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輝在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就已經(jīng)聽到了屋內(nèi)的慘叫聲,于是飛奔的沖向丹閣內(nèi),離得越近聽得也就越清脆,分明是張栓的慘叫聲。
“嘭”
一腳踹開了大門,眼前的一幕讓程輝瞬間鮮血上涌!
“住手!”
程輝一聲大喊,然后快速的沖到了張栓的跟前,一把扶住了快要摔倒的張栓。
莫藥師臉色猙獰的一笑:“小崽子,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你的好朋友的嘴巴可是很嚴呢!就算受盡折磨也…”
莫藥師說到了一半,見程輝猛然抬頭看向他,一瞬間只覺得一股冰冷的寒意襲來,不由得蹬蹬倒退兩步。
隨即莫藥師意識到了自己的心里的怯懦,不由得惱羞成怒,沒想到竟然被一個小藥童給嚇到了,舉起手里的劍就要向程輝刺去!
“你敢!”
門口處一聲低沉而充滿著威嚴的聲音響起。
莫藥師轉(zhuǎn)頭看向門口,不由得瞳孔一縮,隨即趕緊后退兩步,臉上露出諂媚道:“連大師,您怎么過來了?”
“哼!你剛才要殺的可是老夫的徒弟!”連聚義幾步間就已經(jīng)來到了程輝的跟前,看著屋內(nèi)血腥的場景,不由得眉頭直皺。
莫藥師聽后心里一驚,嘴角的肌肉不停的抽搐著,看向程輝的目光充滿著忌憚和恨意!
“程哥兒…”張栓依偎在程輝的肩膀上,此時他的心里感覺到了最后的一絲溫暖,吃力的說道:“程哥兒,我沒有出賣你,你要好好的!”
張栓說完,已經(jīng)是咽下了最后一口氣,頭輕輕的栽倒在程輝的肩膀上,臉上也露出了安詳。
“不!??!”
程輝仰天一聲長嘯!雙眼通紅!
放好張栓的身體后,站起身來看向莫藥師,眼神中充滿冰冷著殺意,這是他第一次有如此的恨意,想要將一個人碎尸萬段!
噌的一下,程輝從儲物袋內(nèi)掏出了長刀,眼神冰冷的仿佛能凍死人一般。
程輝嘴唇微啟,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要你為他陪葬!”
“你敢殺我?”莫藥師略帶些慌張的說道,程輝雖然不是他的對手,可是一旁的連聚義卻是不好對付的。
就在這時,大門口處響起了腳步聲。
眾人轉(zhuǎn)頭看去,只見十幾個身穿白色盔甲的人走了過來,他們的肩膀處都印著一個“虎”字!
領(lǐng)頭的人神情嚴肅,冷冷的掃了一眼大廳內(nèi)的情況,看向程輝說道:“謀殺煉藥師,罪當分尸!”
程輝運用神眼術(shù)看向領(lǐng)頭人,只見對方同樣是一個武師強者。
領(lǐng)頭的中年男人上前走了兩步,來到程輝跟前,冷冷道:“以下犯上!罪當廢除修為!”
程輝的牙齒咬的嘎吱響,沉聲道:“他殺人難道就一點罪都沒有么???”
“他殺人自當有人處罰,還輪不到你來替我們執(zhí)法堂辦事!”領(lǐng)頭男人同樣沉聲說道。
領(lǐng)頭男人這時才看向連聚義,微微點頭笑道:“沒想到連大師也來了。”
連聚義神情嚴肅道:“程輝是我的徒弟,你還要治他以下犯上的罪么?”
“呵呵…”領(lǐng)頭男人一笑,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只是事關(guān)連大師的徒弟,不妨破例。”
連聚義蠕動了下嘴唇,有規(guī)矩壓著,什么也說不出來。
這時領(lǐng)頭男子輕聲道:“莫藥師,您跟我們走一趟執(zhí)法堂吧?”
莫藥師如釋重負,趕緊的向著外邊走去。
程輝眼見莫藥師離開,可是心里的火卻一直壓不住,高聲問道:“大人,生死擂臺不算壞了規(guī)矩吧?”
領(lǐng)頭男子略有深意的看了眼程輝,輕聲道:“生死擂臺上不論生死,你們大可隨意?!?p> 程輝聽后對著莫藥師喊道:“莫庸!你可敢與我生死擂臺一戰(zhàn)!”
莫藥師眼角一縮,嘴角微微勾起,這可是他殺死程輝的最好機會,到時候誰也不能說他個錯,于是道:“有什么不敢,我們明天就可以在生死擂臺上簽約!”
“好!明日擂臺上,我必取你項上人頭!”
程輝的話幾乎就是從牙齒縫里擠出來的。
“程輝…”連聚義本想勸說程輝,可是見程輝如此決絕的樣子,不由得嘆了口氣。
程輝抱著張栓的尸體向著住處走去,在經(jīng)過總堂口大門時,見到拍賣會上的白袍男子依然在等著他,程輝的心里這才舒服了些。
直到回到住處后才停下,在張栓的小屋跟前挖了個坑后,把張栓埋葬在了那里。
“阿黃,你說我明天有幾成勝算?”程輝坐在張栓的墳前,與黃向天聊天。
“一成?!秉S向天很是果斷的說道,隨即又有些責怪道:“其實你大可以等以后實力上去了再報仇,君子報仇十年也不晚?。俊?p> “我等不了?!背梯x很是果斷的說道。
“唉…”黃向天深深的嘆了口氣,道:“算了,誰讓老夫攤上了你呢?明天我?guī)湍阋话押昧恕!?p> ……
時間很快就到了第二天,也不知道是有人有意還是無意,程輝和莫庸的決斗在人群中傳了開來。
大街上,酒樓內(nèi),到處都在講述著程輝與莫庸準備上生死擂臺的事情。
“哎,你們聽說了沒,程輝和莫庸要在生死擂臺上決斗了,程輝是誰?。吭趺匆郧皼]聽說過呢?”
“程輝不知道?。俊庇腥藛?。
“不知道啊。”
“我也不認知,聽說是一個小藥童,你說一個小藥童跟一個藥師決斗,這不是鐵板上定釘?shù)氖旅?,肯定輸!?p> …
通和商會內(nèi),沐修和閆禮兩人坐在一起,桌子上的茶都已經(jīng)涼了,可是兩人都仿佛渾然不覺。
“老閆,你說程輝這小子是渾了頭么?怎么要跟那姓莫的決斗?”
“唉,天才都易夭折,這次誰也救不了他了?!遍Z禮嘆氣可惜道。
沐修沉默了半晌,才道:“老閆,這次我覺得咱們應(yīng)該做些什么了,總不能讓程輝真的死在那姓莫的手里吧?”
閆禮渾濁的眼睛一亮,吃驚的問道:“莫非你要用那件東西來換取程輝的性命?”
沐修點了點頭,道:“黑暗組織的掌門已經(jīng)向我討要過多次,可是我一直都沒有給他,希望這東西可以挽救程輝一命。”
…
朱雀堂內(nèi),此時李嫣面露請求之色,她的面前坐著一個山羊胡子老頭,正是朱雀堂的堂主金廣。
“師父,請你想想辦法救救程輝吧?!崩铈陶埱蟮馈?p> 金廣臉色也難看異常,程輝這小子是他剛剛看好的人,而且也是他的好友連聚義新收的徒弟,只是要讓他去生死擂臺上救人,千難萬難啊,擂臺的規(guī)矩是誰都不可以破壞的。
沉吟半晌才說道:“不是我不救程輝,而是救不了,再加上那莫庸背后有白虎堂支持,為師也力不從心啊?!?p> 李嫣聽者眼睛隱隱發(fā)紅,只是卻又強行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