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后門,幾個仆從倒了一地,張俊手中夾符,他們幾人是甚至未使神通就被一擊秒殺了。
人馬四散,飛空的,騎駒的一興而起,黑夜中,他們?nèi)麴I狼般隨著風向嗅看著獵物在何處。
黑夜的面紗下,劉凡抱著洛清已經(jīng)不只一次與他們擦肩了。記得最近的一次是在那小山坡上,自己就藏在山道旁的叢草之間,離他們不過也就一根頭發(fā)的距離。
“你的藏身術(shù)真的無話可說,再跑跑他們就真沒法確認你在什么地方了?!毕挠詈屉m說全身癱軟,但也是手中夾符隨時準備與那劉家人一決雌雄。
“他們以為我會飛空前進,所以他們都是抬頭往天上看,真要說藏身術(shù),只要他們發(fā)現(xiàn)你的血跡我們就完了!”劉凡緊皺眉頭,但他話剛一說完,天空便是劃過了道驚雷,窟窿!
嗒嗒嗒……
雷雨降世,他沖散了山岡間的一切氣息與聲響?!肮闲帜愕脑掃€真靈,這雨啊,我太喜歡了!”隱入了水幕之中,劉凡似一幽靈一般在山道中穿梭,沒一會兒就走出了這片山林。
雷電依舊在山岡間劈閃,當走到山角時,劉凡停了下來。夏宇禾看著眼前之人也是一陣沉默。
原來是劉宏、洛君帶著一隊人馬擋住了去路:“臭小子,真當我不知道你要往哪兒去???離開了劉家,除了那臭小子的三清山你能跑到哪兒去?”
劉宏冷冷一笑,言詞間的冷漠誰都聽得出來。
“劉凡,這準仙成堆的隊伍,別說是你了,哪怕是那個把我打成殘廢的大舅子都不可能獨自一闖,把我放下吧!看在父子關(guān)系的份兒上,這老頭兒應(yīng)該是不會把你怎么樣的吧!”夏宇禾嘆了口氣,也別準仙了,就算來個半神,劉凡都不一定能對付得了,更別說此時這么大的陣容了。
“不用了,當我踏出家門的那一刻,我與這劉先生那點兒僅存的父子關(guān)系就不復存在了!現(xiàn)在他不會放我走,而我更不會原諒他!”朝劉宏冷哼了一聲,劉凡噗嗤一聲,也冷笑了起來。
“賢侄,你在說什么胡話,快快帶著清兒回去,下雨了,當心著涼了!”聽到劉凡的絲絲冷語,洛君異常心急,生怕他真的帶著自己女兒一去不復返了。
“洛哥,不用再擔心這個不忠不孝的逆子了,我劉宏活盡一生,只恨生了你這逆兒,也罷,即然你一心求死,那為父便成全于你!”
劉宏怒火中燒,舉掌躍上了九空,手御雷電,一掌劈了下來。
藍白色的電光所向披靡,在劉宏的嘶吼聲中,他一掌劈向了劉凡。
?!?p> 劉凡面不改色,但卻從他身上飛出了一把金燦燦的金簪子,金簪子看似輕脆,但卻擋住了飛擊而來的劉宏。
“這簪子……”劉宏看著這簪子驚了一下,隨后回退到了原來的位置。
“逆子,你將這簪子拿出來作什么?以為我會看在這簪子的份上,饒了你嗎?”這簪子到底是何物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這是他在新婚之夜送給她的禮物。
“呵呵呵……劉宏先生,你傻我可不傻,若是你真對我母親是真愛,那一掌你是永遠也不可能劈過來的!而且有這‘神簪’在手,我何須求你?”劉凡一臉冷淡,笑道。
“唉,唉,你可別自大了!在這準仙成群的地方,老兄你可就收斂收斂吧!”對于劉凡,夏宇禾是一點也不看好他吹得牛皮,畢竟就這一把破簪子,想要擋住這些準仙的仙家秘術(shù),難啊!
“劉先生,真當這金簪子還是你當年送給我母親的凡物嗎?”對于夏宇禾的吐槽,劉凡選擇了無視,雖然在場的人沒一個看好自己這仙家神器,但他自己卻是清楚,這金簪子的能力可不止能解決眼前這點兒問題。
“此話怎講?”劉宏皺緊了眉頭,自己那妾氏的發(fā)簪是自己親手送出去的,那發(fā)簪他敢發(fā)誓絕對是一件凡物,為什么如今卻是變得如此之厲害?
“劉宏,我知道在你眼里我母親不過就是個低等的普通人,是你用于發(fā)泄的工具!用了就拉過來,不用就甩出去!但你知道嗎,這發(fā)簪就是我母親托人送出去請一不世者重煅過的。母親拿到這發(fā)簪后是直接交給了我,她說,這東西要我從早到晚要一直帶在身上,遲早有一天我能用到。而且,劉宏你知道嗎?那年母親死在我旁邊的時候,母親說到你了。”劉凡一臉淡然說道。
“她說什么了?”提到她,劉宏也是一臉冷漠,說道。
“劉宏,不過就是一山林響馬投錯胎,看他那為人處世之道遲早有一天會將劉家?guī)нM深淵!這發(fā)簪要時刻放在身上,因為父親你遲早有一天要或明或暗的將我處決掉。因為母親的身份實在是太說不出口了。”劉凡將母親的話語全都復述了一遍,卻實一直到那時他才明白,在父親眼里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了。
“山林響馬?沒想到在她眼中我一直是這樣的一個人……”劉宏沉默良久,沒有再次使訣。
“在下倒要看看,你那發(fā)簪到底是何神器?”洛君笑了,伸手引動風向,一道靈波自他手中打出,靈波沖破層層水幕,直奔向了劉凡的額頭。
咻……次啦!
發(fā)簪再次劃來,只一擊便刺破了洛君打來的靈波,洛君也是看著發(fā)簪很是吃驚,雖說那一指并非他全力一擊,但那發(fā)簪如此輕描淡寫的劃破,足以看出這發(fā)簪的不凡了。
“臭小子,你真當有個簪子就無敵啦?對面這么多仙者呢,分開一人給你一個仙家術(shù)士,你撐得住嗎?”劉凡才剛剛震撼住了這一批仙者,還未來得及說句自我感覺良好的話來裝裝,夏宇禾的話直接讓他的心都沉進深淵了。
“你……你是老天爺派來坑我的吧!”劉凡直接心態(tài)炸了,這瓜娃子居然給敵軍出謀劃策,而且還說到關(guān)鍵的點子上了!
“咳咳咳,其實在下早就想到這個辦法了,只是礙于情面沒有說出來而已!”聽到夏宇禾最為“友善”的提點,洛君尷尬,這么簡單粗暴解決問題的辦法他居然沒想到。
“好,所有人聽著,抓住劉凡,將那夏姓小子給我重新綁回去!”劉宏大聲下令,頓時千百來號人從山坡上直接沖了下來,直看得夏宇禾頗有些牙疼。
“我好像說錯話了!”夏宇禾瞥了瞥眉頭,這些人也太神經(jīng)大條了,自己說風就是雨,說群毆就群毆,連一點面子都不給的。
“不怕,要是你死了,我殺上幾個人給你陪葬?!边@么多人沖下山坡,半神、神人何其之多,劉凡知道,若不是他手中抱著洛清,他早遭萬劍穿心了。
人馬于山間紛至沓來,馬嘶人吼,只轉(zhuǎn)瞬便到了劉凡的近前。
“有我在,我看誰敢動他?”天宵之上,一人持笛飛躍到了劉凡身前,感受到這人身上磅礴的妖力,洛君瞪大了眼睛,這人竟是個大妖!
他還未來得及張口,那風塵仆仆的大妖便是玉笛御出,掃出道青光,將這一眾人馬直接掀翻,劉宏也是驚得目瞪口呆,這大妖的實力絕對遠超自己。
“有我在!小輩,快帶著宇禾盡快趕回三清山!”白竿沒有回頭,目視著洛君。
“多,多謝前輩相救,在下拜謝了!”劉凡也是驚得咽了口口水,在拜謝了白竿之后緩步離開了。
“老洛,有把握打贏嗎?”看著白竿,劉宏心虛道。
“壓根兒一點勝算都沒有!就這么任由他們離開吧,有小凡在,我女兒的肉身應(yīng)該不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洛君盯著白竿,雖說手上捏訣,但他也只是被動防守,真要說和白竿打上一打他還真沒那個自信。
劉凡緩步而走,而劉宏卻是沒敢派人追擊,直至離去他都沒敢動一下。
“你們兩個干嘛呢?居然讓那小畜牲走,從不快將我孫女兒追回來,愣著干什么!”岳奶奶是駐著龍頭拐飛快的走了過來,對著洛君、劉宏二人道。
“娘,當心!有敵人!”洛君一臉嚴肅,看著白竿道。
說到白竿,岳奶奶是轉(zhuǎn)頭看向了他,冷哼了一聲:“老身活了這么多年就沒說怕過誰,我不知你是何方神圣,但今日敢擋老朽去路,明年的今天,老朽會前去給你上墳的!”
“那么自信?白某戰(zhàn)至今日,你,是白某見過的最迷之自信的,即然你那般想殺我,那白某成全你!”白竿上了,玉笛引東風而上,雙方剎那戰(zhàn)在了一起。
仙氣所動,在鎮(zhèn)宅山角似暴風刮起,雷電在山叢間將古木、參樹打飛上了天,大雨傾盆將鎮(zhèn)宅山旁的高山瞬間沖垮,連給人發(fā)愣的時間都沒有。
劉凡看向那雷電交加的水火無情之地,心頭真的是不由得余悸不已。準仙果然還是強的,自己縱然有這簪子,想要在現(xiàn)在的那片地域存活,恐怕還真是有點困難啊!
“凡哥,你的腳步能別停嗎?我身上的血已經(jīng)快流干了,你要是再不回三清山請人給我治療,我特么要變僵尸了!”夏宇禾苦著臉,他是真怕了,身上的血液在不斷流走,靈氣都止不住,他的臉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泛白了。
“好,即然你緩不了,那我駕風了,你在我后面悠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