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軒這個家伙如果沒有來,那么這一頁就可以揭過去了,可是他正好碰在這槍口上面,還正好打破了人家兩個溫馨的氣氛,安佑辰可就不愿意了。
他終于收回了粘在臉上身上的目光,然后將那溫和得不可思議的眼眸迅速轉(zhuǎn)換為奸笑和質(zhì)問,對著陸軒就開口說:
“你來得可真好啊,我剛有事情要問你。”
陸軒這么精明的人,他在第一時間就把半個腳邁出了病房,只要形勢不對他就會立刻拔腿就跑?,F(xiàn)在聽著安佑辰笑的這么陰測測的,他還不趕緊跑,更待何時啊!
“有……什么事情,等我把工作處理完,再來問我,我一定事無巨細好好告訴你,一件一件的跟你分析,可是我現(xiàn)在真的有事,公司實在太忙了,你前段時間也把很多的工作都交給我了,我如果不去的話,那就可能面臨倒閉的危險,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了,再見?!?p> 陸軒以罕見的語速,把整個事情說了個清楚然后拔腿就跑。
他知道,安佑辰?jīng)]什么大事兒,還能夠調(diào)節(jié)之后,當然也就不再擔心安佑辰的身體,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擔心的是自己的安危,畢竟安佑辰剛才那個笑容實在是太過于詭異。
“你干嘛要這樣嚇他,在我們兩個沒有在一起的時間里,他幫我很多如果不是他的話,我也許不會去留學,不會學到那么多東西。如果我沒有擁有這樣的文憑,即使在我父親的幫助之下,我也不可能進入這樣的一個公司,所以我有今天的這些境遇,很多都是在他的幫助之下,所以呢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跟他計較了?!?p> 你能說寧夏熙的面子不夠大嗎?當然不能!
寧夏熙現(xiàn)在的面子在安佑辰這兒絕對是第一位的,就說說什么安佑辰也得答應(yīng)??!就算是現(xiàn)在她要天上的星星,估計安佑辰也只能,費盡心思的幫她摘下來!
偏偏她說的這番話,并沒有很好的安撫安佑辰。反而讓他覺得寧夏熙和陸軒之間發(fā)生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是他們兩個之間發(fā)生的,只把他一個人排除在外,這樣的認知讓安佑辰覺得心里很不安?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陸軒都幫了她些什么?站在寧夏熙的角度,他要把陸軒對寧夏熙所有的幫助都還回去,要讓這兩個人兩清,當然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個醋王的……
“你不會連你兄弟的醋都要吃吧,我跟他見面也才是最近的事情,除了你剛從學校離開的那段時間之外,我和他的接觸,也不算太多,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的話,那我就一件一件的數(shù)給你聽,雖然我并不想把以前的故事提起?!?p> 寧夏熙都這么說了!可見她真的對以前的故事都不想再談安佑辰不想強迫她,也只好把心里的酸澀壓了下去,安慰她說。
“我只是覺得你們兩個擁有我都不知道的事情,有些吃醋,你不愿意再回憶以前的故事,那就不要再說了,那些糊涂事情都讓它過去,嗯,我知道,你現(xiàn)在過來照顧我,是代表原諒的意思嗎?”
其實,發(fā)展到了現(xiàn)在,哪里還有什么原諒不原諒的說法?你下去也不好點頭,也不好腰痛,安佑辰非得要問個清楚,看見他這沉默的模樣,不知該高興還是難過,沉默一部分是代表默認,還有一部分則是無言的反抗。
“我想要跟你解釋一下,當年的故事?,F(xiàn)在回憶起來,也不是很遠??墒俏疫€是覺得,離開的那些痛苦還有記憶,都好像是在昨天?!?p> 寧夏熙也想要知道,彼此之間到底是因為什么,樣的不同才會導致分離了那么久,巧合,意外,還是說根本的思想觀念?
“我在高二的時候,就接到我父親的通知,他已經(jīng)在國外為我裝好了我專業(yè)課的老師,因為我在國內(nèi)取得過很多名次的原因,所以老師很愿意接受我,并表示愿意等我,完成國內(nèi)的學業(yè)之后再繼續(xù)帶我,在這個老師前半生的教學生涯當中,是不可能出現(xiàn)等一個學生的情況的,可我還是做到了。那個時候我就覺得自己很驕傲,擁有了很多人,追逐一生都可能,無法完成的東西,我也一直都知道,我今后的路要怎么走?!?p> “而我清楚的知道我的路要怎么走,是在和你讀書的時候,就知道的。那個時候我任性那一位,自己放棄了一些東西,就必然能夠得到自己追逐的,后來我發(fā)現(xiàn)不是的,因為陰錯陽差,我總是和你,和我最開始設(shè)想的地方背道而馳,就像選學校的時候,我最后去了并不適合我的a中,而你呆在b中,也無法讓你,發(fā)揮你的光芒,現(xiàn)在想想還真是傻呀?!?p> 寧夏熙聽到這里,已經(jīng)知道了當年的一些事,她為了安佑辰放棄了自己能夠保送的a中,而安佑城何嘗不是為了她,也去了并不適合自己的一所學校呢,他們兩個總是在缺少溝通的情況下,為對方著想殊不知這往往會讓兩個人越走越遠。
“昨天發(fā)生了很多的事兒,我記得很清楚的,是被騙過去參加一次低俗的繪畫比賽,那個時候感覺我的靈感已經(jīng)枯竭了,我再也創(chuàng)造不出來畫作,我能夠拿出來少年時期沒有蓬勃的熱情,去畫一幅我的作品,我深知如果自己不做出改變的話,我的成就就會止步于此?!?p> “你知道我那個時候,又驕傲又自卑,又狂放又膽怯,我看見你和那個男孩子所有的事,在自我麻痹的情況下,在精神低迷的情況下,創(chuàng)作出來了一部分的作品,然后加入了一個工作室,也就是陸軒最開始承辦的那個工作室,我慢慢算是找到了自我,也忙碌了起來?!?p> 聽到這里寧夏熙有一個疑惑,當年的事其實傳得不算是多么的沸沸揚揚,只是學校內(nèi)部傳的神乎其神的,他不想解釋也沒有辦法一個一個去說以至于安佑辰居然誤會到了今天。
“從一開始,我就沒有跟他在一起。你漸漸的疏遠我,漸漸的我們兩個從話不談朋友,變成了不斷疏遠的人,我不知道這是怎么了,我居然還在想我一個女孩子,都沒有像你一樣扭扭捏捏的,你這樣將我置于何地?你說我們兩個到底算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