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的一個山巔之處,遠處的微光從這里一閃而出。
淡淡的霧氣彌漫在其中,水低落在地上緩緩的凝結(jié)成冰。
粗布圍著的腰身,充滿胡渣的臉上充滿了獸性,一個桀驁不羈的中年男子一動不動的坐在這里。
旁邊的一個吐著青絲的巨蟒死死的盯著這個獵物。
獵物靜悄悄的,宛如一個死尸一般,若不是那種對危險天生的警覺,巨蟒早就一躍而上,吞噬了這個獵物。
嘶嘶嘶!??!
它已經(jīng)在這里守了兩天兩夜了,它是叢林中的王者,沒有多少人能比得上它的耐心,盡管那種危險在它心中愈發(fā)強烈,但它已經(jīng)忍不了了,兩天未進食對于它來說是一件極其難忍受的事情。
長達四米的巨大身軀緩緩的前進著,臉盆般大的蛇頭搖擺著,很快就只剩十米的距離了。
唰唰唰!
巨蟒瞬間加速,張開的血盆巨口達到了驚人的一米,只要這一瞬,它就能飽嘗美食。
“孽畜!”
男子睜開了眼,一道冰寒從他眼中閃過。
巨蟒的蛇口已經(jīng)接近了男子,它眼神露出了一絲嘲弄,無論是猛象還是老虎都逃不了它這一口,它本能的認為眼前這個瘦小的獵物的下場也將是一樣的。
嘎吱嘎吱!
好似牙齒腐蝕的聲音,從空闊的山峰之上傳來。
巨蟒驚恐的發(fā)現(xiàn)它的牙齒不會動了,當它用力一咬。
嗒嗒嗒?。。?p> 一個個十厘米大小充滿腥臭的牙齒掉落于地。
“今日,我冰勁大成!”
男子狂嘯一聲,陣陣聲浪擊破云層。
巨蟒一動不動,陽光落在男子的面前,竟是個四十年齡的黑髯大漢。
他竟然凌空飛起,迅速的向下方而去,全然不管身后的巨蟒。
不多時,立在原地的巨蟒上半身冰裂掉落于地,下半身還不時一動好似還有著生機。
黑髯大漢急速向著北方趕去,高日放歌須縱酒,兩大喜事讓他喜笑顏開,是時候回去了。
......
凌鑫面色沉靜,讓兩個姐妹互訴衷情之后,急忙趕往了東南亞!
吳蘇的父親吳波的事情還沒解決,面對兩人擔心的神情,凌鑫沒能與吳娜多說幾句。
緬點仰光,曾經(jīng)的緬點國都,古樸的面貌好似二十年前的華國。
肅穆、莊嚴的寺廟籠罩在神般的光輝之下,當凌鑫趕到之時已經(jīng)是夕陽西下,微冷的空氣中帶著點稀薄的味道。
凌鑫通過安東尼的關(guān)系聯(lián)系上了當?shù)氐凝堫^。
以前安東尼在米國也結(jié)識過一個緬點的巨梟,在當?shù)剡€有些門路。
“你是華國人?”一個面色黝黑,身材健壯的男子不帶友好的說著,他說的是華語。
凌鑫特地要求一個熟悉華語的人員來接應,當?shù)氐娜A人從60年代緬點政策的不友好,有一部分已經(jīng)移居,但還是剩下部分華人。
“是的?!绷桷胃哌M了巷子里破舊的黑屋。
屋里還有三個人,個個都帶著冷意看著凌鑫。
“帶錢了吧。”男子拿著鐵棍敲打著一個已經(jīng)折掉的鋁窗,發(fā)出坑坑坑的響聲,在陰暗的空間中顯得分外的沉悶。
凌鑫手一動,將麻袋上的RMB倒了出來,足足有十幾捆。
呼啦啦!!
幾人瞬間眼熱,圍了過來。
“我們要的是美元?!苯训哪凶迂澙返淖ブ鳵MB往污布袋裝著。
幾人圍了一個圈將凌鑫圍了起來。
啪啪啪?。?p> 十幾捆印滿美元大鈔的紙幣直墜落地。
連抓著錢的男子臉色都愣了一下,仿佛不敢相信凌鑫竟然真的拿出了美元,而且還是這么多。
“說吧,你找陳鎮(zhèn)是干什么?”男子肅聲說道,本來他還想黑吃黑,反正這小子在這邊也不信他能翻了天,沒想到他竟然能拿出如此巨額的鈔票,還是美元大鈔,過江龍強碰了就算是地頭蛇也是要吃一臉灰的。
“我要找他?!闭f著凌鑫拿出了一張照片,里面是兩個中年男子握著手,一個碘著大肚子,另外一個看起來已經(jīng)四十多的年級卻依然顯得風度翩翩,赫然是吳娜的父親吳波。
“這個我辦不到?!蹦凶映烈芍?。
找陳鎮(zhèn)本來沒什么,要是在三個月前,陳鎮(zhèn)不過是在這邊討生意的一個中年男子罷了,這樣子華國人雖然有錢,但他們也不是陳鎮(zhèn)這種商人能惹得起的,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但是現(xiàn)在陳鎮(zhèn)已經(jīng)和當?shù)刈畲蟮膹R社有關(guān)聯(lián)了,已經(jīng)不是他們能動的了。
“辦不到,那就給我找個能辦到的?!绷桷窝凵裎⒉[,語氣中不容置疑的道。
“哈...哈,那你就自己去找吧?!蹦凶訉⑺械拿涝紨埖阶约旱男乜?,面帶笑容的數(shù)著,一點都不在意凌鑫,他可不認為眼前的俊秀少年能夠威脅到他。
各個小弟面帶嗤笑的盯著凌鑫,其中一個小弟還吹著口哨。
“啾啾,走吧,不要讓我把你丟出去?!闭f著還拍了拍凌鑫的肩膀,一邊還扯著凌鑫的手,盡管他的華語表達的不太順暢,但凌鑫還是能聽懂。
拉了一下,他發(fā)現(xiàn)還沒拉動,要知道他可是沒出去打打殺殺干的都是修車的活,這邊的車輛個個都是古老的拖拉機,老大沉,沒點力氣還真拽不動其中的零件。
沒辦法,這邊經(jīng)濟差了點,不做點兼職黑社會也混不下去。
但干了這一票就算每人分點也能在郊外買個莊園了,下半輩子基本不愁了。
沒動!
他憋著一口氣拖著,憋的雙眼通紅,連腳都差點滑倒。
“老三,你是不是昨晚在女人肚皮上累趴下了,連個娘們都拉不動。”另外的小弟恥笑道,他用當?shù)氐恼Z言說著,他不相信就凌鑫那削瘦的個子能有多大的力量。(小弟用當?shù)卣Z言下文一樣)
“我草?!崩先藓薜牧R了一句,走到旁邊拿起充滿鐵銹的鐵棍就準備甩到凌鑫的頭上。
老大剔著美元其中的金線,喜滋滋的一張一張的數(shù)著,這些小弟跟了他很多年了,這種小事相信一會兒就解決了。
老三面色猙獰,高高的舉起了鐵棍,油污還往他手上順流著。
旁邊的小弟嘻嘻哈哈的準備今晚去哪個小妹那里玩,直到咚的一聲!
啪!
老三徑直躺在了地上,被鐵棍砸出一個血口的血不停的流著,生死不知,連兩人都沒看清他是怎么倒在地上的。
兩人這時才反應了過來。
“狗日的?!?p> “快上!”
啪!
啪!
兩聲輕響,兩個人就瞬間倒地。
“現(xiàn)在可以帶我去找陳鎮(zhèn)了吧。”凌鑫面無表情,在黑暗中看起來是如此的可怖。
“好的,好的?!崩洗蠊Ь吹恼f著。
一邊領著凌鑫一邊低垂著身體在前方,他的眼力都看不出凌鑫是怎么出手的,現(xiàn)在又怎么敢反抗。
接下來看廟社的人怎么對付你,自己找死就怪不了別人了。
老大眼中涌上狠毒之色。
他出了門,開著一個破舊的皮卡往市中心駛?cè)ァ?p> 潔白的大理石組成的整潔地面,仿古磚靚麗的貼在墻上,發(fā)著幽黃燈暈的吸頂燈,訴說著此地的豪華,和凌鑫剛才所呆的充滿污油、污跡的地方充滿了鮮明的對比。
“你可以進去了?!崩洗蟮椭^道,沒人介紹你敢闖進去等待的就是你的死期。
“謝謝了?!绷桷蔚馈?p> 這人真是個棒槌,竟然還向我道謝,怎么回事?
男子眼前一黑,漸漸的失去了意識,摔倒在地。
凌鑫上前走了進去。
正堂掛著一幅華國漢字的對聯(lián)。
“他山仰光處,今日廟社門。”
旁邊掛著幾個照片,有陳鎮(zhèn)的,也有穿著軍裝的老者,而引起凌鑫注意的是一個華人面孔和軍裝老者的合照。
軍裝老者曬黑的臉咧著嘴笑著,而那個華人手持捐款的獎牌。
“什么人?”兩個目露精光的男子走了過來,瞥了瞥凌鑫。
“我是來找他的?!绷桷沃噶酥刚掌庩愭?zhèn)。
“請進,請進?!眱扇说膽B(tài)度一下子就謙卑了起來。
凌鑫有些疑惑,不過無論是什么原因,只一拳橫掃而已。
不入宗師終不知宗師的強大。
兩人領著凌鑫往三樓走著,走廊間掛著各界人士前來拜訪的照片,有當?shù)馗簧?,還有高官貴人,影視明星等等。
其中一男子敲著門。
咔擦!
門開了,一個身材妖嬈的女子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面前。
男子咽了咽口水。
“什么事?”一個胡子花白的老者威嚴的說道,他的臉龐黝黑。
“大人,有貴客來了?!?p> 老者和對面的大肚子男子對視了一眼,對方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那位尊貴的大人物應該沒這么快到吧。
老者還未出口,凌鑫已經(jīng)推開當前的兩人走上前去。
果然,這個大腹便便的人就是照片上的陳鎮(zhèn),而旁邊的老者就是照片上所見的軍裝男子。
“你什么人?”老者出聲喝到。
陳鎮(zhèn)也站了起來,兩位帶路的男子面帶怒氣的看著凌鑫,在老者面前他們相信無論是誰來犯都只有死路一條。
“你是陳鎮(zhèn)吧?”凌鑫不答反問。
“是我,你是誰?”陳鎮(zhèn)疑惑道,沒說除了那位大人物還有人要過來啊。
“這個人你應該認識吧?!绷桷文贸隽藚遣ㄅc陳鎮(zhèn)的那張合照。
陳鎮(zhèn)面色一變,這個人他怎么可能不認識,這可是他以前的合作伙伴,現(xiàn)在還被他囚禁著。
老者時刻注意著陳鎮(zhèn)的臉色,當陳鎮(zhèn)面色一變之際,老者顯得衰老的雙手瞬間好似化成巨大的虬枝一般,成爪狀有力的抓向了凌鑫的脖子!
廟社絕技---虬龍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