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寧蒗山 危機(jī)重
三罡把圖紙交到司徒長情的手中?!澳萌グ桑∮惺裁葱枰谋M管吩咐。”
“老頭,你也別太難過了。拿東西放在你們這里也沒有用處,還不如讓我們拿走了物盡其用?!彼就介L情拉過三罡低聲說。
“吶,首先說明,得到的東西我是要給阿言的,并且此行生死難料,你們誰不想要去可以不去?!?p> “你不覺得欠我們一個說法嗎?”司徒長缺道。
“哎呦,皇兄真會說笑。這種事情講究的是你情我愿。我又沒有拿著刀子架在你們的脖子上逼著你們吧?”司徒長情道。
話是這樣,但是總覺得的自己只是被利用的東西,而不是一個幫忙的朋友。想想都覺得心里不爽快。
“你不去就不去唄!”司徒長情說,“阿言,把燭龍給你的東西給我。”
什么意思?難道不讓我跟著去?言妤詩不依。
“聽話,我和師傅很快就會回來的。”司徒長情試圖安撫言妤詩。但是言妤詩還是不把那鐵棍給司徒長情?!扒閮?。”赟叔伯嘆了一口氣,“這東西認(rèn)主,山里那東西也一樣。她不去沒用?!睙o奈,司徒長情只得同意言妤詩一起去。
三人隨著西哲和瑛檸越走越遠(yuǎn),遠(yuǎn)到看不見背影。“想去就去,巽兒在這里等皇兄回來。”司徒長巽酸酸地說。
“前面就是寧蒗山了?!辩鴻幷f。幾人稍作休息開始往山里去。
赟叔伯確實(shí)是所有人中最擅長機(jī)關(guān)的,但是相比較宮澤家族千年的機(jī)關(guān)技術(shù)還是有一段差距。這差距導(dǎo)致了機(jī)關(guān)接連的觸發(fā)。雨腳一般密密麻麻的劍從四面八方射來,一不小心就可能被刺成馬蜂窩?!鞍⒀孕⌒模 彼就介L情大叫一聲,在場的人多多少少都會點(diǎn)武功,只有言妤詩。一個黑影刷地移過,速度快得驚人,但是還是遲了。言妤詩在箭頭刺進(jìn)她胛的那一刻,疼得呼吸不過來,悶哼一聲。那黑影順勢把她抱過一邊,手里的劍和箭雨叮叮當(dāng)當(dāng)碰撞在一起??吹窖枣ピ娪腥苏疹櫫?,幾人便專心應(yīng)付射向自己的箭雨。好一會,箭雨終于停了。
那人松開懷中的言妤詩,看見她疼得冷汗直冒。沒有任何的防備,那人一把拔掉插在言妤詩身上的箭,言妤詩抓著他的手痛不欲生。那人又摁住她不停流血傷口。
“怎么樣?怎么樣?”司徒長情和幾人急忙趕過來。
司徒長缺也盯著言妤詩看。接下的路是司徒長缺背著言妤詩走的?!拔疫€以為皇兄真這么狠心不來呢?!彼就介L情說。
迷糊中,言妤詩似乎看見了什么東西躲在暗處看著他們,大概是幻覺吧,言妤詩這樣想著。不多時,看到的東西越來越多,不禁讓她惶恐起來。察覺到言妤詩的異樣,司徒長缺心沉了一下。
突然眼前跑出來一只動物,定睛一看,模樣有點(diǎn)像人,全身卻長滿豬樣的毛。“猾褢!”司徒長情驚恐地叫出來。那叫猾褢的東西在幾人面前停了一下就跑了?;懣墒遣辉斨F呀!
沒多久不知是碰到了什么機(jī)關(guān),只覺得地動山搖,洞內(nèi)呈瓦解狀態(tài)。司徒長缺把言妤詩護(hù)在懷中,避免被掉下來的東西砸到。場面一片混亂,地面也開始凹陷。
司徒長缺將降虎劍插進(jìn)地面,但是他們兩人連同地面一起掉了下去,黑不見底。“阿言!”司徒長情在上面叫她,赟叔伯拉住她,如果言妤詩真的是圣子,那么自然是死不了。至于司徒長缺就難說了。
司徒長缺是以為自己死定了的,但是有光從言妤詩身上散發(fā)出來,照亮周圍的環(huán)境,兩人下降的速度慢慢降下來,最后穩(wěn)穩(wěn)地落在地上。兩人面對面看著,不禁紅了臉。
不知從何處飛來一群蝴蝶,顏色特別的艷麗,伴隨而來的是一股香氣。司徒長缺下意識地屏住呼吸,同時捂住言妤詩的口鼻,越美麗意味著越毒。那群蝴蝶還是在兩人的頭上飛轉(zhuǎn),司徒長缺看著言妤詩臉色開始變了,情急之下臉突然湊上前給她渡氣。言妤詩嚇了一跳,受驚時不小心呼了一口空氣,緊接著司徒長缺吻上了她的唇?!昂孟駴]有事情?!毖枣ピ娡崎_司徒長缺,表示這香氣沒問題。而司徒長缺也到了極限,不得不呼吸,沒多久雙眼犯困,渾身疲憊,軟軟地倒下來。
“皇兄,等等巽兒。等等巽兒?!?p> “哈哈,巽兒追不上我。哈哈?!被▓@中兩個小孩在相互追逐。
“不要!”小女孩停下來,哇地哭了。
最后是男孩背著小女孩回去的,“巽兒是個愛哭鬼。愛哭鬼是巽兒?!?p> “累壞了吧?”一個年輕婦女淺淺笑著,伸手替男孩擦去額頭的汗。
“長缺是哥哥,要保護(hù)好巽兒哦?!?p> “嗯,長缺一定保護(hù)好巽兒這個愛哭鬼的?!毙∨⒙犃顺泻⒆隽藗€鬼臉。
“巽兒是妹妹,要守護(hù)在哥哥身邊哦?!?p> “嗯吶!”女孩說著拿起桌子上的東西開始吃。
畫面切換后,男孩跑去找她母親的時候看到他的母親已經(jīng)上吊自盡了?!澳稿∧稿?!”他叫了很久很久,才有人把她放下來。那天夜里電閃雷鳴,他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害怕,躲在桌子底下不停地顫抖。而女孩一邊流淚一邊往嘴巴里塞食物。
言妤詩的手與司徒長缺的手十指緊扣,不知不覺已淚流滿面。頭上的蝴蝶也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飛走了。
司徒長缺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臉,濕濕的,卻不是自己的淚。抬眸看去,言妤詩紅著眼躲開他。好奇怪,剛才竟然夢見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兩人不知身處何處,只能不停地走。隱隱中聽到有猛獸的聲音,司徒長缺緊緊握著手中的降虎劍,另一只手把言妤詩拉到身邊。野獸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近,最后終于從黑暗中露出了真面目。這怪獸很像野貓,但是比野貓大只,長著龍頭,異常的兇狠。
怪物沖上前來,司徒長缺只得全力抵擋它猛烈的進(jìn)攻,盡管如此還是處于下風(fēng)?;蛟S沒有自己這個拖油瓶,司徒長缺就能全身而退了。司徒長缺被怪物咬住了小腿,于是他欲將降虎劍刺過去,怪物才不得不退后。接著又纏斗了一會,司徒長缺傷了腿,又分心照顧言妤詩,這是怪物對著司徒長缺的手招呼過去,司徒長缺的手立馬血肉模糊,劍也掉落在地。
眼看怪物下一攻擊馬上就來了,情急之下,言妤詩翻身將司徒長缺護(hù)住。怪物咬住言妤詩的肩頭卻停止了,目光渙散,似乎被什么嚇到了,落荒而逃。
“你終于來了,乞憐?!币粋€恢弘的聲音從黑暗處響起。
“疼嗎?”司徒長缺用好的手摁住言妤詩流血的肩頭,剛止血的傷口現(xiàn)在也重新流血。言妤詩咬牙,點(diǎn)了點(diǎn)頭。
腳步聲嗒嗒地響起,一個老人從里面走出來。他一揮手,兩人身上的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愈,并完好如初。
“多謝!”司徒長缺向老人拱手。
“沒想到千年了,你終于來了?!崩先藝@了一口氣,仿佛他等一個人等了一千年。
可是乞憐是誰?兩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沒有答案。
“你不是她,可你又是她。”老人對言妤詩說?!案襾戆?。”老人在前面領(lǐng)路,帶兩人進(jìn)入一處較為開闊的洞內(nèi)。一抹光不知從何處照射進(jìn)來,打在中間石臺上的木盒?!叭グ?,它原本就是你的?!?p> 言妤詩遲疑一下終于邁開了步子,那木盒已經(jīng)放置了千年依舊未朽,中間有一個口,其間凹凸不平。言妤詩想起帶在身上的鐵棍,仔細(xì)看過后才發(fā)現(xiàn)它其實(shí)不是鐵做的,它是木,只是比一般的木料重而已。而且,木棍上面的圖案好像與木盒上面凹凸的地方吻合。
咔嚓一聲,隨著言妤詩把木棍插進(jìn)木盒,木盒應(yīng)聲而開。亮光一現(xiàn),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散發(fā)著冷氣呈現(xiàn)在她面前。言妤詩回頭看老人、司徒長缺,老人對她點(diǎn)頭,她才拿起玉佩。
“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我的事了,以后有緣再見吧?!崩先苏f著從兩人面前消失得無影無蹤。一只蝴蝶,和剛才的那些一樣,翩翩地飛舞著。兩人對視一眼,跟著蝴蝶走。
不知走了多久,只是感覺一直在往下走,眼前一亮,看到司徒長情幾人悶聲不吭地坐在地上,安靜得可怕。聽到腳步聲,瑛檸抬起頭,眼睛慢慢地放大“?。““““”叫著沖上去抱住言妤詩。后者真是受寵如驚。司徒長情等人也看到了言妤詩兩人,誰知道明明是一直往下走,結(jié)果卻回到了他們掉落之前的地上。再看看,那只蝴蝶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不見了。
幾人回到山莊,收拾一下便要離開了。言妤詩感覺背后有什么異樣,轉(zhuǎn)過身去看見瑛檸站在門口。言妤詩是一個不善于言辭的人,此時此刻自然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傻傻地站著。瑛檸走進(jìn)來,猝不及防地吻上了言妤詩。言妤詩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皬牡谝谎劭匆娔悖揖?....”瑛檸鼓起勇氣來,閉著眼睛,一股腦說出,“我就被你深深地吸引了?!毖枣ピ姀腻e愕中回過神來,雙手抱著瑛檸,“謝謝你?!蔽夷敲床钅氵€愿意喜歡我。
瑛檸的臉蹭的一下就紅了,“我知道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所以,我會從此把它埋葬在心底,不會使你困擾的。”說著,淚水不由自主地溢出來。言妤詩伸手,替她擦干眼淚,不動聲色地看著她。
“你回去以后就當(dāng)作沒有認(rèn)識一個叫瑛檸的人吧!”瑛檸說完沖了出去,完全沒有注意到在門口的西哲。
西哲倚著木墻,不知在想什么,呵呵地笑了幾下,笑得十分的苦澀,然后沒有進(jìn)去便走了。言妤詩自然是不知他來過。
瑛檸和西哲都沒有來送行,只有言妤詩知道為什么。或許他們會在某個地方看著自己,但是不會讓自己看到他們?!白甙伞!彼就介L情說。言妤詩回頭,看了最后一眼,原來她從來無法做得到冷血無情,面對愛她的人,她也會心動,她也會努力地想要緊緊地握住他們給予的溫暖。
也許她以后都不會再來虛谷,但是她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有兩個人在她最需要溫暖的時候那樣愛過她。他們的愛或許很淺,但對于一個絕望的人來說,足夠救命。
幾人出了虛谷后,宮澤族的人也開始往回走,因?yàn)閬頃r的馬已經(jīng)放生,所以不得不徒步走出去。而在他們離開不久,草叢中窸窸窣窣響了一陣。
“我去解決一下?!遍L信捂著肚子道。
防不勝防地,一群黑衣人迅速圍住司徒長缺等人,二話不說就要動手,殺氣騰騰。
司徒長缺、司徒長情、赟叔伯、云夢澤把不會武功的言妤詩和司徒長巽護(hù)在中間。盡管如此,黑衣人趁著他們還未來得及應(yīng)對突然的襲擊而發(fā)起猛烈進(jìn)攻,保護(hù)圈被打開一個口。一個黑衣人舉起手中的劍,眼看著就要砍下來,到半路卻遲疑了,隨后竟然是護(hù)著言妤詩,替她當(dāng)了另外一個人的一劍。
言妤詩扶住那個黑衣人,四目相對,她讀懂了黑衣人眼中的痛苦。
漸漸的穩(wěn)住陣腳,由劣勢變成了優(yōu)勢,黑衣人見勢不妙,無奈之下只得撤退。另外的黑衣人把言妤詩扶住的黑衣人拉走。
接下來一路無事,平安回到了京城。
巫師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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