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流火秘境之外,眾人看著秘境之上的劫云緩緩匯聚,也皆是目露凝重之色。這些人之中既有修為在通神境卻未達到圓滿的年輕一輩,也有各勢力派來的強者。
這一日之中接連兩次的臨道境天劫無疑表示著如今的秘境之中正發(fā)生著極大的變故。然而由于秘境對于進入者修為的限制,強者難以進入,弱者則不敢進入,只能在外界空等。
此時秘境之中,那修為突破的修士迎著劫雷而去,他為了這一日已經(jīng)積淀了足有百年,本以為會在長輩的看護之下,做好諸般準(zhǔn)備再渡劫,但如今形勢至此,也只能如此倉促。
這天劫乃是天道對修行者的磨礪,外人無法干預(yù)。因此那已然突破的修士也是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此人渡劫,至于其渡劫成功與否,似乎并沒有絲毫在意。
因著有人渡劫的緣故,在場不少通神境圓滿修士心中都是升起了一絲希望。若是此人能夠成功渡過天劫,便是貨真價實的臨道境修士,即便不敵那空間之道的臨道境,但也不至于被對方碾壓。
只要這修士能夠拖延一些時間,便足以讓他們逃出生天。因此此時多數(shù)修士都是停下了、動作,一心等待著此人渡劫,心中也是祈禱此人能夠成功渡過天劫。
或許是眾人心中的念頭起了效果,又或是此人百年積淀并非白費。雖說付出了一些代價,但那修士還是扛下了最后一道雷劫,氣息圓潤無缺,穩(wěn)定在了臨道境的層次。
此時作為諸人心中的希望,當(dāng)下便有人迎上去,團團護住此人,防止那空間之道的修士乘人之危,同時又取出身上最好的療傷之物,助此人盡快恢復(fù)。
對于這一切,那修行空間之道的男子只是在一旁冷冷看著,而并未有任何舉動。只是其眼神之中對于這些寄希望于他人的修士卻有著一絲輕蔑,修行之路,哪能以他人為依仗。
在諸多珍貴無比的療傷之物的幫助下,那新近突破的臨道境修士也是迅速恢復(fù)了過來。只是即便已然突破至了臨道境,此人看向那空間之道修士的目光仍是有著一絲敬畏。
以空間之道作為主修之道,不僅初始時修行更為困難,而且道引也是罕見異常,但若是真的修行下去,戰(zhàn)力自然也要勝過一般同境界修士。此人自問即便自己突破,能夠抗衡眼前之人的可能也不及十分之一。
但眼下那修行空間之道的臨道境修士卻是打著將此地眾人一網(wǎng)打盡的念頭,也就意味著兩人之間注定無法善了,與其等死,倒不如拼死一戰(zhàn)。
能夠突破到臨道境,這修士自然也不會是庸人,此刻打定了注意,心中也是升起了戰(zhàn)意。同樣是剛剛突破臨道境,憑什么自認不敵,先戰(zhàn)過再說。
至于那空間之道的修士,此時也是收起了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第一次開始認真起來。方才晉入臨道境,若只是虐殺些不過通神境的螻蟻未免也太過無趣,眼下這個臨道境還算勉強合格的對手。
此時的在場眾人,也是盡數(shù)關(guān)注著這一戰(zhàn),同時也在思索著脫身之策。當(dāng)然其中自然也有例外,楚軒此時對于這一戰(zhàn)的結(jié)果倒是沒有太過在意,只是對于臨道境修士之間的交戰(zhàn)頗感興趣。
此時那新近突破的修士壓下心中對于眼前之人的一分畏懼,率先出手。此人修行的乃是五行金道,雖說此地乃是以火道為主,但五行相生,對于其發(fā)揮也小有提升。
只見此人取出一塊奇形怪狀的金屬,心念一動之間,那金屬頓時化作千萬把小劍,如同暴雨般向著那空間之道修士射去。此時楚軒也是面露震驚之色,那修士取出來的赫然是無比罕見的沉寒鋼,如此大的體積更是舉世罕見。
這沉寒鋼本身產(chǎn)出極少,只有在極寒之地又有著極品礦脈的情況之下才會誕生一星半點。若是在祭煉法寶時摻入一些沉寒鋼,甚至能夠直接提升法寶品階,并令其在受到損傷之時自我修復(fù)。
可以說,這樣大的一塊沉寒鋼,落在修行金道的修士手中簡直是量身定做的利器。根本不需要經(jīng)過任何鍛造,單憑借金道對于金屬的親近,這沉寒鋼便能夠如臂使指。
楚軒心中也是暗暗想到,能夠成為臨道境的修士何其稀少,又有哪一個沒有幾分手段。單是這一塊沉寒鋼的存在,便能使此人至少在踏入仙境之前都不需要為法寶而耗費心力。
此時那沉寒鋼化作的無數(shù)飛劍射向那空間之道修士,即便以臨道境的肉身強度,在這沉寒鋼面前也不會勝過一張薄紙,因此此人自然不會傻傻地留在原地。
只是身形一晃之間,那修士已是出現(xiàn)在了數(shù)十丈開外,對于空間之道的應(yīng)用,使得此人速度也要遠勝一般修士,若是再修行下去,一瞬千里也并非不可能。
避開了飛劍之后,那修士也開始著手還擊,憑借著空間之道所帶來的驚人速度,逼近到對手身前,逼得那人只得收回沉寒鋼來防守此人的進攻。
一時之間,兩人周身的空間都開始有了些許波動,這還是在主大陸空間之道無比穩(wěn)固的前提之下。若是換作天極大陸,這二人交戰(zhàn)的余波便能令得空間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