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藏頭露尾的,還不出來!”岳靈珊正氣凜然的說道,可能我以為那小姑娘的話,也敵意并不多,神色之間有的,只是一點些許的戒備之意而已。
“非非,還不跟我出去,見一見兩位少俠!”曲陽目光落在楚風(fēng)身上,但見他渾身精氣四溢,內(nèi)修有成,好不英雄少年,當(dāng)下起了結(jié)交之心,從林中走出。
在他的身后,一個黃衣的少女不情不愿的跟后面,似乎怯生,抓著曲陽的后背,始終不肯露出頭來。楚風(fēng)忍不住掃視一下,旋即不由一笑,這丫頭在背后不出來,原來是在沖他張牙舞爪。
“楚大哥,我們怎么辦?”經(jīng)過剛才的際遇,岳靈珊倒是親近許多。她看著曲陽一身黑衣,袖口印有日月之輝,雖然慈眉善目,看似得道有成,卻是十足的魔道中人,尤其是氣度不凡,定是魔教的積年老魔,只是善于偽裝而已。
楚風(fēng)并沒有回答岳靈珊,目光落在曲陽身上,打量道,“閣下孫女使得一手黑血神針,而老丈則是后背一張七弦琴,如此的一副裝扮,莫不是魔教曲陽!”
“沒錯,正是老夫!”曲陽很大方的承認道。
楚風(fēng)臉上露出一抹微微緊張,岳靈珊更是按著寶劍,一旦曲陽露出一抹進攻意圖,便拔劍出手。畢竟曲陽雖然在讀者眼中,只是一個悲劇的伯牙而已。
但是請不要忘記,曲陽可不是普通的老頭而已,除了迷戀音律,他還是魔教長老,即便是心存仁慈,卻也不是什么善類,尤其是東方不敗掌控黑木崖,日月神教一片雞飛狗跳,能夠活下來的,怎么會是我們看到的那么簡單。
說不得他真和劉正風(fēng)勾結(jié),并不只是簡簡單單的好友,至少剛開始時并不是。
當(dāng)然這些楚風(fēng)都不在意,他現(xiàn)在只是在想曲陽出現(xiàn)在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只是在前往劉府路上,碰巧偶遇而已,也太過巧合了吧。楚風(fēng)生性謹慎而多疑,自然不可能如此簡單的揣測。
“哼,無恥淫賊,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調(diào)戲這位姐姐,看我替天行道!”剛剛才安生下來,曲非煙又冒出頭來,一把銀針撒了出來,劈頭蓋臉的射向楚風(fēng)。
或許是心知存在誤會,這次倒只是普通銀針而已。楚風(fēng)看出這點也并沒下死手的一手,袖袍一甩,將銀針接了下來。
這手正是余滄海的絕技之一,袖里乾坤!
曲陽目光閃過一道精光,楚風(fēng)小小年紀就有如此修為,背后定然是有所來歷,心中結(jié)交之心更甚,畢竟現(xiàn)在日月神教可不太平,先問天這些上一代的遺臣,開始四處游走,恐怕是那位要出來了,自己若想逃離這場無妄之災(zāi),給非非一個安身之所,教好一些深有底蘊和前途之輩,也是必不可少之事。
這一點也正是他教好劉正風(fēng)的最初原因,只是想自己死要在東方不敗手中之后,非非能夠自處。而在這江湖之中,人品和德行值得信任的也只有劉正風(fēng)。
雖然后來意外展開,自己和劉正風(fēng)因為音律共鳴,成了生死之交,而自己雖然大權(quán)旁落,卻也沒被東方不敗干掉。
“叮叮?!?p> 楚風(fēng)攤開手掌,一枚枚銀針從手中滑落。
岳靈珊想到剛才的黑血神針,不禁擔(dān)憂的看著楚風(fēng),”你沒事,這么多的銀針?”
“放心,只是普通銀針而已。以那小丫頭的力量,站著她也休息傷我!”楚風(fēng)不屑的說道,余滄海的飛鏢都打不穿他的防御,僅僅幾枚軟針怎么可能做到。
曲非煙看著楚風(fēng)橫加嘲諷,不禁氣急敗壞,不禁沖上去拳腳相加??蛇€沒等她動手,一只滄桑的大手就按住了她。
“爺爺,你干什么呢?讓我教訓(xùn)那個該死的淫賊,讓她嘗嘗我的厲害!”曲非煙不滿的看著曲陽,小小的手捏起拳頭。
曲陽撫須一笑,說道,“胡鬧,楚少俠跟這位姑娘乃是相好,非非,你這么一鬧,打擾人家親近,才到罪大惡極吧!”
“爺爺,你說什么呢?那位姐姐明明就不愿意,怎么情投意合了!”曲非煙看著岳靈珊突然嬌羞躲避,更是不岔的說道。
曲陽面帶無奈之色,看著楚風(fēng)露出一抹歉意,上前拱手一禮道,“少俠莫要怪罪,非非嫉惡如仇,定然是誤會了你?”
“小孩子的話,在下怎么可能在意?不過是些無心之語而言,也沒啥可以怪罪的!”楚風(fēng)大度的說道,其實他這人比起空乏的語言,更在意一些實際的東西。
大概這是二十一世紀的通病,隨著網(wǎng)絡(luò)時代降臨,信息量平均是原來的好幾倍,什么話沒有聽過,對于這種虛擬的東西,自然習(xí)以為常,甚至視而不見。就像混跡網(wǎng)絡(luò)的老司機,對謾罵自己的存在,通常都是拉黑視而不見。
“小孩子,胡說八道!”曲非煙大怒不已道,顯然小孩子的字眼刺到了她的逆鱗。
楚風(fēng)露出一抹有趣的笑意,這樣個性鮮明的女子,在古代還真少見,大概也只有魔教才有吧,即使看似野蠻和自我的岳靈珊,其實內(nèi)地里也非常內(nèi)秀。
大概就跟她母親一樣,雖然一個嫉惡如仇的俠女,到處打抱不平,但是嫁給岳不群后,一切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于行為舉行可謂截然相反的保守。
岳靈珊看著曲非煙可愛的反應(yīng),一時竟然忘記曲陽這個大魔頭,噗呲的一笑,忍不住說道,“好了,你別戲弄人家了!眼下天色也不早了,盡快趕路吧!”
“我知道,只是覺得有趣罷了!”楚風(fēng)毫不在意的答道,看著曲非煙露出一抹笑意,那模樣就像是說不跟你一般見識。
曲陽心中一凜,開口道,“少俠,此去可是衡山,參加那劉三爺?shù)慕鹋柘词执髸 ?p> “正是如此,不知道曲老先生有何指教?”楚風(fēng)下意識的說道,他記得曲陽也是要去衡山,那不成想要同路不成嗎?
曲陽看著楚風(fēng)的若有所思,連忙開口道,“老夫剛好也要去衡山會見一個知己,不知少俠可否同行,順便帶上非非!”
“帶上她……”楚風(fēng)看了眼曲非煙苦思起來,倒不是他在意曲非煙,畢竟只是小孩子而已,而是曲陽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看著非楚風(fēng)的疑惑,曲陽連忙拉過曲非煙,解釋道,“非非年幼,練功也不認真,如盡才走幾里路,就已經(jīng)體力不支,在這里休息。因此我看兩位騎馬而過,不知可否行個方便,載上一程?”
“既然曲老先生開口,在下自無不允之理,只是這馬并非在下,而是這位岳姑娘的愛駒,同意于否,在下也不能逾越!”楚風(fēng)看著懷中的岳靈珊情委婉的說道。
曲陽似乎恍然大悟,看著岳靈珊驚訝的說道,“這位姑娘姓岳,年紀輕輕便有這等修為,可是剛才過去的岳先生血親。”
“正是家父!”想到父親先走一步,自然知道岳先生指的是誰,岳靈珊當(dāng)下抱拳道,得意洋洋,看向曲陽也親近了些。