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軒所顯露出來的初始境圓滿的修為在此地就顯得有些不夠看了。三人都是有些好奇于楚軒是如何上來的。要知道三層通往四層的考驗即便是超凡境想要通過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而楚軒則好似沒有注意到三人的目光,自顧自地向著典籍閣的最后一層走去。“小子,你一個初始境圓滿,二層的典籍就足夠你參悟了,還上去作甚?”那個超凡境的修士說道。
楚軒張口,想要說些什么,卻說不出話來,自己的身體仿佛已經(jīng)脫離了自己的控制,為一種位置的力量所驅(qū)使,根本不容自己反抗。
“小子,沒聽見我說話么?”那男子見楚軒無視自己,頓時火冒三丈,一步邁出,已出現(xiàn)在楚軒面前,擋住了楚軒的去路。
“讓開?!背庨_口,這本不是他的意思,但控制他的那股力量卻驅(qū)使著他這樣說道。那聲音中自有一種無法抗拒的威嚴(yán),令那男子都是心神一震。
但隨即那男子便回過神來,楚軒在其眼中不過是一個初始境的晚輩,他自然不會對楚軒客氣,冷笑著開口道:“讓我讓開?這便是你對待長輩的態(tài)度,區(qū)區(qū)初始境圓滿就敢如此跋扈,今日我就代你師長教訓(xùn)教訓(xùn)你?!?p> 說罷,那男子手掌揮動,便向著楚軒的左頰扇去。這一掌其并未動用真元,也是害怕自己不小心將楚軒扇死。然而即便如此,他也有信心令楚軒躲不開這一掌。
然而,下一刻,那人的臉上便露出了驚恐之色,此時楚軒的手已經(jīng)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抓住了他的手腕,更令其恐懼的是,他竟然無法將自己的手從楚軒的控制中掙脫出來。
此刻他的手就仿佛被鐵鉗夾住一般,不管其如何用力,甚至用上真元,都無法移動絲毫。這是一個初始境圓滿之人能夠擁有的實力么?那男子就感覺自己以往的認(rèn)識都被完全顛覆。
“你到底是誰?”那男子臉色愈發(fā)蒼白,他能夠感受到手腕上所受到的力道不斷地加大,伴隨著一聲脆響,那男子發(fā)出一聲慘叫,令一直旁觀的其余二人都感到一絲寒意。
“這次是警告?!背幚淅涞卣f道,同時向著典籍閣的最后一層行去。其實楚軒此刻心中也是頗為無奈,這般張揚不就不是他的本意,何況楚軒在此地可謂人生地不熟,一直低調(diào)做人,但眼下來了這么一出,楚軒在這封陣宗內(nèi)怕是要待不下去了。
步入典籍閣的第五層,印入楚軒眼簾的乃是一本足有一人多高的典籍。整個樓層除了這本典籍之外,再無其他,顯得空空蕩蕩的,也沒有其他人的存在。
直至此刻,楚軒方才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恢復(fù)了對于身體的控制權(quán),然而這令楚軒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在第四層如此傷人,恐怕此時全宗都已經(jīng)得知消息,準(zhǔn)備抓住自己了吧。
然而楚軒眼下已經(jīng)沒有了其他的選擇,眼前這本一看便知不尋常的典籍可以說是楚軒最后的希望,想來陣祖也不會無緣無故地將自己帶上五層,楚軒一咬牙,便翻開了那本典籍。
這典籍并非竹簡,其材質(zhì)不同于楚軒所知曉的任何一種材料,入手冰涼,光滑無比。就在楚軒翻開這典籍的同一瞬間,奪目的金光從中射出,照耀得楚軒睜不開眼。
然而楚軒并不知曉的是,此時此刻,一聲洪亮的鐘聲響徹了整個封陣宗。與此同時,自山巔之處,飛出了三道流光,御空而行,正是通神境的標(biāo)志。
而典籍閣的第四層,先前被楚軒所傷的那男子早已離去療傷,而剩下的兩人聽著清晰無比的鐘聲,都是面露驚駭之色,這鐘聲已經(jīng)多少年未曾響起。
這位于典籍閣第五層的典籍并不簡單,可以說是封陣宗延續(xù)至今唯一還完整的傳承,這典籍名為陣典,其中蘊含了以陣道成仙的秘密,但是絕大多數(shù)人都無法將其翻開。
不過片刻,封陣宗內(nèi)僅存的三個祖師便已盡數(shù)來到了典籍閣的四層。此時典籍閣通往第五層的通道已經(jīng)閉合,即便是通神境都無法強闖進去。
那原先便在第四層的兩個修士當(dāng)下將自己所見的情形告知了三位祖師?!俺跏季硤A滿,少年模樣,輕易便捏碎超凡境修士手骨?”其中一位祖師皺眉道。
“兩萬年前,我封陣宗曾出過一個妖孽,其十歲修行,十三歲入典籍閣,于無意間翻開陣典,二十年后成就通神境,年僅三十三歲,舉世震驚?!遍_口的是封陣宗現(xiàn)任掌教,自名道塵子。
“此后十年,那天驕之輩突破通神境,外出云游,不知所蹤?!边@些都是封陣宗曾經(jīng)的秘聞,記載了一個翻開陣典的天驕之輩的經(jīng)歷。
“那豈不是說?”另一個祖師聽聞此言,頓時面露喜色。“我也是這般認(rèn)為的?!钡缐m子答道,“我封陣宗振興之機全系于此子身上。”這樣的喜訊,即便以他們的心性都無法做到無動于衷。
而此時此刻,楚軒只覺有一股暖意籠罩心頭,其神智也前所未有的空明,似乎一切事物在其眼中都是那般洞然。若是在修行中能夠維持這樣的狀態(tài),便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瓶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