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這么傻,自己的女人不能保護好,還要讓她為了保護我離開我。自己的師妹也保護不好,還總是被我連累。每當不痛快就知道醉酒,還讓她為我忙前忙后。莫雨歇你真沒用!真沒用?!庇晷蝗^打在樹上打的鮮血淋漓。
“殿下放心玉兒姑娘不會亂說話的!”
“事情辦妥就好,我不想梧桐知道這些件事。你下去吧!”
“是!”
另一邊梧桐左等右等不見雨歇。索性坐在院中納涼。
“呦!難得!難得!難得見你不催著我學醫(yī),反倒自己姍姍來遲!天都黑了你去…”梧桐見他一臉霧霾的模樣不再嬉皮笑臉,嚴肅的問道:“你怎么了?”
“沒事!”
“你的手…讓我看看!”梧桐拉著雨歇受傷的手突然想到?!澳悴粫顝暮翊蚣芰税桑 ?p> “沒有,我沒事不用你管!”雨歇掙脫梧桐的手。
“哎呀!先上藥吧!一會兒再說!”梧桐拉著雨歇往屋里走。
“走開!”
“你兇什么!”
“對不起我想靜靜!”雨歇說完轉身走進房間關了房門。他背靠著房門站了許久許久。
————
“哎呀!你這老奴怎么看路的!弄我一身泥?!?p> “言青該死,請夫人贖罪?!毖郧嗷琶蛟诘厣锨箴垺?p> “你是梧桐的人?”
“是!”
“抬起頭來?!?p> “老奴長得丑陋不敢污了夫人的慧眼?!毖郧嗫s頭縮腦不敢抬頭。
“抬起頭來!”李靈蘭略有些怒氣。
“是!”言青緊握衣袖慢慢的將頭抬起來。
“看著好生眼熟??!”李靈蘭小聲說道。
“老奴是府中的仆人,夫人見過老奴自然眼熟?!毖郧囝濐澪∥ ?p> “是嗎?”李靈蘭走進言青仔細端詳。
“夫人時間不早了一會兒該晚了!”身邊的老婦催促著。
“罷了!再去換身衣服一會兒讓馬車快些就好?!?p> “是!”
“老奴恭送夫人!”言青畢恭畢敬。
幾日后李靈蘭讓人調查言青。下人送來一封信。李靈蘭看到張惠青三個字后震驚萬分。
十幾年前言青服侍莫青蓮。青蓮并沒有按照規(guī)矩為她改名字而且讓她用本名張惠青。莫青蓮被逼離開前,張惠青就被安排出府嫁了心上人。她盡為追隨任圜不斷搬家,在外邊盡一切可能的打探府中的消息。得知梧桐的消息再次入府一探究竟,怕被李靈蘭識破改名張言青接近梧桐。
“言青就是張惠青,怪不得那么眼熟。那孽障跟她湊在一起肯定不簡單。”李靈蘭自言自語的琢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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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的房間熊熊烈火。梧桐急匆匆從李從厚的府中趕來。她拿起一桶水從頭澆到腳。
“梧桐!”雨歇拉住她,梧桐一手甩開,雨歇追了過去。兩人將言青從大火中扶了出來。
“這怎么回事啊!女兒你沒事吧!”任圜帶著李靈蘭一起走來。
“言青你醒醒??!”梧桐搖晃著言青,言青漸漸睜開眼。
“小姐,言青,先,先走一步了!”
“不要,不要!”梧桐淚如雨下。
言青合上雙眼撒手而去。
“言青!”梧桐大喊一聲,隨后將濕潤的目光投向一旁施針的雨歇。雨歇搖了搖頭。梧桐絕望的攤做在地上,淚水劃過臉頰她沾滿黑灰的臉頰,留下一道道白色的痕跡。
“??!”梧桐撕心裂肺的吼叫。
“梧桐人死不能復生,讓言青安靜的走吧!來人!”任圜吩咐人抬走言青。
“都滾!誰都不許動她!”
玉兒回頭看看身后的李靈蘭,李靈蘭只是輕蔑的一笑。玉兒心想若你不出現(xiàn)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
“這…女兒你別難過,為父會再找個跟言青一樣細心的人來照顧的!”任圜安慰著梧桐,梧桐卻沒有聽到一般,任圜拉著她的手,梧桐始終不肯松開言青。
“伯父我來吧!”雨歇扶起任圜蹲在梧桐身旁?!叭怂啦荒軓蜕?,你這樣只會讓她走也走的不安心。去的人不能見陽光,難不成你要這樣坐到天亮嗎?”
梧桐用疑問的眼神看著雨歇。
“我跟秋顏把她安放到她的床上,你陪著她。多久都可以好嗎?”
梧桐輕“嗯”一聲。
任圜扶著梧桐走到言青房間,梧桐靜靜陪著躺在床上的言青默默無語。雨歇勸走任圜后與秋顏一起陪著梧桐。
“小姐人都走了,來喝口茶吧!”言青勸解。
“讓她哭吧!哭出來會好受些?!庇晷f道。
梧桐坐在床邊看著服了藥沉睡的言青,腦海中一邊又一遍的回想起言青對她說的,當年她母親所受的苦。樁樁件件。她拼命的想象著這一切,又回憶著她在現(xiàn)代與母親的生活點滴。在她腦海中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她活在自己的回憶和想象的世界中分不清虛實。
兩時辰后梧桐平靜下來。依照計劃送走了從李從厚那借來的護衛(wèi)。言青從夢中醒來與梧桐化了鬼妝走到任圜臥房門口。雨歇吹了進迷香后走進房間。
“伯父醒醒!”雨歇喂了任圜解藥喚醒任圜。
“雨歇?你不是?這是?”任圜不知所錯。
“任伯父聽我說,一會兒你看到的都是假的,但夫人的話不會假,這件事是多年前的冤情關于梧桐的母親,希望您不要出聲。”
“這…”
“噓!”
一陣風卷著白霧喚醒床上的李靈蘭,李靈蘭摸摸床頭不見任圜,又見房門開著就走下床。這時言青梧桐披頭散發(fā),穿著帶血的白衣乍現(xiàn),嚇的李靈蘭一生慘叫,一屁股坐在地上。
“來人??!有鬼?。 崩铎`蘭不斷向后挪動。
“噓!”任圜欲出生被雨歇捂住嘴。
“你們是誰,冤有頭債有主你們別來找我!”李靈蘭一臉蒼白。
“哈哈哈!冤有頭債有主!你不記得我了嗎?姐姐,你害死了我你不記得了嗎?我是青蓮啊!”梧桐用顫抖的說著。
“我,我沒有害你你別來找我!”
“當年你多次給青蓮夫人的安胎藥里下毒,今日你又害死我,我是來帶你走的!”言青也學著梧桐的聲音說話。
“不不不,妹妹,我雖然做了手腳,可你醫(yī)術高明不是都沒喝嗎?你的死都跟我無關。”
“那次我發(fā)熱昏迷,你在藥里放了紅花喂給我,害得我的孩子差點沒了,你忘了嗎?”
“青蓮妹妹,你后來醒了,你只喝了幾口,你孩子現(xiàn)在長大了,我一時糊涂。你饒了我吧!回頭我多燒點紙錢給你。”
“你說若是我不肯走你就永遠不讓我的孩子好過,逼我離開,還拿言青逼我寫下只言片語書信給老爺。還在半路找人追殺我,害我難產。你可敢認!”梧桐一步步靠近,滿身殺氣,嚇的李靈蘭縮進角落。
“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吧!我,我會找道士超度你的,求求你…求求你…”李靈蘭跪在地上不斷地磕頭。
“哈哈哈哈哈!饒了你,我殺了你!”
“住手!”任圜挺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