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咬金還鄉(xiāng)母子團(tuán)聚
辭了鐵老大，別了瑯琊縣，魚河程咬金等人算是徹底踏上了回鄉(xiāng)的路。這一路上，眾人就不在大搖大擺的走在官道了，而是僅僅在遠(yuǎn)離城市的地方才走官道，更多是時(shí)候是走羊腸小道，遇到官兵則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這讓程咬金很是不解，但是他又不好問魚河，就想起了，他們?cè)谶M(jìn)瑯琊縣城之前，魚河曾帶著王偉、王杰先走，而后又在瑯琊縣城西邊看到了王偉、王杰，就問王杰，先前他們跟著魚河干嘛了？怎么會(huì)在瑯琊縣城西側(cè)的小客棧等待著？
王杰告訴程咬金，魚河先領(lǐng)著他們兩個(gè)帶著兩輛大車用路引文書過了騙過城門守衛(wèi)，把這輛車鹽運(yùn)過瑯琊縣城，到之前他們所在的客棧，而后又返回去接程咬金等人和三車鹽。程咬金他們所看守的三車鹽才是真正瑯琊縣縣官委托魚河從海鹽小鎮(zhèn)代為采購的，是真正有路引文書的。不過，這路引文書也只是在瑯琊縣以內(nèi)有用，這些鹽只有輛車是衙門采購的官鹽，剩余一車是縣官老爺?shù)乃疆a(chǎn)，那縣官老爺憑借這些私鹽每年也賺了盆滿缽滿，還不擔(dān)風(fēng)險(xiǎn)，不像咱們兄弟拼死拼活也掙不了幾個(gè)錢。
程咬金又問王杰：“問什么咱們現(xiàn)在不走官道還要繞開官兵？”王杰還沒答話，聽到他們談話的李剛搶先回答說：“這里沒有外人，也不用藏著掖著了。咬金兄弟，那瑯琊縣城的縣官和咱們多有合作，一般就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下面的官兵和咱們魚大哥多算是熟人，不會(huì)太過為難咱們。但是，出了瑯琊縣，咱們一旦被帶到就是販賣私鹽的重罪，輕則坐牢發(fā)配，重則人頭陸地。咱們又不是真的造反，你說敢和官兵碰面，能讓官兵抓到嗎？”蹲了一頓，李剛又說：“一旦遇到官兵被盤問，就容易起沖突，會(huì)產(chǎn)生麻煩。所以咱們是遇見官兵能躲就躲，能避則避。此外，咬金兄弟咱們還應(yīng)該多比一群差官，喚作巡鹽捕快，或叫鹽捕，專管捕拿販賣私鹽的。遇見這類人，咱們要有多遠(yuǎn)躲多遠(yuǎn)，切勿和他們起沖突?！背桃Ы瘘c(diǎn)頭稱是。
要說程咬金魚河等人去的時(shí)候確實(shí)輕便，但是這回來的時(shí)候可就受了罪嘍。與鐵老大分別之后，魚河留在了店里面，看守剩下十二袋私鹽，李剛帶領(lǐng)雨桐、王偉、王杰程咬金返回斑鳩鎮(zhèn)。而且不能再走官道，也不能雇傭馬車運(yùn)送。只能徒步在羊腸小道里來回穿梭，有時(shí)甚至還要翻山越嶺。尤其是那個(gè)年代，山嶺之間樹木從生，雖不是古山參天，但也密密麻麻遮天蔽日，山路曲折很不好走。一天只能走幾十里路，這還是因?yàn)榱苏瞪眢w強(qiáng)壯。一行人足足走了七天才回到斑鳩鎮(zhèn)，而后將鹽全部都放在魚河家里。幾人都沒有回家又再次返回去找魚河。又花了將近十天時(shí)間才把那一車私鹽全部搬運(yùn)到魚河家里面。
返回斑鳩鎮(zhèn)以后，魚河讓程咬金帶了二十斤私鹽回家，又給了程咬金二百一十五兩銀子。二百兩是剿滅巡海夜叉夜巡查抄夜巡老巢時(shí)候分給眾人的，。十五兩銀子則是這次運(yùn)回私鹽魚河給程咬金的答謝費(fèi)。本來魚河還要給程咬金五百兩銀子，答謝程咬金的救命之恩。但是程咬金想著魚河不僅傳授了自己三十六路伏魔棍法，而且出錢給自己打造烏金棍，也是自己的恩人，不能收他的錢，就推辭掉了。魚河無奈只能依順程咬金的意思，給了程咬金兩百一十五兩銀子，二十斤鹽。還告訴程咬金說讓程咬金幫他向程母問好，三日之后回去程家拜會(huì)程母，說是有事和程母商量。
程咬金與魚河、李剛、雨桐、王偉、王杰一一拜別之后，帶著二十斤鹽和二百一十五兩銀子高高興興的回家去了。路過集市，程咬金還花二兩銀子打了兩斤肉，買了一只雞，一條魚。一路小跑回家去見程母了。
都說近鄉(xiāng)情更怯，程咬金小耙村，看到熟悉的街道，看到那個(gè)鐵匠鋪，聽到叮叮叮的打鐵聲，在看到那個(gè)身高大約七尺，濃眉大眼，臉色呈現(xiàn)古銅色，四十左右歲的中年男人，那人不是旁人正是王鐵匠。程咬金有種眼睛發(fā)熱的感覺，快步走上前去，喊了一聲師傅。正在打鐵的王鐵匠一愣神，抬頭循聲一看，也是喜上眉梢，笑著說道：“咬金你回來了，你還沒回家吧？你先回家吧，你母親天天盼著你回來呢。我這邊忙完就過去?！?p> 程咬金來到家門前，看到半掩著的熟悉的大門，簡單熟悉的圍墻，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輕輕地推開門，看到正在院內(nèi)端著簸箕挑選種子的母親，程咬金喊了一聲：“娘啊，我回來了！阿丑回來了！”
程母聽到門口響動(dòng)，以為是王鐵匠來串門，也沒再在意。直到聽到程咬金的聲音，她才激動(dòng)得他起頭把手里的簸箕都經(jīng)落在地上了。剛忙起身接過程咬金手中的食鹽、雞、魚和肉，又手忙腳忙的給兒子倒水問程咬金吃飯沒有，餓不餓？程咬金看到母親忙碌，眼睛一酸把母親拉住，讓母親坐下，說自己不餓，又拿出來二百一十三兩銀子全部拿出來交到母親。
程母看著兒子手中的銀子，先是不知所措。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臉色陡然一變，厲聲對(duì)程咬金說：“你給我跪下！”程咬金是個(gè)孝子，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兒，但是聽到母親讓他跪下，就乖乖的跪下了。
恰在此時(shí)，王鐵匠推門進(jìn)來了，看到程咬金跪在地上，就對(duì)程咬金說：“咬金，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懂事兒？剛回來就惹你母親生氣？的、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兒？”程咬金看了看一臉怒色的母親，對(duì)王鐵匠說：“師傅，我什么也沒做?。縿倓傔€好好的?！倍笥謱?duì)程母說：“娘，孩兒哪里做得不對(duì)？惹您生氣了，你說出來我改?！?p> 程母像是還有怒火，說：“咱們雖然人窮，作奸犯科的勾當(dāng)??？”程咬金心里嘀咕，暗想難道我?guī)汪~河大哥搬運(yùn)私鹽的事情娘請(qǐng)知道了？又一想不能啊，我剛回來，家都沒回，我娘不可能知道。于是程咬金定了定神說道：“娘您別聽別人瞎說，我哪有做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啊？”
程母見他死不承認(rèn)，還敢抵賴，氣的拿起手邊的一根木條，就要打程咬金。程咬金見母親更加生氣，要打他，也不敢再問，就一語不發(fā)地跪在那兒。王鐵匠見狀，拉住程母問道：“咬金剛回來你就要打他，至少說明為什么吧？”程咬金聽到王鐵匠這么說，也是不解的望著程母。
程母放下手中的木條，嘆了一口氣，對(duì)程咬金問道：“好，那我問你，你說你這二百一十三兩銀子是怎么回事兒？”
程咬金一聽她母親要問的是銀子的事兒，頓時(shí)松了一口氣，對(duì)程母說：“銀子是魚河大哥給我的。魚河大哥就是魚老頭的兒子，讓我跟著去做工的那個(gè)。”程母說：“那怎么會(huì)給你這么多銀子？”程咬金也沒瞞著就以往的經(jīng)過一絲不差的告訴了程母和王鐵匠。末了還將歐葉鐵給王鐵匠的書信交給了王鐵匠，并告訴母親三天以后魚河要到他們家拜訪程母，說是有事兒和程母商量。程母和王鐵匠聽了程咬金的敘說，也是目瞪口呆，沒想到程咬金出去一趟變得這么厲害。聽到驚險(xiǎn)之處，也暗暗為程咬金捏了一把汗。當(dāng)然，王鐵匠見過程咬金殺官兵，直到這應(yīng)該是真的，程母則認(rèn)為兒子在吹牛，不過知道兒子的錢是怎么來的，不是偷的搶的也就放心了。又聽說三天后要來程家，也沒過多追究，留了王鐵匠一起用飯。讓程咬金陪著王鐵匠說話，就開始為程咬金和王鐵匠張羅飯菜了。
王鐵匠問了程咬金在歐家的事情，又問了他師傅歐冶仙和師兄歐葉鐵的情況。程咬金一一告訴王鐵匠，還告訴王鐵匠，他們回來之時(shí)歐冶仙和歐葉鐵都特意囑咐程咬金，一定要讓王鐵匠有時(shí)間去看看他們。王鐵匠聽罷已是淚眼婆娑，想到師傅師兄都在想著他，很是感動(dòng)，說有時(shí)間一定去看師傅和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