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避災禍咬金走東阿 小耙村程母遇故人
程咬金看到天色已經(jīng)亮了，叫醒了熟睡的母親。
程母莫氏起身以后，看到漸漸亮堂的天，和已經(jīng)穿戴好的兒子，說了句：“走吧兒子?！?p> 程咬金輕聲的問道：“母親去哪兒啊？”
莫氏道：“我也不知道去哪兒啊？咱們娘兒倆走一步算一步吧?！?p> 程咬金說：“娘。我記得您曾說過咱們祖籍在東阿縣，那里還有沒有咱們的親戚什么的？要不咱們?nèi)ツ亩阋欢?，你看行不行？?p> 莫氏聽了兒子的話，眼前一亮，忽然又黯淡下去了。想了一下又確實不知道該去哪里，就對兒子說：“兒子，你們程家九代單傳那邊應該沒什么親戚了。”看到兒子眼中有些失望，就有說：“不過我在東阿縣小耙村有個兄弟，也就是你舅舅。不過自從我和你父親隨你爺爺來到濟州城已經(jīng)有十幾年沒聯(lián)系了。他也不知道還在不在?反正咱們也沒地方去，不如咱們就去那邊碰碰運氣怎么樣？”
程咬金聽了母親的話，又想起那個人叫長空離恨天的人好像和自己說過，只有逃到東阿縣才有機會活命。于是說：“娘，說的是。既然咱們沒地方去，就去東阿縣吧。萬一我舅舅還在小耙村，我們也好有個落腳的地方，有個依靠。你說是不是啊，娘?！?p> 莫氏一聽，也覺得兒子說的在理。娘倆兒就吃了點兒干糧，喝了點兒水，帶著一股勁兒向東阿縣走去。
東阿縣距離濟州城并不太遠，大約有一百多里路。但是程咬金母子卻走了足足五天找到東阿縣小耙村。原因有三：一是：兩人擔心官差追捕，只走小路，不過城鎮(zhèn)，而且還是天不亮就起程，走到太陽東升，就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唯恐在路上碰到人多的時候被人認出來，向官府告密；二是，出逃的第二天，在一處偏僻的小路上，他們母子到?jīng)]碰到了流竄的亂民和剿滅他們的官兵戰(zhàn)斗，兩人只好遠遠的躲開，繞道而行，結(jié)果又多繞了二三十里路；三是：他們碰到了兩伙攔路搶劫的劫匪，雖然被年幼的程咬金仗著一把怪力，和秦安所學的的一點功夫，最終兩人跑掉了。但是，讓母子二人又多走了幾十里路。路上的經(jīng)歷，讓少年程咬金練好武藝的渴望更加強烈了。
經(jīng)過五天的風餐露宿，和擔驚受怕，母子二人總算來到了小耙村。好在小耙村村子不大，只有百十戶人家，程母莫氏雖然有時多年沒有回來，但是還算有一些人是認識的。莫氏回到自己兄弟的小院門口，發(fā)現(xiàn)院門只剩下一扇還搖搖欲墜，房子也很破舊，窗戶上落滿了厚厚的灰塵。走進屋子，看到屋子里面都有一些蜘蛛網(wǎng)，似乎很久沒人住的樣子。
程咬金看看屋子，又看看母親，似乎在問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莫氏看了看兒子，也是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心想：難道自己兄弟搬走了？要找個人問問。想到這里，莫氏想兒子招了招手，說道：“兒子，你隨我一起來，咱們?nèi)ジ舯诘蔫F匠鋪問問鐵匠王伯伯，看看你舅舅是不是搬走了？”
出了鐵匠鋪，右轉(zhuǎn)，大約走了50米，來到一家鐵匠鋪前。看到一個打鐵爐，一個大錘子，還有幾個新打的鋤頭散落的放在那里。莫氏看大門虛掩著，就沖里面喊道：“鐵匠王大哥在家嗎？”
“誰呀？”人還沒出來，一個粗獷之中略帶滄桑的男聲從里面?zhèn)髁顺鰜?。接著就從屋里面走出一個四十左右歲的中年男人，濃眉大眼，臉色呈現(xiàn)古銅色，身高大約七尺，胳膊明顯比常人粗上一圈，看上去孔武有力?？吹匠桃Ы鹉缸?，覺得這個中年大嫂有點熟悉，但是又想不起來是誰。
莫氏看到中年鐵匠從屋里出來，并沒有和自己說話，就說：“王大哥，我是隔壁的莫小妹啊，這是我兒子程咬金。我有十多年沒回來了，王大哥還記得我嗎？”
王鐵匠聽莫氏一說，又仔細一看，才想起來這確實鄰居家的莫小妹，就說：“小妹你一走就是十幾年，現(xiàn)在大哥都不敢和你相認了，只是看你熟悉，又想不起是誰。莫小妹，聽說你不是嫁給程司馬了嗎？怎么就你一個人回來了？”
莫氏說道：“先夫在孩子剛出生就戰(zhàn)死了，況且他家又是九代單傳，留下我們孤兒寡母無人照料。起初還好，給我們留下一點兒資材，夠我們勉強度日。哪知道，在孩子三歲那年，有個叫楊林的將軍打敗秦將軍，我們孤兒寡母又糟了兵災，那點兒微博的家資也被兵痞搶走了。后來把宅子賣了，在城外買了個小院。誰料到又被兵痞霸占了。沒辦法，只能帶著孩子回老家，來投奔我兄弟。沒想到到家了，看到家里好像很久沒人住的樣子。王大哥，你知道我兄弟和父母一家都去哪兒了嗎？”
王鐵匠聽著她說的可憐，就對他說道：“莫小妹，你走了不久，你兄弟被抓去當兵了。聽說十年前死在了戰(zhàn)場上。五年前村子鬧饑荒，你父母在那時候也去世了。還是村長和鄉(xiāng)親們幫忙埋的。你們家的房子倒是空著，你們母子要是沒地方去，可以收拾一下將就著住吧。有需要幫助，跟你王大哥說一聲，我能幫就幫一把?！?p> 莫氏向往鐵匠稱謝道別，隨后帶著兒子程咬金兄弟家的院落?；氐皆郝渲蠛蛢鹤右黄饘⑽葑雍驮郝浯驋咭幌?，找了一些干草，鋪在床上，天已經(jīng)黑了。吃了點兒干糧，娘兒倆倒頭就睡。五天的提心吊膽真的把他們累壞了。
趁著程咬金睡著，我接替了他控制身體們大量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這個家真的的很簡陋啊。出了自己和程母睡的那張床，就只有一個折了一條腿的桌子，還有幾個木墩凳子，一個落滿灰塵，布滿蛛網(wǎng)的水缸。除此之外，別無他物。想到現(xiàn)在只有程母身上還有不到五兩銀子，真不知道以后的生活怎么過？萬一程咬金被餓死，掛掉了。我會不會死呢？想到此處，我臉上也出現(xiàn)了一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