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p> “你去。”
“我是你哥,當(dāng)然是你去,我命令你?!?p> “你就比我大了幾分鐘好不好?”
說這話的一個是拉爾斯·本德,另一個是斯文·本德,這兩人是雙胞胎,此時同在慕尼黑1860二隊踢球。
“好不容易遇見陳慕一個人在慢跑,錯過這個機會,下次我們想要到簽名可就難了?!?p> 雖然這兩人后來都進入德國國家隊,但此時還什么都不是,身為二隊球員,兩人都崇拜一隊的核心陳慕。
終于斯文·本德鼓起勇氣,拿著一個足球走向陳慕,陳慕正在慢跑,突然看見兩個“門神”站在自己面前。
“斯文,拉爾斯,你們好。”
“陳,我們想……”
“干嘛?”
“我們能不能要你的簽名?”
陳慕還以為是什么事,于是聳聳肩,“當(dāng)然沒問題。”
簽了名,兩個人歡天喜地離開了,陳慕低頭一笑,“很可愛的兩個小家伙?!?p> 雖然兩人比陳慕小三歲,可是身高比陳慕還高,再加上一張四四方方的國字臉,所以本德兄弟顯的很早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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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又特訓(xùn)?這次是針對我一個人的?”
“對?!?p> 哈斯勒對陳慕的要求是精益求精,用球星的標(biāo)準(zhǔn)來要求陳慕,所以他給陳慕安排了特訓(xùn)。
“什么內(nèi)容?”
“我給你設(shè)計了一個籠子?!?p> “籠子?”
過去一看,陳慕才發(fā)現(xiàn)所謂的籠子就是一個十米乘以十米的室內(nèi)小球場,地面上鋪的是橡膠,類似瑜伽墊的材質(zhì)。在歐洲的訓(xùn)練中,大球場是練團隊,而小球場練的是個人的技術(shù)。
“托馬斯?難道你陪我?”
“呵呵,我才沒那個時間,我給你找了兩個陪練?!?p> “誰?”
哈斯勒一招手,只見來了兩個大個子。
“本德兄弟?”
“陳,又見面了?!?p> 歐洲球員,踢球是一份工作,訓(xùn)練之后,很多人還有老婆孩子,所以能無條件陪練的只能是二隊的孩子。
哈斯勒拍了拍本德兄弟,“讓他吃點苦頭?!?p> 很快陳慕就吃到苦頭,本德兄弟都是踢后腰的,身體就像是鐵打的一樣,雖然此時還沒有完全發(fā)育,但是基本框架都已經(jīng)在了。
陳慕被拉爾斯·本德直接頂飛到墻壁上,還好籠子里的墻壁也是橡膠的。
陳慕揉了揉肩膀,“拉爾斯,你吃什么長大的?”
“面包,牛奶,香腸……”
“那和我差不多啊,怎么你就像鐵打的一樣?!?p> “呵呵,所以我們9歲的時候,教練就讓我們踢后腰了?!?p> 陳慕站了起來,“那繼續(xù)吧?!?p> “陳,頭和我們說過,不能對你客氣,對不起了?!?p> “沒事?!?p> 話音剛落,又一聲“哎呦”,陳慕再次被撞到墻上去了。
“這樣不行啊,場地太小,根本沒地方躲啊?!?p> 陳慕是善于思考的球員,也就是用腦子踢球的人,他想,哈斯勒這樣做一定是有道理的,為什么呢?
其實在荷蘭人開創(chuàng)全攻全守的足球以來,足球場上的局部密度就變的越來越大,像以前那種進攻的時候,后防球員站著看的情況已經(jīng)不存在了。
這樣一來,進攻的空間被極大壓縮,別看足球場那么大,但是每一次拿球的時候會覺得身邊都是人。
哈斯勒自己踢球的時候就深有體會,所以當(dāng)他成為教練之后就設(shè)計了籠子,讓自己的球員面對兩個強悍的陪練,在小空間里閃展騰挪,用來模擬球場上對方密集防守的情況。
陳慕想明白了,沖著本德兄弟說:“再來吧?!?p> 拉爾斯·本德沖過來的時候還是那樣的粗暴,但這次陳慕看準(zhǔn)時機,在拉爾斯·本德撞上來的時候,陳慕?jīng)]有和本德硬碰硬,而是借力。
這樣一來,陳慕只不過是晃了晃,但沒有失去重心,其實克洛澤對1860的比賽時就是這么做的,克洛澤在德國前鋒之中是偏瘦的,但為什么在禁區(qū)里對抗的時候,克洛澤不吃虧,其實秘訣就在于此。
“不錯,陳,我這次竟然沒有撞倒你?!?p> 陳慕聳聳肩,“拉爾斯,不要因為我是你的偶像,你就對我那么客氣,認真點。”
“哈哈?!?p> 拉爾斯·本德好像受到了挑釁,“那我不客氣了?!?p> 陳慕這次還是躲,合理的卸力,這有點像打拳擊一樣,拉爾斯·本德撞了陳慕好幾次,總感覺陳慕很滑,就像泥鰍一樣,刺溜一下就從自己的身邊溜走了。
“斯文,愣著干什么,一起上啊?!?p> 這么狹小的空間里,兩個人和一個人是完全不同的感覺,本德兄弟一起上,陳慕又和墻壁親密接觸了幾次。
“滴滴滴?!?p> “這是什么?”
“應(yīng)該是訓(xùn)練的時間到了。”
籠子的訓(xùn)練時間是15分鐘,到點了就會提醒,這種高強度的訓(xùn)練必須精確,否則時間一長很容易受傷。
“好吧,待會我請你們喝酒?!?p> 本德兄弟表情很窘,本來就是一張國字臉,現(xiàn)在更好笑了,“我們還不能喝酒。”
“沒事,去我家吧,少喝一點點?!?p> 青春期的孩子都想叛逆,也需要一個帶領(lǐng)自己叛逆的大哥哥,陳慕帶著本德兄弟回家。
關(guān)小白一看,靠!又是兩個傻大個,這次關(guān)小白懶得說了,反正家里有兩美女鎮(zhèn)宅了,無所謂了。
“隨便坐啊,小白,招待一下啊。”
別看本德兄弟長得人高馬大的,但是一臉的青春痘出賣了他們,關(guān)小白坐到他們兩面前。
“多大了?”
“15了。”
“還是雛吧?!?p> “什么意思?”
關(guān)小白笑著點點頭,看來是了,“你們兩個是不是還沒有經(jīng)紀(jì)人?”
“我們暫時是由我們爸爸當(dāng)任經(jīng)紀(jì)人?!?p> “那可不行啊,你們需要專業(yè)的經(jīng)紀(jì)人,比如陳慕的經(jīng)紀(jì)人。”
斯文·本德傻乎乎問:“你認識陳的經(jīng)紀(jì)人?”
“當(dāng)然啊?!?p> 說完關(guān)小白這指了指自己,“要不你們就簽給我吧,怎么樣?”
很多年以后,當(dāng)本德兄弟成為德國球星的時候,關(guān)小白想起了那個普通的下午,他本來只是鬧著玩的,卻陰差陽錯的因此賺到了千萬歐元,不過那是后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