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欲發(fā)財咬金識魚河 販私鹽結(jié)伴去海城

　　俗話說孝子賢孫人人敬愛。老人聽了程咬金的話，覺得這個后生確實是不錯的好小伙。于是，老人指了指街道盡頭那個門庭若市的鋪子，對程咬金說：“年輕人知道哪里為啥，人都那么多嗎？”程咬金眼里挺好使，打眼一敲說：“老人家說笑了，那是一家米鋪?，F(xiàn)在大災，家家缺糧，米鋪的生意自然就好，人去那兒買米，自然就多。”老人說：“看來你這后生倒是個明白人。那你知道做什么生意，比賣大米糧食更賺錢嗎？”程咬金一想我正缺錢，拿到這個老人家知道更賺錢的行當？于是向老人問道：“請老人家賜教，我想不出比大米鋪子更加賺錢的行當？”

　　老人向左右瞧了瞧，覺得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就壓低聲一說：“要說這最掙錢的買賣就說鹽和鐵，但是這都是官家買賣的不準老百姓做。而在這等世道，最掙錢就是販私鹽。簡直就是一本萬利，倒是適合你這樣的急需錢財救濟鄉(xiāng)里的。不過販私鹽可是重罪，要坐牢甚至殺頭的。不知你可敢做？若是不敢，就當我沒說?！?p>　　程咬金已經(jīng)要坐牢甚至殺頭，心頭也是已經(jīng)，心中也是一陣猶豫。不過他隨即想到，之前為了救下小秦叔寶和王鐵匠，都已經(jīng)殺了數(shù)人，萬一被查出來也是要殺頭。不如就去發(fā)販私鹽，說不定這能掙一大筆錢，那老娘和鄉(xiāng)親們就過了災年，以后的日子就好過了。只要小心點不被發(fā)現(xiàn)和逮到，應該也不是什么大事兒。于是，問老人怎么稱呼戶，有什么門路？

　　據(jù)老頭自己介紹，他姓魚，大家都叫他老魚頭。天天來此擺攤也是無聊，湊個熱鬧，他有一個兒子今年三十出頭，叫魚河，這幾年一直在外奔走，販賣私鹽，家里倒還算是富裕，吃穿不愁。只是兒子最近要去山西販賣私鹽一次，他們一起去的一個伙計零時有事去不了的，想找一個人代替。但是要求身強體健，身手矯健，而且能吃苦。老魚頭看程咬金挑了滿滿的筢子來買，就想看看程咬金有沒有可能做。一聊天發(fā)現(xiàn)程咬金這個后生心地和品行都不錯，就想讓他和兒子魚河一起出去也好有個照應。這才向程咬金說這個事情。

　　程咬金覺得老魚頭說的在理，就想答應下來?？墒窍氲郊抑械睦夏锖痛逯械泥l(xiāng)親，覺得自己一走，他們可能生活就困難了。走之前必須把他們安頓好才放心。于是對老魚頭說：“我家中還有老母，這事兒的和老母商量一下，至少要把老母和相親安頓一下。才能答復你，你兒若是不著急走，我后天給你回話你看怎么樣？”

　　老魚頭說：“你若有意同去，我可以回去和我兒魚河說一下，你家中老母我也可以找人代為照顧一二，這個你放心。不過，聽我兒說這販賣私鹽雖說一本萬利，但是本錢和川資路費也得差不多三兩銀子，我可以幫你墊付。只要你在路上多幫我兒一把就行。后天午時咱們還在此處相見，你看可好？”

　　程咬金一聽覺得，沒啥問題。便向老魚頭道別，然后挑起筢子，回家去二人就此分道揚鑣。

　　回到家中程留了個小心眼兒，沒有和他老娘程母實話實說。只告訴程母說，筢子沒賣出去，不過在賣筢子的時候遇見了小嘎啦村的老魚頭。他兒子魚河要出遠門坐一趟買賣，而是有一個伙計零時有事兒，想讓我和他兒子一起去，他給我開工錢。我想著正經(jīng)買賣還有錢掙，想跟著他兒子去，至少能讓咱們度過眼下的災年。不過我沒答應他，聽聽娘的意見。若是娘不同意，我后天給老魚頭說不去了，讓他另找他人。

　　程母問了問說幾時走？程咬金說還未定下來，估摸著就這幾天。程母又問，工錢幾何？程咬金說，老魚頭說一趟買賣下來能掙十幾兩銀子，不過可能要出門幾個月。應該會在家禮的糧食吃完以前回來。程母說那好。你后天跟人家回話，就說你后天跟著去。商議已定，母子二人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日，程咬金早早起身，將自己家里所有的水缸都挑滿水，有跟母親準備了，兩個月使用的柴。忙碌一整天才將家里安頓好，夢里夢見自己少掙了很多錢，自己和老娘住進大宅有丫鬟和傭人伺候著，生活美滋滋的。第三日，，程咬金聞雞而起，按照往常習慣練了一通天罡三十六斧，就有誰去了。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到了中午與老魚頭回話，又隨老魚頭回家認識了一下魚河，與魚河約定好時間，便回家去了。

　　七天后，程咬金安排好了老母和鄉(xiāng)親，一身粗布外衣，背著一個灰色包裹，包裹里面放著一套換洗的衣服、一天的干糧，腰上別著一個大水壺，手里提著小號的砍柴斧。來到小旮旯村外與魚河等人回合。遠遠瞧見，大約有四五人，都是精壯的漢子，短衣襟小打扮，身上還有兩個大麻袋，不知道做什么用的。為首一人，身穿錦緞員外袍子，濃眉大眼，方?？冢粗窭蠈嵢?，但是眼里不時閃動的精光顯示這一個精明的人，正是魚和。在看太陽穴位處微微鼓起，顯示此人有一定武功底子，不像一般的山村員外。

　　魚河看到程咬金來了主動和程咬金打招呼，看到程咬金面帶疑惑望著他身后幾人身上的大麻袋，就笑著向他解釋：“程咬金兄弟，不用奇怪，咱們販賣私鹽總要有東西裝著，這大賣帶就是用來裝鹽的。不然，難道咱們用手抓鹽賣？”剩余的四個漢子一聽，知道程咬金是新手，聽到大哥魚河的解釋都是對著程咬金一笑。

　　路上程咬金知道魚河他們五人是異性兄弟，魚河是老大，藍衣服臉色微青的叫李剛是老二，黑衣服面色憨厚的叫雨桐，五人之中排行老三，也是魚河的堂弟，剩下兩個灰色衣服的面目有些相似的兩個漢子，是親兄弟，大哥叫王杰，弟弟叫王偉，分別排行第四第五。就這樣六人結(jié)伴，去往距此三百里外的海城小鎮(zhèn)買鹽回來販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