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播撒在小鎮(zhèn)的大街小巷上,小鎮(zhèn)昨夜一切的痕跡都被人抹去,大街上沒有半點血腥,破壞的場景大都被修復(fù),小鎮(zhèn)的人們像是做了一場夢一般。
羅昊和張小源在行進的馬車上呼呼大睡,陳子夫發(fā)著呆,時不時喝幾口他那葫中的老酒,不知道到在想些什么。
東方呼嘯,強烈的陽光被幾處重云遮蔽,剛剛還是艷陽滿天的天氣陡然變得陰沉起來。
在楚國的東部有一條連綿不絕的山脈將楚國和東周給隔,世人稱之為天斷,而聞名修行界的天序院就矗立在這宏偉壯麗的天斷山脈之中
一片清流上流過過幾片枯葉,一個慈目和藹的老人正在溪流邊靜坐著,看著從自己身前不斷流過的清水,似乎在想著什么。
“你回來了?”
“嗯”
“聽說你在路上還出了事?”
站在老人身后的陳子夫一臉的不悅,說道“那些人真是太囂張了,居然敢在楚國境內(nèi)發(fā)難,也不知道是誰的膽子這么大”
“回來就好,其他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自然會有人去查”
“我還聽說你多帶了個學(xué)生回來?”老人突然問道。
“嗯”陳子夫點了點頭,說道“在都城忽然遇上個很有天賦的孩子,所以就帶了回來?!?p> 老人笑了笑,盯著陳子夫那故作常態(tài)的樣子,沉默了半天才說道“這件事,就算我不說,遲早也會被他們知道,他們是容不下那個孩子的”
陳子夫忽然怒道“那些家伙懂什么!當年的事誰又能說個明白”
感受著陳子夫言語中的火氣,老人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罷了,罷了,既然你都把他帶來了,就讓他好好的留在這吧。”
枯葉飄過,一陣冷風(fēng)掠過,陰沉的天氣讓人感到無比壓抑。
另一頭的羅昊和張小源在馬車停下之前就將這個龐然大物看得清清楚楚,山,水,精美的庭樓,還有形形色色的男女。
新奇勁充滿在羅昊和張小源的心里,他忽然感覺這幾天的奔波勞碌總算不是白費。
下了馬車羅昊和張小源被人帶到了一間大小適中的屋子里。
“這以后就是你們住的地方了”帶羅昊來此的穿著一身白袍的少年說道。
張小源環(huán)視著房間,一臉嫌棄“你們這也太小了吧,就不能給我們換個大一點”
白衣少年嘴角抽搐兩下,說道“這還小,我們住的都沒有這里的一半大”
羅昊帶著行李走進了第一間房間里,冒出頭來對著張小源說道“你就湊合一下吧,反正我覺得還不錯”
張小源無奈的翻了翻白眼,走進了羅昊相對的一個房間,白袍少年也并未多留只是留下一句“明日上午記住去德思樓找火長老報道”就推門而走。
夜幕降臨,天空中積壓的陰云終于爆發(fā),窗外噼里啪啦的大雨打在地上,一道兩道的閃電伴隨著“轟,轟,轟”的雷鳴聲時不時出現(xiàn),風(fēng)似乎也要彰顯一下自己的威力,窗外的大樹被吹的嘩嘩作響,整個房間的窗戶不斷發(fā)抖。
羅昊和張小源正在房間里整理著各自的行李,房間內(nèi)微弱的蠟燭不斷的搖晃著,羅昊望著窗外的那電閃雷鳴的夜,不由的看的發(fā)呆,他想阮姨了,他也想鄧玥兒和桓叔,他還想曹宇.........,似乎樊城的東西他沒有不想的,就算是一些很淡的東西。
“吱~”紅漆大門不知道因為什么而被推開,一道冷風(fēng)迅速的鉆進了屋內(nèi)之中,屋外的雨聲和搖曳的樹葉聲聽得更加真切。
羅昊和張小源同時探出頭來,一把雨傘最先出現(xiàn)在他們的視線中,緊接著走進來一個一身深青色衣袍的少年。
“你是誰?”
“你們是誰”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我們是剛來這個學(xué)院的學(xué)生”羅昊看著青衣男子說道。
青衣少年將油紙傘放在大門一旁,把大門關(guān)上,冷漠的臉上沒有任何顏色,一雙有神的雙眼看了一眼羅昊二人,似乎并不打算回話,一句話不說的朝著正對著大門的房間走去。
張小源看著青衣少年那冷漠的樣子,正氣不打一處來,青衣少年忽然回過頭來說道“希望你們沒事不要打擾到別人”
看著青衣少年的走進房間的背影,張小源的臉上像是炸開鍋一樣。
“這家伙誰啊,真是讓人火大!”
羅昊看著青衣少年的背影,腦海里忽然想起了救出他們出來的那個自稱劍圣的男子,那種不關(guān)心一切的眼神真是一模一樣。
一覺醒來,太陽初升,昨夜風(fēng)雨大作的天氣早已停止,整個天序院都在昨夜的風(fēng)雨中被洗了一遍,所有的景物都披上了一份雨后的亮潔。
羅昊和張小源在一路的詢問中早早的來到了德思樓。
“你們就是陳子夫帶回來的兩個人?”
一席火紅的胡子將整張嚴肅刻板的臉遮的嚴嚴實實的,一雙銳利的眼睛讓人控制不住的想要躲閃,粗野的眉毛更是增添了不少兇悍,羅昊終于知道眼前的這個人為什么被別人稱為最暴躁的長老了。
“嗯”羅昊點了點頭。
粗獷老人坐在桌前,兩只眼睛打量著站在面前的羅昊二人,不過似乎眼神在張小源的身上呆了更久。
“你們兩個身上的氣息都很薄弱,應(yīng)該只是散氣境中低層的水平吧?”
修行界有著一種規(guī)定起來的實力劃分,總共分為有感,混沌,天命三大境。
而有感這個大境里又分五小境,散氣境便其中是最低的一種境界,這些對于羅昊而言還是前幾天從陳子夫的那里聽見的,對張小源而言都是熟的不能再熟的常識了。
張小源點了點頭,羅昊有些含糊的回答道“好像是的”
火長老將一旁早已經(jīng)準備好的兩塊令牌推到了羅昊和張小源兩人的面前,說道“你們拿著這兩塊令牌去下面領(lǐng)了衣服后就去前山的何教習(xí)那報道吧”
“前山?”羅昊有些疑惑的問道。
“前山就是那些穿白色衣服的人待的地方”張小源在一旁解釋道。
“不過不用這樣吧,好歹我們也是陳副院長帶來的人,就不能通融通融,比如破例讓我們進后山?!睆埿≡匆荒樫\笑的說道。
聽了張小源的話粗獷老人臉色似乎有些不好,像是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一樣,隱怒道“就算是皇帝親臨也是如此”
“是,是,是,我們馬上去前山”看著一臉火紅胡子都要飄起來的老人,羅昊應(yīng)著聲,趕忙拉著張小源下了樓。
“那老頭脾氣可真夠大的,我不就是說說而已嘛,火氣這么大!”
張小源和羅昊在德思樓換好一身白色的衣袍,剛剛走出德思樓的門口,正走在去前山的路上。
“你沒看見那老人像老虎一樣的臉,你居然還敢惹別人?!?p> “這要是在都城,我非得讓他好好看看我的本事”
“好了好了,別吹了,趕快去前山吧,我倒是想看看前山到底是個什么樣呢?”羅昊一臉期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