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和Evol所持有的遮斷場一樣,Ulimte Raven身上也有類似的東西存在。
只不過,他身上的遮斷場比Evol的級別要高很多很多就是了。
哪怕是極意形態(tài)下的封印能源,它也能毫不費力的擋下。
所以,在中招之后,Ulimate Raven所承受的只有空我剛剛施加出去的拳力和氣息加成的傷害,其身體并沒有受到封印能源的滲透。
但是對于這一切,空我仍毫無動搖,他只是繼續(xù)著自己的追擊,繼續(xù)著自己的戰(zhàn)斗。
同時,剛剛Ulimate Raven對他所使用的因果律能力也被他所使用,并用以輔助戰(zhàn)斗。
“僅僅是用過一次就被學(xué)習(xí)過來嗎?”看到這里,Ulimate Raven也意識到了這點,對此他藏在假面下的臉龐上浮現(xiàn)出一絲笑容,“真的很了不起啊?!?p> 這樣看來,對方想要達成自己的目標(biāo),也絕不是難事。不過,現(xiàn)在這種程度還不足以讓他倒下。
Ulimate Raven重整態(tài)勢,同時身上迸發(fā)出的能量與氣息再度攀升,緊接著他以著比之前更快的力量與速度,極速沖向空我。
這一次的Ulimate Raven宛如黑金色的流星,其速度竟連極意形態(tài)下的空我也來不及完全反應(yīng),眨眼間空我的身上就被Ulimate Raven連番沖撞了數(shù)千次,用以輔助戰(zhàn)斗的因果律操作也被其抵消抹除,在這番攻擊當(dāng)中,空我只能盡力躲閃、避開要害,但在連擊持續(xù)了十秒后,他的腰部上那銀白色的腰帶以及其上的靈石亞瑪達姆還是被重?fù)袅藘上隆?p> 要知道,這個部位,可是空我的一個要害。
其變身的能力及其極其快速的恢復(fù)力,都來自于靈石的功效。
一旦它被摧毀或者是被重創(chuàng),那空我也會失去戰(zhàn)斗的能力。
但是,這只是一般而言的。畢竟眼前這一空我的變身者,本身就不同。
作為他的一部分,靈石也自然有了與他相同的特性。
因此,Ulimate Raven這番攻擊不但沒能讓空我失去戰(zhàn)斗力反而加劇了對方提升的速度。
“呵?!?p> 但是空我在不斷提升,Ulimate Raven也跟著拿出更強的力量來,他像是要讓空我一直保持這種不斷向上的勁頭一樣,一直保持著比空我要強但又不完全壓倒的力量對空我發(fā)動攻擊,而空我在接受攻擊的同時提升自在極意的精準(zhǔn)度同時自身也吸收Ulimate Raven給予他的傷害變強,同時不斷往自在極意意識域當(dāng)中深入而高漲昂然的情緒也在促使他力量的增長,僅僅是過了十秒,兩人之間的戰(zhàn)斗就比之前跨越了好幾個次元。
“應(yīng)該快到了吧?!贝虻竭@里,Ulimate Raven一邊維持著攻勢一邊關(guān)注著空我的一舉一動,同時他心中暗想道,“眼下貯蓄的能量應(yīng)該足夠多了?!?p> 他保持這番連續(xù)攻擊的目的,也就是為此。
要讓空我完成那一招,那么給對方一定的壓力,就是必須的。
也就是在他思索這些的同時,空我眼中閃爍的光芒忽的閃爍了一下。
“要來了嗎?”
幾乎是下意識的,在注意到這微不足道的一下閃爍的同時,Ulimate Raven的身體就自行后退,與空我拉開的距離。
“喝啊啊啊啊啊!”
在一聲呼嘯之后,空我的化為一道銀黑之光,向著Ulimate Raven激射而去!Ulimate Raven在目擊到光芒的剎那,已心知不妙,只不過,究竟哪里不妙,他還是說不上來。
在爆裂炸開的光華之中,空我的身形居然像是沒入水中的雪花一般,憑空消失了!沒有人知道,空我去哪里了。
連空我自己都不知道。他只是將自己的意識,與自在極意融為一體。
在超維的領(lǐng)域里,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但是他仍然在前進,為之而驅(qū)動前進的就只有一個想法,其他的一切全都被自在極意那灼熱的火焰燃燒于無。
純粹而單一的意識,在那短短的一瞬之間被無限的放大,在那里,所要抵達的地方是那么一目了然,眼前的阻礙是那么不值一提,什么都不用管,向前前進,就是了。
他,向著前方前進了一步。但是,在抵達那里時,他的腳步略微的停頓了一下。緊接著,一切都恢復(fù)原樣。
而空我,意識也從自在極意的領(lǐng)域當(dāng)中脫離,周身的熱氣也消散于無,變回了黑金色的究極空我形態(tài)。
但是,在他的眼前,Ulimate Raven已然解除了變身,顯露出了里面影鴉的身形。但是狀況不妙的是,他正閉著雙眼,在半空中漂浮著。
數(shù)十億年前:
影鴉躺在躺椅上,看著變得靜寂的城堡,一股落寞涌上心頭。
今天……是他1800歲的生日。
還是只剩下我了嗎?
影鴉看著掛在墻上的那張全家福,慢慢地伸出了手,像是要抓住什么,最后卻無力地垂落在扶手上。
啊嘞?為什么……我的力氣都沒有了?
“踏……踏……踏……”
穩(wěn)重而緩慢的腳步聲,在空蕩的城堡內(nèi)響起,影鴉費力地將頭朝向聲源發(fā)出的方向。
一張嚴(yán)肅而蒼老的面孔,映照在影鴉那灰暗的眼眸,那是,哪怕一直到現(xiàn)在,都在影鴉記憶中依然鮮明的人。
“爺……爺?!?p> 影鴉嘴角勾起了一絲僵硬的弧度,聲音嘶啞。
老人坐在地上,抬手摸了摸影鴉那半黑白的發(fā)絲,手感很枯燥,就如同枯草一般。
“你……果然還活著啊……爺爺……”
影鴉看著沉默的老者,繼續(xù)開口說道:
“爺爺,謝謝你……”
老者那永遠都不曾顫抖了身軀,就在這一句話之下,輕顫了一下。
“謝謝你……沒有找我出生的時候,殺了我……謝謝你……讓我可以生存到現(xiàn)在……”
影鴉繼續(xù)說道,他知道,再不說的話……可能……就真的沒法說了。
“爺爺,能抱我一下嗎?”
影鴉看著老者,眼中流露著希翼的神色,老者依然沉默著,卻像影鴉小時候一樣,輕抱住了他。
影鴉感覺自己的眼皮越發(fā)沉重,他輕輕的問了一句:
“爺爺……我有點困了……能睡會嗎?”
老者再度沉默了片刻,終于開口了,聲音卻帶著顫抖:
“睡吧……我陪在你身邊,安心的睡吧……”
“爺爺……謝……謝……”
影鴉的聲音越來越小聲,他在閉上眼睛的那一瞬間,仿佛看到了……
兒時的自己。
陽光灑在這片角落,但唯有……
一個老者和一片,漆黑如墨的羽毛。
遺忘之河平靜的水面,被一雙黑色的皮靴劃開,水波向兩邊蕩漾開來。
一個身著黑色風(fēng)衣的男人,雙手插兜緩慢向前行進。
一只白色的鴿子劃過了碧藍色的天空,一片潔白的羽毛徐徐飄落下來,劃過了白雪一般的發(fā)絲,最終落在了伸展開來的掌心里。
男人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無奈的笑了笑,將羽毛放在水面,讓它隨波而去。
沒想到,我死了以后,不僅換了一身衣服,連頭發(fā)都徹底變白了。
影鴉看著水面中的倒影,在心里嘀咕道,然后繼續(xù)前行。
反正,只要繼續(xù)前行就足夠了。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
影鴉看見了前方,一艘木舟隨著水的流動,向前面緩慢的行駛。
木舟的速度很慢,哪怕影鴉也只是緩慢行走,也很快就行走到了木舟的一旁。
影鴉微微偏頭,看向了坐在木舟的白衣少女,雖然那個少女的臉被斗篷擋住了,但是……
不知道為什么,影鴉覺得這個少女,一定……
很美。
當(dāng)然,真正引起影鴉注意的,是少女放在木舟內(nèi)部的灰色鐮刀。
死神?
影鴉心中閃過一抹詫異,仿佛是因為影鴉的視線實在是停留的太久,少女轉(zhuǎn)過頭,一縷青絲,從斗篷之下遺漏出來。
血紅色眼眸和青碧色眼眸,交織在了一起。
影鴉看到那雙青碧色眼眸,才注意到自己的舉動對女孩子來說,過于無禮了,于是他急忙把目光收了回來。
少女嘴角勾起一絲輕微的弧度,她伸出右手,示意了一下。
輕靈的聲音再影鴉耳邊響起:
“可以,上來坐坐?!?p> 我上去了,還能下來嗎?
影鴉的心中雖然在心里如此說到,但還是跨了上去,他雙腿盤坐在舟尾,看著坐在舟頭的少女。
“吶,你叫什么?”
“我?影鴉?!?p> “我叫臨夢,以后的旅途上,請多關(guān)照?!?p> “很高興認(rèn)識你?!?p> 此時,暗藍色的天空上,已經(jīng)點綴著星光。
以后的旅途,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