。
兩人站在中央細細私語了幾句,喃喃著看向凌鑫的方向。
最終兩人騎在了兩頭高大的巨狼身上。
好家伙!
凌鑫那天見到的狼王已經(jīng)是很大個了,但是跟這兩個狼王比起來還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只見兩個狼王威風凜凜的昂著頭,銀色的毛發(fā)竟然發(fā)出微微的磷光,像是器甲一般。
體長近2米,站著的高度足足達到了1米,這還是狼?
這簡直是巨獸!
兩狼王眼中的幽光轉(zhuǎn)著盯著凌鑫透出的小窟窿!
開玩笑,這狼王成精了。
凌鑫目視著狼王,準備好隨時破門而出的打算。
好在唐圣兩人并沒有想要擊殺凌鑫的想法,只聽一聲呼喊。
狼群就聽著唐圣兩人的指揮沖了下去,凌鑫目送著群狼。
遇草則越,遇木則避!
但那個稍微大點的狼王好像后肢有點不協(xié)調(diào),每次落地都要稍稍停頓一下。
直到啪啪啪的聲音全部消失。
凌鑫才走了出去。
水溶了一地,狼王肯定也是從另一邊的風雪地帶穿越而來。
凌鑫凝神一看,有的水中還帶著點異色。
凌鑫將手指拿去捻了一捻,果然,是血液的味道。
狼王應(yīng)該受傷了,看著狼王的威風,能傷它的定是個高手。
唐圣兩人呼嘯著沖了過去,任嫻往后面看了看,并沒有見到凌鑫出來的身影。
心中的擔心稍稍放了下來,繼續(xù)向前奔走著。
而凌鑫這邊稍微探測了一下周邊,順著群狼的腳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