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并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眼下楚軒所能使用的手段還是太弱,即便能夠擊敗那男子,恐怕也要耗上一陣,只是已經(jīng)中了毒的楚軒能否撐過這段時間卻還是一個未知數(shù)。
因此楚軒此刻最好的選擇還是速戰(zhàn)速決,電光火石之間,楚軒忽地想到,是否能夠用情火來代替無情意以凝聚絕情指,令這絕情指的威力大上幾分。
此刻楚軒也已經(jīng)不及猶豫,畢竟失敗了也不過晚些知曉此地之名,因此楚軒也沒有什么顧忌,當下操縱著情火一團團地飛出,以操縱無情意的方法操縱著情火凝聚成絕情指。
而與此同時,那男子的攻擊也是愈發(fā)凌厲,楚軒的身形已經(jīng)被限制在一個狹小的空間之內(nèi),躲閃騰挪之間已無多大空隙,這樣下去落敗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半晌之后,以情火凝聚的絕情指成型,透出普通絕情指所沒有的高溫。下一刻,絕情指飛出,徑直轟在了那男子的胸口。轟的一聲巨響,那男子悶哼一聲,身形暴退。
楚軒只見那男子的胸口之上一片焦黑,整個胸口都有些凹陷下去,顯然這一擊對其造成了重創(chuàng)。而此刻那男子胸口的傷口上流出的血液竟是黑色的,更是顯得詭異異常。
與此同時,那男子的面容也是愈發(fā)的蒼老,仿佛他的一切消耗都來自于壽元,楚軒有些心驚,但并未因此停下,他體內(nèi)的劇毒正向心臟蔓延,按這種趨勢下去,怕是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便會毒發(fā)。
下一刻,楚軒身形變換,一拳轟在那男子的左肩之上,那人不躲不避,嘴唇翕動,卻沒有聲音發(fā)出,他的容貌已如同死尸一般,僵硬而蒼白。
伴隨著男子的動作,楚軒的拳頭之上泛起縷縷黑氣,一瞬間,其體內(nèi)劇毒擴散的額速度便加快了幾分。楚軒此刻卻是不管不顧,燃著情火的拳頭如同暴雨般落在那男子的身上。
這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畢竟楚軒也不必擔心殺死那人后自己要如何解毒。半晌之后,那男子終于生機斷絕,身形化作虛幻,楚軒直至此刻方松了一口氣。
此刻的楚軒也是瀕臨極限,體內(nèi)真元十不存一,身上傷痕密布,體內(nèi)劇毒也已達到心臟。若是那男子再支撐個片刻,那先倒下的便是楚軒了。
“鬼幽,通神境小成,吾一百五十歲殺于葬天山脈。”“葬天山脈?”楚軒喃喃道,還未及思考,他的神念已被排斥到了陣珠之外,這也代表著陣珠內(nèi)的楚軒已經(jīng)身死。
待得神念回歸身體,楚軒睜眼,此刻絕凌子正站在其身旁,見楚軒醒來,絕凌子頗為好奇地問道:“怎么樣?”雖說楚軒的實力絕凌子已然清楚,但楚軒究竟戰(zhàn)力如何,絕凌子卻是無從知曉。
“剛殺了鬼幽,隨后便被毒死了。”楚軒答道。而絕凌子在聽了楚軒的回答之后,面色卻是無比的精彩,“我沒有記錯的話,他應該是通神境小成的修為,修習的更是曾經(jīng)被視為禁術(shù)的血吞決,沒想到你居然連他都能夠殺死。”
絕凌子話音一頓,“昔日我與他也是勢均力敵,為了殺他我自己也是險些隕落?!币澜^凌子能夠成為封陣宗的第三代宗主,自身也絕對是那一時代中最耀眼的天才,而鬼幽能夠與其勢均力敵,足見這鬼幽之強。
而楚軒能夠以不到通神境的修為與這鬼幽同歸于盡,雖說這鬼幽比之身前弱上了幾分,也足以令絕凌子心驚,這樣的戰(zhàn)力即便是在上古,也絕對是妖孽一般的存在。
“與鬼幽的那一戰(zhàn)可以說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造化了?!苯^凌子此言一出,楚軒頓時心中一驚,又聽得絕凌子繼續(xù)說道:“你應該也聽到了,這鬼幽乃是我殺于葬天山脈。”
“而那葬天山脈,乃是主大陸七大絕地之一,乃是誕生于蠻荒紀前的遺跡,據(jù)傳說,那里埋葬了一個名為天的生物,沒有人知曉這傳言是否存在,但葬天山脈的詛咒卻是真真切切地存在?!苯^凌子繼續(xù)說道,但其所言卻在楚軒心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但凡是進入了葬天山脈的人,有五成幾率會受到詛咒,百年之內(nèi)必會血脈斷絕而死,即便是仙也不例外,而另外五成則沒有任何影響?!苯^凌子說著一頓。
“當初我出生于神棄之漠,那里天地元氣匱乏,我雖然天賦驚人,但由于沒有足夠的資源,直到百歲時方才達到通神境,而這,還是神棄之漠萬年來的第一個通神境。”
楚軒聞言,不禁慶幸于自己的幸運,自小便從未因資源而煩惱。而絕凌子能夠在如此情形之下成就通神,也不得不說是氣運所致。
“達到通神境,可以御空而行之后,我離開了神棄之漠,尋找更進一步的道路,卻因不知葬天山脈之名,誤入其中?!闭f到此處,絕凌子嘆息一聲,自己終究還是錯過了最好的修煉時間,起點對于一個修士而言還是無比重要。
“不過好在,我并未受到葬天山脈的詛咒,卻在其中遇到了鬼幽。當時他已經(jīng)受到詛咒近八十年,自知壽元無幾,故滯留于葬天山脈之中,欲尋得造化以解除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