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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是清遠養(yǎng)的

安歌是清遠養(yǎng)的

四葉參 著

  •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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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7-07-28上架
  • 6571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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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

安歌是清遠養(yǎng)的 四葉參 6571 2017-07-28 14:10:32

  安歌第一次化身成人的時候正下著傾盆大雨且是大白天,幸好早前被養(yǎng)在了清遠小和尚的房中,不然定是渾身濕淋淋的,狼狽至極。

  安歌是一株薔薇花,清遠之所以將她養(yǎng)在房中,不僅是為了美觀,還為了緩解身心疲勞,卻不想這薔薇花竟吸收了天地靈氣修煉成人。那日清遠用完早齋后冒著大雨回到房中休息,一進房門就見一女子正拿著他的毛筆在他的宣紙上肆意亂畫,說是畫,卻也不過胡亂揮灑,這可著實把清遠嚇了一跳,張嘴欲大喊,說時遲那時快,那女子一個轉(zhuǎn)身便捂住了清遠的嘴,還眨巴眨巴她的大眼睛對著清遠說道:“小和尚不要喊,要是你把其它和尚喊來了,我就說你非禮我,讓你有口說不清,還喊嗎?”清遠看著那女子水靈靈的大眼睛,愣愣的點了點頭,見狀,那女子才松開了緊捂著清遠嘴的手。女子的一番話唬得清遠不敢喊叫,只能小聲的問她是誰,為何會在寺廟這樣一個全是男人的地方,那女子笑著說道:“你沒發(fā)現(xiàn)你房里少了一樣?xùn)|西嗎?清遠小和尚。”聽她這么一說,清遠連忙檢查自己屋子,巡視一番后說道:“我的薔薇花不見了,還有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呢?”那女子一手搭著清遠的肩,故作嚴肅的道:“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哦,我之所以知道你的名字是因為我就是你養(yǎng)的那株薔薇花?!鼻暹h聽后愣了愣“哦”了一聲,便不再言語,女子對他的反應(yīng)似是很不滿意,雙手插在腰上大喊道:“喂,你什么反應(yīng),哦一聲就完啦?!辈幌?,這一聲卻引來了清遠的師兄:“清遠,你沒事吧,我進來了哦?!遍_門的一瞬間,那女子“咻”的一下變做了薔薇花,清遠的師兄說道:“咦,剛剛我怎么聽到你房里似有女子的聲音?!鼻暹h鎮(zhèn)靜的道:“師兄,剛只是我在練聲而已?!闭f罷,還夾著嗓子學(xué)了女子說話,師兄雖半信半疑,卻見房中確實只有清遠一人,卻也不得不作罷。

  待師兄走后,清遠將門反鎖,見那薔薇花并未化作人形,便知她生氣了,清遠便壓著嗓子靠近薔薇花說道:“師傅說過天地萬物皆有靈性,況且小時候我還見過會說話的金魚,變成人形的小鳥,所以對于你修煉成人的事情,我并沒有太過震撼,當然還是有一點點驚訝的,恩,比一點點多那么一點?!八N薇花這才化作人形。

  黃昏十分,清遠打完坐后回房,薔薇花已經(jīng)餓的肚子“咕咕“叫了,清遠只好偷偷的去廚房拿了兩個大饅頭給她吃。

  薔薇花一邊惡狠狠的吃著饅頭,一邊吐槽:“這什么玩意兒,硬梆梆的,簡直難以下咽,給我點水?!鼻暹h房中只有一個齋碗,是專供他喝水,于是便拿硯臺洗干凈后乘了那么一點點水給薔薇花,誰知那薔薇花盯著清遠道:“你是在逗我嗎,你那不是有碗嗎?”清遠看了看自己的碗又看了看薔薇花,默默的說道:“那是我的碗,男女授受不親~”話還沒說完便被薔薇花給打斷:“授受不親個頭啊,我要喝水,我是你養(yǎng)的,你要養(yǎng)死我嗎?!鼻暹h聽她這么說,利索的拿了自己的碗給她用:“薔薇花姑娘,你小聲點,再招來人,我可應(yīng)付不了啊?!?p>  “薔薇花姑娘,好難聽啊,別這樣叫我,我不喜歡。”

  “那貧僧該怎么稱呼你呢,花姑娘?”

  “不要,也很難聽,要不你給我取個好聽一點的名字吧?!?p>  “行,讓我想想?!?p>  清遠這一想就想了一晚上,在雞叫的前一刻,突然靈光一閃“有了有了,我想到了?!?p>  被吵醒的薔薇花本欲生氣,聽他這么一說也來了精神:“什么什么什么名字?!鼻暹h看著薔薇花,雙眼含笑,提筆將“安歌”兩個字工整的寫在了宣紙上,便讓到一旁,就等稱贊了,不想?yún)s等來了薔薇花的一句:“我不識字?!鼻暹h整個人都震驚了道:“我養(yǎng)你這么久,你該耳濡目染,就算不會吟詩作畫,好歹也該認識幾個字吧?!彼N薇花委屈的道:“我是吃了睡,睡了吃,這樣才能養(yǎng)好身體嘛?!鼻暹h忽的想起了一個問題:“你是花的時候吃的是肥料,成人了為什么要吃五谷雜糧???”薔薇花思慮片刻道:“不知道,只知道五谷雜糧比肥料好吃多了,哎呀,別轉(zhuǎn)移話題,先告訴我我的名字怎么念的?!鼻暹h將一只手背在身后,學(xué)做文人墨客的樣子,緩緩道:“”揚枹兮拊鼓,疏緩節(jié)兮安歌,“你的名字叫安歌?!?p>  “安歌,安歌,真好聽,我很喜歡,謝謝你”安歌拉著清遠的手道,雙眼含羞的看著清遠,清遠瞬間漲紅了臉,立馬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貧僧去念經(jīng)了,你不要亂跑,恐引起騷亂”語畢一溜煙出了房門。

  從今以后,清遠的生活從吃飯-念經(jīng)變成了吃飯-念經(jīng)-陪安歌,開始變得忙碌起來。

  清遠不打算教安歌琴棋書畫,當然安歌也不愿意學(xué),整日里他與安歌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兩兩相望,不發(fā)一言,當然這只是因為他們該聊的都聊了,實在沒話說了。

  這一日,安歌先打破了沉默“我想吃肉?!边@可不得了,清遠從小就在寺廟長大,吃肉對他來講乃是大忌,所以果斷的拒接了安歌的要求,任她如何撒嬌哀求均不動搖。

  一晚電閃雷鳴,轟隆隆的讓人心生煩躁,再加上占了他床的安歌不大不小的呼嚕聲,清遠躺在

  地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只好起來點亮燭臺,看看安歌為何在這種雷雨天氣還能睡的這么香,這一看可了不得,睡著的安歌不似平日里的靈動,有一種沉靜之美,只見她膚如凝脂,蛾眉皓齒,尤其那雙唇,唇形飽滿,唇色鮮艷,竟叫清遠看傻了眼,僅存的一絲理智將他拉回,自覺懊惱,本想出門透透氣,奈何外面風(fēng)雨交加,只得熄了燭火,背對安歌躺下。

  次日,天大亮。安歌拉起了還在昏昏欲睡的清遠道:“你師兄敲了幾次門了,你今早不去念經(jīng)嗎?“一聽念經(jīng)兩個字,清遠瞬間瞬間來了精神,沖出了房門,邊跑邊穿衣,待到念佛堂時,誦經(jīng)剛好結(jié)束,被主持留下教育了一頓,便也回房了。

  回房后清遠只是呆呆的坐在窗前,清遠不在房中時,安歌都是以原形出現(xiàn)的,此時她悄悄的問道:“小和尚,你怎么了,怎么去了一趟念佛堂,這么悶悶不樂的。”

  “安歌,我?guī)闳コ匀獍伞!鼻暹h望著窗外說道。

  安歌很好奇一向死守寺規(guī)的清遠怎么會突然想到帶她吃肉,見他愁眉不展的樣子,卻也不好打擾。

  次日清早,趁著各位師兄弟還未起床,清遠就收拾好包袱,抱著薔薇花拜別了主持往山下去了,出寺門的后,薔薇花便化身成人,一把拉住了清遠“出了什么事,為什么要離開寺院,難道我被發(fā)現(xiàn)了,拖累了你?”清遠,深呼吸了一口氣道:“與你無關(guān),我們邊走邊說.....”

  原來清遠出生在一個富商家里,剛出生時,父親就帶他去法門寺還愿偶遇寺內(nèi)主持,主持為清遠算了一卦,撫了撫臉上的長胡子,道:“他在18歲那年會有血光之災(zāi)?!鼻暹h家財富雖多,可惜膝下無男丁,好不容易有了清遠這根獨苗,可是惜之如命,當下就說:“大師,求你幫我兒,多少錢都可以?!敝宦犞鞒终f:“只有一個化解方法,那就是立即送到我寺,從小接受佛祖的庇護,為世人念經(jīng)祈福,以化去前世帶來的冤孽,待18歲一過,方可回家,與你團圓?!鼻暹h的父親雖萬般不舍,可為了自家兒子的安危,含淚將清遠留在了法門寺。

  清遠此番已年滿18,自然得回家去了,那日主持教訓(xùn)他之時便已通知他次日可回家了,清遠不舍,卻也想念家中雙親,只是不喜這傷感的局面,這才只拜別了主持一人下山去了.

  知道今日是清遠回家的日子,清遠的雙親早早的就將屋子布置了一番,紅色的燈籠高高掛在門前,屋內(nèi)張燈結(jié)彩,不知道還以為這家要辦喜事呢,不過也確實是喜事,清遠雖自小在佛門長大,但每逢生辰也是被雙親接回家中慶祝的,所以回家的路,清遠也是很熟悉的。剛到家門口,便被激動不已的雙親迎了進去,管家趕忙接過清遠肩上的包袱和他手里薔薇花,清遠微笑道:“張叔,薔薇花我自己抱著就好?!?p>  將薔薇花放到自己屋中向陽的位置,清遠便去與爹娘用膳了,一家人可是好好熱鬧了一番。趁著眾人不注意,清遠悄悄的往之前準備好的袋子里藏了好幾塊雞肉還有一只雞腿后,便借口休息回了房中,喚醒了正在午休的安歌,獻寶似得將藏在懷中的雞肉拿給了安歌,一臉的傲嬌道:“說了帶你吃肉的就一定會辦到,嘗嘗這個雞腿,這可是我娘親手做的,她雖不常下廚,可她的手藝可是一流?!钡谝淮纬匀獾陌哺柘矘O而涕,啃著雞腿感慨道:“好吃,真好吃,原來肉的味道這么好,我以后要天天吃肉?!焙芸彀哺杈蛯⑶暹h帶得雞肉吃完了,還用手擦了擦油膩膩的嘴,仰天長嘆一聲“爽”,惹得清遠嫌棄不已。

  光陰似箭,清遠已在家中待了一年,此前光溜溜的腦袋也已經(jīng)滿是青絲了,每日都是安歌為其束發(fā),清遠的母親為此曾疑惑不已,但清遠卻把這項手藝解釋為天分使然,母親也只得相信,并夸一句我兒真聰明。

  眼見清遠已徹底拜托了那副和尚形象,轉(zhuǎn)變?yōu)轸骠嫔倌炅?,親事也就被家中長輩提上了日程。時不時就要拉清遠著問喜歡活潑的,還是文靜的,喜歡胖的,還是瘦的,清遠只說了一句:“喜歡愛吃肉的”便離開了,留下眾人摸不著頭腦。

  最近安歌老是吃不飽,而清遠又不敢?guī)喑允常忠鸺依锶藨岩桑缓贸弥娙硕既胨笥H自下廚給安歌炒肉,時間一長沒把安歌喂胖,自己到練就了一身的好廚藝,管家常常疑惑怎么明明夠這一家子吃夠一月的食材,半月多就見底了,清遠的母親作為當家主母自然是要了解這些情況的,加上清遠最近的行為太過奇怪,起初沒在意,現(xiàn)在倒令她想要一窺究竟。

  在風(fēng)和日麗的一天,清遠的娘躡手躡腳的到了清遠的房門口,正準備推門而入時,卻聽到了里面若有若無的談話聲,似還有一女子的嬉笑聲,便立即破門而入,屋內(nèi)卻只有清遠一人正全神貫注的讀詩經(jīng),清遠故作鎮(zhèn)定的到:“娘,你干嘛,我還要看書呢。”清遠一邊說著,一邊將正在他房間四處檢查的母親半推半就的請出了門外。

  晚上,躺在床上的清遠母親怎么也睡不著,于是將正鼾聲如雷的相公從睡夢中叫醒后深色嚴肅道:“我懷疑清遠中邪了?!啊澳銈儖D道人家就是一天到晚的疑神疑鬼,清遠怎么了,面色紅潤,胃口也好,很正常啊?!鼻暹h父親昏昏欲睡道,“你聽我說….”清遠母親將心中的懷疑和白日里的所見所聞?wù)f了出來,這才引起了自己相公的重視,兩人商量著明日請個道士來家中做法。

  第二日在清遠不知情的狀況下,那道士已正院中施法,清遠只能在心中祈禱那道士是個繡花枕頭,不然安歌的性命難保,也許是清遠的誠心祈禱感動了上天,待那道士做法結(jié)束,安歌還在清遠面前大快朵頤昨晚剩的豬肉。于是清遠從頭到尾連房門都沒出一步,安心陪著安歌。

  坐在堂中的道士眉頭緊鎖,神色沉重,見此情景,清遠雙親均擔(dān)心不已“道長,可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此時那道士緩緩說道:“令公子房中有一花妖,是由薔薇花所化,道行尚淺,只能幻化成人,且未曾作惡,算日子與令公子相處已久,恐已互生情誼”聽到這兒,清遠雙親已驚恐不已:“道長,還請道長幫幫我們一家,我兒子萬不可被那花妖毀了,妖終究是妖,求道長收了它?!边@道長卻也不是食古不化之人,安歌未曾作亂,他沒有理由收它,況且與清遠公子相伴已久,若收了它只怕會橫生枝節(jié):“若要貧道收了那花妖,還請夫人和老爺先給令郎通通氣。”

  當晚,清遠便被雙親叫到了書房“兒子,爹知道你房中有一薔薇花化作的女子,你被她蠱惑了心智爹明白,明日我便請道士做法收了它,還家中一個太平?!?p>  “爹,我從小到大沒求過什么,今日我只求她平安?!鼻暹h立馬跪在了他爹的膝前,哀求道。

  “遠兒,我與你爹只有你這么一個兒子,我們不能讓你與妖怪為伍呀,從下將你送入佛門,就是求你平安化解你的孽緣,本以為從此你能平靜的過一生,卻不想那妖怪才是你最大的孽緣,如今,不論你如何想,那妖物休想留在我何家。”清遠的母親氣的連手都在不由自主的發(fā)抖。

  此時此刻的清遠明白想要說服爹娘已不可能,沒做無謂的爭辯拖著自己無力的身子回了房門。

  眾人一夜難眠,到是安歌依然酣然入睡,天還未亮,清遠叫醒了安歌:“安歌醒醒,安歌?!卑哺杷妹悦院谋蝗顺承?,自然是要大罵一頓的,剛欲出口,清遠一把捂住了安歌的嘴,用手勢示意安歌安靜,安歌立即小聲的問:“怎么了?”清遠拿起連夜幫安歌收拾好的包袱道:“來不及了,路上再與你細說?!鼻暹h抱著化成原形的安歌正悄悄的穿過院子,欲往后門走去,怎料院中突然燈火通明,望著滿院子的人,此時清遠突然感覺到了絕望,原來告訴清遠一切后,清遠的爹娘便知他定會帶著那花逃走,于是便帶人早早的在院中等候,連道長也早早的備好了自己的法器。清遠緊緊的抱著懷中的薔薇花,警戒的看著眾人道:“你們要干什么,干什么,爹,娘你們真的要逼孩兒奮起反抗嗎?“”大膽花妖,還不速速現(xiàn)形?!暗篱L拿起手中的法器,疾言厲色道。安歌被嚇得現(xiàn)出了人身,癱在地上,恐懼和無措交織在心中,只得緊緊的依靠在清遠的身上弱弱的道:”安歌沒有害過人,安歌法力尚淺只能化做人形,除了喜歡吃就沒做過別的事情了,求道長不要收了安歌?!澳堑朗侩m有不忍,奈何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既已接了這單生意,自然得做好了它,于是狠心拿起法器,念著咒語欲收了安歌,此等危急時刻,清遠顧不得許多直接用自己的身子替安歌擋住道士的進攻,這哪是血肉之軀可以承受的,一口鮮血從清遠的口中噴涌而出,一直天真爛漫的安歌第一次體驗到了心痛的感覺,她抱著清遠,淚如泉涌,清遠的家人見此情景,均傷心不已,一把推開了安歌將清遠抱入房中,央求道長救他一命,道長心中愧疚,拼了老命保住了清遠的命,可清遠短時間內(nèi)卻無法蘇醒,被眾人遺忘的安歌并沒有趁此逃命,她依稀記得清遠昏迷前跟她說的最后一句:“快跑,我只要你平安?!?p>  確認清遠性命無憂后道長對著擔(dān)心不已的安歌道:“放心,他無性命之憂,你且跟我走吧?!卑哺枘淖咴诘篱L身后:“道長,我沒害過人,他們?yōu)槭裁匆@么對我?”“因為妖終究是妖”道長緩緩的說道。

  休息了一個月的清遠身體已然好轉(zhuǎn),全府上下都在忙著準備他的婚事,他知道:“自己要娶的是知府大人的掌上明珠,這可是一門高攀的親事,全府上下無一人不重視的,清遠倒是毫不關(guān)心,左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成親那天,十里紅妝,一身大紅喜服的清遠看起來更是玉樹臨風(fēng),待清遠前去接親后,一小廝悄悄從后門出去,只見他一路西走,進了一間平房,原來自收妖那日后道長便帶著安歌住在了離清遠家不遠處的平房內(nèi),那小廝對著道長道:“夫人說,待今日公子拜堂成了親,這妖怪道長隨意處置,只有一個要求:從此不許她靠近何府上下?!暗篱L應(yīng)允后,那小廝方離開。在內(nèi)室的安歌全都聽到了,趁著道長不注意,偷偷往外跑,正到門口時,道長說:”我在這兒等你,早點回來?!?p>  安歌感激的看了道長一眼,便急匆匆的朝何府跑去,還未到何府,便見迎親隊伍,清遠坐在馬上,一身紅裝,嘴角標準的微笑刺痛了安歌的眼,忽的想起某夜,清遠對著正在吃雞的安歌道:“將來若我們成親,定要十里紅妝娶你入門?!碑敃r的安歌雖羞紅了臉,嬌嗔道:‘誰要嫁你“可心里卻是歡喜的,可如今,十里紅妝,連清遠嘴邊的笑皆不屬于她,她滿腹疑惑攔下了迎親隊伍,雙眼緊緊盯著清遠道:”為什么蘇醒后不來找我,為什么要另娶他人,為什么?”這世間安歌只認得清遠,清遠會照顧安歌一輩子“,這是你說的。“眼見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迎親隊伍的小廝、丫鬟皆去阻擋安歌,以保證婚事正常進行,安歌拼命抵抗,大叫道:“清遠,你是不是被逼迫的,我可以救你出來的…..”聽到此處正緩慢前行的清遠停了下來,回頭望著被眾人阻攔的安歌道:”姑娘,在下并不識得姑娘,還請姑娘不要擾了婚禮秩序,早些回家吧?!爸贿@一句話,便把安歌的心澆的透涼,安歌被趕到一邊,當看到清遠與那女子行完拜堂之禮后便離開了,清遠的娘見到安歌的一剎那,慌了手腳,但見安歌似并無鬧事之意,也就沒有大動作,只吩咐人盯著安歌,得知安歌離去后,便放了心。

  安歌失魂落魄的回到平房,道長正在桌前飲茶,,頭也未回:”回來了?!鞍哺枧c道長相對而坐道:“道長肯定知道些什么,能告訴我嗎?”道長緩緩的說:“世間總多癡兒女,清遠自傷后蘇醒,鬧著要去尋你,還不惜頂撞父母,應(yīng)何家夫婦要求,給他吃了忘情丹,忘掉了關(guān)于你的部分,你與他本就無緣,何苦多生孽緣?!?p>  次日,安歌拜別了道長往法門寺旁的一家尼姑庵修行,道長本欲提點安歌修煉成仙,可安歌卻說:“我第一次修煉成人時有清遠,如今就算清遠不認識我了,我也想要在離他近點的地方陪著他,道長,我不想成仙,我欲成人?!?p>  多年后,頭發(fā)花白的清遠對著妻子道:“我陪了你們這么些年,該是時候去陪陪另一個人了?!彼钠拮訙I眼婆娑:“你什么時候想起來她的?!薄扒皟商彀桑俏覍Σ黄鹚?,如今也要對不起你了?!闭f完清遠便入了法門寺出家為僧。

  如愿修煉成人的安歌此時雖未頭發(fā)花白,但也容顏衰老,正打理庵中庭院時,遇見了前來種植花草的清遠,清遠蹣跚著步伐笑呵呵的望著安歌,道:“我來種幾株薔薇花,等花開了咱們可以在這花旁喝喝茶?!痹僖娗暹h的安歌早已喜極而涕。

  帶著徒弟在外游歷的道長默默的掐指一算道:“我的研究的忘情丹怎么失靈了,也罷,上天有情呀,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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