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東王府
東王府坐落在一處繁榮地段,府邸巨大,門前兩座朝天吼神獸的石像十分猙獰醒目,四周重兵拱衛(wèi),一片森然威壓撲面而來。
東王府內(nèi),一處大殿中,一群身影坐立,似乎在商討什么事情。
大殿的主位之上,端坐著一名身穿蟒袍錦衣的中年男子,身材魁梧,臉龐堅(jiān)毅,雙眼如同深淵般深沉,全身散發(fā)出一種如岳如淵的厚重氣息,讓人一看必然是心如磐石之人。
此人,便是東王城的定海神針,東王趙云山。
趙云山下手左首位,則端坐著一名削瘦向中年男子,男子面目俊朗清秀,略顯微薄的嘴唇,讓其顯得有些陰翳,但其雙眼猶為靈動(dòng)明亮,讓其形成一種獨(dú)特的陰暗氣質(zhì)!
猶如毒蛇伏叢,不動(dòng)則己,一動(dòng)必將噬血!
他便是東王的左膀右臂,鬼士郭難!
其身后下座的幾位全身散發(fā)的氣息與他極為相似,陰翳而森然!
與其相對的則是右首那幾位魁梧的中年大漢,往那一坐便讓人感到彪悍冷冽的氣息!
為首一人,滿臉橫肉,雙眼如銅鈴一般,頂著一個(gè)大光頭,光頭上紋著一道黑色蓮花狀的圖案,妖異而詭秘,其身上殺戮彪悍氣息尤重,全身肌肉爆列!
猶如猛虎嘯林一般,目光血?dú)馍钪?,似乎隨時(shí)準(zhǔn)備撕裂對手!
讓人一看便知是久經(jīng)殺伐之人,不寒而栗!
此人便是跟隨趙云山南征北戰(zhàn),死在其手上的強(qiáng)者不知多少的‘妖莽將’張途。
“老大,最近青云派似乎發(fā)現(xiàn)了上古強(qiáng)者的墓地,不知怎么走漏了消息,現(xiàn)在大燕各路強(qiáng)者都跑出來了,最近東王城可來了不少的大魚?!?p> 光頭男張途一只大掌在頭上摸了摸,咧嘴噬血冷冽道。
“不止大燕的強(qiáng)者,還有臨國武國的強(qiáng)者,嘿,都想來分一杯羹。”旁邊郭難也看向東王,嘿聲冷笑道。
“青云派那老家伙怎么說?”趙云山看向郭難,沉聲問道。
“呵呵,那老道士除了狠狠的發(fā)了一通火氣外,還能如何,消息被奸息傳得東荒皆知,自己知道大勢難違,倒也聰明,前日發(fā)出聲明,邀群雄七月十八,哦,也就是三天后的立陽日,齊聚青云,共同商討進(jìn)墓地事宜?!惫y有點(diǎn)幸災(zāi)樂禍的笑道。
“呵,這門內(nèi)出了奸細(xì),那老家伙不發(fā)火才怪了,嘿,這老道被人陰了,心中還不知怎么發(fā)火呢?對了,墓地是哪一層次強(qiáng)者的墓地,天象,真武,還是三始境的?”東王趙云山淡淡一笑,隨意詢問道。
郭難面色嚴(yán)肅起來,看著趙云山,認(rèn)真回道:“天象境!”
“天象境?天象境雖然不低了,但在這大燕也有不少天象境的高手吧!不至于讓這么多強(qiáng)者趨之若鶩吧?!壁w云山本身就是天象境的境界,所以覺得新奇,不由奇怪問道。
“但如果是上古善于天象殺真武的徐真的墓呢?”郭難嚴(yán)肅回答道。
“徐真的墓?這就難怪了,古籍說這徐真修為在指玄時(shí)就善于指玄殺天象,而修為在天象就能獵殺真武境。”趙云山恍然,臉上也閃過一絲慎重。
如果是在上古留下不小威名的徐真,那這次這么多強(qiáng)者來到東王城就解釋得通了。
“不過,青云派那老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燈,一只老狐貍,油滑得很,事情應(yīng)該沒這么簡單。”趙云山語氣肯定說道。
“大哥說得不錯(cuò),好像進(jìn)入徐真墓地有什么限制,不然以老道士的脾性可不會(huì)輕易的讓步的?!惫y點(diǎn)點(diǎn)頭道。
“大哥,那進(jìn)入東王城的這些大魚要不要我去警告一下,別讓他們在東王城攪風(fēng)攪雨!”張途殺氣冽裂,森然說道。
聽到張途之語,趙云山搖了搖頭,站起身來,氣勢如淵,語氣冷然低沉道:“不用,本王不管他們在別處如何攪動(dòng)風(fēng)云,但如果敢在東王城想翻江倒海,呵,本王雖沒有徐真天象殺真武的能力,但宰幾個(gè)天象也是不成問題的!
青年一輩自有我兒去應(yīng)對,但一些老家伙敢亂冒頭?冒幾個(gè),本王便敢宰幾個(gè)?。 ?p> 張途,郭難看著上方霸氣無匹的東王,對視一眼,皆是咧嘴一笑。
這幾年東王雖不怎么管事,大部分都是世子在主事,但猛獸雖偶兒打個(gè)盹,只要一醒,東王趙云山依然是雄據(jù)東城的那只噬血猛獸。
“對了,鳳圖呢?”趙云山提到自己的兒子,想到什么,不由疑問道。
“老大,鳳圖那小子一早就出門了,反正這幾年跟著郭難這小白臉學(xué)了不少歪門邪道,這小子現(xiàn)在神秘得很!您可得管管啊?!睆埻窘K于插上話了,大聲的對著趙云山告狀道。
“呵呵,張蠻雄子,不就是上次世子贏了你點(diǎn)靈石嗎,至于嗎,你?”郭難冷冷一笑,鄙視的看著張途。
“一點(diǎn)靈石?三千中品靈石?。±献拥拇蟀爰耶?dāng)了,小白臉,別以為俺老張我傻,上次就是你這小白臉和鳳圖那小子一起給俺下套,我可知道,這三千靈石,你這小白臉也分了不少吧!”張途猛地站起來,手指著郭難,大聲發(fā)難道。
“是你這蠻子傻,能怪別人?”郭難不動(dòng)如山,狹長的眼中閃過笑意,輕淡的說了一句。
“呀,呀,呀,氣死俺了!俺今天非揍你一頓不可”張途氣得雙眼通紅,頭上蓮花紋身顯出一絲妖異的血光,身子向前傾,似要?jiǎng)邮?,下首的幾位大將趕忙上前拉住張途。
“莽夫!”郭難淡定的說道,更是氣得張途臉色通紅,呀呀大叫。
咳,咳。
趙云山輕咳了兩聲,“好了,好了,阿難,你少說一句,看你們兩個(gè)在手下面前成什么樣子了,阿難,鳳圖到底去哪了?”
“今天春風(fēng)樓開業(yè),好像春風(fēng)樓有分量不小的幾只小狐媚子來了,最近入城的不少青年俊杰都去了,以世子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性子,肯定去那里了?!惫y笑著解釋說道。
“呵,大部分俊杰都去了?這是要先在東王城預(yù)演一場?”趙云山笑道。
“想來以世子的性子肯定要在那邊搞點(diǎn)事才會(huì)甘心的?!惫y笑道。
趙云山失笑,想說什么,但卻突然搖了搖頭,目光看向遠(yuǎn)處庭院的入口的幾道人影,對著郭難,張途說道:“不過,我想這次那小子怕是玩不了了?!?p> 郭難,張途順著趙云山的目光看向大殿外遠(yuǎn)處的來人,郭難不由哂然一笑,而張途也不生悶氣了,摸摸自己的光頭,哈哈大笑道:“不錯(cuò),治那小子的人來了!”
遠(yuǎn)處的人影在眾人說話間,慢慢清晰,為首正是那華服青年和紅衣少女靈兒。
“李玄陽,拜見趙世伯!”華服青年李玄陽看著大殿門口的眾人,向前一步,向趙云山行禮,其身后隨從也高聲喝道:“屬下拜見東王!”
旁邊的靈兒可不管不顧,快步來到趙云山的身邊,對著郭難,張途歡快的稱呼了一聲郭叔叔,張叔叔,隨既就拉著趙云山的手臂使勁搖,靈兒抬頭看著趙云山,可愛的嬌聲委屈道:“趙伯伯,趙伯伯,靈兒可受苦了呀”
趙云山叫李玄陽等人免禮,低頭笑瞇瞇的看向靈兒,溫和道:“小靈兒,怎么了?”
靈兒小嘴一嘟,眼中狡黠之色一閃,委曲道:“趙伯伯,靈兒為了來看您,可是背著我爹偷偷出來的,我爹往后要是罰靈兒,您得幫靈兒呀?!?p> 趙云山不由失笑,看著眼前瓷娃娃一般的少女,語氣帶著笑意:“你這丫頭,你不是來看本王的吧,是來看鳳圖的吧!”
靈兒頓時(shí)面色羞紅,雙手輕拈衣角,低頭羞澀小聲道:“靈兒是來看您的,順帶…順帶看看圖圖,只是順帶哦。”
“本王才是順帶的吧!”說完,趙云山,張途,郭難三人不由哈哈大笑,前方華服青年李玄陽也輕微的搖了搖頭,哂然一笑。
聽到眾人的笑聲,東王身旁的羞澀少女,臉上更是如火燒一般,手中輕捻衣角,低頭看向地面,站在趙云山身旁身穿紅裙的她,如同一朵艷紅的杜鵑花,悄然綻放,艷美動(dòng)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