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還遠未到那時候,雖然自己與韋德都很確定對賭的結局,但依舊要猥瑣發(fā)育不能浪,這種情況下公司換帥,恐怕?lián)p失就大了。
這段時間,《同桌的你》已經站穩(wěn)了新歌榜頭名,票數是《忘記初心》的三倍,華榕粉絲最初十分不滿,滿肚子怨念,根本不相信新人有這個能力,但現在他們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同桌的你》流行度已經高得離譜,作品不會說謊,優(yōu)秀就是優(yōu)秀。
它也成為了各種民間翻唱和音樂主播的熱選曲目,星工場其實是沒有授權的,呂健可以追究法律責任,但犯不上,這種事屬于良性的傳播合作,任何公司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稍顯遺憾的是,《瘋狂世界》的制作品質明顯優(yōu)于《同桌的你》,但流行度依然未能超越,但這也足夠它異軍突起打入流行榜TOP20了。
由于沒機會進新歌榜,《瘋狂世界》直接被收錄進流行榜,在Q狗的狂推之下,第一周上榜就直接是第17名,雖然名次不高,但對新人來說這已經是個夢幻開局了。
委員會也終于適時的給出評級,喬喬跨越了☆級別,直接被評估為★藝人,他的底線直接超越了莫惜君的夢想。
隨著歌曲的火爆,該來的總會來。
主流音樂界開始發(fā)出一些酸酸的聲音。
“喬喬的音樂太胡鬧了,失去了藝術感,過于粗俗?!?p> “這不是搖滾,《瘋狂世界》該換成其它標簽。”
“不該再讓靡靡之音大行其道。”
不過這些專業(yè)人士的評論,卻絲毫也不影響歌曲的流行,流行音樂沒那么復雜,最后就落實到兩點,保證好聽,爭取有共鳴,喬喬的兩首歌都做到了,只是它沒能滿足一些上流和專業(yè)人士的要求。
周一,上流和專業(yè)人士抱團來到了娛樂星工場。
公司評級,這是一個常規(guī)工作,因為星工場出品歌曲的火爆,先后十二名委員提出了重新評估星工場的請求,這里面呂健只認識邢大為和趙大公,看來委員會至少還有十個實事求是的人。
對任何娛樂公司而言,這都是一件大事,就像五星級酒店評級一樣,這個星級不僅僅是公司的臉面和求職者的參考,更有實際的好處。
首先,稅率從優(yōu)從簡,其次,★★★以上公司的項目申請,政府機關通常會一路綠燈,包括但不限于演唱會、影視拍攝以及各類活動。而且與民間工作室、企業(yè)合作的時候,對于星級高的公司都會更加信任,無論是協(xié)議、執(zhí)行還是付款期都很好商量。
總之,五星級酒店總比三星級賺得多就對了。
因為之前與韓文之間的不愉快,呂健本以為這次評估會被刁難,然而整個考察與評估過程異常和諧,稍微了解了一下他才知道,榜單委員會與評估委員會在大組織內是相互獨立的兩個分支,雖然人員會有一些交叉,但主席不允許兼任,“文娛事業(yè)委員會”的創(chuàng)始者們在規(guī)章制度上,極盡全力避免獨裁。
星工場二層主辦公區(qū),在大家的“眾籌設計”之下,這里更像是一個大號的游樂場,而非辦公室,數百平米的面積被分割成幾個大單元,工位更是千奇百怪,有人直接坐在墊子上,地毯上辦公,有人是水床,如果非要用臺式機和辦公桌的話,可以去一片類似網吧的公共區(qū)域找座位。
神奇的是,寬松的環(huán)境并沒有讓人慵懶,而是讓人舒適自如,大家也很自覺的降低音量不去打擾別人,非要大聲談話的話會找一間洽談室。
即便是評估委員會也沒見過這樣的環(huán)境,他們干脆也不去會議室了,就在這一層的休息區(qū)停下來,自己選擇喜歡的飲料或者咖啡,自己選擇坐在沙發(fā)上還是瑜伽墊上。
呂健坐在地墊上嚼著威化餅干,此次評估的組長則坐在他旁邊的單坐沙發(fā)上,呂健暗暗打量著她,這個女人看上去有點冷,要么是那種天生冷淡的人,要么是后天受過什么刺激,總之還是別惹她了,既然她是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那就好好配合。
然而這次呂健完全判斷錯了。
評估組長穆纖雪雙手握著紅茶,掩飾著內心的興奮。
這里簡直太棒了……雖然這種情況辦公效率如何還不好說,但視覺感受和環(huán)境感受都是極其舒適的,像家一樣,評估這家公司的硬件水平根本不能采取常規(guī)標準。
就是在這家公司,誕生了《同桌的你》和《瘋狂世界》。
“你們該找個咨詢公司評估一下?!蹦吕w雪環(huán)視著周圍,“主要是工作效率方面,這也許是管理學和企業(yè)文化的新風向?!?p> 呂健終于捕捉到了她瞳孔中的激動,他拉來了一塊地墊:“來,坐下看。”
“這樣是不是太不嚴肅了?”穆纖雪感覺略有失態(tài),慌忙收起了興奮。
“試試看?!眳谓∨牧伺牡貕|,“挺舒服的。”
穆纖雪看了看四周,的確有幾名委員已經坐地上了,她痛下了一番決心后,把紅茶放到茶幾上,這便坐上地墊,但卻又不知道該以什么方式坐著,扭捏了很久,怎樣都覺得欠妥。
“別想公事,怎么舒服怎么來?!眳谓∫陨碜鲃t,自己已經側臥在墊子上了。
“這樣也可以么?”穆纖雪驚問道,“從小我就被教育,要坐有坐姿,這樣很不禮貌?!?p> “各地風俗不一,入鄉(xiāng)隨俗才是最大的尊重?!?p> “好吧……”穆纖雪有點緊張,心臟撲通撲通直跳,她在公眾場合永遠都很注意儀態(tài),即便是在臥室中她甚至都很注意儀態(tài),而現在,她要解放身心,回憶起最舒服的坐姿。
一旦規(guī)矩放開,身體的記憶很自然的主導一切,她雙腿自然而然地交叉在一起,舒適的伸展開,雙臂則斜在身后,支撐著地面,就像小時候坐在草坪上一樣。
臉有些潮紅,有些緊張。
呂健也是……他想不到這個女人可以瞬間從一個極端跳躍到另一個極端。
“感覺如何?”呂健問道。
穆纖雪只點了點頭:“是不是……很不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