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鄲郡雖然在現(xiàn)代是國家歷史文化名城,但在三國時冀州以鄴城為主,即首府,所以邯鄲基本荒廢。因為靠著太近,也可以基本算一個地方。
這時,邯鄲郡太守名為朱漢,朱漢此人陰狠小氣,原先是在鄴城內(nèi)擔(dān)任監(jiān)軍,后因為得罪韓馥之后,被派到邯鄲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擔(dān)任太守,對于韓馥的仇恨更是越發(fā)濃重。
此時,邯鄲郡中朱府當(dāng)中。朱漢召集手下謀臣將士正在密謀。就在昨日他卻接到密報,韓馥最為器重的牙門將軍潘鳳會經(jīng)由此地前往中山郡療傷。
“韓馥此人與我交惡已然明知,為何會派人急送密報告知潘鳳借道之事?”
朱漢此時坐于席座之上,身著季夏黃的官袍,左手提著一個碗杯,正喚那下人倒茶。
“太守大人,潘無雙此人當(dāng)年大破黃巾軍,威名蓋世,此時借道于你,恐借道是假,播威是真”坐于朱漢左下座的名為陳遠(yuǎn),乃是當(dāng)年鄴城副將,后朱漢被貶,陳亦到此。
“依陳將軍所言,這潘鳳當(dāng)如何處理?”
“太守大人,不必慌張,那潘無雙據(jù)聞只帶精兵二百,想我邯鄲雖小,也有駐兵六千,量那潘鳳也掀不起風(fēng)浪。盡管迎城便是。”
“陳將軍所言極是?!?p> ······
此時,潘鳳與那高順已經(jīng)進(jìn)了城門,剛剛安妥了士兵之后,遠(yuǎn)遠(yuǎn)就見到了邯鄲太守朱漢與那陳遠(yuǎn)除了官署,親自到了城門迎接。
“久聞潘將軍威名盛世,今日一見,果然威風(fēng)堂堂,降尊蒞臨,實乃朱某之幸,邯鄲之服也?!?p> 潘鳳一看這朱漢如此客氣,卑躬重禮,暗自竊喜,看來穿越成一個將軍,也不失為一件壞事啊。
既然對方如此重禮,潘鳳身為一個將軍,也不敢輕慢,當(dāng)即還禮與他,悻悻說道:“朱太守客氣也,潘某威名甚虛,此次回中養(yǎng)傷,勞煩朱太守了。”
兩人在城門之外客套一番后,那朱漢便將潘鳳請入官廳,原本是打算邀請潘鳳一人,誰不料潘鳳硬是要求身邊那名百夫長一同入廳,這讓朱漢起了一絲疑心,赴宴都要一個百夫長跟隨,難不成這潘鳳生怕我等謀害與他?
官廳之內(nèi),色調(diào)基本以青綠為主,在廳的中央,還放著一塊偌大的紅色布料作為盈彩之用。官廳中間有朱漢,潘鳳,高順,外加一個陳遠(yuǎn),此外便是有著四名下人作為陪酒之用。
隨著朱漢一聲令下,下人開始給眾人倒酒,那朱漢便問道:
“潘將軍,可有識樂應(yīng)舞之好?”
聽到這話,潘鳳可是有些樂開了花,那肯定啊,人生還是第一次酒醉金迷啊。但為了維持形象,還是淡淡開口,應(yīng)了聲。
“無妨?!?p> 隨后有著數(shù)名高挑女子進(jìn)入,只見女子統(tǒng)一穿著深紅蠶絲長袍,袖口當(dāng)中,還有幾條銀絲沾著,雖然身著并不暴露,但舞姿優(yōu)美,令得潘鳳看的神乎其神。
而潘鳳這等反應(yīng)已然引起高順的反感,看著那廳中跳舞的幾名女子,更是反感,只得低下頭去,叫那下人過來,倒上茶,自己品嘗。
待的舞女下場之后,那朱漢才開始輕聲問道:
“潘將軍從那河內(nèi)郡連夜趕路,途中可否安康。”
朱漢此話原本只是想要問問潘鳳路途中央,身體是否恢復(fù)完好。
那潘鳳何曾知道這等人情世故,溫飽過后,思想仍舊在那舞女之上,迷迷糊糊的便答道:
“在城門之外,偶遇白軍賊寇,無妨,已然擊潰。”
他輕描淡寫的說道,但落在朱漢這里,卻是臉色一變!在這邯鄲郡管轄之地,竟讓白波流寇截了潘鳳!這等罪名,要是扣在朱漢頭上,以他跟韓馥的仇隙!官職不保,甚至人頭落地都有可能!
直到這時,他才恍然,這潘鳳竟是假借養(yǎng)傷之名,過來邯鄲郡內(nèi)治他守城無方之罪!當(dāng)然朱漢并不知曉這潘鳳遇白波軍一事是真。
這事哪怕是假,朱漢也不敢反駁。
朱漢急忙從那席坐當(dāng)中站了起來,徑直跪倒在潘鳳身前,陳遠(yuǎn)雖然征戰(zhàn)沙場多年,但如今到了邯鄲,看到太守如此行為,只一想,便也明白其中利害。于是,官廳之中,朱漢陳遠(yuǎn)二人跪倒在那潘鳳身前。顫顫巍巍。
“朱某治郡無方!望潘將軍海涵??!”
看著朱漢竟然這番行為,聲淚俱下,潘鳳可是驚呆了,他可不懂這些官場之為,原本還以為自己那么裝逼一說,會迎來幾句朱漢的客套之言,卻不想這朱漢直接跪了下來。而且看其臉色,似乎自己要砍了他的腦袋似的?
“朱太守,這是何意?快快請起!”
“朱某如若不能得到潘將軍寬恕,當(dāng)長跪不起!”
高順雖然作為一名十五少年,原本是十分排斥潘鳳這等酒醉金迷的行為,但是在看到朱漢突然之間的伏法,突然之間,似想通了什么,不得不心里佩服潘鳳這人,如今暗藏心機,果然無雙上將。
要說這潘鳳就更是無語了,聽得這話,只得無奈說道:
“朱太守不必如此,汝等無罪之有,何來寬???”
“潘將軍此話當(dāng)真?”
“真?!?p> 聽得這話,那朱行可算是魂都給收了回來,回到位置之上。見那潘鳳喜愛酒樂,又叫了數(shù)名舞女過來,于是乎,在舞女伴樂的愉快聲中,總算是糊弄了過去。
·······
此時在臥房之內(nèi),只剩潘鳳一人,他已然是醉了,原本他在現(xiàn)代是不喜好喝酒之人,但穿越過來的,在那戰(zhàn)場之人,遍地尸體,血流成河,雖說直到今天,他才第一次親眼見到斬首(之前關(guān)羽斬華雄之時,他不敢去看。)
那朱漢在官廳之上的行為更是令他十分納悶,自己在郡外遭遇賊寇只怪自己命不好,怎么就是他的罪的了,最后他甚至都懷疑這菠才莫非是這朱漢所派,如若如此,生怕自己治他的罪也就有理有據(jù)了。
正在思考之際,門外響來敲門之聲,打開房門一看,卻是下人送來飯菜飲用。
原來這朱漢在官廳之上,喝至后頭,頭腦已然不太清醒,最終飯菜沒能上來,還是潘鳳自己說的,身體不適,不應(yīng)飲酒過多,隨后便叫下人將飯菜做好之后盛到臥房。
而安排給潘鳳的兩名服侍婢女也被拒絕了。畢竟他作為一個新社會主義接班人,對于這等事情還沒來得及習(xí)慣。
說是飯菜,其實在三國時期,普通人民的主食一般還是以胡餅,湯餅為主,只有那些富貴人家才有資格享用雞鴨魚肉。
而盛在潘鳳面前的則是一只蒸鵝,還有青魚一條,那蒸鵝通體煞白,當(dāng)然,在古代之時,食物缺乏,漢代一般都以烤和清蒸為主,調(diào)味更是稀少,對于現(xiàn)代人來說,等于是吃白食。索然無味。
潘鳳有些肚子餓,便如同餓狗撲食一般,吃了起來,原本還想叫門外看守的高順進(jìn)來一同飲食,但那高順一直不肯,說是自己一個百夫長,怎敢跟潘將軍一同進(jìn)食呢。
見高順執(zhí)意如此,潘鳳也不再勉強,吃過飯食過后,頭腦還是有些昏眩,便早早睡了過去。
······
突然,只聽得門外一聲叫喝,便是刀劍碰撞的聲音,這下便把潘鳳吵了過來,只聽得外面高順大喊:
“大膽賊子!竟然行刺!”
下一刻,門被踹開,潘鳳衣物都還沒穿起,便見到約莫四五個黑衣人沖了進(jìn)來,而看門口,那高順赤手空拳正與幾名黑衣人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