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楚軒還未有所反映,耳畔已傳來一道聲音:“以結(jié)丹修為破老夫幻陣,入祖師雕像百丈內(nèi),可得老夫傳承。老夫絕凌子,封陣宗第三任宗主?!?p> 楚軒聞言也是一愣,沒想到自己先前經(jīng)歷的幻陣竟是一個大能設(shè)下的考驗,且這大能還是封陣宗的第三任宗主,那時還是封陣宗最為鼎盛的時期,絕凌子的修為之高可以想見。
以陣祖仙境的修為而言,其后的兩任宗主離仙境絕不會太遠,這等人物的傳承即便是對于楚軒而言都有不小的吸引力,更何況,這絕凌子的考驗看似并不困難。
想到此處,楚軒也不再猶豫,當(dāng)下向著陣祖雕像所在之地行去。此地乃是為傳承而建,因此楚軒一路行來都未曾遇到一個活物,而唯一能夠?qū)Τ幮纬勺璧K的,便是陣祖雕像散發(fā)出的威壓。
到了此刻,楚軒已經(jīng)能夠感覺到那陣祖雕像的威壓隨著自己的不斷靠近而愈發(fā)增強,顯然絕凌子所定下的百丈并非無的放矢,恐怕有著不小的難度。
莫約一個時辰之后,陣祖雕像已是遙遙在望,此時楚軒受到的威壓已經(jīng)達到了一個驚人的程度,超凡境修士在其中恐怕都會承受不住。
此時的楚軒也已經(jīng)無法再隱藏自己的修為,結(jié)丹境大成的氣息毫無保留地釋放,方才堪堪抵擋住了無處不在的威壓,現(xiàn)在的楚軒在真正的強者面前還是無比弱小。
不過,在這種強橫的威壓的壓迫之下,楚軒的肉身似也有了一絲精進。楚軒曾經(jīng)服用過的天材地寶不在少數(shù),如龍涎液,天隕果都是難得一見的至寶。
而當(dāng)時楚軒吸收的藥力不過是這些天材地寶中十分之一二的精華,剩下的藥力都儲存在楚軒的體內(nèi)。而此刻在這種壓迫之下,這些藥力也都逸散了出來,滋養(yǎng)著楚軒的肉身。
當(dāng)初天魔老人那奇異血池為楚軒淬煉肉身打下了堅實的基礎(chǔ),只是楚軒一直注重真元的修煉,對肉身的關(guān)注甚少,如今這陣祖雕像的威壓對于楚軒而言竟成了一次不小的機緣。
只是,在真元的阻擋之下,陣祖威壓的效果便要大打折扣。楚軒本就是果斷之人,心智之堅世間少有人能及,見此情形,也是毫不猶豫,將自己的真元撤去。
下一刻,驚人的威壓毫無阻擋地作用在楚軒的肉身之上,楚軒只覺體內(nèi)一陣劇痛,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出,這是體內(nèi)臟器受不了這種程度的威壓而損傷的表現(xiàn)。
畢竟在這種程度的威壓之下,別說是相對脆弱的臟器,就連楚軒的骨骼都有了一絲扭曲,這種疼痛比之先前楚軒經(jīng)歷炎祖?zhèn)鞒袝r的冰火兩重天都不多承讓。
只是,就算楚軒能夠承受這種程度的疼痛,但其畢竟還是結(jié)丹境修士,若是肉身崩潰,他也必死無疑,不像通神境能夠神魂離體,沒有肉身也可以存活下去。
此種情形之下,最為穩(wěn)妥的做法便是用真元保護內(nèi)臟,單單淬煉骨骼和皮肉。但這樣做的后果便是導(dǎo)致淬體的效果不圓滿,終究會留下破綻。
楚軒也明白修行一途,最注重根基,此時若是根基有缺,便會影響日后的成就。楚軒又豈能容忍這樣的事發(fā)生,寧可慢人一步,也絕不能敷衍了事。
“即便是仙,也不能令我屈服。區(qū)區(qū)威壓,如何滅我身?!背幣鸬溃恍絮r血自嘴角流下,其目光卻愈發(fā)地堅定,即便肉身已經(jīng)不堪重負,但楚軒還是不愿放棄。
“轟”的一聲,楚軒頂著威壓,一步邁出,巨大的壓力將其整個小腿都壓入了地面之下。又一口鮮血噴出,楚軒面色愈發(fā)地蒼白,但目中卻是閃過一絲精芒。
此時的他可以感受到體內(nèi)殘存的藥力拂過,治愈著臟器受損留下的暗傷,這一破一立之間,楚軒的肉身也是愈發(fā)地精進,只是,又有多少人敢于用這種方式淬煉肉身。
這般一次次地邁步,威壓的增強伴隨著肉身的精進,竟形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不知不覺間,楚軒的肉身已經(jīng)超越了穹古,漸漸向著通神境的肉身邁進。
而與此同時,楚軒距離那陣祖雕像也是越來越近,但百丈的距離卻沒有想象中的那樣簡單。楚軒所不知道的是,自上古以來,破了那幻陣的修士足有上萬,但絕凌子的傳承猶在。
邁步間,楚軒忽地看到前方有一道身影,行至近前,楚軒不由地吃了一驚,那身影赫然是青凡。而此地地威壓已達到了一個驚人的強度,即便結(jié)丹境也只能勉強抵擋。
而青凡不過超凡境圓滿,如何能夠抵擋這樣的威壓。而對于楚軒的到來,青凡毫無知覺,此刻他正盤膝而坐,雙目緊閉,似乎在接受傳承。
楚軒神念掃去,發(fā)覺青凡的周身圍繞著一層淡青色的屏障,正是那屏障隔絕了威壓。見此情形,楚軒也能夠猜個大概,不由地感嘆青凡的氣運。
而其與青凡無冤無仇,本身又非善妒之人,自然不會去破壞青凡的機緣。繼續(xù)向前邁去,楚軒繞開青凡,此刻其距離陣祖雕像已不過五百余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