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會有記憶,而你的記憶里悲苦我會和你一起分擔,你的命運由我來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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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點站:古老的冰城到了,歡迎您乘坐本次‘虛空一號'高速列車?!?p> “終于到了!古老的冰之城!”
“這里只是一個站臺,離冰城還有百多千米,你就不要先興奮了?!?p> 狼靈愣了愣:“還有百多公里?”
小詩道:“小狼啊,你忘記了?在虛空城,列車站也是在城外百多公里?!崩庆`看向遠處,不由得一份惆悵。
旁邊張貼有一個比賽海報:世界無限戰(zhàn)斗大賽等你來戰(zhàn)!
“天使妹妹,這是……”
天使心看了一眼海報,眼神一變,她轉身就走。
“想都別想,趕緊走了!”
狼靈追上天使心問道:“天使妹妹,這是什么???”
天使心瞥了一眼狼靈:“一個如同地獄般的地方?!?p> 聽到這樸愁一陣膽寒,他看了一眼七辰星,他正笑瞇瞇地盯著他,盯得樸愁一陣毛骨悚然,雞皮疙瘩頓生。
“地獄般的地方?”小詩好奇地看著天使心,眼睛里充滿了疑惑。
天使心嘆了一口氣道:“世界無限戰(zhàn)斗大賽,現(xiàn)平凡星最大的用時最長的關卡制大賽,參加選手達五十億,共計九關,每一關都有特大的死亡率,特別是最后一關,要隊友互相殘殺,最后勝利者奪冠?!?p> “因為太血腥太殘酷,其人性暴露無遺,所以我才不愿意讓你們過早地接觸這種大賽?!?p> 天使心嘆了一口氣繼續(xù)道:“我甚至希望你們永遠不要參加這種大賽?!?p> 天使心說完便抬腳走了,她的背影被朝霞拖得很長很長,很長。
樸愁這下已經(jīng)崩潰了,他雖然早就聽說過無限戰(zhàn)賽的殘酷,卻沒有想到殘忍至極啊!
…
“還是機械師好?。 崩庆`贊嘆道,他坐在一架貳級運輸機械上吹冷風。
天使心撇撇嘴:“不過貳級機械,有什么好驚喜的?若是見到肆級機甲,不知道你會驚訝到什么程度!”
狼靈看了看天使妹妹表情怪異道:“虛界森林的時候我不是還駕駛過嗎?”
天使心一個躊躇,狼靈大叫道:“駕駛員不能開小差!”
小詩看著狼靈和天使心抿嘴笑道:“還不是狼靈貧嘴,打擾天使姐姐駕駛?!?p> 樸愁緊緊地抓著機械表面的扶手,臉色蒼白,他不是這些情士,身體素質好到一種高度,他可是必不可少的靈法師,但這種時侯,有誰想著自己?
樸愁一臉要哭的模樣,七辰星微微嘆了一口氣,他坐下來抓住樸愁的手。
樸愁一臉驚奇地看著七辰星,當看見他手上閃著銀色光輝時,樸愁還是走程序無語了一番。
“天使妹妹,這種類型的機械可有名字?”
天使心一臉怪異地看著狼靈,她說道:“不要問這么無聊的問題?!?p> 狼靈敲敲這架運輸機械銀灰色的外殼咂咂嘴道:“給我的感覺不錯,而且我有預感,以后會經(jīng)常用到它?!?p> 天使心笑笑:“也許吧,這是板車,貳級運輸機械,有重力減弱器銀灰色外殼,外形酷似一塊大木板,所有人都露天坐著,無護欄,最大限度可乘坐十個人?!?p> “當初設計它時,因為見其外表寒磣,所以才添加了一些裝飾元素?!?p> 狼靈:“…”
小詩:“這樣倒像一個巨型懸浮滑板了,可以快速啟動快速上下?!?p> 天使心:“…”
狼靈沒有再在意趕路,畢竟太無聊了。他回到精神空間,總感覺有些空空蕩蕩,當初白娣他們可是天天鬧騰,天天開著機甲不要命的戰(zhàn)斗。現(xiàn)在他們卻都開始沉睡了。
亡靈仍然沉浸在過去,看神情,果然還是要一天的回復。
笛兒呢?白娣說過,笛兒是沒有沉睡的,她用不著,可能是與冰神與雪神是她父母有關,又或者是她實力比較弱罷了,這些都不要去想,只要她能夠在自己身旁就夠了。
“狼靈哥哥,我一個人在這里無聊??!”笛兒的聲音從樹林里傳來,她看著狼靈委屈的樣子,讓狼靈心又是一軟,他走過去摸摸頭。
笛兒臉紅紅的,她羞澀地看著狼靈道:“狼靈哥哥,趁現(xiàn)在沒有人,我為你吹奏一曲吧!”
笛兒手中凝出一支晶瑩剔透的玉笛,她背著手一蹦一跳地走到湖邊,她輕輕一躍,站在大青石上。
笛兒看了看狼靈,甜甜地笑笑,然后玉笛橫放在櫻桃般小嘴前,緩緩閉上了眼睛。
一時狼靈突然感覺到周圍特別地安靜,他豎起耳朵,準備凝神傾聽。
笛兒深吸一口氣,然后輕輕地吹奏。
天籟,這是狼靈的第一感覺。
清脆的笛音回旋在林間,徘徊在湖水上,天空中的云朵也在跟著優(yōu)美的旋律舞動。
這只是前奏。
狼靈正沉醉于其中,突然音調驟變,笛兒開始融入感情在其中。
起初狼靈感到了一絲孤獨寂寞,然后是因為孤獨寂寞而產(chǎn)生的惆悵,還有便是漫長的等待之情。
狼靈從笛音里感到了一個被遺落在孤境的少女,明明是那么的孤獨寂寞,明明是常人無法壓抑的負面,卻總有一個神秘的光芒在指引,讓在這些負面里的少女能隔絕一切,不會迷失。
音調再一變,狼靈聽出了愉悅,一個女孩再也不擔心自己是孤獨寂寞的感情。
湖水突然發(fā)生了變化,湖面涌起一股巨大的水柱,幻化成一幅幅圖畫。
圖畫開始變換,那一幕幕,那是狼靈和笛兒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那里永遠都是冰雪交加的地方。
畫面變了,沒有了狼靈,而是笛兒。
王夢冰驚訝道:“記憶共享?”
王夢冰又說道:“笛兒是冰神笛器靈,但她生前是冰國的人,哦,不,是妖?!?p> “妖?”
“狼靈仔細看,不要讓笛兒失望!”
…
“娘,我們是去哪???”
冰云笛舞躺在狼雪的懷抱里,她弱弱地看著狼雪問道。
狼雪慈愛地撫摸一下冰云笛舞的腦袋:“我們?nèi)ソo你治病,爹爹呀,已經(jīng)找到了好的地方,好的大夫?!?p> “流離,到了嗎?”
“雪,快了!”
…
冰云笛舞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她隱隱約約好像聽到,爹娘在說什么。
“笛兒睡了嗎?”
“嗯,才睡著?!?p> “雪,你的國已經(jīng)……”
冰云笛舞好像聽到了哭泣聲,卻使勁壓抑著。
“流離,現(xiàn)在雪國已經(jīng)沒落,但笛兒的病不能耽擱!”
“我已經(jīng)找到了一個遠古禁術,但從此,她將……”
“將什么?你說呀,流離?!?p> “失去身體,成為一個永恒的器靈?!?p> “什么?”
“所以我現(xiàn)在很焦灼,到底是發(fā)動禁術,還是繼續(xù)找尋。”
“笛兒的身體已經(jīng)拖了很久了,不能再拖下去了,她的病等不得?。 ?p> “好,就這么辦!”
“但禁術發(fā)動時會有副作用嗎?”
“除了失去身體,成為永恒的器靈,還有有一定幾率被孤獨侵蝕,永遠孤獨。”
“這個……,要靠她自己,看她能不能挺過去了,我相信她一定會遇見.....那個人?!?p> …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
冰云笛舞迷迷糊糊的踏進一個閃爍著紫色光芒的靈法陣。
“笛兒坐好,爹爹馬上給你治療。”
“流離,可以開始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冰云笛舞已經(jīng)陷入了無盡的昏迷,但她依稀聽見娘親在自己耳旁說著。
“有人獻給爹爹和娘親一座宮殿,你想看一看嗎?你的病一好,娘親就帶你看看這座美麗的宮殿,我們一家人就是它的主人。”
…
“笛兒呀,春天來了,你一定要堅持,你的病一治好,爹娘就帶你去玩?!?p> …
“好冷!好孤獨,好孤單……”
…
“我到底怎么了?我在做什么?”
…
“笛兒,你十歲生日到了,爹娘都在呢!”
…
冰云笛舞蜷曲著身體:“好冷,為什么我感到靈魂冰冷?”
…
一個十五歲少女,從冰封里踏出,她迷茫的看著周圍的一切,她若隱若現(xiàn)的身體,顯示出她的身份,器靈。
“娘親?”
沉睡中的狼雪被喚醒,她看了一眼冰云笛舞,然后驚喜道:“笛兒!”
狼雪一把抱住冰云笛舞,她笑的眼淚流了下來。
“走去看看爹爹!”
…
一座輝煌的宮殿,屹立在直入云天的雪峰之上。
…
冰封王座之上,一個男人在打盹。四周站立著八個人,但若隱若現(xiàn)的身體,他們是……
“冰云流離!”
王座上的男人被驚醒,他看了看狼雪,再看了看冰云笛舞。
“笛兒!”
…
笛聲停了,笛兒眼淚不由的落下,她看著狼靈:“曾一個人在無盡冰原上,獨自哭泣?!?p> 狼靈看著笛兒,他好像不明白什么:“多哭哭有益健康……不過,以后你和我一起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