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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潘鳳傳

第十章:棋盤中身份被知,無意中識得神士。

三國潘鳳傳 這糖夠毒 3085 2020-02-22 21:28:35

  張機,字仲景,原是南郡涅陽縣人,張仲景所在的家族在涅陽乃是名門士族,祖上張俞,乃是官中士大夫,原本是漢順帝劉保的隨身太醫(yī)。

  在公元145年,漢順帝得了風寒之病,而張俞無力回天,最終漢順帝病亡,原本是要處死張俞一家,后漢順帝留有遺昭,赦免張俞,于是張家被貶至涅陽,后在當?shù)爻闪司仁泪t(yī)生,享譽滿郡。

  到張仲景之時,原本涅陽縣令向朝廷舉薦張仲景,但朝廷在考慮到張俞一案,并未接受,故而張仲景在四十歲后,被上蔡令甄逸所邀前往中山郡中隱居。從此了無音訊,僅有達代官貴族知曉行蹤。

  ······

  此時,在中山郡無極縣以南五里地的一片山林當中,潘鳳與那高順二人正在樹林之中徘徊。

  潘鳳到這無極縣已經半月有余,原本他以為神醫(yī)隱居的地方應該是那世外桃源,誰曾想,到了無極縣,可真是心涼透底,無極縣本身就不是大縣,地處幽州與冀州的交接之處,更是令的這里顯得兇險。

  原本縣里人口足有六千,后來連年災荒,導致縣中人口,要么逃離往東南的河內郡,或者西邊的兗州,現(xiàn)在縣里只有人口三千,足足少了一半之多,而縣城城墻破舊不堪,面積只有小的可憐,徒步行走,僅需二十分鐘就可走遍整個縣。

  而那張仲景就隱居在南邊的無極林中,潘鳳回縣之后,縣令每天好生招待,但為了掩人耳目,在浪了半個月后,潘鳳決定到這無極林中尋那張機。

  無極林不大,據(jù)縣令所說,直接進入林中,走幾步路便可看到一座木制小屋,那便是張神醫(yī)所在之所。

  果不其然,前面炊煙裊裊,往前一看,一座與樹木格格不入的木屋映入眼前,層次分明,美輪美奐。這令潘鳳不禁在想,這真的叫隱居嗎?

  來到木門之前,那高順便走上前去,咚咚,輕輕在那門前敲上兩聲。

  “張大夫可否在此?”

  雖是中午,周圍卻鴉默雀靜,那高順聲音十分之下,但落在這里,卻奇大無比,甚至都響起了半絲回音。

  不一會兒,只聽得腳步之聲,緩緩走來,嘎滋一聲,屋門打開,一個書童模樣的少年,站在門后。

  少年似乎有些怕生,身子半掩門后,盯著高順,怯怯問道:

  “可是無雙將軍?”

  隨后又感覺高順過于年輕,不像,這才注意到了高順身后的潘鳳。

  “張大夫神機妙算,竟知曉吾等來訪?”

  聽到潘鳳回話,書童已然明了,便又回道:

  “將軍到達無極縣尋醫(yī)之事,師父早已知曉,只是未曾想到將軍半月才回來找尋師父,將軍,快請進吧。”說完,少年揚了揚手,示意潘鳳二人進來。

  進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屋內院落是真的大,各類奇珍異草分散兩邊,在那鵝卵石的石道邊旁,還栽培著眾多小樹,儼然一副小花園的樣子。

  濃濃的草藥味極度刺鼻,走過之后,才發(fā)現(xiàn)前面一個院子房門大開,一個中年男子,滿臉胡須,身著白色道袍,頭上束著一頂白冠。

  正在房門之后,坐在一盤圍棋面前,和藹的看著來往的潘鳳二人,等那潘鳳到門之后,男子才開始凝眼注視潘鳳,徐后淺笑,說道:

  “潘將軍身姿魁梧,腳步井然有序,聽那氣息,可不像帶病之人”

  潘鳳剛想說話解釋什么,那男子又在說道:

  “來吧,潘將軍沙場之上可謂神威,不知圍棋是否略懂一二?”

  要說這圍棋,潘鳳還真就會玩幾把,但也就入門級別而已,眼前這個男子必定是那張仲景無疑,身子一下就被看出詐病,就陪他下下棋,靜觀其變試試。

  當潘鳳坐下之時,那書童也是默默走向側邊取了一壺茶,倒在茶杯,遞給潘鳳,而書童居然沒有給那中年男子上茶,遞茶過后便安靜站在男子身后,再無聲響,高順則站在潘鳳身后,亦是如此。

  啪,迷迷糊糊之間,那男子居然并沒說話,竟是直接拿起黑子下在天元位置之上。

  高順望著兩人莫名其妙對上的圍棋,望著棋盤,腦中一片空白,他對這圍棋可是一點不懂。只知道這圍棋據(jù)說有磨礪心性之用,但對于一個前方沖殺的士兵來講,他沒興趣,也沒時間去學。

  潘鳳開始了思考。未下一字便開始思考,不是因為他在思考殺局,他僅僅只是想在男子面前故作深沉,這樣子,哪怕輸了也好有個臺階下。

  潘鳳動了,從棋盒當中執(zhí)子,便將它下到棋盤的左邊角的位置,這一下,那書童露出一絲不解之意,而那男子只是阡陌一笑。

  天空中的云霧越來越深,在這深林之中,天色陰沉,在那天空之上,不時有那白光閃過,顯然,要下雨了。

  棋盤之上,落子越來越多,男子思索的時間越來越近,反觀潘鳳,他下子時間一直未變,都是下一字想一時。

  起風了,大風吹起,入房之后,風兒吹在男子長須之上,飄飄然的,如同得道高人一般,得虧棋盤乃是石子所制,并無影響,高順剛想將門關上,那男子卻叫了一聲。

  “小兄弟,不可。鳳起而已,自是無恙。潘將軍可受得了?”

  潘鳳聽得云里霧里的,但男子不想關門,自是由他去罷,便回應一聲,高順便又站在原地,不再作為。

  棋局總算是來到后半段了,明眼人可以一眼看出,潘鳳的白字基本全是險棋,只是那男子一直吊著潘鳳,不讓死亡,這才將棋局拖得越后。

  那潘鳳也是看得出來,他下子的速度越來越快,心里也是十分煩躁,想盡快結束這棋局,黑白之間,落在棋盤之上的時間越來越短。有時甚至都沒有間隔過。

  潘鳳看著棋局仿佛看到了萬千兵馬,殺意縱橫在天地之間,這令他汗如雨下,不一會兒,汗滴就已經侵占了半邊臉頰。

  屋外黑壓壓的云層開始翻滾,仿佛云里霧里之間有條蛟龍猛竄,閃光浮現(xiàn)的頻率越來越快,響雷聲在四人耳中從未停過。

  雨水驟下,傾瀉在這片深林之內,屋外的花草,開始瘋狂搖擺,空氣之中,那股刺鼻的草藥味也是逐漸削弱。

  棋盤已經到了最后一步,那潘鳳已經是直接放棄了,他原本就是入門級的,誰知道這名男子對這棋盤有多少造詣,每次他想的步驟,想的殺局,才剛下完,立馬就被男子化解,他心里所想,這男子估計也是看出自己根本不是很懂棋。

  但為什么一直吊著自己,這令潘鳳有所不解,也令的他的心情更加狂躁,如同屋外的風雨一般。

  潘鳳原本坐著的位置就離房門很近,高順亦然,二人的衣裳被雨水已經打濕不少,只是潘鳳沒說,高順也不會去關。

  門照開,雨已下,棋仍在。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雨水終于停止,云層退散,在那院子之間,花花草草又再次挺直腰桿,奮力吸取午間陽光,而雨后深林,更是傳來幾聲清新的鳥蹄,那聲音極度悅耳,能夠讓人深陷其中。

  而隨著男子最后一次出手,潘鳳終于輸了,此時他的汗水已經在雨中風干,只是臉面看著不是很好,也不知他是生氣了還是怎么了。

  潘鳳站直身子,深深向著男子鞠躬,隨后說道:

  “潘某不知先生何意?”

  “潘將軍,汝乃戰(zhàn)場之人,何故借由身傷遠離呢?”

  “潘某真不懂先生之意?!?p>  男子聽得這話,也是驟然站了起身,聲音高昂,大聲說道:

  “大丈夫當頂天立地!建功立業(yè)!臨陣脫逃,潘將軍不配將軍二字!”

  潘鳳身后,聽得男子這話,臉色大變,拔出七星寶刀,頂在男子喉嚨之中,呵斥道

  “大膽!潘將軍貴為牙門將軍,爾等山野村夫,竟然公然辱罵!”

  潘鳳心里海浪涌動,這男子如何看出自己想法!

  他用手將高順寶刀收下,插入劍鞘,表情并無變化,冷淡說道:

  “看來張仲景先生不僅醫(yī)術高超,識人一面也是不虛,不錯,潘某之上早已好去,只是,潘某未去戰(zhàn)場建功,自有潘某依據(jù)?!?p>  那男子見到潘鳳將高順寶刀一卸,竟露出幾番欣慰,只是他用手護了護身后的少年,揚聲:

  “潘將軍可知為何諱名為鳳?”

  “當初潘某生時,有五靈神鳥朱雀,旋飛舍上。乃是路過相士告知其父朱雀者,鳳凰也,當以此為子名,故名潘鳳?!?p>  “將軍所愿此時,當時為將軍所提名相士正是吾爾?!?p>  男子這話可是說的潘鳳啞口無言了,這張仲景當年還是給自己取名的相士,這怎么沒聽父親說過啊。

  “這......”

  “將軍天生神相,將來必能建立一番功業(yè),然今與將軍所下棋盤,將軍心思完全沒有半點肅殺之意!莫是將軍在那戰(zhàn)場過于久遠,失了心智?”

  “有勞先生了。”

  潘鳳說完,便將袖口雨滴一甩,擼起袖子便將手臂拿出,欲給男子診斷。

  “將軍里面請?!?p>  張仲景做了個請姿,潘鳳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突兀,便跟著男子進了里面屋子,而那高順想要跟進之時,卻被張仲景制止,關在內屋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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